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以岐山為首的和安高層與麻衣達成了合作協議,所有的受益四六分,麻衣四,和安六。
對于這個分成,和安這邊是有所不滿的,畢竟他們覺得殺人擒人這種髒活累活都是自己的,憑什麼自己就拿六?拿到九才算是合理的。
但對于他們一九分的提議,麻衣直言他們想吃屁。
然後和安這邊再提二八。
得到麻衣同樣的回應。
然後不等他們說三七,麻衣就直接瞪著他們說,要是他們敢提三七的話,那就一拍兩散。
在沒有渠道的情況下,和安城只得含淚接受這個合作協議。
確定三七分的協議後,岐山懷著一肚子不爽嘟囔道,「這世道果然就如同城主所說的那樣,渠道為王!流量為王!我們和安城還有很多薄弱環節,要奮起直追啊!」
其他的委辦高層也心有戚戚,「是啊,若是在某些關鍵領域不能實現自主化,那一遇事情就容易被卡脖子,極為不利于我和安城的崛起發展,畢竟以後我們和安遇到的豺狼虎豹會越來越多,我們必須把刀子握在自己手中。」
「真是的,網安辦就不能掙點錢?要是他們把渠道鋪開了,我們還能如此被動?」
「石羅主任還要繼續負重前行啊。」
……
看著議論開來唾沫橫飛的和安一眾,麻衣沉默了片刻,幽幽道,「諸位,這還有外人呢。」
「是啊,當著你這個外人,一吐為快怎麼了?」
看著振振有詞的和安一眾,麻衣直接愣住了,但好在他多少已經習慣了些和安的行事風格,于是干脆地轉移話題,「一直听你們說網安辦還有石羅主任,不知道石羅主任為什麼沒有來?」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石羅被紀檢委給關起來了。」說話的岐山指了指一臉絡腮胡子的賈姑娘。
說到這,岐山頓了頓,轉而對賈姑娘道,「賈委員長,也該把石羅主任給放出來了,如此大事怎麼能落下網安辦?而且現在網安辦還承擔著對外開拓的重任,此事讓他們多多運作,想必會對開拓有著一定好處。」
「是啊,賈委員長,殺人不過頭點地,都關這麼多天了,該放出來了。」
「賈委員長,要不然我們集體出面保釋他?給我們一個面子,把他們放出來。」
……
其他委辦高層也跟著道。
好奇的麻衣有些好奇地問道,「這石羅主任犯什麼天怒人怨地錯誤了?」
「哦,他當著城主的面威脅客人。」岐山隨意道。
麻衣等著岐山繼續說下去,但說到這,岐山就繼續跟賈姑娘搭話去了,麻衣忍不住道,「就這?」
見麻衣大驚小怪,岐山皺眉,「是啊,怎麼了?」
「那客人分量很重?」麻衣問道。
岐山搖頭,「沒有,就是一個普通客人,之前還想跟我們作對來著。」
麻衣瞪大著眼楮看著岐山,似乎是想確定岐山有沒有說謊,當他確定岐山說的是實話後,他用極為不解的聲音道,「就為了一個普通客人,就要羈押一名手握重權的主任那麼久,這懲罰未免也太過嚴厲。不說其他,石羅主任能服?他掌管的網安辦能服?」
這次接話的是賈姑娘,「證據確鑿,判處的法律依據明確,他本人也認罪伏法,有什麼服不服的?更很快,此案是城主親自督促,就算要了他的命,他敢在城主面前說半個‘不’字?」
說完,賈姑娘看向其他的委辦高層,「我知道你們都想讓石羅主任盡快出獄,但法律就是法律,在和安,王在法下,沒有人可以跟法律討價還價,我不行,你們不行,城主也不行!石羅主任被判了多少天,就要服刑多少天,一天都不能少。」
岐山等人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只是抱著萬一試試的態度。
結果果然不行。
「各位,春和城主……」麻衣掩去對此事本身的震驚,而是越發好奇那個據說除了英俊一無是處的春和城主。
麻衣的話還未說話,岐山等人正想接話,這時,礦管委外面傳來一道憤怒的喊聲,「好你們這群吃獨食的白眼狼,分贓大會為什麼不喊我?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城主?!」
聲音未落,一道身影闖入房間,這道身影左邊是城主府的侍衛首領無虞,右邊是城主府的大管家長琴,兩人一左一右就如同門神般簇擁著這道身影。
而這道身影不是春和又是誰?
「見過城主!城主安好!」眾人連忙見禮。
春和冷哼一聲,「好個屁,吃獨食吃到我春某人頭上,信不信我把你們所得全部沒收?!」
眾人‘唰’的一下看向賈姑娘,他們眼神中滿是鼓勵,仿佛在說,你賈姑娘剛才不是還在講法律嗎?現在去跟城主講啊!不要慫!
在眾人目光的逼視下,賈姑娘微微往前一步,硬著頭皮道,「城主,和安城私有財產不可侵犯。」
春和驀地看向賈姑娘,他大怒,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在這等著自己,于是他哼道,「我說要踫你們的私有財產嗎?你們的交易不是走的對公賬戶嗎?現在城主府辦公廳要抽取百分之九十的特別稅,有問題嗎?」
被春和的目光盯著,賈姑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見賈姑娘不中用,這次交易利益最大者礦管委岐山不得不站出來,他小心地問道,「城主,城主府什麼時候設的辦公廳?」
春和瞅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站在他身側的長琴,「現在設的,長琴是辦公廳的第一任廳長。」
長琴適時開口,她看著岐山一臉笑意道,「岐山委員長,對我的任職有意見嗎?」
岐山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寧願跟春和掰扯,都不願跟長琴討論,誰不知道長琴總管是有名的‘寬容大度’?
于是,岐山搖頭給撥浪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礦管委第一個支持城主府辦公廳的建立!其他誰要是不同意,就是我礦管委不共戴天的仇敵!」
「城主府早就該成立辦公廳!我們一直都盼著呢!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
「恭喜長琴總管再添新職,祝長琴總管以後平步青雲,一帆風順!」
……
岐山說完後,其他委辦的高層也跟著馬屁如潮,不拍不行啊,倒不是說長琴真的會因為這點事去找他們的麻煩,畢竟長琴長琴辦事還是很公允的。主要是有岐山這個王八蛋在前面襯托,自己要是不拍點的話,讓領導怎麼看?
一陣如潮的馬屁後,長琴掃視著眾人,道,「說吧,這次分贓……呸!這次特別經濟計劃所產利潤準備上繳辦公廳幾成?」
岐山等人心頭打鼓,該上繳幾成呢?
上繳的多吧,大家白忙活一場。上繳的少吧,長琴廳長現在新官上任三把火,搞不好會燒到自己身上。
好難。
「諸位就是外界傳聞的儀表堂堂春和城主吧?」就在岐山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自春和進來後就一直沒有開口的麻衣忽然開口道。
听到麻衣的話,春和笑容滿面,「這位就是老當益壯麻衣道友吧?聞名不如見面,近距離一看,果然精神抖擻,一看就能證道長生,得享逍遙。」
麻衣被春和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的心理素質比較強,臉上保持平靜,波瀾不驚,他看著春和問道,「其他的先不說,春和城主覺得我們這個計劃如何?」
春和道,「不錯,但有瑕疵。」
麻衣一愣,「什麼瑕疵?」
其他委辦的高層也紛紛圍了過來,想听春和怎麼說。
春和輕咳一聲,看著眾人道,「清淨榜就那麼多小可愛,除去我們找不到的、打不過的、沒法得罪的……能讓我們動手的有幾人?到最後辛辛苦苦能掙幾個錢?」
岐山等高層有些不服氣,「還是能掙很多的!」
春和白了他們一眼,氣勢勃發,用手指著他們,「小了!格局小了!」
這時麻衣也被春和勾起了興趣,「那不知春和城主有什麼好方法?」
眾人全都眼巴巴地看著春和,想听听春和的高談闊論。
「來得匆忙,有點渴。」春和找了一張椅子,一坐下。
岐山連忙沖著礦管委的工作人員喊道,「還愣著做什麼?上茶啊!」
沒多久,一個看起來八九歲的孩童端著茶進入房間,這名房間感知到房間里面的大道氣息彌漫,心頭微顫,連杯中的茶水都跟著泛起漣漪。
然後,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父!」他大喊,跟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現場所有人都被這孩童的喊聲給驚住,春和看向岐山。
岐山看向孩童,用一種氣惱的語氣道,「谷子,城主當面,你瞎喊什麼?這里哪有你師父?」
「打擾一下。」麻衣的聲音響起。
「麻衣道友,這是我們和安內務,你就不要操心了。」岐山頭也不回道,只是繼續皺眉看著谷子。
「我就是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