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陽盯著樓梯口的東瀛人仔細看了好幾秒鐘，朝劉靜使個眼色。
劉靜想都不想，沖上去，揮刀猛砍。
「砰——」
石原小安男憑空消失。
一塊木頭雕的人偶跌落在地。
替身？
還帶幻象？
張志陽悶哼一聲，掏出對講機喊道︰「盯住五號，五號逃出去了。」
韓景陽搖搖頭︰「他還在別墅里。」
「確定？」
「我猜的，」韓景陽說是這麼說，卻指了指二樓陽台，又做了個拐彎的手勢。
劉靜心領神會，佯裝去陽台那邊探查，卻在回身的瞬間一刀砍向韓景陽指的牆角。
「噗——」
一道血光噴出。
石原小安男露出身形，緩緩倒在地上。
這一刀正中脖子。
哪怕沒開刃，了只要速度夠快，依然能制造巨大的創傷。
戰斗結束。
打掃戰場。
這是韓景陽的活兒，因為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威力巨大的法器或者陷阱。
然後，韓景陽眼珠子都快紅了。
好東西一堆接一堆。
光護身符就七八件，除了兩件損壞的，剩下的還都可以鑒定。
其他法器也有十多件，只白川康明就貢獻五件。
除此，還有一整套十二生肖的石雕擺件，一整套三件組合瓷瓶。
十二生肖的石雕擺件不知道什麼用。
三件瓷瓶組合成的風水局的主要功能就是制造一個全方位的屏障，用老秦的話說，就是遮掩天機。
都是好東西啊。
都想要。
可惜，只能優先選擇三件。
剩下的平分。
太可惜了。
再有這樣的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吃獨食。
這麼想著，朝張志陽道︰「張老板，套裝算一件，沒意見吧？」
張志陽張了張嘴，無奈點頭。
有意見，可是不敢說。
韓景陽和劉靜太強，尤其劉靜，在關公附體的情況下比戰神還猛，拎著一把沒開刃的戰刀就能大殺四方。
開了刃，那還了得？
面對這種強人，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韓景陽微笑︰「多謝。」
毫不客氣地把十二生肖組合和三件瓷瓶組合收入囊中。
然後是石原小安男用的那件替身人偶。
先挑三件，剩下的平分。
你一件，我一件。
韓景陽當然挑能鑒定的。
張志陽讓老秦出手。
老秦每挑一件都要起卦，準確率竟然也不低，挑到的物件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法器。
高手在民間。
這話一點不假。
分配完戰利品，氣氛立刻和諧許多。
張志陽朝韓景陽豎起大拇指︰「小韓先生，你和你的搭檔真牛。」
韓景陽一邊收拾法壇一邊笑道︰「以後再有這樣的活兒，記得喊我，還是這樣的規矩。」
「一定一定，」張志陽點頭，看了一眼身上藍光散去的劉靜︰「她沒有後遺癥？」
「沒有。」
「一點也沒？」
「一點也沒，怎麼？」
「跟我見過的請神上身完全不一樣。」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當然不一樣，你想體驗一下？」
「有這個機會嗎？」
「當然有，不過這個機會什麼時候出現就說不定了，」韓景陽掃了一眼別墅，已經被隨後趕來的工作人員清理得差不多，再沒什麼漏子可撿，這才對張志陽道︰「還記得那個桃木牌子嗎？」
「孫海路戴的那個？」
「對，你可以戴著玩玩。」
「有什麼功能？」
「戴上就知道了，」韓景陽笑笑︰「那東西本應該收回，那是我賣給徐昕的，不過現在變成戰利品又被你挑中，那就送你個人情。」
「感謝感謝，」張志陽連忙道謝。
謝完，低聲問︰「小韓先生，你可以給我們開天眼？」
「天眼？不不不，一個小把戲而已，不算什麼。」
「那我們看到的都是幻象？」
「不，看到的都是真的，不過只能在特定狀態下才能看到，當然，修煉到一定境界也能感應到，」韓景陽笑道︰「別擔心，這世界上沒什麼鬼神，你看到的也是一種目前無法觀測到的自然現象而已。」
「自然現象？」
「自然現象，就像冰，可以自然形成，也可以人為制造，但本質上還是一種自然現象，人類的參與只不過是給這種自然現象添加了一些人的元素。」
張志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召喚出來的神靈，有沒有攻擊性？」
韓景陽反問︰「你見過東瀛人的式神嗎？」
「見過。」
「差不多，不過功能各有不同而已。」
「能像式神那樣端茶倒水？」
「暫時沒發現那樣的，但我感覺應該可以。」
端茶倒水，听起來簡單。
實際上卻意味著這些唯心的東西可以與真實的物質世界發生交互，意義相當重大。
不管式神，還是韓景陽召喚出來的神靈，目前只能與、靈魂這些存在發生交互反應，對物質世界沒有影響。
但以後會不會踫到那種「神靈」，韓景陽也不敢保證。
張志陽點頭，卻也沒有再多問，畢竟場合不合適︰「小韓先生，今天的事兒謝謝你了，我先收拾這邊的爛攤子，處理完這些雜務再坐一起好好交流。」
韓景陽笑笑︰「我只對做生意感興趣。」
「好，那就有活兒再聯系你。」
「回見。」
韓景陽朝小譚姑娘還要老秦點點頭，領著劉靜返回吉光齋。
吉光齋已經裝修了個七七八八，包工頭葉飛看到韓景陽和劉靜，靦腆地笑道︰「韓老板，再有兩天就能完工，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去挑點綠植？」
「你看著安排就好。」
「好。」
「工錢找劉靜。」
「工錢不怎麼著急，倒是有個事兒想麻煩你……」
「哦？」
「是這樣的，我在市中心接了個單子，給一棟別墅做重裝，大前天進場，第一天就傷了兩個工人，砸牆被飛濺的碎石破了相，昨天是一個工人從手腳架上摔下來斷了右腿，今天一大早，又一個工人觸電差點沒救回來。」
「這麼邪門？」
「我也覺得挺邪門，所以趕緊讓人撤出來，然後想麻煩你這個專業人士給看看，」葉飛說到這里連忙補充︰「當然，該怎麼收費怎麼收費，不讓你白忙活。」
「你有沒有打听打听那別墅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問了房東，房東也是剛接手別墅，一問三不知，問物業，物業也說沒听說過那別墅有什麼問題。」
「上一任房東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