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倒霉透頂殞凡輩 今朝雕月色慘白

其實也不怪燭對烏凡恨意頗深,說起他的死因,實在是憋屈至極。

想當年,這燭可是能與明遠老祖一較高下的存在!哪怕後來他遭受重創,實力只剩下了十之一二,也不是一群凡夫俗子能抵擋得了,更何況當時還是玉壺宗弟子的烏凡了。

這件事情仔細說來只是湊巧,可偏偏就是這一環接著一環的巧合,將燭送離了凡間…

那天,燭照例激活血脈之力,傳音詢問狼是否有五行鼎的消息,而結果不出所料,仍然讓他失望至極。

此時的燭實力不足,想要打開魔界通道,唯有依賴五行鼎!但是這狼卻不爭氣,雖然自己賜給了他血脈之力,助他實力暴漲,可這麼多年過去,這家伙從來沒給自己帶來任何希望。

這次他正剛要收回血脈傳音,卻忽然感受到玉壺宗中出現了一種血脈相通的感覺!這血脈相通,並非說的是相同血脈,而是同種來源,只是此種血脈之力十分微弱又若隱若現,讓他無法辨別得清。

因為這件事情始終在心頭縈繞,讓他在修煉時再也無法安心寧神,只能暫時停止了修煉。

雖說燭本身對玉壺宗十分忌憚,但這麼多年以來,他也沒听狼說過任何有關明遠老祖的事情,就算北峰出事明遠老祖也沒有現身,所以便準備去玉壺宗探個究竟。

而就在他趕路途中,卻在距離泱都不遠遇到了一老一少兩道身影。燭本是妖獸,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家伙也不是人,心想若是自己能吞噬掉二人血脈,實力或許能精進不少,便二話不說痛下殺手。

誰料那位老者也不是吃素的,竟不知從哪扯出來了幾具傀儡,叮叮當當與自己戰成了一團!

燭的血脈之力對肉身十分克制,卻無法奈何這些沒有血肉之物!所以就算自己的實力比對方強上許多,卻也無法奈何對方半點,一時間竟然僵持起來。

可就在燭有些掉以輕心,準備抽身離去時,卻沒想到對方竟使出了一招「靈傀監牢」將他囚禁起來,惹得自己的血脈一陣蕩漾,險些被分離出去。

好在燭身手了得,單憑肉身之力竟然扯開了束縛,然後頭也不回地逃離了此處,任憑身後那位老者怒罵不止…

雖然之後的一路上風平浪靜,但燭總是感覺自己的血脈之力有些古怪,看來是應該受到了不小影響。

于是他只能加快了速度,想抓緊尋到那相通血脈,只要自己能將其轉化為自己的實力,他的血脈之力便可再次穩固下來。

為了減少血脈震蕩的影響,燭不得不暫時化為原形,變回了人首蛇身模樣,而後又特地將身子縮小成麻繩一般,想免去被人發現的麻煩。

他循著記憶中的方向,終于在那玉壺宗的北峰上感受到希望傳來!可他還沒高興多久就感覺腰間一涼,回頭一看竟發現自己的身子斷成了兩截!

燭九陰本就血脈不穩,如今受到重創頓時心中一涼,懷疑此般狀況是那明遠老祖設下陰謀!可當他抬頭看去時,卻見到一位面容稚女敕的小鬼,正手握一柄滴血黑刀,面色驚恐地看著自己。

發覺眼前狀況並非自己所想,燭九陰心里又羞又惱,氣得哇哇亂叫起來!

這作俑者正是烏凡,當時的他哪里見過此種架勢,慌亂之中下手沒輕沒重,竟然將燭九陰剁成了爛泥!然後他連柴也顧不得背起,匆匆逃也開去!

燭九陰的肉身已成一團模糊,再也無法支撐維持血脈,登時一命嗚呼,來到地府報道了…

而有件事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相通,自己的肉身明明無比強悍,到底是為何扛不住一柄黑乎乎的砍柴刀?

可到了此刻,什麼心中疑惑、六殿規矩都不重要了,既然烏凡這小子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他又豈能有輕饒之禮?

只見燭身上的血氣包裹越來愈濃,竟然形成了一道巨人身影!而這巨人的雙手中正握著一柄顏色艷麗的大環刀,隨著燭的逼近,帶著一種燒灼氣息向前砍來!

「不愧是紅龍王,果真有幾分本事!」烏凡哈哈一笑,變戲法般取出了一柄青色長劍來,他將長劍在面前一攪,便見一道柔和的青影擋在了那燒灼氣息之前。

雖然這燒灼氣息氣勢非凡,可受到了青影阻擋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螻蟻!休得猖狂!給我受死!」見到烏凡輕描淡寫之下就將自己的一刀阻擋,紅龍王心中的怒意幾乎要溢出眼眶!

他怒喝一聲,口中呼的一聲噴出一道血劍,直接潑灑在了大環刀上。只見原本的七環刀上光影一閃,竟然在最末端生出個小一號的紅環來!

燭九陰一族性格暴戾,招式也是十分粗獷,這柄環刀便是它們先祖根據族人個性,利用血脈功法幻化出的一種武器。這刀身上環數越多,代表著持刀者實力愈強。

雖說燭九陰一族中的強者不下少數,但最多的也不過九環而已,只有那位開創此招的先祖,才達到了十環的最高境界。

隨著時間流逝,這持九環者也成了稀缺之人,而到了燭這個時代,八環就已經是佼佼者!若是按照此種狀況繼續發展下去,未來必定堪憂!

後來,終于有人發現了造成此種情況的原因是他們身處之地已經瀕臨消亡,所以實力才再難長進!

于是魔界各族間便產生了分歧,而後才發生了一系列狀況,仔細將來太過復雜,暫且不提。

再說回眼前的狀況,雖然燭手中的大環刀達到八環十分勉強,但這卻還是他來到東方大陸之後,刻苦修行的結果,所以實屬不易。

而就在這小號紅環出現的那一剎那,只見燭身前的巨影竟再次膨脹起來,已經是眼前這間小院無法承擔。

「嘶…」見到此種狀況,燭對面的烏凡眼中一驚,急聲喝道︰「紅龍王快快住手!有話好說!」

燭只當烏凡怕了,眼中蔑意漸濃︰「區區螻蟻,沒有與我討價資格!」他心中殺意已決,自然不會留手,只見八環大刀上紅光一閃當頭落下,此種氣勢可開山河!

「完了,全完了!」見到眼前狀況,烏凡登時面如死灰,只能抽身退到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一間房屋化為飛灰。

「螻蟻!我看你這下還往哪兒逃?」見到烏凡躲過這次攻擊,燭並不意外。只見他將八環大刀一抖,這刀背上的八道紅環竟然月兌刀而出嗡嗡作響起來,然後幻化成為大刀本體模樣,環繞在烏凡周圍。

燭話音剛落,這八道刀影便將刀尖對準了其中烏凡,又從各個方向疾射而去,不給烏凡任何逃月兌機會。

看著眼前的灰燼,烏凡欲哭無淚,長嘆一聲,淡淡道︰「紅龍王,得罪了…」

說著,只見他探手取出了之前揣入懷中的冊子,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然後隨手一揚,將其嘩啦啦地散落空中。

而後,不知他嘴里念叨了幾句什麼法訣,便見這空中一頁頁白紙漂浮起來,圍繞在了身邊。

這頁頁白紙雖然看起來十分輕薄,可與那之前的青色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任憑那道道刀影帶著凶風翻涌,卻再也無法逼近其中人影半分。

「螻蟻,快給我乖乖受死,不要再做無用掙扎!」燭眉頭一皺,渾身氣勢又盛幾分,將一圈白紙的保護範圍壓縮了不少。

可其中的烏凡卻沒有絲毫理睬燭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翻起長劍,在空中舞動起來。隨著紙屑紛飛,只見原本四四方方的白紙竟被削成了道道滿圓。

燭雖然不知眼前這家伙在搞些什麼名堂,態度卻沒有任何松懈,半點破綻都沒有露出。

「太陰難染地下土,萬般可憑雕月來!」準備完畢,這位烏凡低吟一聲,便有道道潔白光彩從這些滿圓上綻放出來。

只見這些白紙最初僅是亮起了一絲邊角,隨後這絲光亮竟然擴散了一些…潔白光芒從發絲變成蛾眉,從蛾眉變成覆碗,到了最後終于形成滿圓!

若是有心者在此,卻不難看出,這潔白光芒的種種狀況,豈不正如那月相變化一般?

滿月亮起,四周也升起了一絲寒涼,使得那道道刀影顫抖起來。

處在包圍正中的烏凡終于準備完畢,舉起手中青色長劍就向著面前的那道滿月刺了過去!

按照常理,這頁白紙本應被長劍刺穿,可眼前的青色長劍非凡沒有刺破白紙半點,竟然詭異地融入其中。

接著,便見道道青色劍影從那輪輪滿月中傾瀉而出,僅在眨眼功夫便將燭蓄勢已久的招數攪得干干淨淨。

「你…你為何會成長到如此地步!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燭這才察覺到不對,面色有些慌亂起來。

可對面的「烏凡」卻沒有說話,只是將身周的滿月揮手散去,然後甩手將長劍射向了自己!

燭本來想要向旁躲閃,卻發現自己身上籠罩著一層白色光暈,原來是被禁錮在了原地。他的身子再也無法動彈半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抹綠意向著自己眉間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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