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津忽而將她從懷中拉開,他望著她,展眉笑的璀璨︰「許禾,不管什麼結果,我趙平津都認了。」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笑的這般璀璨奪目,仿佛那些無情時光,風風雨雨,都已然是上輩子的事那樣遠。
他是趙平津,那個一如最初,從未曾變過的趙平津。
「趙平津,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都認了。」
「不是這一句。」
「嗯?」趙平津微挑眉,旋即卻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麼。
他笑意更深,手指蹭過她微紅的眼尾︰「傻瓜,別想騙我再說一次。」
「不行,你必須要說,趙平津,你必須說!」
許禾都要哭了,抓著他的衣袖,攥緊了使勁的搖。
「許禾。」
他被搖的幾乎散架,只能握住她的肩,微微俯身看著她︰「你听好了,我愛你。」
許禾眼淚忽地涌了出來,卻又忍不住嘴角上翹,她又哭又笑,又抬手打他︰「你混蛋,趙平津,你是這世上最混蛋的人……」
趙平津想,如果這輩子,能被她這樣一直罵到頭發白了眼也花了,該有多好。
事後,他模著她平坦的小月復,仍不肯出去︰「禾兒,你要給我生個女兒,我不要兒子。」
「為什麼啊?」
他們這樣的家庭出身,不是應該更喜歡兒子才對,畢竟那種傳統觀念里,兒子才能承襲家業,才叫後繼有人。
趙平津卻沒辦法告訴許禾他那種有些變態的心理。
他怕許禾給他生個兒子,將來他會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
「反正,我就要女兒,我母親和我祖母也都喜歡女兒。」
「好……給你生個女兒。」
說的好像她是送子觀音似的,想要生什麼就能生什麼。
其實對于懷孕這件事,許禾心里期盼過很多次,但架不住每次都這樣落空了,她如今倒是不再那樣情緒緊張,就順其自然吧。
趙平津在這里待了三天。
三天里,他變的格外黏人,幾乎和許禾寸步不離。
許禾去澆花的時候,他也要從後面抱著她腰,許禾去廚房做飯,他也非要去幫忙,然後不是摔了盤子就是砸了碗,還把自己金尊玉貴的手指頭切了一刀。
許禾只能請他先出去,趙平津就站在廚房外面,隔著一扇玻璃門看著許禾忙碌。
他喜歡看許禾系著圍裙把頭發扎起來在灶台前忙碌。
他喜歡許禾一天到晚都圍著他轉。
他有時候就故意不停的喊她,喊到她有些煩躁生氣了,他才罷休。
第三天正趕上許禾的生日,他們也沒出去吃大餐看電影什麼的,也不像上一次,還辦了生日趴。
許禾做了幾個菜,煮了長壽面和雞蛋,買了個小蛋糕,就他們兩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吃了很安靜很幸福的一頓飯。
許完願切了蛋糕,趙平津對她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把那只訂婚戒指再一次戴在了許禾的手指上。
他另外還給了她一枚鑽戒,鑽石並沒有大的很夸張,很適合許禾縴細雪白的手指。
仍然是景老板設計的,戒托設計的特別個性,以至于許禾特別好奇這枚戒指的名字。
趙平津告訴她,景老板說,這枚戒指叫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很美好很浪漫的名字。
趙平津就知道許禾會很喜歡。
她把玩著戒指,小心翼翼的試戴,又翻來覆去的看,果然女人都愛珠寶鑽石。
趙平津想,他以後會送給許禾填滿一個房間的珠寶。
當然,前提是他足夠幸運足夠命大能夠回來。
「你要出差多久?」
「差不多兩個月吧。」
「必須要去嗎?或者說,不可以讓別人去嗎?」許禾有點自私的問了一句。
「其實,我是騙你的,那國家沒那麼亂,也沒那麼嚇人,我們去的城市是中立區,有維和部隊駐扎的,特別安全。」
趙平津不期然的看到許禾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天都在為你擔心?」
「禾兒……」
「你今晚自己睡吧,別來煩我。」
許禾轉過身去,把戒指摘下來放進首飾盒,但卻沒還給他,反而很珍重的收好了。
趙平津就從後面摟著她的腰,很小聲的求她︰「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禾兒……」
許禾不理他,他就一直抱著許禾,做小伏低沒完沒了。
許禾嘆了一聲,只能無奈搖搖頭。
最後一個晚上,趙平津幾乎舍不得睡覺。
許禾又累又困打了好幾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趙平津自後緊緊抱著她,事後很久還不肯出去,好像是鐵了心要讓她懷上。
「睡一會兒吧,明天一早就要走的……」
「你睡吧,我再抱你一會兒。」
許禾困的實在睜不開眼,其實她也舍不得睡,但沒辦法,體力差距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