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復雜地看著溫煙低垂的臉，看了一會兒，有些不顧一切地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溫煙微微瞪大眼楮，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攥住手，不讓她躲。
可他的吻卻是溫柔的。
溫煙受不了這樣的他，僵硬的身體很快就軟了。
這是一間私人影院的小包廂，顧珩將她放在真皮沙發上時，她慌了，「不不。」
顧珩親她的耳朵，「為什麼？」
溫煙顫著聲音說︰「有監控。」
顧珩低笑了一聲，「不會的。」
既然他敢在這里，就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溫煙不安地瑟縮著，還在搖頭。
顧珩看著她的眼楮，指月復揉上她的唇，聲音有點冷了，「戲過了只會讓人掃興。」
溫煙想說她沒有演戲，她的手機就響了，她艱難地扭頭看向地上掉著的手機。
是鄒明洋打來的！
他一定是等著急了。
溫煙想起他，掙扎變得劇烈，想要起來，「先放開我，回去再說。」
顧珩卻嗤了一聲，夠過她的手機接通。
溫煙的心一跳，本能地支起身子捂住顧珩的嘴巴，驚惶失措地沖他搖頭。
她不能讓顧珩發出聲音，要不然她今天做的事都白費了。
電話里傳出鄒明洋的聲音。
「煙煙，你去哪里了？還在洗手間嗎？」
溫煙正想找個借口，「我先……」
剛說兩個字，顧珩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拉開，又一次覆上她的唇，將她的話堵回肚子里。
溫煙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煙煙？」
鄒明洋還在喊她。
溫煙看著顧珩的眸中全是祈求，但是沒用，沒辦法溫煙只好用力地咬他逼他放開她。
顧珩吃痛，皺眉松開他。
溫煙害怕到了極點，唯恐他說什麼話，又一次伸手要捂他的嘴，他偏頭避開，卻什麼也沒再說。
溫煙連忙穩住聲音對鄒明洋說︰「我突然有點急事，就一個人先回去了，正打算打電話告訴你還沒來得及，不好意思啊。」
這個借口也不知道鄒明洋會不會信，但他沉默了幾秒鐘後就說︰「沒關系，確認你是安全的就行。」
溫煙的心髒跳的奇快，掛了電話後，因為擔憂連帶著看顧珩都更煩了。
她看著他，沒什麼情緒地說︰「我不想。」
顧珩豈會察覺不出，接了一通電話後她的情緒變化，眸色微冷，剝著她的衣服，不容反對地說︰「我想。」
溫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抓他咬他最後還是被弄得濕漉漉髒兮兮的。
顧珩一邊幫她擦，一邊看著她冷聲說︰「不許再有下次。」
聲音里滿是警告。
溫煙累的昏昏沉沉，模模糊糊听著，全憑最後的理智，才沒有回他。
還有下次，下下次，很多次。
她閉上眼楮，就這樣睡了過去。
顧珩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眸色難得柔和，模了模她的小臉看著她，片刻後，又皺起眉頭起身，用衣服遮住她的臉抱著她離開。
溫煙第二天醒來是在御嘉苑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身上干干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她一手揪著被子在胸前坐起來。
昨晚顧珩的出現是個意外，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她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又去喝了一大杯水潤了潤干痛的喉嚨後，才拿出手機給白醫生打電話，听到他說一切都安排妥當，她給他轉了一筆錢，又跟他說了謝謝後掛了電話。
因為牌子太過招搖，顧珩送的那輛車從她上班那天就被她閑置，今天她也同樣沒有開，而是坐了地鐵。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左顧右盼，一副很怕給人盯上的模樣。
最後她戴上口罩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療養院出現。
一進去就有工作人員帶著她去了一間病房。
里邊的人看到她就立即站了起來，跟她打招呼，溫煙應了一聲，把裝衣服的袋子遞給她對她說︰「先去衛生間把你的衣服月兌下來。」
那女人就進衛生間開始月兌自己身上的衣服換她給的衣服。
溫煙坐在外面等著，臉色淡漠。
女人出來後，新換上的衣服和溫煙的衣服一模一樣，就連發型也一模一樣，臉有點像，如果不面對面看，很難分辨出她們倆。
溫煙接過她換下來的衣服，沒讓她立即走，而是讓她等了快一個小時。
而這一個小時，她給自己化了個顯老顯成熟的妝容，還換上了女人月兌下來的衣服穿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才發現，原來她跟她的媽媽長得這麼像，像到她想要模一模鏡中眼神清明、臉色平靜的自己。
她愣了一會兒，出去後，對那個女人說︰「你可以出去了，白醫生會把尾款付給你。」
女人點了點頭就離開。
只剩下溫煙一個人。
她掀開床上的被子側躺上去，听著牆上鐘表沙沙作響的聲音，感覺每一秒都過得非常慢。
她昨晚沒有休息好，即使她再想保持清醒，也依舊抵不過生理本能，可是當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時，她瞬間清醒一瞬，又閉上眼楮。
她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抱起來她，往外走。
走到半路，有可能是醫生的人問︰「這是要把她帶去哪兒？」
抱著她的人著急地低聲回答，「她暈倒了，院長讓我們帶她到旁邊的醫院做個檢查。」
像是情況很危急的樣子。
然後就沒人再問了，男人抱著她繼續向外走。
過了一會兒溫煙感覺自己被塞進車里，手腳都被綁住，眼楮被蒙上，就連嘴巴也被膠帶封住。
能感覺到車子走了一段比較偏僻的路，因為路況很不好，她的身體在後備箱里跌跌撞撞，有點疼。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到了，溫煙感覺自己被抱出來。
這時她理應是醒著的，就開始用力掙扎，嘴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但是沒人理會她，被抱著走了幾步只听到有個男人說了一聲，「人我們帶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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