第二百六十章 詭異場景,圖謀甚大!

姚衛民的請求令村長有些為難,但猶豫了下,後者還是點頭答應下來,不過也言明了有勘察隊的成員受傷,老神醫不一定有時間。

「兩位同志,您二位稍微坐著喝會兒茶,我現在就去看看老神醫那邊兒得不得空。」

村長說完,就要轉身出門。

姚衛民適時站了起來,笑著擺手道︰

「那不太好吧,本就是慕名來開眼界的,坐在這兒干等顯得多沒誠意啊。

干脆這樣好了,我們倆也跟你一塊兒去,待會兒到了門口,就在外面兒等著,如果那高人方便的話,我們直接進去不就完了嘛。」

「這樣啊,嗯……也行,那您二位跟我來吧!」村長微微沉吟,爽快點頭答應下來,帶著姚衛民和蘇建軍離開了村部。

沿著村子里的街道一路向北走去,姚衛民兩人走在後面,襯衫長褲,挎著工作包,給人一看就是城里來的干部,引起不少村民的注視。

其中就有趙全,他此時正套著驢車去果園干活,見到村長領著姚衛民兩個人朝著村北邊走,臉上神色不由怔了下,見姚衛民朝他點頭示意,勉力擠出了一絲笑意,接著就著急忙慌的趕上驢車走遠了。

「衛民,老趙這是怎麼了?剛剛吃飯的時候還挺熱情的,怎麼現在好像不願意搭理咱們似的呢。」

蘇建軍也覺得此時的趙全有些不對勁兒,不由小聲都囔道。

姚衛民微眯了下眼,察覺到前方的村長這時候正好回頭望來,便沒有開口說什麼,帶著蘇建軍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村子最北邊的那戶人家院門口。

姚衛民閃目打量,發現這座院子跟其他鄰居們的沒什麼不同,都是四間土胚屋,外加一個挺大的天井。

院牆也是土胚壘起來的,約麼一人高,外表面湖著摻雜了干草的大泥,防止雨水沖刷,破壞牆體。

冬冬冬……

村長上前敲門,但只敲了幾下,就發現院兒門是虛掩著的,里面並沒有栓緊。

「咦?怎麼今兒個門都沒插門呢?」村長狐疑,下一刻便示意姚衛民兩個人在門口稍等,邁步進了院子里。

「嘶……」蘇建軍此時站在院門下,使勁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又跟喝茶似的砸吧了下嘴,露出品味之意。

但很快臉上就露出了不屑,「嘁,這就是上佳的風水位啊?吸進去的氣兒不也沒啥不一樣嘛。」

姚衛民本來微微凝重的臉色听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可正要提醒蘇建軍認真點兒的時候,就看到村長緊皺著眉頭走了回來。

「怪了,屋里沒人,都去哪兒了呢?」

姚衛民听到村長的自言自語聲,不再猶豫,邁步進了院子,朝屋里走去,蘇建軍緊隨其後,村長見兩人沒打招呼就進了院兒,擔心有什麼事兒,急忙也轉回了身子。

姚衛民走在前面,幾步就推開了屋門,發現里面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其他三間也都進去看了,同樣是空無一人。

「走,到前院兒看看!」姚衛民沉聲說完,率先朝著院子難邊走去。

整個天井中用木柵欄隔成了兩塊區域,南院里除了種著幾樣青菜,還有兩間土胚平房,姚衛民在正屋里沒找到許大茂,便走進了南院。

掀開外屋門口的葦草簾子,剛進去就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雖然屋里也像外面的天氣一樣酷熱難耐,但就是讓人心生驚悚,本能的覺得森冷詭異。

「槽!這是什麼鬼地方,大白天的,我怎麼覺得進來後渾身不得勁兒呢!」

跟著進來的蘇建軍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臉上浮現出一抹警惕。

這時,村長也跟著走了進來,同樣臉色不怎麼好看。

姚衛民清晰感受到了這里的氛圍不對勁,他眼神微眯,四下打量著屋里的環境,發現外屋除了一張破桌子和兩把椅子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而當他掀開黑色的草簾子進了里屋後,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土炕上的帆布包。

那是昨晚許大茂從家里拎走的帆布包,此時被放在土炕的一頭,上面有著明顯的凹陷,顯然是許大茂昨晚拿來當枕頭用了。

里屋除了蓋著幾層布料的土炕,再就是許大茂的帆布包,除此之外,整個房間再也沒有任何一件家具。

姚衛民霍然轉頭看向了五十多歲的村長,聲音嚴肅冷冽,「這里住著的人呢,你們弄哪兒去了!」

村長被問的當場愣住,攝于姚衛民的冷冽氣場,不由下意識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有些慌亂的唯唯連聲。

「姚同志,我……我哪知道啊,這……這明明是牲口欄,怎麼還……盤上炕了啊!」

「村長,這時候就不要裝湖涂了吧!」

蘇建軍惡形惡狀的上前一步,理直氣壯的指著帆布包呵斥道︰

「瞧見沒,這是我朋友的包,你說別的沒用,證據都在這兒呢,他是昨晚來這戶人家的,現在人不見了,你說怎麼辦吧!」

村長不斷擦著冷汗,一時消化不了這麼多信息,他干咳了幾聲,哭喪著臉道︰

「這我……我連你朋友的面都沒見過,真不能賴我啊,哦,會不會是陳老爺子帶他出去串門了?」

「這戶人家姓陳是吧?你跟我說說他的具體情況!」

姚衛民聞言扭頭看了眼村長,說完後,繼續打量起屋里的環境來。

「姚同志,蘇同志,您二位真是采購站過來檢查柿果的干部麼?」

村長沒有回應姚衛民的話,而是仗著膽子小聲確認道。

「廢什麼話啊,工作證不是都給你看過了?這還能有假!」

蘇建軍不耐煩的提高聲音道。

主要是待在這屋里,讓他心情煩躁,若不是因為姚衛民的鄰居去向不明,需要仔細盤問清楚,他寧願去太陽底下曬著,也不願停留在這屋里。

嘩啦!

這時,姚衛民皺著眉頭緩緩掀開了那幾層拖到地面的床單,露出了里面土炕的面貌。

當看清土炕的材質與造型後,屋里頓時安靜下來。

只見土坑並不是土胚壘起來的,而是一層層的大號青磚。

有些青磚還沾著干掉的黑色泥土,最上層搭著一塊黑色木頭板子,使得整個土炕顯得無比詭異森然。

姚衛民俯,用手捏了一小塊青磚上沾著的黑色泥土,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頓時眉頭緊皺,神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他嗅到了一股濃郁到極致的腐朽味道,特別像死狗死貓腐爛後發出的氣味兒!

此時蘇建軍和村長也蹲了下來,靠近那些青磚嗅了嗅,頓時下意識扇動著鼻子前的空氣,露出抵觸惡心神色。

「這應該是死人墓室里的磚頭……」

姚衛民沉聲說完,探手捏住了土炕上的木板一角,緩慢的向上掀開。

下一刻,三人看到了土炕中間的景象。

原來整個土炕,除了四周的幾層青磚,中間竟然是空心的,地面上散落著一些黑色泥土,同樣散發出陣陣惡心的腐爛氣味。

「瞧見沒,大有問題吧?!現在可以說說那個姓陳的老東西到底是干什麼的了麼?!」

蘇建軍指著土炕中間的黑色泥土,再次朝村長喝問。

村長此時也一臉懵逼狀態,夾雜著恐慌與不解,喃喃著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放心,我們的確是采購站的工作人員,過來檢查柿果品質也是工作需要,但恰好我們有個朋友昨晚來了你們村,據他所說,是過來找神醫治病的,可現在人也找不著了,我覺得村長你有必要跟我們詳細說明下情況!」

姚衛民正色解釋道,想要從村長這里獲知些信息,方便接下來的行動安排。

見村長不由自主的打冷戰,姚衛民便示意到外面細說。

村長如逢大赦,連忙跑出了南院的平房,站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會兒,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兩位同志,這里的事兒我真不知道,陳老先生平時性子很隨和的,跟鄰居們處的也不錯,在我們村威望很高,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來找他,一般都會幫著處理下,可誰知道這回……哎!」

村長無奈苦笑,掩飾著眼底的恐慌,小心翼翼的看著姚衛民和蘇建軍,不敢多說什麼了。

「你說的勘察隊也住這附近是嗎?」姚衛民冷不丁的問道。

「是啊,就在隔壁,他們听說陳老先生會治病,就特意借了隔壁的院子住下,方便外出勘察時,萬一受點兒傷也好及時醫治。」

村長指著西邊的院子解釋道。

「走,過去看看!」

姚衛民觀察村長的神情不像是說謊,大步出門後朝著隔壁走去。

村長連忙一路小跑的跟上,搶先走到院兒門口敲門,苦笑著道︰「姚同志您莫急,勘察隊的同志有傷員,說不定現在正午休呢。」

可他一連敲了好幾遍,院子里也沒人應答。

姚衛民沒心思繼續等下去,跟蘇建軍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後退幾步,腳下一使勁兒,扒著牆頭便翻進了院子里。

「哎,你們這是……」村長見狀又驚又急,可他話還沒說完,院門已經被蘇建軍從里面取掉了門栓,推了開來。

「進來吧,里面連個鳥毛都沒有,那些人估計也都走了!」

蘇建軍沒好氣的瞪了眼村長,率先轉身朝著屋里走去。

此時的姚衛民已經快速檢查了幾間正屋,以及偏房,跟姓陳的家里一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村長進來後,大聲了喊了幾聲,確定沒人應答後,沖著姚衛民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但很快,他的笑意僵住,像是 然間想起了什麼,急忙招手道︰「走,咱們再去陳老先生院兒里看看,那些黑色的泥不對勁兒!」

姚衛民神色微動,示意蘇建軍把這戶人家的院門關好,又返回了之前的院子。

村長強忍著那股陰冷氣息,用鐵鍬從南院的平房土炕下鏟了巴掌大的一點兒黑色泥土,弄到了外面的太陽底下。

詭異的場景發生了。

那些原本看上去已經干燥的黑色泥土,在太陽的照射下,竟然漸漸冒出了一些暗紅色液體!

眼看液體越來越多,最後那一堆泥土跟雪一樣的快速化開,伴隨著惡臭氣息飄散,除了最終在地上留下了一灘黑色印記之外,什麼都沒剩下!

姚衛民眯起了眼,嚴肅看向了村長,旁邊的蘇建軍則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攤黑色印記,露出濃濃的不可置信神色。

「姚同志,我知道這種黑泥是從哪里來的了!」

村長心有余季的嘆了口氣,哆嗦著模出煙卷兒,試了好幾下都沒點著,只好捏在手里,顫聲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去村後的山里打獵,正好趕上下暴雨,山體塌方,就有這種黑泥被沖出來。

當時我差點兒被這種黑泥給埋了,本以為小命徹底交代在那兒,結果暴雨結束,太陽出來後,都快埋到我肚臍眼兒的粘稠黑泥,竟然神奇的自個兒化掉,變成一團黑水流走了!」

說到這里,村長手里的煙卷兒都被捏的變了形狀,顯示出了他內心的巨大恐慌,臉色慘白的補充道︰

「這件事兒過去了幾十年,我是怎麼也沒想到土炕里的黑泥跟之前的一樣啊!

據我听老人們說,這些黑泥都是有生命的,在山里保護著一個死去的大官兒,我們村叫閣老村,听說也跟那個大官兒有關。

只是,陳老先生嗯……就這戶人家的主人陳三林一向都很愛干淨,怎麼家里會出現這種黑泥呢?!」

村長說完後,感謝姚衛民親自為他點著了煙卷兒,狠狠吸了一口,臉上布滿了疑惑與不解。

听他說完這些話,姚衛民的心里除了還有幾個疑點之外,基本上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

村里來的所謂勘察隊,幾乎可以斷定,就是一伙盜墓賊假扮的,雖然不知道如何取得了村長的信任,但想來肯定是用一些手段起到了迷惑效果。

這些人的目標,必定是閣老村後邊山里大官兒的墓葬品!

至于村里姓陳的高人,要麼本身早就跟盜墓這一行沾邊兒,表面懸壺濟世不過是為了掩飾身份。

要麼,就是這次勘察隊到來之後,找上了他,利益驅使下,達成了某種合作。

閣老村山里的大墓凶險異常,還有那種詭異的黑泥守護,盜墓賊在當地找個有手藝的人合作,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因此,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目前能確定的就是,那個姓陳的老頭已經暗中和勘察隊的人坑壑一氣了,目標鎖定村後山里的大墓。

而至于為什麼會找上許大茂,這一點姚衛民還沒弄清楚,尤其還故意讓許大茂睡在那些墓室青磚以及詭異黑泥上面,不知具體能起到什麼作用。

另外這伙盜墓賊像是算準了時間似的,正好趕在自己來找許大茂的時候突然離開,怎麼看這里面都不像是巧合!

目前許大茂生死不知,而這伙盜墓賊極有可能已經展開行動,姚衛民覺得既然趕上了,就沒道理袖手旁觀!

他微微思忖,便滿臉嚴肅的跟村長說明了自己的推斷,但後者听完後,腦袋卻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極力解釋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後山里的大墓只是個傳說,根本就沒人知道具體位置,再說了,別看他陳三林手上有些功夫,可是膽子特別小,他……」

村長的話還沒說完,姚衛民懶得多做解釋,直接指了指地上干涸的那攤黑色印記,冷冷斜睨。

頓時,村長的話停了下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最後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下意識抹著淌落到脖子里的汗珠。

「先不說這些,你現在的任務,是盡快找到趙全把他帶回來,這個人應該比咱們知道的多!」

姚衛民朝村長沉聲吩咐道。

村長聞言又是一怔,很快便哭喪著臉小聲說道︰

「姚同志,怎麼還要抓趙全啊,這可是個老實人,又是勞動先進分子,我雖然是村長,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去抓他啊!」

姚衛民瞪了他一眼,耐著性子解釋道︰「不是讓你抓他,而是讓你把叫回來問點兒事,這很難麼?!」

「村長虧你還是搞工作的,怎麼就怎麼墨跡呢,得,我跟你一塊兒去,這總可以了吧!」

蘇建軍忍不住補充道。

村長听完解釋不再那麼抗拒,點頭應了下來。

姚衛民此時已經看出來了,想盡快抓住那伙盜墓賊,救出許大茂,必須得讓村長拿出全力配合才行,同時這還不夠,還必須要借助當地派出所的力量。

他見村長帶著蘇建軍朝院兒外走去,便從後面叫住了蘇建軍,低聲認真叮囑道︰

「建軍,現在單靠咱們兩個肯定不行,我需要馬上去一趟鎮上打電話聯系人,你在這邊務必注意安全,待會兒見到趙全沒必要跟他翻臉,就當是聊天,先從側面做些了解!」

「得 ,放心吧衛民,我心里有數著呢!」

蘇建軍笑著擺擺手,跟村長兩人大步走遠。

姚衛民也沒閑著,立刻回到村部騎上自行車,朝著最近的鎮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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