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眼圈倏然就紅了︰「徐燕州……你能不能別這麼欺負人!」
「就欺負你了,這半個多月老子煎熬成什麼樣了季含貞?你一點甜頭都不給我,真他嗎的心狠,老子今天就不忍了,非要吃到嘴不可。」
季含貞看著小床上一臉懵懂的鳶鳶,身為一個母親,面對這樣的情景,除了妥協也只能妥協。
「別在這兒。」
季含貞緩緩閉了眼,眼眶一陣熱漲︰「徐燕州,我恨死你了……」
「你現在恨我,將來很了老子之後,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徐燕州松開她腰,卻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把那臭丫頭弄睡,我在旁邊房間等著你。」
季含貞沒說話,只是低了頭,悄悄擦了眼淚。
徐燕州捏了捏她手腕︰「放心,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
又是日常那一套程序,鳶鳶到點就乖乖睡著了。
季含貞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徐燕州今晚倒是耐心,也沒過來催她。
幫鳶鳶拉了拉小被子,季含貞方才起身出了房間。
徐燕州听到動靜立刻就開了房門出來。
季含貞也不看他,只是低著頭往里面走。
「她吃完了?」
「嗯。」
「我說的是,」徐燕州指了指季含貞胸前︰「她吃完了?」
季含貞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了一句︰「吃完了!」
徐燕州又小聲罵了一句︰「操了,小兔崽子還真他嗎能吃。」
季含貞氣的恨不得扇死他︰「徐燕州,你再這樣說鳶鳶,你就給我滾,別來找我!」
徐燕州見她是真發火,也知道鳶鳶在她心里地位非同尋常,自己這樣做實在是落不到半點好處,因此倒也很乖覺︰「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說她了。」
季含貞覺得心累的很,這日子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徐燕州見她不高興,就走過去,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好了,我以後不這樣說了,我保證。」
「你知道我有多愛她的。」
「嗯,知道。」徐燕州壓住心底的醋意,得,那是人家親生女兒,這醋吃起來確實沒什麼必要,再說了,小閨女總好過是個臭小子。
徐燕州將人放在膝上,耐著性子哄︰「那你也別天天對著她眉開眼笑的,看到我就拉著臉,好像我欠你幾千萬一樣。」
季含貞有些怔怔的想,你確實欠我,但你欠我的,何止幾千萬?你欠我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但我,一分都不會找你討要的,徐燕州,我就要你欠著我,下輩子十倍百倍的還我。
「高興點好不好?」
徐燕州很少看到她笑,也就在鳶鳶跟前,能看到她眉目含笑溫柔的樣子。
季含貞很勉強的笑了笑︰「徐燕州,你怎麼就偏偏不放過我……」
徐燕州抱緊她,將臉埋在她香軟肩窩,她身上的味道讓他著迷,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樣喜歡。
「她們都沒你好,我就是想要你。」
徐燕州輕捏住她下頜,低頭吻她︰「鳶鳶當真吃完了?」
季含貞又羞又氣又臊,抬手打他︰「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跟我女人有什麼好正經的。」
徐燕州輕揉她︰「要不我幫你一下?」
季含貞無力又無奈,只覺得身心俱疲;「你該回去了……」
徐燕州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小沒良心的。」
「徐燕州,我老公剛去世,還沒一個月,他的墓地就在這附近,開車不到十分鐘的路,你就不怕他找你?」
季含貞心中氣苦,她真是很討厭這樣的現狀,但她卻沒有任何改變的能力。
徐燕州覺得她的話很好笑,姚則南活著他都不放在眼里,成了孤魂野鬼了,他還會怕他?
「有能耐他就來,沒能耐他就氣著。」
徐燕州十分的大言不慚。
「你給我點時間行嗎?讓我清清靜靜守他一段時間,至少這一個月,讓我清清靜靜給他守完靈。」
季含貞不吵不鬧這樣平靜語調說話的時候,徐燕州都會有點心里發毛。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卻偏偏在季含貞跟前,總是有點怵。
也不能說是怵,就是好像什麼招數都用不出來。
什麼招數也都沒用。
到最後,總得是他讓著她,妥協的人,永遠是他。
徐燕州手上動作停了,好一會兒,他才又抱緊她,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好,正好我也該回京都處理一些事,余下的日子讓你好好清靜,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或者和那兩個保鏢說。」
季含貞有些意外于他這樣的好說話,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帶了訝異。
徐燕州沒說什麼,又抱了抱她︰「我回去了,你去睡吧。」
他倒是說話算話,果然從第二日開始,就不再過來這里找她。
季含貞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徐燕州這個人雖然性情極其不好,脾氣也暴戾,但說話算話這一點,還是貫穿始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