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康的堂妹?
唐流的話,讓我微愣了一下。
「你確定?」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唐流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人能認錯,但是這個張瑩瑩我肯定不會認錯的,看到她眉角旁邊的那道淺淺傷疤沒?我干的!這娘們看起來挺可愛的,但是心性毒辣,跟那個紅蠍子有一拼,只不過沒有像紅蠍子那麼放蕩罷了!」
「當初我被迫離開上京的時候,這娘們還想帶人堵我呢,叫囂著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她都會抓到我把我扒皮點天燈,結果現在倒好,老子還活的好好的,她先去黃泉路那邊喝茶了……」
「喏,不僅僅是張瑩瑩,這些家伙的身份都是偽造的,都是上京那邊過來的,還他娘的都是上京張家的人,跟張康是同宗同族。這個看起來還沒有張康顯得年齡大的家伙,他是張康的小堂叔,挺霸道的家伙,嘖嘖,沒想到栽在蘇城這邊了……」
看著唐流在那幸災樂禍的笑著跟我介紹這些出事的實習老師和轉校生的真正身份,我的臉色有點古怪的看著他,幽幽說道︰「我記得,我當初問過你關于張康的事情,你好像跟我說過,張家在上京那邊不起眼,還說你不了解上京張家的事情……現在是什麼情況?」
唐流臉上的幸災樂禍笑容瞬間僵了一下,隨後一臉正色的看向不遠處的那座比較老舊的教學樓,沉聲說道︰「老表,人家吳總是花了錢請咱們的,咱們這個時候就不要討論別的事情了,盡快搞定這邊的情況讓吳總安心才是正事!」
死胖子轉移話題的速度挺快,問題是他說的也挺有道理,我也習慣了他這轉移話題的方式,干脆也不多說什麼了。
「死的既然都是上京張家的人,說明這里有跟上京張家有仇的家伙,就不知道是人是鬼了?」
唐流一邊拿著羅盤在前面帶路,一邊嘀咕著說道︰「上京張家這些家伙跑來蘇城干啥的?肯定不是像之前那些家伙一樣來找咱們哥倆麻煩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唐流的疑惑,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走進了黑漆漆的教學樓之後,這里的燈似乎都壞掉了,黑乎乎的能見度很低。
當踏進教學樓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涼感,身上都不自禁的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不是正常的陰涼,而是那種有髒東西出現過之後的那種森寒感覺,對于這樣的感覺我已經不算陌生了。
唐流手中的羅盤指針轉動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這讓我的心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緊張,畢竟身上已經沒有了尸油蠟和血漆黑漆,如果真的有某個髒東西沖出來的話,不知道我能不能應付!
不過,我倒也沒有害怕什麼的情緒,一個是因為我脖子上戴著的青玉長生鎖吊墜有闢邪的功效,另一個就是我的血本身也有對付髒東西的功效,這兩樣是我的底牌。
當然,如果我能夠拿出那不知道藏在我身上什麼地方的古怪臉譜面具的話,就算有厲鬼什麼的也只能給我當下酒菜了……
呸,這個時候想這種事情干啥啊!
經過上次名爵酒店那次的情況之後,即使現在想來,我都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那種自身的情緒不受自身控制,瘋狂暴虐沖動涌上心頭的滋味,對我而言是很不舒服的!
我將腦海中的這些念頭拋諸腦後,打起精神跟著唐流在教學樓一樓各個教室間穿梭著,看著唐流手中的羅盤指針時而加速時而減緩的轉動著。
十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教學樓的四樓,當我們來到四樓走廊的時候,唐流手中的羅盤就發出了陣陣輕微的顫響,那根指針像是直升機的螺旋槳似的極速轉動起來。
唐流眼楮亮了一下,咬破指尖將指尖血涂抹到了羅盤指針上面,羅盤指針頓時停止了轉動,直挺挺的指向了這一層中的某間教室。
唐流低聲說道︰「老表,我走前門,你走後門,堵他丫的!」
沒啥說的,我直接走向這間教室的後門處,同時和唐流踏進了這間教室之中。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將指尖血涂抹在了眼皮和拳頭上,如此一來那髒東西必會無所遁形,陽血破陰邪,揮拳擊打的時候也能給其帶來不小的傷害。
當我和唐流同時走進這間教室的時候,陰冷的風瞬間迎面而來,黑暗之中有道模糊的身影直接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拳轟了過去。
「砰~」
隨著一聲輕微的悶響聲傳出,我那全力揮出的拳頭像是砸進了一團棉花之中似的,仿佛打空了。
但是,那道朝著我撲來的虛影卻瞬間崩裂開來,似乎是被我拳頭上沾染的鮮血干掉的。
教室前門那邊的唐流,也同樣遭遇了這樣的情況,他倒是比我顯得從容很多,拋灑出了一把類似香灰的東西,直接將那道虛影弄崩潰了。
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當然不是!
在教室的角落處,有一道黑影站立著,身材窈窕,看不清面容,教室里陰冷氣息的源頭,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而剛剛沖向我和唐流的虛影,似乎也是從她身上竄出來的。
唐流爆喝一聲,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類似香灰的東西拋灑過去之後,手中那因為染血而變得散發出淡淡熒光的羅盤也隨著朝著那道身影砸了過去。
就在羅盤上的紅芒照耀出了那女人的相貌之後,我和唐流皆是一愣。
張瑩瑩!
沒錯,就是之前唐流說的那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女生,張康的堂妹!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鬼魂有怨念,所以留在這里不願走?
在我心中疑惑之際,唐流手中的那羅盤已經砸在了張瑩瑩的腦袋上,張瑩瑩的鬼魂一顫,直接化為了一縷黑煙被吸進了唐流手中的羅盤內。
這就完事了?
不止我有點懵,唐流也有點錯愕!
正常的流程,張瑩瑩的鬼魂不該是猙獰反抗啥的嗎?怎麼就這麼被唐流輕易干脆的干掉了?
「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唐流臉色怪異的小聲詢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