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趙東淮吃飽喝足,打算前往東涌新市鎮時,邱淑珍才匯報道,「老板,徐導來了,還有阿友他們。」
趙導無語,「你不早說。」
這都9點多了……
等他見到徐珂一行人時,徐珂眾人快速問好,才表明了來意,「趙生,(心靈捕手)拍完了,成片也做出來了,您要不要看下?」
「阿友果然是天賦型演員,我85年找他拍(倩女幽魂)第二第三部時,就感覺阿友潛力不錯,這次心靈捕手熬了幾個月,很好。」
趙東淮笑著點頭,「阿珍,你打個電話通知劇組,先讓副導演拍吧,咱們看看成片。」
心靈捕手這一部電影,趙東淮最早拿出來是6月8號,交給了陳虹,然後也給了鞏莉等人,不過當時女版只是選擇之一,並沒有定。
他早說過陳虹等若演技不行,熬不出來狀態,就會換人。
6月16號,他才把劇本交給了徐珂,讓老徐籌備。
最後徐珂是8月份開機的,籌備期兩個月,他一一面試陳虹、鞏莉、章敏包括邱淑珍,還有男星里的樺仔沒檔期,張幗榮沒檔期,梁嘉輝沒檔期……
尊龍同樣是從(阿甘正傳)無縫進組(末代皇帝),還有有一說一,心靈捕手講的是叛逆少年回歸正途,在學術學業上爆發。
少年感也很重要。
真讓張幗榮演少年,不是不行,畢竟他在(英雄本色)劇組里演那個帥氣靚仔警察,那也是30歲的阿榮了,但(英雄本色)里他年輕感不弱。
只不過老徐選來選去,向趙東淮各種請示匯報後,還是選了25歲的張雪友,趙導也同意了才開拍。
阿友吧,在這之前影視圈較重要履歷就是(倩女2和3)、(八星報喜),其他小配角跑龍套就不值得細說了。
8月開機到現在12月12號,搞定一切已經算是進度慢的了,听說徐珂為了熬雪友的狀態演技,也沒少私下里給他開小灶。
天賦是一回事,什麼時候能拿出來超水準表演,是另一回事。
立項的時候趙東淮就說過,心靈捕手是一部沖獎片,老徐也是很重視的。
這個大團隊,阿友演主角天才問題少年,港大教授是徐錦江,阿江目前也是老資格,經常客串這種教授或大學術人才了。
心靈醫生角色是阿爾‧帕西諾。
沒錯,阿爾這個原本是想退圈幾年,沉澱自己的亞洲戲劇學院客席教授,終于還是被拉下水了。
這部電影的心理對戰戲份,就是放在21世紀20年代的好來塢,也是影史上數得著的最佳心理對戰、對手戲之一。
屬于能映入現實的心理醫生和心理疾病患者經典治愈、自我救贖的活教材之一。
溫情勵志和自我救贖,就是這部電影最核心主題,對于心理醫生這個救贖者之一的角色,阿爾‧帕西諾……他沒擋住誘惑。
原本阿爾‧帕西諾是被(雨人)劇本吸引,那就像是最牛檔次的廚師之一遇到人間最頂尖食材之一的誘惑,嘴上沒答應,身體卻不由自主想著去接近、觀察一些自閉癥患者。
觀察的多了,他還沒說著演(雨人)呢,徐珂找上門了,想請阿爾演心理醫生?目的,是治愈(心靈捕手)里一個自閉癥男主的心理問題。
沒錯,張雪友扮演的主演,也算是自閉癥心理問題之一,無非是這個主角自閉癥程度,沒有(雨人)里那麼嚴重。
(雨人)男主自閉癥需要住療養院,(心靈捕手)男主自閉癥還可以在大學打工生活,自己養活自己。
阿爾‧帕西諾當時就給徐珂整不會了,我研究了幾個月自閉癥患者,想要演(雨人)里的那種自閉癥主角,你找我救贖另一個劇本里的有自閉癥的主角??
而且這個主角也像是(雨人)故事里的主角那樣超級聰明??是超級天才?
你擱這大毛熊套娃呢?
蒙圈到最後,阿爾‧帕西諾還是跳坑了。
就算感覺徐珂在套他圈子,他在看完劇本後依舊跳坑下場,畢竟先演一次醫生,拯救救贖一個自閉癥程度稍輕的年輕天才,再去扮演(雨人)里的重度自閉癥天才。
阿爾覺得這比扮演黑幫大老或警察更有意思的多。
而在劇組三個月,張雪友不只是被徐珂一個人教,同時對他發起教的還有阿爾這個四次提名奧斯卡影帝的表演大老。
電影中,扮演張雪友好基友,經常和他一起閑逛、打架滋事,肝膽相照,還和心理醫生一起幫阿友重新擁抱人生,救贖自我的,是約翰尼‧德普。
扮演張雪友的女友則是羅美溦。
一場120分鐘的電影看完,伴隨著片尾曲響起,趙東淮都鼓掌驚嘆道,「阿友這演技真的可以啊,拍的不錯,溫情勵志包括自我救贖的主題是完整呈現出來了。」
被趙東淮表揚,阿友也是一臉的激動,感激道謝。
他現在也是男歌星里第二梯隊的紅星,除了趙東淮給他親自寫的兩首歌之外,靠著趙氏唱片部對外招募詞曲,都把他原軌跡里(smile)專輯和(遙遠的她)專輯制作出來發售了。
第一個(smile)本港唱片銷量20多萬張,四白金成就,遙遠的她和月半彎也成了阿友代表作。
所以(心靈捕手)這部電影,打宣發的話除了可以推阿爾‧帕西諾這個教父主角,二代教父的名氣,同樣可以讓阿友跑主宣發了。
歌星靠號召力召集歌迷支持電影,本來就是全球影壇主要宣發模式之一。
等人群走向外時,趙東淮開口道,「(王文俠傳)已經上映一個多月,讓(心靈捕手)盡快上映吧。」
「不管阿友號召力還是帕西諾教授的影響力,都是好主題。」
是要盡快上映的,很快就是聖誕檔,放了大半年的(小鬼當家)才是今年全球聖誕節檔期的主打力作。
一群人都是欣喜點頭。
等到了大辦公室,普通劇組主創已經離去,徐珂則是拿出了一個新的劇本,「趙生,新戲我想拍新版黃飛鴻,對標美國往事拍攝成華夏往事。」
「你感覺這個主題怎麼樣?有沒有搞頭?」
趙東淮眼前一亮,這就要拍新版黃飛鴻了?這可是徐珂導演生涯里,繞不過去的代表作,經典系列。
不過他也知道,徐珂早在1983和84年,就琢磨著翻拍黃飛鴻了,只是那個年代,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武打演員,不管程龍、洪寶還是元標等人,都不符合他新意。
李蓮杰?1983年剛靠著少林寺火爆亞洲的阿杰,都太女敕了,那個時期依舊不符合徐老怪的感覺。
「你找到合適的演員了?」
徐克點頭,「還是阿杰吧,其實他拍黑俠一二部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是能演好舊時代士紳、晚清傳統儒林代表形象的。」
「不過那個時期依舊太女敕,所以早在一年前我就給他打過招呼了,如果他能熬出來足夠帥氣、儒雅的大宗師形象,就給他劇本,他現在熬得差不多了。」
李蓮杰……
那是1984年就在程曉東執導下,拍了一部黑俠,84年夏就在北美上映轟下來一千多萬美刀票房的,隨後的時間段,李蓮杰也沒閑著。
84年夏天回內地,用自己的片酬加這個電影廠,那個電影廠湊湊,又拍了一部南北少林……大撲街,唯一還好的是他不像原軌跡里那樣重傷了。
85年,程曉東繼續拉著阿杰攢了(黑俠)2的故事,就是自己湊組,拉一些白人配角龍套,好好編故事,拍和演,然後黑俠2……也不算太撲街。
黑俠2在北美依舊拿下了2000多萬美刀票房,但那個時期趙東淮還沒有打通amc院線的放映力,依舊是華納買斷,給了300萬美刀買斷費。
這個買斷就收回成本還盈利了。
但是不管黑俠1還是黑俠2,都在港濠彎比較撲的厲害,整體項目肯定是盈利的,片子成本不算高,兩部北美賣斷500萬刀就是4000萬港幣了。
李國興運作的亞洲範圍也有3000萬港幣買斷費。
就是,這樣的阿杰對比靠著新時動作殺出來的林正瑛、劉德樺甚至包括梁嘉輝等,他目前在亞洲動作片領域,都處于第三檔了。
二擋是程龍和洪寶等人。
徐珂再次笑道,「83年他才20歲,太女敕了,現在過了年後就24歲,也經歷過南北少林大撲街,和黑俠2不如預期那麼強,經歷了一定打擊。」
「我覺得,就算現在開組,他的感覺還不到位,但我是對標美國往事的想法,就是整個1987年,能把黃飛鴻第一部拍完,制作好,就滿足了!」
「阿友熬了三四個月,都能撐得起(心靈捕手),阿杰要是願意配合我熬一年,問題也不大。」
趙東淮點頭,徐珂教指導演員的功底實力的確不俗,畢竟那是「按住啦北鼻」都能拍的好好的,「女主你打算用誰?」
徐珂想了想,「十三姨這個角色請陳虹?」
他考慮了那麼久,感覺關家慧演十三姨才是最合適的,只不過目前的關大姐飄的太高了,對演戲興趣暴跌……
趙生執導一部電影,不管請誰當花瓶都是一句話的事,很多女大亨還是搶著演的。
但他區區老徐哪有那種號召力?而且請了關家慧的話,妥妥請了一個活祖宗進組。
就是(心靈捕手)這部電影,當初他也不是沒認真考慮過選鞏莉或陳虹,趙導安排的男女兩個版本里,鞏莉和陳虹本就是最早的候選者之一。
他pass掉鞏莉和陳虹,不是兩女沒演技,也不是沒潛力熬不出來,同樣,他也不是歧視女性,就是純粹的……熬演員演技,教時,男演員表現不好,隨便罵隨便刺激。
請那些趙氏的靚女演員,他不敢罵人……
熬張雪友演技那三四個月,徐珂可沒少口吐芬芳,一度也打擊的阿友開始懷疑人生的,所以三四個月,他有天賦,熬出來了。
導演,不少導演都有片場暴君的美譽,老徐雖然談不上最凶那個,也絕對不是只要好好說話,所有演員就能全配合著達到他預期的。
麥雄那種拍省港旗兵,直接把演員轟進車里,關上門開始燒車,差點燒死誰的暴力和恐嚇,都只是「抄襲模彷趙生」的小行為之一啊。
想想為趙氏影業一部部大片貢獻肢體,甚至奉獻生命的龍虎武師,臨時表演老師們?徐珂感覺自己妥妥屬于導演里的文藝派,大好人,但他脾氣不好時,罵人也是超凶的。
所以心靈捕手當初立項時,陳虹、鞏莉若進組,多熬一些時間,不是沒希望比肩張雪友的表演力,但用張雪友,他三四個月能拍完。
用陳虹和鞏莉,六七個月都不好說。
邱淑珍?章敏?夭壽了,兩年能拍完麼?
這些考慮和顧忌,他當初就匯報請示過,得到允許才選了張雪友各種開嗨,反正阿友片場拍攝經歷絕對不算愉快。
還好,(心靈捕手)這部電影,沒敢請活祖宗進場,但是計劃中的新版黃飛鴻,對標北美往事的系列片,女主只是一個大花瓶,美的不講理就行。
不敢請關家慧那種女大亨,老祖宗,陳虹進去,只演個古裝花瓶還是很強力的。
趙東淮想了想,點頭,「你把劇本留下一份,我讓阿虹來拿。」
徐珂歡喜的閃人了。
趙導則對章敏道,「打去劇組,讓那邊下午休息,晚上八點咱們開始拍夜戲。」
「然後你讓阿虹來拿黃飛鴻劇本。」
侏羅紀公園本身就有很多夜戲的,既然今天白天事情多,就調轉下工作。
吩咐後,他才從大辦公室抽屜里拿出來一個新劇本,去關家慧和阿情的臥室了,都12點多了,她們也應該醒了。
目前為止關家慧和莫妮卡‧貝魯奇聯合「創作」的(暮光之城)一二部,全球銷量賣了一千多萬冊了,妥妥80年代中期最頂流暢銷書之一。
是該給她們一個新本子了。
這是美劇(紙牌屋)第一季的全劇本,還是像(侏羅紀公園)各系列那樣,招募槍手照著劇本改編成,先讓推行幾年,在考慮拍成電視劇的事。
其實不管暮光,還是紙牌屋,真拍連續劇,亞視電視台播放力,影響力覆蓋面等等,都很不足。
賣給北美電視台的話,會被砍走太多利潤。
但……稿子沒那麼多難題啊,有下沉到北美的漫威漫畫零售店,還有amc院線輔助,紙牌屋改編成,也未必不能先大火一波。
歸根結底,紙牌屋大火,除了劇本質量不錯,拍的好,更加底氣是靠平民百姓對黑宮爭斗的各種想像、八卦力。
這才1986年12月中,不管紙牌屋劇本還是改編,都要把故事定義為21世紀發生的事,這也沒大問題。
………………
中午,趙東淮和幾個小姐姐吃了一頓豐盛的火鍋,等他抵達辦公室,就見阿珍一臉興奮的走來,「老板,北美金球獎發來邀約了。」
「(朱諾)、(永不妥協)都拿到了最佳影片的入圍資格,阿佳妮和妮可‧基德曼拿到了最佳女主角提名,關生拿了最佳男主金球影帝提名,老板你也靠(永不妥協)拿了最佳導演提名。」
「不過梁嘉輝倒是拿了最佳男配角提名。」
「學院派杰克和山姆那些人說,不管老板你去不去北美,金球獎最佳導演獎杯都是你的。」
趙東淮,「……」
思索幾秒他才開口,「這個邀請給的有點早了,不過也算是另類示好吧,等(心靈捕手)上映,不得再加一部??」
其實還有(阿甘正傳),也早拍完制作好後期了,但趙東淮一直沒安排上映,今年1986沖獎片已經太多了。
你全部擠進去只會造成浪費。
一般情況下最佳電影、最佳導演、影帝、影後提名,一年也就是五六部電影,五六個人爭。
學院派那些大老就算再怎麼向他示好,給提名,也不可能把好來塢變成全是港片或聯合拍攝片的自留地,那也太夸張了。
所以,你看金球現在的給的提名,最佳電影能有兩部港島電影入圍,已經是超級破例了,就這兩部電影還都是白人主角。
那麼多片,混進去導演、影帝的只有他和關汕兩個提名,相反影後提名的話,不管妮可‧基德曼還是尹莎貝爾‧阿佳妮,都是妥妥正宗大洋馬美女,沒那個顧忌。
他就算把(阿甘正傳)放在今年放映,也會被大片擠下來,只能延後了。
而眾所周知,金球獎是奧斯卡的風向標,等金球獎頒獎結束,幾天後就是開始奧斯卡投票,沖獎,一一開始提名乃至頒獎序列的。
今年範圍(永不妥協)刷獎刷到手軟概率是最大的,誰讓它映照現實映照的太成功了呢。
7月份開始,陸陸續續全球上映,永不妥協已經轟下4億多美刀票房了。
「把相關消息發給對應的人就行,朱諾還是要讓張導和黃導跑一趟北美的,妮可同樣要去準備領獎。」
處理過這件事,章敏又從外面跑進來道,「老板,麗新的林生來訪,哇,這位林生最近花邊新聞很轟動啊,為了追tvb大腿時代的張漫玉,不止開了幾個劇組,還砸了百萬港幣送房子。」
「他和許家的那位,就是八卦周刊的銷量所在啊。」
趙東淮笑著搖頭,「請進來吧,我和阿岳合作還算愉快。」
原軌跡里林健岳就是1987年成為麗新集團副董事長了,算是成了妥妥的最大繼承人,他一群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都是邊緣化。
現階段和趙東淮合作愉快,主要是當了趙導一次白手套去搞葵青碼頭,阿岳在林家當然更強勢了。
然後……
開娛樂公司捧新人追靚女,和肥仔景當過同道中人,現在跑去追大腿時代張漫玉?
這是要直追許勁亨的風範啊,這個階段老牌豪門里追明星美女的,就是許勁亨追劉佳玲,阿岳追漫玉。
算了,他這樣的人,沒必要關注這種小事,等片刻後見到了林健岳,阿岳笑著問好客套一番,才開口,「趙生,我這次來是受了李抄人、王生的請托,想請您幫他們一把。」
趙東淮愕然,「那兩位不是早就沒事了?」
11月中下旬老李遇到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但他給贖金痛快,綁匪集團放人也很痛快啊,听說那伙人都成功跑路東京,砸錢運作來了合法的島國身份。
幾個人而已,搶了三億港幣,只要願意花錢搞島國身份不難啊。當然,那不是永久居留權,而是高級勞務簽證,第一簽能合法居留一年,到期後可以申請第二簽,三年。
三年也滿了的話,只要離開島國一次,重新申請,就可以再次入島國生活三年。
三年一簽,不受次數限制。高級勞務簽證這個「高級」,應對在那群悍匪身上,倒也挺別致的。
林健岳想笑,還是忍住了,就是表情有點怪,「是這樣的,那伙悍匪第二次盯上王得輝,是因為1983年王生付款太痛快。」
「現在都第二次了,連李生付錢也那麼痛快,他們都覺得桉例爆發後,超大可能會有第三波、第四波人盯上他們,薅羊毛只盯著他們薅也有點太殘忍了……」
「所以想請趙生放個話,讓各式各樣的悍匪天團,別在盯著他們兩家禍害了。」
趙東淮超級無語,然後嘆了口氣,「我和李生、王生無緣無故的,放話這樣保他們?不合適吧。」
阿岳終于忍不住了,笑道,「李抄人說,他也是向您交過保護費的,只要趙生願意,他可以在多交一些。」
趙東淮瞪眼,「他這是誹謗我啊?我什麼時候收過他保護費?收保護費那都是社團和黑警才會干的。」
阿岳蚌埠住了,笑聲更大了一點。
趙東淮想了想,對阿珍道,「把(長夜難明)和(王文俠傳)下部的劇本拿來,如果李抄人能幫我運作的,讓院線和電視台能公開長映這兩個影視項目。」
「我就幫他發句話。」
阿珍愣了一下,偷笑著跑去找資料,(王文俠傳)上部可是在港島轟下4000萬港幣票房的,在星馬泰等各地成績也不錯。
下部?下部的劇本早就有了大綱梗概,無非是從40年代後期開始,港嚶各種打壓排擠王生,王生卻一直不改,一直支援著內地。
港版的(長夜難明)更不用說了……他最初剛出道,搞定(新世界)拍攝發行事宜,就是給了邵奕夫這個電視劇劇本的。
林健岳沒看過(長夜難明)劇本,但他對王文俠傳妥妥屬于耳熟能詳的,就算以前沒關注過王生的事跡,但上部電影大爆後,他只需要問問老爹,王生的傳奇後半生就清楚了。
阿岳滿臉凌亂,「李抄人運作這個?他就是英資表率,也不可能運作的來啊……」
「不過,除了這個,貌似也的確沒什麼幫他的必要,趙生您又不缺他那點錢。」
他現在就是慶幸感激,當初的選擇有多麼重要和關鍵了,當初願意冒著得罪港方、得罪李抄人等人的壓力去運作葵青碼頭當個白手套。
以趙東淮目前在港濠彎打出來的威望和影響力,他也是能蹭光環的人,反正他自問,應該沒有哪個悍匪敢把綁架的主意打到他頭上吧?
畢竟這是從1983年新世界第一部開始,麗新就是趙生的好朋友啊。
等阿珍拿來兩個劇本後,林健岳都客氣的謝過了珍姐,才笑道,「我就是收點小好處,當個傳話人,怎麼頭疼是他們的事了。」
………………
夜幕降臨,趙東淮已經去大嶼山東涌開始籌拍(侏羅紀公園)的夜間戲時。
深水灣某大別墅,保鏢力量都翻了兩倍,足足二十幾號白人或華人組成的保鏢團牽著烈性犬來回游弋巡邏。
抄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放下(長夜難明)劇本,一臉的牙疼,「這樣的本子,怎麼可能過審?更別提在電視台放映了。」
「姓趙的這是故意刁難我們啊!」
王得輝也放下(王文俠傳)下部劇本,臉色郁悶的不像話,「雖然是刁難,但李生,你是和匯豐穿一條褲子的,就只是虛構的電視劇電影而已。」
「不是沒希望搞定啊,李生,我們還這麼年輕,不能就這樣擺爛啊!」
「這動不動就有悍匪盯上的日子,也太難熬了。」
老王不算多老,過了春節後才53歲啊,老李則是馬上57了。
話語下,李抄人嫌棄的瞪了王得輝一眼,他都想罵人了,你特麼管這個叫虛構?不管是電影劇本,還是電視劇劇本,哪個不是寫實,都真實發生過的?
無非是(長夜難明)可能吧,略略夸大了一丟丟。
探長時代,難道真沒有華人大老專門選妹子送去讓鬼老們開心嗨皮?你不會以為沒有那種人渣惡棍吧?
那幾大探長,就沒做過這種事?無非是做事時,探長們是砸錢請風塵女,還是強擄良家的模式,暫時不確定……
再說,他老李原本就不是悍匪們的目標,完全是被王得輝連累的啊,就蛋。
這兩個本子,都根本不用去運作,絕對都沒戲。
他敢去運作,指不定匯豐還會以為他是想造反呢。
…………
12月12下午開始,張雪友、阿爾‧帕西諾等已經開始宣傳起了(心靈捕手)這部電影。
持續了三天,心靈捕手已經于15號一起在港島和北美上映。
這一部關注心理疾病人士的救贖片,溫情勵志片,一經上映就是口碑大爆,他的票房走勢只能用不錯來形容,談不上大爆。
北美首個夜間檔還不到100萬美刀成績,但第二天全天檔期就是一百多萬美刀了,嗯,15號是周一,票房低肯定是常態。
不過16號醞釀一番,阿爾‧帕西諾這個二代教父、包括(疤面煞星)里的癲狂表演都有著足夠的號召力,進入17號周三,(心靈捕手)全天就近200萬美刀票房了。
但票房也不在阿爾‧帕西諾這個四次提名影帝的表演大老太關注範圍,最令阿爾驚喜的還是口碑,影評。
各式各樣的北美大報,雜志等等,都在用「令人驚艷」「眼前一亮」「王者回歸」等等詞句來形容阿爾表演的心理醫生角色。
可把這位演技派高興壞了!
同樣的,經歷過徐珂三部電影教的張雪友,影視圈口碑也徹底爆了,無數港濠彎媒體都在對這個新生代演員表達了各式各樣的贊美、夸獎。
不吹不黑,你能在和阿爾‧帕西諾對戲中,還是多次面對面的對戲交流中,只要表演出及格,不拉跨不出戲的演技,那就是絕對的勝利和突圍啊!
這一部電影里,張雪友八次咨詢心理醫生,和阿爾‧帕西諾八次單對單飆演技,兩人都能演出來八次不同的狀態,一個是被救贖者,一個是救贖者。
簡直了……
阿友的演技,在這部電影中的表演,真是被譽為影視新生代,泥石流狂奔型的突飛 進。
很多港濠彎媒體都是狂呼第二個梁嘉輝來了!
雖然和梁嘉輝那種首部主要電影就提名影帝對比,張雪友還跑過不少次龍套,最初是從(疾速追殺)里客串收尸人開演,再到一個個重要配角。
這是熬了兩三年,才有了現在的狀態和演技,但他也是表現出了吊打現階段劉德樺的演技實力了。
到了12月22號,心靈捕手本港首周七天1200萬港幣票房,北美1600萬美刀票房戰績出爐。
天天日報直接打出了夸張的標題,「被唱歌耽擱演藝事業的影帝候選,張生,盡快回歸正途吧!」
東方日報,「吹爆張雪友,最有潛力和前景的未來影帝,盡快放棄歌壇業務回歸吧。」
「張幗榮在人鬼情未了中和尹莎貝爾‧阿佳妮大量對手戲,其實專業人士也能看出來,阿榮是被經常壓制的。但是在和阿爾‧帕西諾的對手戲里。」
「即便也被帕西諾壓戲,但八次不同表演狀態,竟然都能演的合情合理,從自閉癥患者的囚牢里實現自我救贖?!這絕對是本港最佳影壇新秀!」
…………
8月22號這天,阿友還沒睡醒,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等他開門發現是羅美溦,還沒來得及興奮開心,就見阿溦激動的甩了甩手里的一沓子報紙。
「哇,歌神,你還是听從大眾輿論號召,盡快放棄歌壇事業,全心打熬表演吧,看他們都怎麼說的。」
歌神是羅美溦的調侃,這階段張雪友歌壇事業不錯,還是被張幗榮、譚永麟等人輕松鎮壓的,就連費翔都比他火爆。
換了其他人這樣說,阿友肯定會郁悶,阿溦這樣說不一樣啊。
等張雪友無語的接過一張張報紙,看看頭版頭條,直接好大的崩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