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九章 本領高強化烏有 身披彩衣苦難言

金光升騰,將一片白霧遣散,使得萬物煥發生機。在這處

「名堂」之中,黑水正在收攏聚集,而後匯聚成了一道人形,出現在了烏凡面前。

「哈哈哈,自從七魄分離,我還是第一次立于陽光之下,此種感覺甚是奇妙!」站在地上,看著自己嶄新的軀殼,澤鬼忍不住放聲大笑。

「恭喜青庭前輩…」雖然知道這位掃帚眉只是傀儡,但烏凡還是忍不住心中感傷,直到眼前的澤鬼出聲才恢復過來。

「現在的我只能算得上是七分之一的青庭,所以你還是叫我澤鬼好了,畢竟這個名字更適合我。」青庭笑道,

「而且這件事也沒什麼值得恭喜的,別看我這樣,卻是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澤鬼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烏凡不解。之前掃帚眉說過他是先天魂魄不全,所以澤鬼才能將其利用月兌離困境。

可既然前者已經能夠凝聚實體,為何又要說堅持不了太多時間?

「寄生尋常,已是不能長久,更何況是這人為之物?」澤鬼淡淡道,

「這些家伙雖然表面上看與真人無異,可歸根結底畢竟是那五行鼎憑空生成,外實而內虛。」循著澤鬼的指向看去,烏凡一陣錯愕,只見那撒手 與吳仁的軀殼已經化為了兩抔五色泥土,又被晨風吹散。

「從五靈而生,終歸是要回到五靈去的。」澤鬼說這話時,那五色泥土的顏色已經暗淡了許多。

烏凡聞言輕輕嘆息,雖然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的確如同自己期許那般,但事情真到了此種地步,他竟有些莫名空虛。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在澤鬼的領路下,二人再也沒走彎路,很快來到了鐵索橋前。

「恕不遠送,你且去吧。」

「澤鬼前輩,您不走嗎?」見到澤鬼完全沒有離去之意,烏凡心中疑惑。

「走當然是要走的,不過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澤鬼指了指身後的死山,

「此處原本生機盎然,是那奸人為了將我囚禁于此才生機斷絕,我實在不忍置之不顧。」未等烏凡開口,澤鬼繼續道︰「放心吧,我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那人休想再次將我困住!至于那惡魄澤鬼的事情,等我解決了此處麻煩,下一個就是他!」言罷澤鬼便消失在了烏凡面前,只剩下了一陣笑聲在山間盤旋。

渡過鐵索橋,對面的兩名英雄盟人早就不見,看樣子是應該已經走了。

「呂寒江那老匹夫真是好深的心機,看來這英雄盟是再也回不去了…」想到此處,烏凡眉頭蹙緊,

「不行!三耳鼠前輩的傀儡既然還在,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賭上性命走上一遭!」…返回英雄盟的路上,烏凡總是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可是四周張望卻又沒有見到半個人影,心中只覺古怪。

消耗了太多力氣,若是這樣回去簡直與送死無異。趁著天色尚早,烏凡趕到了一處荒村,然後捉來了幾只野兔生火烤熟,大快朵頤地補充著體力。

清洗掉幾日疲勞,烏凡頓覺神清氣爽,尋到了一間還算完好的屋子,鋪上干草躺倒下來。

看書入夜,萬籟俱寂,天地之間一片祥和。此時的烏凡已完全進入了酣睡狀態,正在吞吐清濁。

「唰啦唰啦…」不多時,有一道黑影循著鼾聲而來,撲入房中。這道黑影還未等做出動作,便感覺身後有一股巨力襲來,然後砰的一聲砸在了牆上,再也沒了動靜。

「哼!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害得我無法踏實安眠!」烏凡的身影從陰影中現出身來,之前倒在草席上的只是一道偽裝。

跟著小鬼兒指引,借助破洞屋頂中透來的月光,烏凡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前來搗亂的不過是一只黑鴉!

「原來只是我多心了嗎?」烏凡搖頭笑笑,經歷了太多,他現在竟有些疑神疑鬼。

「算了,既然醒了,就順便把這家伙烤了算了…權當是暖暖身子。」烏凡將黑鴉捉在手中,就開始拔毛。

「二位,再這樣下去,那黑鳥可真要成了黑鳥了。」屋頂的孔洞之外,那白頭翁開口道。

「變成黑鳥也不錯,正好讓這家伙長長記性!」血雀冷哼道。

「就是,要怪就怪他自己不听勸,怨不得別人!」黃鶯也是語氣嘲諷。

「呵呵…二位可要想清楚了,咱們四個現在可是一體的,若是他真出了什麼狀況,咱們其余三人也是要受到拖累的。」白頭翁苦笑道。

「真是麻煩!」黃鶯抱怨道,

「我才懶得幫忙,只能答應你們不會阻攔。」

「呵呵…」白頭翁無奈笑笑,看向了血雀,

「看來只能靠你了。」

「嘁!」血雀白了二

「人」一眼,然後撲稜著雙翅飛了下去。

「咦?」烏凡停下了動作,覺得眼前這抹紅影實在喜人,忍不住出聲逗弄起來。

那血雀視若罔聞,清了清嗓,然後口中發出了一道古怪聲音。

「這血雀還真是古怪,怎麼叫得好似野鴨一般…」

「……」烏凡的話讓血雀一陣尷尬,但為了救人還得繼續進行。

「手下留情!」烏凡這邊才剛將黑鴉拔成禿子,就見到面前地上出現了這四個大字。

「誰?」烏凡一把將黑鴉摔在地上,警惕起來。

「吾乃林傲!」地上的字眼兒發生了改變。

「林傲是誰…」烏凡一愣,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可他的問題才剛剛動了個念頭,便又忽然月兌口而出︰「林傲?北海血魔?」這名字烏凡當然記得,先不說這是他回到凡間的主要任務,而且之前他們也曾

「共事」過一段時間,沒想到會在這里以這種形式見面。見到林傲沒有看出異樣,烏凡也是松了口氣,看來自己這失憶之事也要抓緊解決。

「正是老朽!」字眼兒又發生了改變。

「林傲前輩您在哪,我為何看不見你?」烏凡一臉不解,他明明有著未然之眼,卻是什麼也沒有察覺。

「在你面前。」字眼兒變化的同時,血雀也落在了上面。

「……」沉默半晌,烏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林傲前輩,您該不會就是這只血雀吧…」

「正是。」地上出現的,是肯定的回答。不知為何,烏凡額頭上忽然浮現出一層冷汗,尷尬地指向了黑鴉︰「林傲前輩,敢問那位是…」

「高不中。」林傲答道。

「……」…

「怪哉,怪哉…」黑鴉,也就是高伯仲剛一醒來,便覺頭暈目眩,搖頭晃腦起來。

「高不中,少在那里酸溜溜地,給我說人話!」黃鶯聞言頓覺心煩。

「這老鬼婆吃錯藥了,我自言自語干她何事…」高伯仲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來到了白頭翁身前︰「鄭奇老兒,你有沒有感覺這地方有點凍腦袋?」

「哈哈哈,我倒是沒有這種感覺,許是清風只凍聰明的腦袋吧!」白頭翁正是那南山仙翁鄭奇,聞言淡淡笑道。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此話頗為受用,黑鴉連連點頭。

「咦?那林傲老兒呢?」說話間,發現不見了血雀,黑鴉眼中一驚︰「哎喲!這家伙該不會是去偷吃了吧!」

「哼!」一道冷哼聲從黑鴉身後響了起來…北海血魔林傲、東島鬼婆黃鶯鶯、南山仙翁鄭奇、西亭書聖高伯仲一行四

「鳥」拼盡全力,為了跟上烏凡幾乎折斷了翅膀。眼看著再慢一些就要跟丟,好在對方總算停了下來。

跟隨了一路都沒得歇,他們早已經精疲力盡,被烏凡在那里燻烤野味勾起了食欲,只能原地啄些野果充饑。

這些野果味道酸澀,當然比不上遠處肉香,于是高伯仲便動了心思,不顧幾人阻攔,要趁夜混上一口肉吃…誰知道他循著肉香而來,還沒等見到肉影,便是兩眼一黑,再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恢復清醒,黑鴉又動起了此種心思…就在他為了剛剛的懷疑與林傲討好時,卻見烏凡提著一只烤熟的野兔走了回來。

「各位前輩,晚輩不知道這樣是否符合你們的口味…」烏凡話未說完,就被三只鳥兒包圍了起來。

開始時那白頭翁還沒有動作,但見到野兔越來越小終于忍不住加入戰局。

在一番風卷殘雲之後,四只鳥兒都被撐成了球形。

「幾位前輩,你們…到底是什麼狀況?」看著眼前紅白黑黃四個圓球,烏凡有些忍俊不禁。

「嘰嘰嘰…」回應自己的是一陣鳥鳴。沉默片刻,烏凡忽然眼楮一亮,在身上翻找著什麼︰「前輩稍等,我好像有辦法了。」說著,只見他不知從哪里模出了一道黃符,然後將其夾在了一根分叉的樹枝上,好似幡旗似的插在了地上。

「好了,前輩您繼續說吧。」這是鬼差殿的一種臨時法陣,一般來說很少用到,烏凡當初只是學來娛樂,卻沒想到真能派上用場。

「這就結了?」林傲有些難以置信,確認了烏凡的確能听懂,這才開始罵罵咧咧道︰「我們能這樣,還不是高不中出的餿主意!」听林傲說,他們當初歸來凡間時雖是魂魄之體,但除了行動不便以外並沒有其他不妥。

一日,高伯仲忽然靈機一動,說他記起了自己曾在樹上看到過一種法訣,可以將魂魄附身于鳥獸身上,只要他們能白天附身行動,然後在晚上月兌離,便再無拘束!

見到高伯仲話語篤定,眾人也是半信半疑,便讓他來率先嘗試。那日夜里,他們來到了城中一間鳥坊,只見高伯仲念動法訣之後竟然縮成微光,鑽入了黑鴉體內,然後歪歪扭扭地扇動翅膀騰空而起,好不得意。

其余三人本來還在猶豫,但那高伯仲弄出的動靜不小,已經引來了主人靠近,形勢所迫之下,三人再也顧不得其它,只能效仿前者,然後各自進入了白頭翁,血雀與黃鶯體內,在那人開門的剎那一同逃離了此處。

開始時,他們再也不受白日限制,心中好不高興,可等到夜里想要變回來的時候,高伯仲卻是支支吾吾。

在幾人逼問之下,高伯仲終于開口,原來他只知道如何附身,卻忘記了月兌身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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