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陽指了指房間︰「這里還有一些危險要素需要拆除。」
申玉海挑眉︰「很危險？」
「對，非專業人士貿然接觸會非常危險，殺人不見血的那種。」
「你能拆除？」
「可以。」
「好，你來拆除，不過拆下來的東西我們要拍照存檔，這都是物證。」
「沒問題。」
拆除工作非常順利。
沒有人阻攔。
還有人幫忙架梯子遞工具。
最後拆下來一大堆，幾乎裝滿一輛警車。
收拾妥當，韓景陽又掃了一眼滿面死灰的劉敬運︰「你好自為之。」
說完又掃了圍觀群眾一眼︰「田春明在你們村子里待了很長時間，你們或者你們的家人肯定有意無意地跟他接觸過，都小心點，尤其請他調理過風水的那些人，要格外小心，另外，家里有十幾歲的漂亮小姑娘的也要好好檢查檢查。」
人群瞬間嘩然。
這話，信息含量極大。
不少人直接變了臉色，更有人直接擠出人群。
韓景陽則又補充一句︰「當然，如果再看到田春明，記得報警。」
泉城警局。
申玉海辦公室。
申玉海親自給韓景陽倒茶︰「老弟，真不好意思。」
韓景陽擺擺手︰「走個流程而已，應該的，而且我也要謝謝你幫我解圍。」
「嘿嘿，順手的事兒，再說了，沒有我你也能輕松月兌身，你的本領我是見識過的，就是硬闖也能闖出來，你身邊個個都是好漢。」
「不說這些了，」韓景陽擺擺手︰「老申，拆下來那些東西我能直接帶走嗎？」
「這個還真不太好弄，畢竟有那麼多人看著了，走了程序就是實質意義上的物證，如果沒用，那也是要歸還給劉青，畢竟按照劉青的交代，那是他花大價錢買來的。」
「老申，不是吧，想要霸佔我的戰利品？」
「哈哈哈，怎麼可能，我要那些玩意兒又不會用，」申玉海哈哈一笑︰「不過流程確實是這麼個流程，老弟在等等，證據篩查結束，這些東西有兩個去向，一是直接還給劉青，二是讓民宗局那邊的人出面提貨，他們的權限更高，扣押也就扣押了，劉青絕對不敢找民宗局的茬兒，到時候老弟開口，還不都是你的？」
韓景陽︰「……」
這算什麼？
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辛辛苦苦擊敗田春明卻啥也沒得到？
還白白浪費十來個技能甚至一件相當珍貴的防御類道具？
這特娘的圖個什麼？
跟民宗局開口？
倒也不是不可以，民宗局肯定給面子。
可真要開這個口，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明明是自己的戰利品，卻要低三下四地向人討厭。
丟的可不只是面子，更是玄學高人的高姿態。
有這麼一次，以後再面對民宗局就再沒辦法維持現在的態度。
早知道是這樣，在劉青家就不貪圖省事兒了。
晦氣。
這麼想著，看申玉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管這個申玉海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都給我制造了不大不小的困擾。
得給老家伙一點臉色看看。
韓景陽想到這里，微微點頭︰「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先回去，這次犧牲挺大，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沒事兒別打擾。」
等韓景陽離開，申玉海臉上的微笑變成苦笑，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老張，你可害死我了，小韓對我有意見了，我倆之間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友誼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電話那頭赫然是張志陽︰「老申，放心吧，韓景陽不是小氣的人，會理解你的。」
「小韓理解不理解是小韓的事兒，我這事兒做得多少有點不地道。」
「放心吧，東西不會少的，我們研究研究就還給他，到時候讓你親自送到吉光齋。」
「唉，交情這東西有了裂紋，就很難彌補如初，」申玉海嘆了口氣︰「老張，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知道你的脾氣，雖然在某些事情上比較較真，可也不是小氣的人，不至于吧？而且平白無故地得罪韓景陽，也不像你的風格。」
張志陽想了想︰「老申，有些話不能跟你說，我只能說韓景陽展現出來的實力非常敏感，他剛剛打跑的田春明更不是一般人，這倆人發生沖突，這影響力已經超過了我的處理權限，我這麼做，也是執行上級的命令。」
申玉海大驚︰「小韓被盯上了？」
「瞧你這話問的，韓景陽實力那麼強，又干了那麼多大事兒，上邊就算全是酒囊飯袋也會盯上他，何況上邊不但不蠢，還異常強大和聰明。」
「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時不時好事兒不確定，但肯定不是壞事兒，他們一定會對韓景陽做行為模式分析，並找出更合適的相處之道，」張志陽笑道︰「老張，別瞎想，上邊那些人雖然強勢，但也不可能發現一個天才就一定要籠絡甚至抓起來，統戰單位的同志們又不是傻子。」
申玉海悄悄松了一口氣︰「這不是關心則亂嘛，我馬上就退休，可不想臨退休前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糾紛中。」
張志陽呵呵笑道︰「放心吧，只要他不亂搞，就是好事兒，」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低聲道︰「別說我不夠意思，我悄悄跟你說點小道消息，其實啊，這對他來說是好事兒，因為有大佬關注到他了。」
申玉海皺眉︰「這就算好事兒？」
「你懂什麼，在玄學圈，這就是好事兒，至少在情報這塊就不會讓他吃虧，他一個江湖新人，要底蘊沒底蘊，要背景沒背景，連一點靠譜的情報來源都沒有，跟瞎子有啥區別？危險臨頭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大佬關注，至少我們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他提供相應的情報信息，或者示警。」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張志陽再笑︰「關鍵情報對韓景陽而言，價值比大部分法器更珍貴，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田春明這事兒，他肯定不知道田春明是怎麼逃走的，但我們知道，甚至知道田春明的藏身地點。」
「你們知道？為什麼不動手？」
「因為不能啊，救走田春明的那人……或者說那個組織很危險，就算是我們也不願意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