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 一個噴嚏,大兌朝法(謝我見青山萬里盟主,7k)

作者︰不放心油條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余子清暗暗心驚,幸好他當時覺得不太對勁,在不知根底的情況下,沒繼續找下去,要不然莫名其妙的湊齊了碎片,組成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門戶。

那不是真成了那種作死恐怖片的主角了。

「跟大兌曾經的牌樓相似麼?」

「不一樣,大兌的牌樓的確可以算是正常理解的門戶。

可這個更像是一個道標。

你懂麼,就是回歸的道標。

而且破碎才是正常的,凝聚才不正常。」

山君有些怕余子清不理解,斟酌了半晌語言想要解釋清楚。

「這個我懂,就是月兌離常識理解。」

正常理解里,一個花瓶,完整的時候是正常的,破碎了才不正常。

但對于這些石片來說,卻是反過來的。

一片片看似普通石片的時候,才是「完整的」,組合成一個門戶之後,其實才是「破碎」的狀態。

「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需要從破碎之中才能回歸?」

「不確定,因為曾經隕落的神祇太多了,還有些不在諸神之列的。

在真形破碎,位格崩碎之後,他們曾經的一切,都只剩下了一絲參考價值,不能套進去了。

你把完整的扔下來,我瞅一眼。」

余子清將那像是兩個扭曲柱子湊在一起的人字形架子丟了下去。

山君一眼望去,連接所有石片的邪氣便當場崩散,邪氣也隨之湮滅的干干淨淨,連在山君面前存在的資格都沒有。

「這東西只是用邪氣暫時連在一起的,恢復所需的力量,也根本不是邪氣。」

余子清一听這話,順手就把邪君的遭遇說了一下。

「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我又不是始君,似乎什麼都知道。

這是邪君那混蛋讓你問的吧?

他的邪道出問題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憑什麼知道?

這撲街自己不敢來,讓你來問是吧?

就知道這家伙不老實,早知道就把他溺死在糞坑里。」

「……」

余子清干笑一聲,倒是很仗義的沒把邪君賣了。

他現在算是理解邪君為什麼自己不敢來了,邪君在山君這待了一些日子,對山君那是相當的了解了。

「我意思是,大哥你覺得這有什麼可能麼?」

「我猜不出來,因為正常情況,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好吧,我回頭自己去研究,正好也跟大哥說說外面的情況。」

余子清就把外面的情況,都跟山君說了一下,想讓山君參謀一下。

畢竟,對于神祇相關的事情,山君擁有豐富的經驗。

尤其是弒神這種事,山君的經驗豐富程度,目前來看,應該沒人能比了。

山君听到陽魔這的時候,就已經一愣一愣的了。

等到余子清說完,山君琢磨了好半晌。

「所以,那個毀陽魔,是真心一心求著你弄死他?現在還蹲在你那看砍頭?」

「他要是為了騙我,能放棄神名,承魔之名,又甘願受眾生願力,那我被騙了,我也認了。」

山君無言以對,他最是了解,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決心。

而且,開弓沒有回頭箭,選了就再無後悔的機會。

他是有些不可思議,當年的六陽神王,分裂之後,竟然能讓他刮目相看。

「大哥,我是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極寒禁地里散落的位格碎片,怎麼才能處理掉?

那東西有開始蔓延的趨勢,到時候大震被逼的活不下去了,肯定是要找新的突破口的。

我倒不是多心善,見不得死人,只是現在的情況,我不想看到神朝之間的戰爭。

到時候我肯定會被卷進去。

我就想抓緊時間好好發展,誰搞事情,我就弄死誰。

不想搞事情的,我甚至願意搭把手拉一把。」

「你太高看我了,我們那個時代,我是典型的除了打打殺殺,什麼都不懂的貨色,不過,若只是阻攔一下,拖延點時間,我倒是可以試試。」

「能拖延時間就行。」余子清連忙回了句,然後又試探性的問了句︰「大概能拖延多久?」

「不知道,但是保持現在的狀態,到幾百年後,應該有的。

之前大兌沒有歸來,我根本不敢在現世發力,弄不好就捅出大簍子。

現在大兌歸來了,開十階路,我倒是可以試試。

結果如何,試試才能知道。

你最好先去找人研究一下。」

一天之後,山君給說了不少東西,余子清也從群山深淵離開。

回到現世,余子清便聯系了老羊。

呼喚不過十幾個呼吸,便看著老羊晃晃悠悠的從樓下走上來,余子清就知道老羊最近應該不忙。

「有個臨時課題,我已經去請了山君出手一次。

你們看著給研究一下,怎麼才能將極寒禁地彌散的位格控制住,不繼續向外彌散。

再散下去,大震要廢了,荒原北也要廢了。

咱們錦嵐山一年到頭,起碼還有一部分區域能過個春天。

再這麼下去,咱們整個錦嵐山都只剩下冬天了。」

「那位能出手?」老羊一臉懵。

「現在大兌歸來了,他隔空出手一次,應該問題不大,起碼不會把天捅個窟窿。」

「我還真怕那位大爺一不小心把天給捅穿了。」

「你就說能不能做。」

「我去找人研究一下,目前的確挺麻煩的。

大離其實也有些擔心,他們都找過離火院的幾個院首了。

那幾個院首還找我,想請錦嵐山出面,看看大家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但是後面大兌就已經開始跟大震做交易了。

他們都知道我們錦嵐山已經出大力了。

目前來看,是肯定打不起來的,最怕大震被逼到絕路的其實就是大離。」

「行吧,你盡快點。」

走出七樓戒指,老羊風風火火的敲響了集結鐘。

等到來了大半院首之後,老羊看向蜍葉。

「之前你不是有開過一個課題麼?

控制極寒禁地不擴散的研究,我好像看過一眼。」

蜍葉暗暗撇了撇嘴,在自己儲物戒指里翻了半晌,翻出來一沓子草紙丟在桌子上。

「是有研究,但是沒什麼用。

我大致推測了一下,純粹的力量方面,至少需要三百個三劫強者。

而且還必須是修行限定法門的三劫強者組成大陣一起出手。

才有可能能撼動極寒禁地里的東西。

這天下不可能找到這麼多修行同一種法門的強者。

那就只能往高里找了。

十階強者,純粹的力量可能不需要這麼強,但其玄奧卻一定要很強。

你給我找個十階巔峰的強者,我一個人就能解決極寒禁地擴散的問題。」

一听這話,老羊眼楮一亮,立刻接話。

「這可是你說的!

你可別放屁吹法螺。

力量的事你別管,你只要給整出來方法就行。」

眼看老羊如此篤定,蜍葉一驚。

壞了,老羊這麼說,肯定不是在瞎吹牛。

這家伙從哪找到十階強者的?

除了錦嵐山那個大粽子之外。

現在就有突破十階的人了麼?

可是那大粽子肉身再強,也肯定干不了這件事啊。

「你就說能不能干,不行了就承認剛才在放屁。」

「行,怎麼不行,你等著。」蜍葉脖子一梗,立刻將草紙鋪開在桌子上,講述他的想法。

另一邊,余子清還在趕路,就接到了呼喚。

進去之後,老羊一揮手,光暈浮動,一面面光幕在余子清身前浮現,密密麻麻的東西羅列出來。

「這就……完成了?」余子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些院首湊到一起,做課題的速度都這麼快了麼?

「你自己先看看,然後我再給你講。」老羊一臉高深莫測,看到余子清如此震驚,莫名的覺得舒坦了不少。

這次這麼快,當然是因為之前就已經有人研究過了。

這些院首閑下來的時候,那是什麼都敢想。

把一個神祇綁在工位上當發電機這種事,他們都敢去想,還敢正兒八經在理論上推導驗證。

你要是真能給綁個擁有真形有位格滿血神祇,他們就真的敢去在實際應用里驗證。

之前那段時間,這些剛攻克了一個大課題的院首,都快閑出屁了。

而余子清這位大贊助商,那是真的什麼都不管,你立什麼課題,都是給錢給資源。

因為余子清自己,或者說,包括大島上的院首,都未必清楚大島上具體開了多少課題,都是什麼課題。

有些開題狂人,靈感來了,一天就開幾十個小課題,甭管會不會深入研究,反正標題先寫上。

而對接給資源這種事,余子清又不可能天天看著,給送資源的人,可能連那個標題都看不懂。

反正最終也就是直接略過前面的內容,只需要看需要什麼資源,需要多少經費,若是能給得起,那閉著眼楮簽字就好。

余子清仔細察看了一下這份報告。

上面說,理論上,在極寒禁地周圍七個節點發力,只要力量足夠強,或者玄奧足夠強,以倒卷之勢,便能將極寒禁地外擴的趨勢,給引導著卷回去。

到時候極寒禁地內部的力量,就只能直面罡風層,在那片巨大的範圍內形成一個新的平衡。

除非是又有大日凌空之內的災難,在關鍵節點爆發,否則的話,正常情況,至少千八百年內,情況絕對不會比現在還嚴重。

大概率還會比現在稍稍好一點,比如,寒氣不會越過橫斷山脈,也不會如同泄洪一樣南下。

而想要徹底解決當年大日凌空之後所引起的一系列事情,就沒這麼簡單。

解決掉那里彌漫的位格碎片是必須的。

但僅僅那些位格碎片,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範圍的變化。

距離極寒禁地那麼遠的大乾,這些年的平均氣溫都降了。

余子清自己研究了半晌,又听老羊仔細給他講解了一天,確保全部弄明白了之後,余子清才退出了七樓戒指。

余子清坐在飛舟上,一路北上,捏碎了一個玉簡。

群山深淵之下,山君面前擺著五個玉圭,分別播放著五個頻段的內容,他听的津津有味,瞥見飄在那里的一顆玉簡破碎,他便分出一點心思,捏碎了一個余子清留下的玉簡,聯系余子清。

「什麼事?」

「這邊研究差不多了,已經有了完善的計劃,我給大哥說說。」

余子清巴拉巴拉說了半晌,山君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因為他根本听不懂某些一听就是專業術語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只是在听玉圭找樂子。

最近有個玉圭頻段,不知道是哪個家伙,膽子賊大,在這編排老乾皇。

那真里摻假,尤其是需要拉仇恨的地方,就給點藝術創作,在這黑老乾皇。

山君對黑老乾皇沒什麼興趣,他對那些小故事感興趣。

等了半天,余子清說完最後一句話,山君听懂了。

「……基本就是這些了,大哥你還有什麼不懂的麼?」

「你懂就行了。」

「嗯?」

「你去吧,到地方了,你聯系我就行,記得讓震皇親筆寫一份國書,蓋上玉璽,表示是他邀請的,不然以你身份,會比較麻煩。」

「哦……」

余子清當場懵逼,回過神來就有些發愁,山君這什麼意思啊?

按照報告上說的,萬一操作不當,出問題,效果大打折扣都是小事,引起不必要的,或者不可知的變化,那才是大問題。

所以他才在這費勁吧唧的給山君解釋了一天,就怕山君听不明白。

帶著點忐忑,余子清晃到了大震。

路上提前給了消息,襄王也已經帶著儀仗,親自來迎接了。

飛舟落地,襄王親自在門口迎接,在不知道余子清現在就是兌皇的情況下,這是給足了面子。

進了營帳,余子清直接道。

「我就不客套了,我請了一個巨佬幫忙,對方無法親自來,隔空出手也足夠了。

報告是大島的諸位院首給的,我可以給你們一份,你們可以自己研究。

你給震皇帶個話,要是願意配合,那我就當做好事了,請人來試試。

覺得有風險,不願意試,我也能理解。」

襄王面色一正,看都沒看那份報告,立刻站起身行了一禮。

「有勞卿少爺了,來之前,我們陛下便言明,全力配合。

陛下本打算親自來迎接,只是大震雜事諸多,陛下實在是無法親自抵達。

還望卿少爺見諒。」

襄王的稱呼都很鄭重,一邊說,還一邊拿出了一份很正式的國書,雙手遞給余子清。

等到說完了,重新坐下之後,他才請嘆一聲。

「我二叔極有決斷,遇事果決,如今大震還能穩得住,我二叔就是主心骨,他實在是不方便在這種時候,離開都城。

至于試一試的事,都這種情況了,還有什麼冒險不冒險的。

你要怎麼做,我二叔都會支持。」

「震皇真有格局。」余子清豎起個大拇指。

從當年游震突然入魔被分尸,震皇力挽狂瀾,到前些年果斷下手削封王,震皇是真的遇事敢上,行事果決。

要是換成襄王,怕是大震早完犢子了。

余子清打開國書看了一眼,上面有一種清晰可感的神朝之力。

震皇筆鋒凌厲,親筆書寫了國書,算是他親自邀請余子清和山君來大震。

接下來有什麼大動靜,大震國運和神朝之力,便不會生出什麼本能的反抗和排斥。

這是山君要求的,余子清只能照辦。

……

大震朝堂上,震皇端坐,目光凌厲。

「我不想听你們什麼理由,今天,要麼讓那個什麼城主去死,要麼替他求情的人去死,你們自己選一個。」

下面的人噤若寒蟬,再也沒人敢說什麼了。

「還有,大震如今的情況,只能冒險,請來強者幫忙的事,已經是我大震欠下天大人情了,我不想听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拖後腿。」

震皇眼里帶著殺機,看了一圈。

「大兌有個說法叫秋後問斬,秋後算總賬,我不管你們都有什麼小心思,但是我覺得你們不會有人蠢到認為大震這條船翻了,你們還有什麼好日子過吧?」

震皇冷哼一聲,起身離去。

下面的朝臣互相對視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平日里不對付的人,現在也都沒心情互相懟幾句了。

回去之後,算是難得有默契的,統一口徑,這次的事是一件大好事。

大震的好朋友,襄王的親家,錦嵐山,不止給他們牽線大兌,現在又牽線了另外一個大佬,來幫忙處理極寒禁地的事情。

從朝臣高層里傳出來的口徑,都是這樣。

哪怕是想反對的人,也都會說,大震不可能等到病入膏肓的時候,再搞這種大動作。

消息在發酵的時候,余子清已經坐著飛舟,開始圍著極寒禁地繞圈子,先確認一遍。

再次回到橫斷山脈東側高空的時候,余子清捏碎了玉簡,聯系山君。

「你,準備好了麼?」山君的語氣里,難得多了一絲鄭重。

「嗯?」

不等余子清反應,洶涌澎湃的力量,便仿若憑空出現,撕裂了天空落下。

這一次,大震國運和神朝之力,都毫無反應。

那刺目的光輝落在余子清身上,余子清的雙眼,瞬間就被無窮的光佔據,眼楮向西望去的時候,唯一還能看到的,就是一片刺目光輝之中,依然還存在的幽藍色天空。

那是位格碎片所化之物。

一片只有光的世界里,余子清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有一只手搭了上來。

龐大的力量,不斷的加持在他身上,那種感覺,有一點像他激發判定時的樣子。

「別想那麼多了,這種事情,我肯定是操作不來的。

只有你才能懂,也只有你親自來操作才行。

我的力量,借給你,由你來做。

不要猶豫,堅定信念。

任何一絲猶疑和雜念,都可能會帶來不好的後果。」

山君的聲音嚴肅而沉穩,不緊不慢,卻仿佛每個字都重重的印在了余子清心里。

余子清這個時候,才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山君來出手,卻要震皇給他一份正式的國書。

因為他身為兌皇,想在大震疆域,搞出來這種大動作,還想不被大震國運和神朝之力拖後腿,就必須這樣。

余子清感覺自己的力量不斷攀升,明顯已經超出了九階極限了。

他在抽濁世污泥海里那些混蛋大比兜子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強的力量。

還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玄奧在滋生,在壯大。

仿佛舉手投足之間,便會有排山倒海的威能。

余子清身後,光輝匯聚成一個人形光頭,一只手搭在余子清的右肩上,光頭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那些灌輸到余子清體內的力量,稍稍一丁點微弱的波動。

余子清忽然抽了抽鼻子,他面色微微一變,可是卻已經完全忍不住了。

他腦袋微微上仰,跟著便听見。

「阿嚏……」

龐大到可怕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高空之中,仿佛在一瞬間,便掀起了比之罡風層里還要凶猛的罡風。

淡淡的金光噴涌而出,如同一個扇形,越變越大。

所過之處,雲層被強行撕碎,天空中的一切,都仿若清洗過一樣。

可怕的力量,瞬間掃過千里之地,如同漣漪一樣,速度不減的沖擊到極寒禁地里。

極寒禁地上空,那片幽藍色的天空,被強行沖擊碎裂,化作無數的幽藍色的小碎片,被卷動著向著遠方奔騰而去。

一個噴嚏,只是抬起頭的瞬間,余子清的臉就有些綠了。

因為就這麼點時間,可怕的力量,已經影響到足足數千里地。

「別愣著了,已經動起來了,就按照你之前的規劃來。」

山君語氣不緊不慢,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溫和,每個字卻變得越來越重,砸進余子清的心里。

余子清剛剛變化了一點的心態,立刻被強行鎮壓到四平八穩,所有的雜念,也都被摒棄。

他現在只剩下一個念頭了,控制住這里,引導那些力量。

余子清伸出雙手,淡金色的光華在他身上浮現。

山君在光暈之中幻化出的幻影,一只手搭在余子清肩頭,瞥了一眼余子清懷里。

下一刻,一卷國書浮現,大震的國運和神朝之力浮動,跟著給予了加持。

山君又向著大兌的方向看了一眼。

跟著,大兌國運和神朝之力,便自動浮現,給予了余子清加持。

余子清的陽神睜開眼楮,他的雙目里卻泛著金紅色的光芒,整個人都仿佛進入到了極度專注的狀態。

隨著他揮手,金光灑落,後發先至,橫掃整個極寒禁地的範圍。

山君低語道。

「應該如何,說出來。」

「從這里開始,卷起來……」余子清喃喃自語,隨著他揮動手臂。

下一刻,這里爆發出的力量,驟然間多了一絲奇異的味道,那些堪比天威的力量,隨著余子清的指揮,開始翻滾著,被慢慢納入到了掌控里。

而此刻,余子清已經沒有什麼震驚的念頭了,他只剩下一個念頭,控制引導,絕對不能把這里的事情搞砸了。

山君的虛影,遙望著前方萬里金光,裹挾著兩個神朝之力,甚至還裹挾著從大震不斷傳來,越來越強,驟然爆發的意念願力。

那無人能控制,甚至常人都察覺不到也看不到的位格碎片,此刻卻被裹挾著一起隨著金色的巨浪涌動。

山君臉色帶著是懷念,帶著一絲感嘆,他看著余子清,暗道。

你以為有力量就能做到這些麼?

錯了,我也未必能做到的。

我只要失誤了,大震的人起碼死三分之一。

從一開始,就只有你能做到。

你能懂得如何去做,而且,也只有你,修成了大兌朝法真言寶術,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

真是懷念啊,這麼多年,再次見到兌皇親自施展真言寶術。

小家伙,你可能還不知道,除了第一代兌皇,你是唯一一個不需要法門,就修成大兌朝法的人。

山君遙望著數萬里金色波濤,開始按照既定的方式開始卷動,他沒有任何意外。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結果一定是這樣。

大兌朝法,真言寶術。

當達成足夠的條件之後,便是口含真理,出口便為事實。

只要施法成功,那便一定是實話。

若是外在的事實與這些話不符,那就勞駕外在的事實變一下,讓我說的話變成事實。

山君知曉,余子清擁有跟初代兌皇一樣的品質。

哪怕是修成了大兌朝法,也絕對不會隨便用大兌朝法作惡,辜負大兌的子民。

表現在外便是余子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如何修成的大兌朝法。

同樣,這也是修成大兌朝法的方法。

沒有方法,只能莫名其妙的被動修成。

大兌朝法是真言寶術,真言寶術卻不是大兌朝法,就是因為這個。

其他人修成的真言寶術,僅僅只是真言寶術而已,永遠不可能變成大兌朝法。

山君看著余子清的背影,咧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自己絕不會看錯的。

余子清很有天賦,擁有一種難得的品質。

「他娘的,大兌遭受磨難最多,這是把所有的好運氣都攢到這了吧。」

山君遙望著遠方,美滋滋的看樂子。

一顆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至于這次萬一余子清掉鏈子,他看錯了,怎麼辦。

那也無所謂,他會親自出手。

精神頭還不錯當然要碼字了,現在那麼多人都是帶病工作的,我這算啥,只是我要照顧家里病號,做飯什麼的,所以晚了點,不好意思哈,我盡量照常19點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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