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風凰咬著牙,拳頭狠狠的錘在牆面。
「她九歲來的青怡院,我找到她時也才十歲,就心甘情願為你們這些臭男人……」她一口氣沒上來,但轉頭卻借子逸之性,敞自己之快。
子逸面對風凰這句的指桑罵槐並沒有介意,畢竟他也相信風凰說的最後那句話。
他在風凰背後,想伸手扶住風凰的肩膀再用語言以予安慰,可他的手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抬起……落下,看著讓人著急。
可漸漸的,听了這麼長時間二小姐的哭聲,他再也不猶豫了。
「風凰!」他溫柔的叫道。
「幾年又何必,改變一人,只需幾天足矣!」
「她妥協的不是心,而是環境!」
「她的心……依舊。」
風凰從听到子逸叫自己風凰時,她的情緒開始變化;回頭看著子逸說這些話時,她的心情開始沉浮;最後子逸的那般苦笑,徹底點燃了希望,她不哭了。
她早已放下與子逸的階級階梯,一直在等子逸也放下鴻溝,剛才是放下的表現。
她用星星眼望著子逸,希望子逸能再說點。
「不叫我二小姐了啊?」她的臉上還有眼淚,可語氣含笑著說出時,卻無違和感。
「剛剛需要安慰的,是個女孩。」
「現在的你是我的二小姐!」
子逸還未意識到這句話的殺傷力,風凰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等著子逸做出行動,可幾秒後不為所動。
「就這樣?」風凰驚問。
「不然二小姐要屬下怎樣?」子逸自然回道。
「你!」風凰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你再說一遍剛才那句話。」她逐漸認真起來。
子逸皺著眉回想,道︰「剛剛需要安慰的是個女孩?」
風凰深吸一口氣,憋在嗓子眼。
「不是!下一句!」
「現在的你是我的二小姐?」
「沒錯,我就是你的!」她故意省略後三字。
「對啊!沒錯啊!」子逸想不明白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風凰咽下口水,緊抿著嘴,生氣的指著子逸又說不出什麼,她只能無奈的走了。
「再不走,就晚了!」風凰喊著,子逸追了上去。
「快點!」
一盞茶的功夫。
二人找到了駱玄音的家,門口已然荒廢了。
風凰推測,駱玄音應該不常在父親的家住,駱管家也好久沒回來了,所以荒廢。
二人走進院內,看到一間柴房和一間倉庫,以及面前的三屋之房,兩邊兩間臥房中間一間庖屋,這是最標準的房子。
在里面風凰還發現了有人近期住過的痕跡,還特意用灰土蓋住了被踩踏的腳印。
可駱玄音畢竟是初犯,有些事做的不到位。
「看!」風凰指著庖屋地面。
「這兩個灰土的顏色不一樣,深淺也不一樣,有人故意而為之,沒準就是駱玄音。」
「他朝後院跑了!」
風凰來到後院,只見圍牆上的磚瓦有松動的痕跡。
「我們今夜守株待兔,他還會回來的。」
風凰和子逸把自己的腳印弄沒,比駱玄音弄得好。
接著就走了,跟街坊鄰居打听駱家發生的事。
很多人都說這個孩子每次回來,都會跟長輩們聊得熱火朝天,合群,會說話兒。
看來當真是逼急了,還沒練好忍耐和理智,孩子就是孩子。
「二小姐?他今夜真的會回家?」子逸問道。
「當然,他是初犯,很多事情根本想不到,而且很自信,他相信我們找不到他。」
「等吧!」
黃昏時刻。
風凰和子逸蹲在駱玄音家的房頂上。
子逸坐立不安,不停亂動。
「老實點,暴露了拿你試問!」風凰瞪了他一眼。
「你咋了?」她又瞥了一眼問道。
子逸深吸一口氣,望向天空,緊皺著眉思考著。
二人為了能站穩,特意在房頂,二人的腳下按了快板。
她轉向子逸,嚴肅的看著他。
「第一次做這種事就是這樣,你要放松心態,啊?」風凰把手擔在他的肩膀上安撫。
「不是!」子逸糾結著說道。
「我總覺得……他回來的話,根本不打算逃走。」子逸非常惆悵,心跳肉眼可見。
「行了,別擔心了,先抓到再說。」風凰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著二人進入狀態,認真監視後院的牆。
又過了一刻鐘。
駱玄音還真如風凰所料,回來了。
他越過圍牆,大搖大擺走進室內。
「上!」
隨著風凰的命令,二人跳下屋頂,一前一後跑進室內,在庖屋里堵住了駱玄音。
「南宮府前庭部部使南宮風凰在此!」
「放棄抵抗,後退!」
跟著風凰的命令,駱玄音慢慢後退進臥房。
子逸用劍頂著他的脖子,風凰過去搜身下了他的武器。
「挺快的,一天抓到我了。」駱玄音毫不意外的說。
「我還以為能睡上一晚好覺呢!」他坐在床上,無視風凰的命令,子逸也沒下手殺他。
「你只是個初犯毫無經驗的蠢貨,竟敢回來!」風凰綁住了他,「還敢挑釁我前庭部?」
「你等死吧你!」
「我……打算明天就是南宮府。」
「是你們太著急了。」他看著桌上的酒不停咽口水。
可是,風凰卻拿起酒壇,把就當著駱玄音的面給倒了!
這下駱玄音被風凰激怒,開始掙月兌身上的繩索。
「你們也太殘忍了!」他咬牙切齒道。
「你給我閉嘴!」子逸突然情緒激動。
「你有何資格說別人殘忍!張宅被滅門慘案,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連孩子都不放過!」子逸用劍身打了下駱玄音的臉。
「疼嗎?」打完他問道。
「疼!」駱玄音實話實話。
「那你敢不敢問問張宅里,那些被你殺死的人他們疼不疼?」
風凰在一旁看著他,被他這股魅力深深的吸引。
子逸身上散發出來的正義直接深入了風凰的心,她無法專注,只能不受控制的盯著子逸。
「相信我,在你明天受審之前,你會受到百倍的折磨,不只是,還有精神方面。」
「你要為那些冤魂付出代價!我要親自殺了你!」
「二小姐,下令吧!」他看著風凰。
風凰回過神來,沒听清子逸剛剛說的什麼。
駱玄音一看就知道了風凰的心思,他也是有妻兒的。
風凰緩過來後,正好問道︰「你死了你的妻兒咋辦?」
「放心吧,沒有我他們照常生活。」他漏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覺得他們還能正常生活?有你這樣的爹,你的孩子到哪都寸步難行,因為我會添油加醋的將你的事告知天下!查出你妻兒是誰,讓他們身敗名裂!」
「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風凰靠近駱玄音道。
「殺你爹的明明是我娘,可你為何要找張伯英報復?」風凰歪著頭,非常疑惑的問道。
「因為……南宮大人只是公事公辦,按照手下查清的真相下達命令,而真正殺死我爹的,是張伯英!」駱玄音這句話讓她很是佩服。
「說得好,我頂多不散播你的惡行。」
「可你的妻兒必須得知道!」
「走!」
……
時辰入夜,天氣漸涼。
處處彌漫著寒風,只是沒下雪。
然而,有的人即使是光著身子也不覺得冷。
茗洋,就是之一。
她坐在桌前哭泣,每次風凰來勸她她都會這樣。
她說慌了……
其實她根本沒有接過那麼多人。
十二歲以前一年也接不到一個,但有一天一個老爺看上了她,所以自打十三歲起她一直為這位老爺服務,其他不接。
直到現在,六年里,她是青怡院最干淨的女孩。
可她自己卻不這麼認為。
白天那次,也是這老爺這半年里第一次來。
「我……」
「我如果跟你回去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孤獨終老,沒有人要嗎,在這地方誰不認識我?」
「與其出去遭人唾棄,倒不如用心投入此行列。」
「就我這樣的髒女人,別說妾,連官伎家伎軍伎都看不上。」
「哼!」她冷笑著,哭出了聲。
她起了不久前自己在這遭受的委屈,可謂不忍直視。
那時,她正在下面攬客,專挑生臉的男子。
因為她知道那些熟面客已經開始嫌棄她了,甚至當眾說她爛,不過癮,讓那些新來的男子也跟著嫌棄她。
她現在就是踫運氣,不敢出屋,遇到就玩。
「茗洋?茗洋?」門口傳來一聲凶狠的叫喊。
「鴇母!」茗洋瞬間起身,去開門。
「你這個丫頭,今天是不是又在房里貓著?」她推開茗洋,虛弱的茗洋一推就倒。
「鴇母,是虞老爺有令,除了他我不準接任何客官。」茗洋跪在老鴇面前解釋道。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解釋了,可老鴇也不敢惹虞老爺。
每天晚上就拿茗洋出氣,就當是打虞老爺。
「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比虞老爺還要有勢力的靠山,今夜,你就得給我離開青怡院!」老鴇扇了她一個嘴巴,「不接客,我才不供你吃喝,來人啊!」
門口進來倆個保鏢,把茗洋拖了出去。
不管茗洋怎樣吶喊求饒,也不肯再留下她。
她連衣服才只穿了一件,就被身無分文的扔了出來。
她喜歡虞老爺,早就愛上了虞老爺。
她知道虞老爺家在哪,于是來到了虞老爺家。
她看著門口的兩位看門的,抱著身子非常冷。
「虞老爺是住在這兒嗎?」
「我是她……」
她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如果這樣可能會給虞老爺帶來不好的影響。
可就在她猶豫之際,虞老爺出現在門口剛回來。
「茗洋?」他疑惑的喊著。
「老爺?」茗洋跑過去跪在虞姥爺面前抱著大腿。
「我被老鴇趕了出來,她不要我了。」
「老爺,你收我做妾吧,我會像以前那樣伺候你的。」她仰著頭,望著虞老爺拼命祈求。
「你再說啥?我怎麼可能娶你為妾?」
「你個骯髒的女人。」
虞老爺踢走了她,她又爬到虞老面前說出了虞老爺從見到她開始到今天白天的事。
虞老爺還不承認,並叫自家看門的打了茗洋一頓,扔到了遠處。
茗洋從旁邊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些衣服披在身上。
開始漫無目的的前行……
不知不覺,走著走著,就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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