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劉旦一邊笑，一邊扯著江策。
「誒，帶你去個地方？」
江策愣了一下︰「什麼地方？」
劉旦一扯江策︰「別問了，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劉旦攔著江策在村子里七拐八拐，至少轉過了十多條街後，停了下來，指著前面的一條暗巷子讓江策看。
借著兩邊樓里透出的燈光，江策仍然看得清，那一半隱在巷子里，影影綽綽地站著幾個小姐姐。
江策吃驚地看著劉旦，這就是傳說中的花街？
劉旦一臉詭異的笑容︰「怎麼樣？精彩吧？要不要走近一點看看？」
「你天天和我在一塊，我都不知道有這地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劉旦大樂︰「咳，和趙叔他們聊天的時候挖出來的。他們無聊的時候，天天裝走錯路從這里過去，然後偷偷地看這些個妹子。誒，你別說，有些個听說還真不錯的，怎麼樣，過去看個仔細？反正咱現在也有錢了，給你開個葷？」
男人有錢就可能變壞，這個絕對是個真理。
劉旦一直拿這個來笑話江策，這把年紀了，連個女人是啥都不知道，白瞎了這張白臉。
他劉旦可是初中開始就有女朋友的人！
江策相當無奈︰「我說，你自己想來就直說，還裝神秘地拉著我過來。」
劉旦笑眯眯地樂道︰「誒，老江，听說你這種女敕丁，第一回，人家不要你錢，還得找補一個紅包給你？要不要試一下？」
江策當場就毛了。
「你這是瞎扯，我可是听說，你得先給完人家錢，然後人家才回你一個小紅包好吧？」
劉旦狂笑了起來︰「老江啊，一下子就露出你本來面目了吧？連這個都打听出來的。」
江策也跟著樂︰「就許你瞎打听，我就不能了解一下行情了？」
「看看去？」
借著剛剛喝了點酒，江策壯了一下膽，居然真的就跟著劉旦一起往暗黑小巷子去了。
還沒靠近到十米，就能聞到一陣陣，各式各樣的香水味，花粉味。
這個時候，江策突然有點抱怨自己超強的洞察力和視力了。
那些小姐姐們，個個都是衣衫襤褸的，而且個個都會把自己的特點展現出來，一目了然的事，以他的目力，就看得更清楚了。
劉旦老遠就開始點評了︰「哇，那個可以，這腿老長了，嗯，就是裙子長了點。」
江策差點想揍他，這就差點齊到了，還能往哪短？直接不穿了好不？
「嘿，這個更可以，我的天，上衣扣子都要崩不住了…」
「誒，老江，有沒有看中的？我去幫你問個價？」
劉旦還真的往那個長腿的小姐姐走了過去。
江策急了，一把拉住︰「少給我惹事兒啊。要問你問你自己的。」
劉旦大笑，這位兄弟啥都行，搞方案，搞設計，搞專業，甚至抗人，那樣樣都是好手。
就這方面女敕，看來，以後還得自己多帶他來這里轉一轉，長長見識才行。
故意墨跡了半天，劉旦才意猶未盡地被江策強攔著回樣板房了。
回去後，還和趙叔他們幾個老男人大大地討論了一下今天晚上花街的行情，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
江策覺得，他得趕緊讓劉旦找個女友了，隨便什麼小記者，什麼小助理都行。不然，天天會拉著他往那邊經過。
這一天天的，要憋死他了。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劉旦專門問了一下江策今天的安排。
「昨天叫你錄的白藍的資料，有沒有錄進去？」
江策正在看著公車上的公交廣告。
劉旦擺弄著手機，正啪啪地和小記者發著信息︰「妹子，吃早餐了嗎？」
「嗯？白藍啊？早就錄進去了啊，昨天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那就行。今天先過一遍客戶。白藍的事，就等著他出招吧。」
這個他，除了程崗外，還能有誰？
「我說老江，公司就一點客戶都不分配給我們？讓我們兩個全部從零開始自己找啊？」
「你覺得，姓程的能有這麼好心，分一些客戶給我們？你沒看到他還想著從我們手里搶白藍嗎？要不是礙著剛剛得了上面的表揚，估計早就想要我們交出所有資料給他了。」
說起白藍，劉旦又樂。
「你覺得，他會上勾嗎？上一次，他可是才上過一回當，哪這麼容易又上一回？」
江策仔細看著公車上那個小電視里播放的小廣告，他是覺得，這里的商業確實發達，公車上的這些個能做廣告的位置，全都做上了。
太會見縫插針了。
「就以他的性子，你覺得他不會再上一回？」
劉旦也想了一下，笑了起來。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那我們客戶怎麼整？」
「昨天叫你拿的筆和筆記本呢？給我一份。」江策吩咐到。
「干嘛呀？這還沒到辦公室呢？」
「把公車上我們肉眼見到的所有廣告記下來，順便把聯系方式，代理公司所有能用得到的信息，都記下來。」
劉旦傻了一下︰「你啥意思？這人家已經做好的廣告和位置，你還想打主意呢？」
「你難道沒注意到？這條線上的公車廣告位置，並不是我們公司代理的，既然是別家的，那有什麼不能的打主意的？再說，咱們那麼多戶外位置，給他們上，正合適啊。」
劉旦傻傻地在包里模出筆記本和筆遞給江策，然後自己也有樣學樣，把車身上的，小電視上出現的廣告，輪番記了個遍。
他也想不明白，這老江，怎麼就覺得，他看上的客戶，就好像會在他手上一定要讓他操作，上他安排的廣告位似的？
就像福天，就像企鵝的游戲廣告，簡直了！
但他也懶得深想，反正他老江不會害他，他說怎麼做，自己就怎麼操作好了。
回到公司的時候，二人的小本本上，已經記了十多條廣告了。
江策收攏了一個信息，然後打開電腦，一個個地去查找和核對。
而劉旦則在各個部門瞎轉悠，打听打听公司和個人的情報啥的。
專業上，江策是強勁，但這方面，卻是他劉旦的長處了。
轉了一大圈，甚至羅助理那里招呼打到第二回了，他才轉到程崗的小辦公室︰「程經理，上午好。」
「今天的工作安排了嗎？」程副經理臉上平靜了許多，估計也接受了下面這兩個刺頭這麼強勢地崛起的事實了。
「安排了，今天要聯系一下白藍公司。說不定要上門去一下的。」
劉旦笑眯眯道。
程崗的眼神，迅速閃過亮光。
「你和江策說一下，這家公司你們先不要跟了。我來統一安排。」
劉旦心想，果然又來了。
「為什麼啊？」
「這家公司的資料，現在不在你們的權限範圍內，是在我的系統內，我要考慮一下統一安排，看看給哪個同事跟。」
看著劉旦氣呼呼地差點摔門出去，程崗臉上才露出笑臉，就憑你們兩小子，想玩這個，還女敕了點。公司的規則，你們還不懂吧？
白藍公司你們就別想跟了！
劉旦一臉氣憤地當著胖虎他們的面來到江策位置前，強壓著聲音，但剛好又能被胖虎他們听到︰「白藍我們不能跟了，程經理說他要安排其它同事跟。」
江策臉露怒色，而胖虎卻低下了頭，嘴色泛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