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躲貓貓

作者︰寒月紀元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浮雲列車?尤利爾差點月兌口而出,我也在找它!蓋亞在上,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的情況?!

但他立即反應過來,聖騎士團來到莫里斯山脈,顯然尋找的是伊士曼的一號列車。雖然兩者是同一種東西,可完全是處于不同的領域。一號列車是矮人為凡人發明的載具,當然神秘者也不會被拒之門外;而浮雲列車則與沉眠之谷和卡瑪瑞婭類似,是一處移動的「神秘之地」。

「你們要找王國列車做什麼?」他忍不住問道,幾乎忽略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

「聖騎士團奉行神意。」萊蒙斯也十分惱火,他一扭頭,尋找是哪個家伙竟敢這麼膽大妄為地探听議會的消息,更該死的是居然還真讓他說對了。

尤利爾先他一步,發現了聲源。然而學徒詫異地靠過去,好像警惕心一下子消失了。「丹爾菲恩小姐?」他眼看著一個提著裙擺的貴族少女從立柱後探出頭來。

冰地伯爵穿著一身厚厚的皮毛斗篷,邊緣墜著流蘇和金線,背後繡著家族徽章。她脖子上繞著毛茸茸的淺灰色圍巾,金發披散下來,凌亂的與圍巾織線纏在一起。

「有東西在後面。」她的聲音鎮定威嚴,簡直與霜葉堡時判若兩人。可在瞥見學徒後,她的臉色忽然有些尷尬。少女立刻轉過頭,對聖騎士長說道︰「篝火鎮的遭遇在威尼華茲身上重演,我想光輝議會該為此負責。如果你能對冰地領的領……領主伸出援手,我將十分感激。」

「議會的任務不會波及到城市。神秘之地出現了意外,我們正在處理……不過這些話可以稍後再說。伯爵夫人,請務必告訴我,你是從哪里得知這個消息的?」聖騎士長雖然能猜到答案,但還是難以自禁地提問。

「希望你們在看到傷亡人數時,還能這樣一口咬定。」伯爵並未回答,反而怒氣沖沖地指責聖騎士團執行任務帶來的糟糕後果。「看啊,它們來了。」她一指長廊的拐角,兩具裝飾甲冑 噠 噠地現出了身影。

萊蒙斯揮手一劍斬下,杜蘭達爾切開鋼岩。兩具騎士鎧甲叮 散了滿地零件。「請回答我的問——」他回過頭,卻發現無論是丹爾菲恩還是尤利爾,都突然消失不見了。

唯有遠處還能傳來隱約的聲響。

萊蒙斯氣得想笑,「你們以為自己能跑到哪里去?」

……

說實話,尤利爾雖然知道丹爾菲恩近日已經來到威尼華茲繼承領地,可怎麼也想不到兩人竟會在卡瑪瑞婭的王宮古堡里踫面。他相信作為蘭科斯特家族的公主殿下,這位伯爵小姐決不會像在霜葉堡那樣被哥哥加文推入死境。就算她有著大半個銀鷲騎士團作為護衛,尤利爾也不會覺得奇怪。

「你怎麼在這里?」他低聲問,眼楮看著身前的金色漣漪。兩個人靠著立柱藏在一圈光環中,好像躲在一棵樹下。若非神術護持,他們肯定躲不過空境聖騎士長的搜索。

蓋亞的神術當然與露西亞不同,可要說出它們究竟不同在哪兒,這就成了個難題。誓約之卷的副作用雖然很要命,不過仿佛是等價交換一般,借由其施展出來的神術效果非凡。學徒眼看著萊蒙斯走過二十英尺外的拐角,他甚至沒有停下來。

少女伯爵瞧他一眼。「我還想問你呢。」她似乎刻意壓著嗓子,「我好好地呆在臥室,端著酒杯應付一個天真的笨蛋神官,下一秒卻地動山搖——」

尤利爾總覺得她的說話方式十分古怪,于是他直說出來了︰「你怎麼啦?丹爾菲恩小姐,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咄咄逼人的。」

我一直都這樣。她剛要這麼說,突然想起對方在霜葉堡里見過自己還幼稚時的丟人模樣,頓時別過頭去。「無關的話就不要說!」

尤利爾悻悻地更換話題。「好吧,威金斯小姐,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還有,別叫我小姐。午夜之前我剛接受銀鷲騎士團和蘭科斯特家族的效忠,你該稱呼我為冰地伯爵,佣兵。」伯爵小姐說。

我也不是佣兵。尤利爾听著她不間斷的問題︰「我們干嘛要藏起來?難不成那個聖騎士還能殺了我們嗎?」

他瘋了才會這麼干,聖騎士又不是食尸者。學徒把這句疑似諷刺的話咽回去,「他當然不會傷害你,小姐,呃,我是說,伯爵大人。萊蒙斯先生是正直善良的騎士,他只會暫時約束一下我們的行動,防止女神托付給他們的使命出現意外。」

冰地伯爵說︰「那你跑什麼,你要制造意外?」

「照實說,你的出現才是意外。」

「我告訴過你了,我今天晚上做的任何事情都合乎情理。」她這麼強調,學徒猜測事實八成與她的自述相反。不過尤利爾再怎麼能預知未來,也不會清楚丹爾菲恩‧蘭科斯特今夜究竟干了多麼瘋狂的事——她甩開聖騎士團單獨回到了主城。也許在別人眼里這沒什麼大不了,但對少女伯爵而言,那完全是一次不亞于霜葉堡尋寶的冒險經歷。「是你們捅出來的簍子,讓威尼華茲陷入了混亂。」

「你听到我和萊蒙斯先生的話了?」

「你們沒有躲開任何人。」

要是每個人都將秘密用耳語傳遞,夜鶯就失業了。學徒並不想追究她是否得到了听牆角的允許。「那我就不用再說一遍了。破碎之月才是一切混亂的根源,我們正在阻止祂。」

「我看不出來你有在做什麼。」

「光輝議會想要更多。」他解釋。「你不是清楚嗎?」

「某位天真的神官小姐被秘境的聲勢嚇得魂不附體,我提高了嗓音,她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少女故意說。

「雖然有些失禮。」尤利爾終于受不了了,「但你能別這麼拿腔作勢了嗎?」

少女伯爵像受到了什麼侮辱似的,一下站起來,肩膀顫抖。她狠狠瞪了一眼學徒,繞到柱子後才坐下。

尤利爾沒想到這位貴族小姐的膽子一下變得這麼大。幾天前在霜葉堡她還被嚇哭了,現在居然敢借著神術的遮掩站在聖騎士長的眼皮底下。要知道,連他這個施術者都對自己的魔法沒多少信心。

他听出她傲慢口吻中包含的警告意味。忽然學徒明白了,這位仿佛月兌胎換骨一般的伯爵大人在內里還是霜葉堡的小公主,現在這幅姿態其實是與她的領地和爵位一道繼承來的東西。

我要安撫她,一個小女孩。「你做得真不錯。」

可這並沒起什麼用。「而你們卻很糟糕。」伯爵大人並不領情,「我的領地受到威脅,我的子民正惶恐不安。克洛伊塔不會為此負責,你我都很清楚。要是有什麼意外能把這一切立即結束,我一定會萬分感激。」

「我無法影響使者,更代表不了高塔。光輝議會想接手秘境,但在解決破碎之月的企圖前,混亂不會終止。唯一的辦法就是堅持到黎明——」

「現在就結束它!」丹爾菲恩說,「我一分一秒都無法忍耐了!」

「我做不到,白之使也做不到。」

「那就想想辦法,我命令你——」

好辦法。「你命令我沒用。」尤利爾沒好氣地說,「把你的命令說給月亮听罷,你不是祂的諾恩嗎?」

「我和貝爾蒂沒有半個金幣的關系!」氣急之下,伯爵小姐簡直想要尖叫。「你這個粗魯、無禮、蠢笨、令人厭煩的佣兵!再這麼稱呼我,我就讓衛兵砍下你的腦袋!」她似乎要哭了。

尤利爾發現自己好像戳到了對方的痛處,于是趕緊閉嘴。

許久後她才冷靜下來。期間,萊蒙斯好像听到了什麼動靜一樣,在不遠的拐角走來走去,還停下來一回。「你也只是個佣兵。」她頓了頓,「還有白之使的學徒。」尤利爾竟從這句話里听出些許怨恨。

這教他不作聲了。他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帶著丹爾菲恩離開是他靈機一動,這位伯爵小姐得知了議會的秘密,萊蒙斯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那麼只要他帶著丹爾菲恩「消失」在古堡里,大概率就能達成拖延聖騎士長的目標。

片刻後,丹爾菲恩開口︰「你與議會有分歧,我可沒有。快讓我離開,跟在聖騎士長身邊可比一個要死了的佣兵安全。你的導師沒教你怎麼給自己止血嗎?」

尤利爾被這麼一提醒,頓時覺得渾身難受。之前被索倫處理過傷勢,現在他最嚴重的傷口是腰側的劍傷。萊蒙斯是打算一下使他失去戰斗力的,不過學徒發現自己出乎意料地能忍受疼痛。

誓約之卷的負面情緒令我忽視了身體的痛苦。他意識到原因所在。不過放任傷口滲血,他的火種會越來越虛弱。

「噢,謝謝,好建議,願蓋亞保佑你。」也許我該為自己祈禱,尤利爾撕下一節斗篷的里襯……

……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竟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喬伊沒教我用繃帶,學徒感到頭疼遠超傷口。我需要一箱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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