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忽然的截殺

作者︰不放心油條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蘇兄,你要回大離了麼?」

「剛接到命令,我上交上去的情報,已經被重視了,接下來的事情,便與我無關了。

因為我接到的情報,大震這邊,至少有一個大祭司,三位喜燈祭司,道兵至少有三百。

而有大祭司在,必然會有護教護法四人,這些護法才是真正的殺伐高手。

我只有氣海境,也並不擅長殺伐之道。

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戰斗,不是我能參與的。」

蘇離看了看自己缺失的左臂,說的很坦然,他的身份,也並不是太依賴戰力。

「那好吧,就預祝蘇兄你一路高升,至于蘇兄要的東西,你放心,我會找人給你送回去的。」

蘇離沒有多問,跟著余子清一起探查這麼久,他也看得出來,余子清真不是在誆他,說會給恢復左臂的方法,就一定會給的。

「下一座城池,就有暗影司的據點,我會在那里交接完回大離,卿兄你多保重。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白陽邪祀有什麼恩怨,不過,還是要多嘴一句。

卿兄你最好不要插手了,按照我得到的情報,那些邪道里,如今可能已經有七階的強者了。

六階到七階,差距會遠遠比其下境界大的多,那種級別的沖突,不是我等可以插手的。」

「放心,我這人跟你一樣,不擅戰斗,我心里有數,不會傻乎乎的沖到他們老巢,跟他們交手的。」

余子清笑的很真誠。

舉目望去,下一作城池已經遙遙在望,分別在即。

忽然,那座已經可以清晰可見的城池,驟然變得模糊,好似有一層薄霧將其遮掩。

再一細看,不是城池被遮掩,而是他們被遮掩了,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目力所及的極限,也只有三四里的距離了。

「少爺,有人埋伏。」

話音尚未落下,惻惻的探測領域,便已經先一步擴散了出去。

薄霧于惻惻的探測領域有些沖突,一圈圈漣漪,在那些霧氣之中浮現,一個人形虛影,也在此時顯現了出來。

那虛影緩緩的走出薄霧,慢慢化作一個消瘦的男人,他一身黑袍,滿臉刺青,幾乎遮住了每一寸皮膚,瞪大的眼楮里滿是血絲,表情充滿了邪異。

這人看了一眼四人,嘴角咧開一個夸張的弧度。

「死!」

聲音落下,便見一股攝人心魄的壓迫力,驟然出現,幾人的意識神魂,都仿若被人拿捏著,龐大的無形壓力,讓他們的意識和肉身,似乎都出現了隔閡。

「六階煉神,快……跑。」蘇離的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越來越紅,飛速的化作了絳紫色,他的七竅之中,也開始有鮮血滲出,眼看著就快不行了。

余子清全身的氣血,仿若在燃燒,涌動之時,其中幾個死竅之中,滲出一絲絲微弱的力量,混雜在氣血力量里,讓他死死的抵擋住那種可怕的壓力。

而惻惻已經飄在半空,仿若被一只大手捏著,巫雙格也是如此。

噗嗤一聲,惻惻的體內,一根鎖鏈沖出,混雜的力量刺破了封鎖,完整版絕望深淵強行顯化,吞噬周圍的一切。

瞬間,眾人所在的位置,便出現在了絕望深淵里,無盡的絕望,化作蒙蒙細雨,腐蝕人的意志。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到,一只只透明的大手,從那個刺青臉身上延伸出來,捏住了幾人。

那些細雨滴落之後,飛速的將那一只只透明的大手腐蝕。

刺青臉眼神一凝,周身立刻涌現出力量,將那些酸雨抵擋在外。

余子清的眼楮仿若有火焰浮現,他一揮手,便有一個麻袋憑空出現,飛向了刺青臉。

刺青臉動也沒動,便見一股無形的力量,當場將那個麻袋捏住,定在了半空中,此刻他還能看到麻袋上寫著四個大字,此面向敵。

然而下一刻,麻袋卻驟然從內部爆開,一道光暈伴隨著密密麻麻的尖刺,無差別的向著刺青臉所在的方向轟去。

那一根根明顯萃了毒的金屬尖刺,自動停在了刺青臉身前三尺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仿若一面刺牆。

伴隨著麻袋炸開,也有細細的粉末,散落開來,彌漫這里每一寸角落。

只是看了一眼,刺青臉便知道,那些東西全部都是毒藥,一麻袋的毒藥。

刺青臉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別掙扎了,這些小把戲,沒有用的,本座只是順路,將你們除掉而已,你們乖乖受死,別鬧。」

然而,掙月兌了束縛的余子清,卻對著那漫天的迷神藥長吸一口氣,順帶著拿出一小包新的,胡亂的連同包著的紙都一口吞了下去。

大量的迷神藥,被他連吸帶吃,納入體內。

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迷神藥能讓對方中毒,這東西吃到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吸入次之,只是接觸,效果很一般。

但是那一次,有倆傻貨把迷神藥當飯吃了之後,余子清就發現,他們的表現不太正常,看到他的時候,跟看到其他人,完全是倆狀態,最後到死,似乎都怕的不敢反抗。

那個時候,別人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余子清卻知道,那倆家伙,肯定是真的看到了什麼。

錦嵐礦場里生長出來的錦嵐菇,制作的迷神藥,有一種其他迷神藥沒有的特點。

後來親身試驗研究之後,余子清才明白,這個東西只要吃的足夠多,五感的確會嚴重錯亂,可是卻也會大幅度的提升另外一種不屬于五感的感知力量。

煉神之道,凝神、聚意、顯魂,余子清這三個階段的進境很快,或者說,一直都是同步進行的,餓鬼之道也是如此。

此刻,當他吞下了一整包足夠當飯吃的迷神藥之後,他眼中的世界,便開始發生了變化。

大地變成了漆黑的岩漿岩,天空扭曲成了梵高的星空,稀稀拉拉的草地,化作一只只干枯的人手。

而對面那個刺青臉,身形扭曲膨脹,化作一個軀干上長著無數痛苦人臉的巨大怪物,他的四肢消散,化作無數猙獰觸手,讓人一看就惡心的吃不下飯的那種。

余子清看了看自己,一切正常,甚至體內的氣血越來越強,意識也愈發清晰,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可以靠著雙拳,打爆對面那個怪物的身體。

他腳下發力,身體破開空氣的阻礙,直沖而去。

然而,此刻,那刺青臉的臉上,卻帶著一絲震驚。

「什麼鬼東西?」

他看到一個眼楮里冒著紅光,嘴巴咧到耳朵根,全身都涌出了黑油污,然後凝聚成一副包裹全身的黑鱗甲的怪物,直接靠著蠻力,破開了空氣,向他沖來。

天空中不斷灑落的酸雨,落在這個家伙身上,那能腐蝕人意念的絕望之意,卻讓這個家伙的氣息不斷變強。

他的神念閃動,不斷的阻攔,那個家伙卻仿佛能提前感知到一般,輕輕松松的躲開。

而在余子清眼里,他看到的卻是數十支觸手,交錯著落下,觸手上還浮現出一張張長滿尖刺的大嘴,向著他撕咬。

近身近不了,余子清只能揮動著雙拳,一拳一拳的轟開那些觸手。

他轟碎一條,便會出現更多,緊跟著,他听到那個怪物不知在嘶吼什麼,那一條條觸手的尖端,化作了泛著金屬光澤的尖刺。

尖刺帶著大片的殘影,無差別的襲來。

余子清不斷閃躲,硬抗了幾下之後,覺得挺一般的,便繼續一路向前莽,他知道對方是個純粹的煉神修士,那就先打爛他的肉身。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刺青臉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以神念凝聚,凝實之後,施展秘法,明明都刺穿了對方身上的古怪鱗甲,瞬間命中這個古怪體修周身死竅,卻都被一股極強的力量強行頂住了。

他那一雙拳頭,蘊含著極為古怪的扭曲力量,連他的神念都能扭曲崩碎。

吟誦魂咒,直接轟擊對方的神魂,卻如泥牛入海,根本沒有命中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托大了,本來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順手任務,沒想到卻遇到了難纏的古怪家伙,這家伙用的不知道什麼法寶,對于神魂秘法的抵抗能力極高。

再加上那種讓他感覺異常別扭的扭曲力量,他甚至都覺得,他根本就沒命中對方的神魂。

還有那個女人,竟然還掌握著一個古怪的域,更是麻煩。

那淋灕細雨,此刻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絕望之意充斥這里的每一寸角落,不斷侵蝕他的意念。

眼看那古怪的體修越來越近,刺青臉手捏印訣,一指點在眉心,一指向著那體修一指,蒙蒙微光,化作一寸,凝聚成一根肉眼可見的細針,瞬間命中對方的眉心。

但就在他凝聚秘法,全神貫注的瞬間,他一直沒注意到的巫雙格,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

巫雙格出現在他的身後,手里捧著一個恭桶,直直的向著他的腦袋上扣來。

恭桶之內,噴涌而出的醬黑色氣息,污染崩碎他周身遍布的防護,讓他身上的防護法寶,一息之內便耗盡威能。

若是平時,一息的時間,足夠他捏死巫雙格幾十次了,可現在,他凝神貫注,施展一門威力極大的秘法,力求能一擊將那怪人的神魂釘死。

一息,足夠改變一切了。

那恭桶失去了阻礙之後,重重的扣在了他的腦袋上,伴隨著的巨力,更是讓他的身體,向下矮了半截。

下一刻,那個眉心還插著細針的體修,一拳轟來,拳頭上附帶的扭曲力量,直接撕碎了他身前的一切防護,當場洞穿了他的胸口。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那根細針,被扭曲的力量左右,根本就沒插在對方的眉心……

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化作無數符文,轟擊在黑鎧怪人身上,想要留下點東西。

誰曾想,那些符文接觸到黑色的鎧甲之後,立時被扭曲崩碎,仿若有一只大口,直接將那些東西吞噬掉。

事不可為,他便果斷放棄,體內一個沾滿了醬黑色氣息的陰神飛出,卻在瞬間被那深淵里飛出的數條鎖鏈,死死的纏在原地。

伴隨著醬黑色氣息的侵蝕,他的陰神越來越弱,鎖鏈束縛的也越來越緊,鎖鏈的一頭,慢慢的插入他的陰神里,將他的陰神死死鎖住,而後一點一點的拉入後方的深淵里。

……

余子清看到一個餓鬼,手里捧著一個閃爍著光輝的金色大桶,從天而降,那金色的大桶,不斷擴大,直接將這個體型巨大的怪物扣在里面。

他知道這是巫雙格等了半晌,終于找到機會了,那還不趁你病要你命,一拳一拳打碎那怪物身上的臉,最終發現了一張布滿刺青的猙獰面孔,一拳轟碎了這張臉。

他看到怪物扭曲的身軀崩碎,體內飛出一個小一號的怪物,被深淵里深處的一根根燒成了紅色的鎖鏈洞穿,一點一點的拉入那燃燒著血色火焰的深淵。

直到徹底墜入深淵,余子清知道,終于結束了。

他伸出一只手,抓向自己的腦門,一點一點的將那根插在他頭骨上的尖刺,慢慢拔出來。

而後靜靜的站在那里等著。

片刻之後,他看到那個金燦燦的大桶擺在他面前,果斷坐了上去,天空也立時落下一塊塊漆黑的石板,將他包裹在里面。

隨著體內的毒素慢慢消散,余子清眼中看到的世界,也開始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身旁布滿符文的漆黑石板,也化作了普通的泥土牆。

身下那綻放著金光,一看就不簡單的法寶,也重新變成了木恭桶。

結束了排毒,余子清提起褲子,走出了臨時廁所。

外面下的大雨也消失了,巫雙格過來收走了恭桶。

地上躺著那個刺青臉的尸體,胸口被開了一個腦袋大的洞口,死不瞑目。

而惻惻的臉色有些蒼白,正在收攏刺青臉留下的遺物。

遠處,蘇離微微張大著嘴巴,呆呆的站在那里,腳邊落了好幾把飛劍,他到現在還沒回過神。

余子清揉了揉腦袋,他兼修的餓鬼之道,跟煉神之道,有異曲同工之妙,糅合一起來一起兼顧著走,表面上煉神之道,內里是餓鬼之道,反而最順暢。

反正以前又沒有人以人身修餓鬼之道,怎麼做還不是他自己模索,他覺得舒服,那就能走。

凝神、聚意、顯魂這三階一起修,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他的感覺之中,他修餓鬼之道,這三階都是一起的,而且只有到了第四階,對應煉神的陰神境時,他才有可能以人身動用餓鬼之道的力量。

所以,到目前為止,一個餓鬼之道的術法都還沒開發出來,現在也只是借助迷神藥,強行拔高第六種感應力量,借用一點他還遠沒掌握的力量,再加上體修的力量硬莽。

這同樣也是目前為止,余子清模索出來的最強的一種,能激發餓鬼之道力量的方法。

開打之前,先吃一包迷神藥。

余子清看了看地上的尸體,繼續揉著有些發懵的腦袋,牢記這個家伙用命給的教訓。

你說你一個純粹的三魂境煉神修士,六階修士,就算不如七階那樣,已經開始對下碾壓了,那也算高手了,你說你裝什麼逼啊,上來就開大,那他們四個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全部被秒。

煉神修士,詭譎難測,防不勝防,多少人都被煉神修士越階陰死。

你倒好,非要裝一下,有點大意了吧,就多給了那麼一句話的時間。

這下正好被餓鬼之道天克,被近身反殺了吧。

余子清只帶了惻惻和巫雙格出來,可不是隨便選的人。

惻惻開啟絕望深淵,添加己方有利地形,加狀態加持,巫雙格抱著恭桶伺機準備,余子清只管莽,只管把看到的怪物活活打死就行,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這就是目前開發出來的配合,簡單粗暴,適合余子清這種沒有戰斗經驗的人,但是呢,非常好用。

尤其針對煉神修士專門打過配合訓練。

余子清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的惻惻,遞給她一瓶甘霖。

「喝點吧,會舒服很多。」

「少爺,那個家伙的陰神,還被困在深淵里。」

「沒問題吧?不會被他跑出來,或者被感應到吧?」

「不會,他的陰神也被浸染,只會越來越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陰神衰竭而死。」

「那就行。」

簡單的聊了幾句,余子清來到蘇離面前,這家伙臉上的震驚,到現在還沒完全消退,眼神那叫一個復雜。

「別看了,這家伙肯定不是來殺我的,我在外面一個認識我的仇家都沒有,如此目標明確,還在這個地方截殺,還要先將我們困住,不被人發現,你覺得呢?」

蘇離沉默了一下,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

「卿兄說的對,他肯定是來殺我的。」

惻惻這邊整理出一些遺物,拿著一個令牌走來。

「少爺,這個家伙是七樓的人,而且是七樓的高層。」

余子清看向蘇離,蘇離面色復雜,他第一時間想了很多。

他接到命令,即刻回去復命,而這附近千里,目前就只剩這一個據點了。

從那時候起,他的行蹤就等同于暴露了。

「卿兄,此次是我連累你了,多謝你救命之恩,這次的事,一定不會這麼算了,我以後必定會給卿兄一個交代。」蘇離一臉鄭重,揖手長拜。

余子清笑了笑,走上來拍了拍蘇離的肩膀。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他要殺我,我就宰了他,是不是被你連累,結果不都一樣,再說,現在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那你就小看我了。」

說到這,余子清話鋒一轉。

「蘇兄你是暗影司的探子,而這個家伙是七樓的高層,七樓是個什麼玩意,你肯定比我了解的多。

我都能猜得出來,你們暗影司,可能出現叛徒了,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而且,你前腳剛送回去一堆資料,後腳就有人要殺你,這是在怕什麼啊?」

蘇離訥訥無言,無力反駁。

暗影司的探子,單獨出任務的時候,頂多有幾個暗影司的高層知道他們去的大概範圍,具體行蹤,那就只有自己知道,全程保密,甚至都不用匯報。

只有結束任務,回去復命的時候,他具體的行蹤,才可能會被人知道,而且也僅僅只限于那幾個暗影司高層。

反應速度如此之快,那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僅僅只是暗影司出了叛徒。

而且那叛徒的地位可能還很高。

七樓雖然一直都是到處販賣情報,惹到了不少人,一直沒被滅,也是因為這些家伙,一直跟遁地老鼠似的,藏的很深,實力也不太強。

他們哪來的能力,去滲透到暗影司。

暗影司每年的審查,那叛徒怎麼可能次次都糊弄過去。

他覺得,可能不是對方背叛了暗影司,而是七樓真正的掌控者,可能就是暗影司的某個竊居高位的人。

而這個人,覺得他知道的東西,可能不止遞交上去的情報那麼多,覺得他知道的更多。

為了保險起見,自然要殺他滅口。

他雖然是可以單獨出任務的暗影探子,可在暗影司的地位,還真沒多高。

縱然死在外面,還是死在他國,暗影司的高層,有的是辦法,可以光明正大的掩蓋過去。

可他卻不明白,為什麼要殺他滅口。

因為遞交上去的那些資料嗎?只要殺他滅口,那豈不是坐實了資料是真的,有人狗急跳牆了。

還是……

就是為了讓那個資料坐實,才必須要殺了他。

他死了,再借機說有人狗急跳牆?

蘇離腦海中,諸多想法不斷浮現,他見多了暗影司的手段,能想到很多,此刻卻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了。

「蘇兄,看來你回去復命,怕是有點難了。」余子清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看出來了,蘇離現在的處境,有點艱難了,他活著,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個大麻煩。

從那個七樓的煉神修士,蹲在這截殺的那一刻起,蘇離其實就不可能活著。

偏偏有他們三個跟著蘇離一起同行。

看著蘇離失魂落魄的樣子,余子清大概也能感受到一點,大離內部,也是錯綜復雜的很吶,那個誰都知道,最不可能出現問題的暗影司,現在都出現問題了。

他們的內部斗爭,可能一點都不比如今大震真刀真槍的激烈程度低,而且可能還更加危險。

就像蘇離,可能就是被當成一顆棋子,隨意的處置了。

他現在改想法了,不想挖人了,他只想交個朋友,好朋友。

這樣的話,就得想辦法讓蘇離活下來,再將蘇離慢慢推上暗影司的高位。

莫名其妙的被人截殺,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蘇離恐怕更不會這麼算了,他必定會用一切辦法,挖出那個人,然後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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