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考場鬧出的動靜不是挺大嗎？名聲都傳到我這里來了。今天怎麼裝起了乖學生？」
李校長看了陳青一眼，如是說道。表情倒是看不出喜怒。
「額……」陳青模了模鼻子，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好在老太太只是簡單敲打他兩句，話鋒很快一轉︰
「年輕人露一露鋒芒是好事，但別總是招一些惡名。這樣吧，年後上來的全國武道大學交流賽，你去給江大掙點臉面回來。」
「啊？全國交流賽？！那不是大二才能參加的項目嗎？」陳青疑惑道。
老太太垂下目光，從桌角翻出了一份文件︰
「因材施教才是教育的最好方法。本以為南夕只是個特例，所以當年就沒做安排。
可現在江大又出了你跟董青橘這樣天賦出眾的學生，而且听說燕大也出了一個。
所以學校決定改變教學方案，讓你們直接跳級到大二。這樣，一些教學內容才跟得上。」
說著，李文敏把文件遞給了陳青︰「看一下，簽字同意吧。另一份轉交給董丫頭，反正你們挺熟的，我也不費那個功夫叫她過來了。」
「好。」
陳青接過文件，大致掃了一眼，上面寫的主要就是李校長講的那些，無非更具體化和書面化了。
跳級這件事對陳青來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吧。
首先，他的修煉和武技並不需要講師上課指導，也就不存在當前教學內容跟不上自己修煉進度的問題，因此跳級最大的好處在他這里不存在。
其次，因為跳級，他會缺失大一下學期和大二上學期的武道基礎理論課。他又不像董青橘那樣家學淵源，這反而成了損失。
不過他不上修煉課，空余時間多，這方面自學問題也不大。
要說跳級帶給他的唯一好處，就是能提前參加交流賽，見見世面吧。
這總比等到他按正常流程升大二，實力超出一大截後，再參加交流賽，吊打其他學校的學生要好。
那樣爽歸爽，但其實也挺無聊的，好像初中生欺負小學生似的——這是沈南夕去年的感受。
「唰唰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陳青將自己那份文件遞給了老太太，然後問道︰「校長，您應該沒有別的事要說了吧？那我的功法……」
李文敏將文件放到一邊，打量了一下陳青︰「嗯，二階圓滿了，速度很快，根基也很扎實……跟我來吧。」
她從座位上站起身，背著雙手慢悠悠走向了旁邊三排書架的最後一排。
視線左右掃了一圈，左邊那個書架的最頂層有個牛皮紙袋動了一下，自行抽出，飛到了她手里。
老太太一手拿著紙袋，一手將線封扯開，從里面拿出了一本書頁泛黃的殘破古籍。
陳青在封面上看到了用繁體古字書寫而成的古籍名稱——《霜天螭龍經》。
這就是要給我的功法？果然古代遺留的東西會比較牛批？
然而還沒等他發問，老太太就開口了︰「如你所見，這本功法有些年頭了，是古時傳下來的功法。不過呢，它是殘缺的，只有三階到七階的內容。」
啊這，想不到它不光外表殘破，內容也缺失了啊……陳青心里一陣嘀咕，問道︰「那後續功法怎麼辦？您老人家修的也是這一門嗎？」
李文敏搖了搖頭︰「我修煉的不是它，因為這本功法很不一般，我沒有這個能力去補全八階和九階的內容。」
那您還拿給我練？這不坑人嗎……陳青默默抱怨道。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老太太意味不明地瞥了陳青一眼，繼續說道︰「你跟我不一樣，以你的天賦，或許可以自創補全它……」
「啊？我……」
陳青心想，您老人家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個開掛的。系統目前來看，也沒啥創造性功能，咋補？
但是老太太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不要听到‘古籍’‘不一般’就怕，功法的強弱其實沒有古今之分。現代天才自創的功法超越一代代改良的傳承功法，也有許多例子。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補全不了它？興許還能超越原本呢？實在沒有頭緒，到時候再轉修我練的功法，以你的天賦來說，也不過是花費點功夫罷了。」
說話間，她把《霜天螭龍經》重新放回牛皮紙袋，遞給了陳青。
這倒是，換本功法，以系統的能力，兼容一下也是分分鐘的事……想到這兒，陳青放心地接下了這本古代功法。
老太太一邊往外走，一邊又補充道︰「況且，就算你補全不了，也未必需要轉修我的功法……還記得之前的臨安魔災嗎？」
「記得。 」陳青點點頭。
「那個最後時刻出現的神秘九階，我懷疑他修的就是《霜天螭龍經》。他很可能有完整的功法，又或者自己把它補全了。如果你能找到他……」
老太太沒繼續說下去，但陳青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可問題是，那貨就是自己啊！
他早就試過，趁著九階體驗卡的狀態還在，從腦海中記錄下功法或者武技，可根本無法成功。相關記憶和文字、錄像都會被抹去，系統根本不讓鑽這個空子。
所以這條路明顯是走不通的。不過呢，老太太提到這點，倒是給了陳青信心——因為那就是未來的自己啊，這說明自己以後必然是補全了這本功法的。
他這邊思緒紛雜，李文敏那邊已經坐回了椅子上，準備送客了︰
「好了，功法給到你了，先自己琢磨琢磨，有不懂的再來找我請教。至于外罡階段的武技，等你突破了三階的吧。今天就這樣，可以回去了。」
「啊？就這樣嗎？那個，校長，您都正式傳授功法了，不需要弄個拜師禮啥的，然後改口叫師父嗎？」陳青手里拿著牛皮紙袋，現在書桌前問道。
老太太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這輩子剩下的心願就是把江大帶好。其他的，不管是家族，還是師徒，這些關系網一個都不想建立。
你不用改口叫師父，最多叫一聲老師吧——我也算直接教你的教授或者講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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