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活捉抓捕,劍道對峙(6k)

作者︰不放心油條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余子清從來沒見過老羊這樣,哪怕當時變成羊,餓的皮包骨頭,指不定哪天就被宰了吃肉的時候,老羊的情緒都一直很穩定。

那位護道人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跟老羊有什麼特殊關系,老羊都不記得了。

余子清只是想想,要是有天,老羊、里長他們都不在了,自己卻不記得他們,下一次見到,就只剩下一具骸骨,他就感覺特別難受了。

安撫好老羊,余子清也沒心情在大兌待著了。

給老張他們安排了一下,定下一個大方向,他便離開,前往大震。

本來是想把排隊二號先給安排好了,誰想,到現在還沒蘇醒。

昏迷的時間越長,約等于更實誠,余子清自然也更重視點。

像之前失敗過一次的排隊一號,第二次判定得來的力量也不是特別強,作為護衛就更合適點。

畢竟作為護衛,要干活的時候,是要先挨個大比兜子……

這可比一次性掛件好用多了。

余子清離開的時候,老張倒是說,把甲十四叫來,讓甲十四跟著干架。

余子清還不想暴露他就是現任兌皇的事,也不想耽擱甲十四,甲十四可是大兌目前最有希望突破十階的人。

這關乎整個大兌安全的事,還是求穩比較好。

從大兌出來,余子清一路北上,到了錦嵐山禁地之南,余子清來邗棟的小院坐了坐,坐定之後,立刻布置密室。

「棟哥,有點事,不得不來請教一下你。」

「你盡管問。」

「現在有點事,我必須要做,而且可能要引青萍出來。

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從他口中問出來。

我想請教一下,怎麼才能控制住他。」

邗棟砸吧了一下嘴,一時半刻不知道怎麼說了。

「棟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

「那種劍修,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實力如何,也能確定,怕是很難抓到的。

而且,劍修能修到九階,必定是劍心通明,意志堅定之極。

怕是根本不可能從他嘴里,問出來他不想說的事情。」

邗棟說完,一旁的女魃就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明顯是出大事了,不然不至于要到下死手,還要活捉的地步。

「出什麼事了?能說麼?」女魃問了句。

「倒也不是不能說,就是有點麻煩。」

「盡管說,要是我和邗棟能出力,你可不能攔著我們。」

「這……」余子清就把事情從頭大概說了一下。

從衛氏初祖,到青萍救下了衛氏初祖,再到一堆院首去大震,現在已經快要拿捏衛氏初祖,然後青萍可能也在。

有些事,事關老羊的,余子清沒說,女魃倒是听出來肯定沒這麼簡單,但她也沒問。

她知道,現在只需要找到對付青萍的辦法,或者說從青萍口中問出來一些事的辦法就行。

而且,她能听出來,余子清關注的重點,最優先的不是要弄死青萍,而是弄清楚青萍知道的事情。

所以這事才會很麻煩。

畢竟,只是殺人向來是最簡單的。

「讓邗棟陪你去一趟吧。」

女魃轉頭看向一臉懵逼的邗棟,很認真的叮囑道。

「記住了,重點是從青萍口中問到一些事情。」

邗棟點了點頭,沉聲應下。

「面對一個劍修,我便是想要留手,也沒有機會的。」

女魃暗暗松了口氣。

余子清的確沒想讓邗棟出手,總感覺讓邗棟出手,就是讓邗棟去對付他老子。

只是他沒說,女魃卻很敏銳,先開口了。

而且邗棟似乎也根本不介意這種問題。

皇室子弟,的確跟他們這些普通人家不一樣,說好听點,也就約等于大族子弟之間,只是同姓,僅此而已。

從小院出來,女魃沒跟著,說是她跟著不太合適,只會激化矛盾。

只有邗棟自己,可能還有一絲機會,可以直接問出來一些事情,她要是在,那絕無可能。

女魃很明事理,臨走之前,還單獨拉著邗棟交待了不少東西。

有邗棟跟著,余子清自然放心不少,若論干架殺人,錦嵐山這片,目前可能真沒有人比邗棟更擅長了。

而且,邗棟出門還背著劍了。

別管邗棟境界如何,只要他帶著劍,余子清就敢說,在他拔劍的那一刻,刨除極個別境界極高的老古董之外,比如山君這種,邗棟必定當世殺伐第一。

之前那把只是溫養了三百年的白劍,在余子清手里,就堪稱地圖炮了。

而那把黑劍,已經溫養了上千年的時間,想想就可怕。

在路上,余子清不放心的再聯系了一下老羊,老羊的情緒倒是穩定下來了。

而那群院首,在發現了感興趣的事情之後,也依然沒忘了衛氏初祖這個課題,事情也在有條不紊的推進。

下一次,他們就會用研究出來的東西,試著將衛氏初祖抓住。

不過老羊根據這一次的經驗來判斷,一次就抓住的概率不大。

那家伙不死不滅,實力本身也很強,要是不解決掉,誰知道這貨會干出什麼事。

大震那邊,震皇都準備親自出手,堵在橫斷山脈,反正是絕對不會讓衛氏初祖來到這邊。

還有沒出手的強者,還有離火院的力量,瑯琊院搖來的人,沒直接出手也是因為要圍堵。

把一個沒有牽掛的強者逼到絕境,那就必須把事情做絕,絕對不給對方翻盤的機會。

余子清听完之後,道。

「你們現在是在極寒禁地南邊,就按照原來的路徑推吧。

把衛氏初祖向北邊逼,就像是逼著他從北邊離開極寒禁地。」

「冒險了吧?他若是真的逃走了,這種瘋子會很麻煩的。」

「他不會逃出去的,只有在極寒禁地,他才有地利,陽魔才有可能會幫他,他只要敢離開,就是自尋死路。

他又不傻,在這里耗著,時間越久,對他越有利。

難道你們一堆院首,再加上附帶來圍堵的人,能陪著他一個人永遠耗下去?

就現在這樣最好,能敗他,卻抓不住他,也殺不掉他。

一點一點的逼迫。」

「你想逼迫青萍出手?」老羊念頭一轉就明白了。

「是。」

「不會的,他不會出手的,之前大乾那傳來了一些信息,很有用。

說是在皇室書庫里翻出來的游記,可是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扯淡。

肯定是有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放在那里沒多久,讓瑯琊院的人找出來的。」

「你連大乾皇室的書庫都去過?」

「去過,只是不能像在瑯琊書庫里一樣,慢慢翻而已。

當年我親自出手,宰了白陽聖母一次,我什麼都不想要,乾皇卻不能不給。

最後就去了皇室書庫看書。

這次那本游記所在的那一大片範圍,我的確沒細看那里的書。

可是那里庫存的所有的書,擺放位置和目錄,我早就給構建記錄下來了。

就是為了以後方便看書找書,節省時間。

那里壓根沒有這麼一本書,至少像他們說的,已經數千年前了,絕對不可能。

哪怕那本書的確是數千年前就編撰好的。

青萍就只會用這種不引人注意的小手段來達到目的,他不會親自出手的。」

「那上一次呢?他可是親自出手救人的。」余子清忍不住回了句。

「……」老羊被噎了一下,跳起來就給了余子清一腳︰「你不抬桿子會死麼?」

「行行行,您老說的對,青萍也想弄死衛氏初祖,所以,我才想著引他出來啊,這次有別的辦法,引他出來,邗棟跟我來了。」

「這……」老羊沒話說了。

老羊氣呼呼的下線,幾乎每次都會被余子清氣到。

余子清咧著嘴笑了笑,晃晃悠悠的離開七樓戒指,繼續趕路。

他現在越來越想傳送門了,從荒原南的大兌,趕路到大震,路上都得花費大量時間。

要是從南海大島出發,那路程遠的更是要命。

沒傳送門的話,以後從錦嵐山到南海大島往返,每次都會這樣。

都怪衛氏初祖,耽誤那些院首的研究。

另一邊的大震,這些院首可沒這種想法,他們開心的很呢。

在以前,甭管離火院還是瑯琊院,便是他們的護道人,肯定都不會讓他們親自來極寒禁地這種大禁地冒險。

現在搜集到的信息已經非常多了,包括在橫斷山脈內搜集到的東西。

開百八十個小課題,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還有個衛氏初祖的課題。

這些家伙能不開心麼。

甚至于,讓衛氏初祖逃掉好幾次,其實都是課題的一部分。

真要是不死不休的戰斗,哪會費這麼大勁。

又重新鎖定了衛氏初祖的位置,這次還有四位院首,包括老羊,都來親自來觀戰參戰。

他們推進的方向,便是一點一點的將衛氏初祖向北邊驅趕。

因為北邊沒人,是死寂的冰原,再怎麼鬧騰,都不害怕。

這也是唯一的選擇,誰也不想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出現一個被逼急的強者。

而院首們,已經先一步,來到了極寒禁地往北的大片冰原,在這里準備埋伏的東西。

衛氏初祖最近過的比較慘,他開始不想逃,現在是不敢逃出冰雪覆蓋的範圍。

他最近的經歷可以被概括為被撕碎,然後逃走,惱羞成怒,想要報復回去,然後發現被圍堵了,退回來,繼續被撕碎,逃走……

當那些超大勢力真的有足夠的理由,有決心要弄死一個人的時候,的確不是一般勢力能比的。

青萍說的不錯,他唯一逃走的方向,就在北邊。

至于東邊南邊,那些人不可能讓他靠近。

而西邊,一堆院首就在那邊做研究呢,他更不敢靠近。

陽魔不鳥他,衛氏初祖被逼的,想要潛入極寒禁地最深處都不行。

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大範圍的風暴襲來,衛氏初祖沉著臉,咬著牙,轉身就走。

這些人簡直肆無忌憚,在極寒禁地的範圍,都敢用這種大範圍的秘法無差別覆蓋。

衛氏初祖倒是想報復,想去人群匯聚的地方,可惜,他去不了。

對方一直在定位他,有他的大概位置。

甚至于,他還沒辦法化解那種血脈定位,因為他的力量,都是借助血脈的聯系而來。

風暴裹挾著無數的積雪而來,每一片積雪,攪動著極寒流,仿若化作無數細密的刀鋒,避無可避。

向地下前進更是無稽之談,低頭一看,就知道,肯定有大範圍秘法,先一步固化了大地,正兒八經的土遁秘法,都能給禁了。

僅僅幾個呼吸,他便被迫開始抵擋這些大範圍秘法,緊跟著就暴露了具體位置。

三個呼吸之後,就見一道流光,急速飛來。

五個呼吸之後,又有三道緊隨其後。

衛氏初祖不得不逃。

四追一逃,後面追擊的強者,不斷的調整追擊的方向,化作一個半包圍圈,逼迫著衛氏初祖向著既定的方向逃。

一日之後,無盡的冰原上,黑雲壓頂,天光暗淡。

這里的氣候,只有無盡的風雪,冰冷到沒有任何生靈的痕跡。

衛氏初祖化作一道流光,飛著飛著,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他察覺到了一絲死氣,而且那死氣的濃度正在飛速攀升。

他低喝一聲,身體化作的流光,瞬間崩散,化作一道道流光,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然而下一刻,便見周圍的空間仿若扭曲,如同一幅畫卷,扭曲成一個漏斗的形狀。

那一道道四散而去的流光,在數百里之外追來的強者看來,便是先四散,而後又化作一道道弧線,向著中心的地方匯聚而去。

「瑯琊院的虛空大遁,真是名不虛傳啊。」有強者感嘆了一聲。

瑯琊院的一位院首,凌空而立,面色平靜,一手捏印訣,一手在引導。

那里的空間如漏斗,匯聚著向著中心的地方墜落而去。

等到衛氏初祖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扭曲了方向,而且有虛空大遁的力量,裹挾著他,向著中心的地方沖去。

而那里,另外一位離火院的院首,趺迦而坐,身前擺著一口三足雙耳的青銅大鼎,將引導來的流光,盡數納入其中。

片刻之後,追來的四位強者,連同其他三位院首一起,全部跳入到那口青銅大鼎里。

掌控青銅大鼎的院首,手捏印訣坐在那里,叮囑了一句。

「你們可悠著點,別把洞天打壞了。」

老羊感應了一下,確認周圍有護道人在,又有沒出手的強者在暗中盯著,他才放下心來。

進入那青銅大鼎,其內便是一個廢棄的洞天,而且曾經還是某位頂尖強者的陵寢。

其內半點靈氣和生機也沒有,充斥其中的,只有死氣。

這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為了抓住衛氏初祖,這些膽大包天的院首,專門費勁吧唧的搬來的一座洞天。

再將其改造一下,以這里作為衛氏初祖的囚籠。

當衛氏初祖落入其中,感覺到這里濃得化不開的死氣,又察覺到有一個大僵尸的氣息之後,就知道上當了。

老羊落入其中,看了一眼夏天,夏天含笑點了點頭,表示他這邊沒問題。

為了請到一個足夠強,還會配合的大粽子,這些人也是廢了老鼻子勁了。

最後瑯琊院和離火院的人,一起來請幫忙,夏天都不太想理他們。

最終還是夏天听說,因為衛氏初祖差點弄死了余子清,才引出來這波討伐邪道。

夏天這才收下了報酬,跟著一起來,關鍵時刻作為殺手 用。

接下來,就是關門打狗了。

四個頂尖強者,簡直是把衛氏初祖當成了實驗秘法、法寶的活靶子,什麼招數都向他身上招呼。

往日里,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還真的很難遇到這種可以肆無忌憚的戰斗。

衛氏初祖的身形被逼著凝聚,凝聚了之後又被打碎成流光。

而地面上,三位院首配合,布置了大陣,夏天出手,以他的力量,引導著一座座死氣大陣運轉。

衛氏初祖化作的一道道流光,被打落到一個個死氣大陣里,夏天親自出手鎮壓。

每一道流光,都被鎮壓在一座單獨的大陣里,而所有的大陣又能構建成一座陣群,以此地濃郁之極的死氣引導。

果然能鎮壓的住衛氏初祖。

這些大粽子,就是衛氏初祖的死敵。

到了這里,若是沒有意外,衛氏初祖的碎片,被一點點鎮壓,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另一邊,冰原之上,青萍在黑雲里若隱若現。

他沉著臉,現在罵衛氏初祖不早點跑路已經沒用了,他在想,要怎麼解決。

他一眼就認出來,那口大鼎內,被那些無法無天的院首,封了一座洞天進去。

他都不用進去,就可以猜到,里面必定是一個廢棄的陵寢洞天。

這些院首,費這麼大勁,肯定是已經有了完善的方案。

衛氏初祖這家伙八成是要被活捉了。

現在要不要出手,毀了大鼎,反正衛氏初祖死也好,逃走也好,都能接受,惟獨被活捉,他無法接受。

正在他琢磨的時候,遠方,余子清乘坐的飛舟還在急速前進。

邗棟盤膝而坐,黑劍橫放在他的腿上。

邗棟驟然睜開眼楮。

「我感覺到了,劍心動了,他就在北邊,他可能要出手了。」

余子清收起飛舟。

「我們加快速度吧。」

邗棟化作一道劍光,先一步飛遁而去,余子清施展跬步,緊隨其後。

另一邊,青萍轉頭向著南邊望去。

他感覺到了,有個極強的劍修,正在飛速靠近這里。

他劍心動的一瞬間,對方就感覺到了。

現在這是在向他表示,要見一見他。

青萍的神色有些復雜,這種劍道力量,如此純粹,殺伐之氣凝而不沉,肯定是邗棟。

這麼多年了,他再也沒見過劍道天賦如此強,而且劍道如此純粹的人。

他知道,現在肯定沒法出手了。

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隱入黑雲,離開了這片範圍。

不多時,一道時隱時現的劍光,刺穿了黑雲,驟然在高空中顯現。

邗棟走出劍光,青萍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邗棟看到青萍的一瞬間,就感覺出來了,這就是他當年見過的青萍劍。

也就是說,這是老乾皇的化身。

一個有自己意識,有自己想法的化身。

邗棟猶豫了一下,揖手一禮。

「見過……前輩。」

「你長大了,也成才了,能請得動你,看來錦嵐山的人對你不錯。」

「晚輩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前輩,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先禮後兵麼?」

邗棟的一只手,握住了劍柄,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不錯,只是想問前輩一些事情,若是前輩不願,那便只能動手了。」

隨著邗棟的手,握住劍柄,他身上的劍勢,便開始指數級攀升。

鋒銳之意,沖霄而起,高空中的罡風層,都被強行撕裂。

站在這里,便如一把可怕的殺伐之劍,已經出鞘。

青萍有些心驚,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收斂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仿若在仰視一把巨劍。

他仿若一個人,在仰視真正的神劍。

邗棟在深海待了許久養出來的殺伐之氣,讓他明白,只要出手,邗棟就絕無留手的可能。

青萍神情有些復雜。

「果然是只有人,才能真正的觸模到道,真正的走出自己的道。

我的劍道天賦再強,開九竅,也終歸不是人,終歸是缺了我也不知道的東西。

你問吧,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

不能說的,便只能分個高下了。」

「你之前為什麼出手?」

「我欠了衛氏初祖的,哪怕暴露,我也必須出手救他一次,不然我道便有缺憾。」

「你的道是什麼?」

「人道。」青萍說的很鄭重。

邗棟沉默了一下。

「當年南海,出那一劍的人,是你吧?」

「不錯。」

「荒原西北的大日凌空之災,也是你做的?」

這一次,青萍沒回答,也不知是默認了,還是不願意回答。

邗棟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

「當年我和內子的遭遇,是不是也是你,或者那位故意的?」

「我是我,那位是那位。」青萍一伸手,手中出現一把劍。

「你問我這麼多,我就知道,我沒法回答你所有的問題了。

你比我想的知道的更多,或者說,錦嵐山的人,比我預想的知道的更多。

我知道了這些問題,你還會放我走麼?

動手吧,你不是一直想要青萍劍麼?

贏了我,劍便是你的。」

「我只是想知道問題的答案而已,真的。」邗棟閉上了眼楮。

他來之前,女魃就告訴過他,這是避無可避的抉擇。

沒有辦法拖了,再拖下去,遲早有一天,他要面對的便是老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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