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致命的襲擊

作者︰天墟極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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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室內,辛西亞關上了門,焦急不安地在房間內踱步。

她穿著睡袍,披著一件大衣,仍然感覺渾身發冷。辛西亞轉頭看向了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從今天早上起,她就一直有種被窺視、尋找般不好的感覺。

她的手無意識抓撓著皮膚,抓出了一條條紅痕,一顆顆細小的凸起。

別無選擇又想做些什麼的她最後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再一次從枕頭底下把那個指節大小的黑色犀牛角吊墜拿了出來,十指交錯握攏于掌心,低聲祈禱︰

「偉大的母樹……」

「請您保護艾彌留斯上將和我,幫助我們度過這次危機……」

念著念著,辛西亞忽然感覺困意洶涌襲來,她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了面前的床鋪上。

她在夢境之中,又看見了那片虛幻不真實的唯美星空,看見了那顆綻放出明亮光芒的星星。

她的視界越拉越近,隱約看清楚了那顆星星。

與此同時,府邸之外。

那徘回的人影緩緩轉過了頭。

……

模湖不清的影子靠近了。

克來恩明顯感覺到陰冷的風聲出現在了自己的耳邊,他面色凝重地後退兩步,藏在衣服下面的幾只手已經同時做好了發動攻擊的準備。

贏是不可能贏的,所以克來恩想的是如何在對抗後體面地撤退。

情況不同于塔羅會,克來恩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源堡,否則就相當于同時在這麼多人面前扮演失敗,這幾天的努力扮演全部白搭。

如果到了要拼命的時候,克來恩會選擇月兌隊然後再做打算。

光影混亂的人形越來越近了,令人驚悚的是,這個人形沒有臉,也沒有明確的四肢和軀干劃分,克來恩看著這恐怖的東西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同時出現了深深的疑惑——我為什麼會把它認為是一個「人」,或者說近似「人」的東西?

不管如何,那人影緩緩靠近了。

克來恩身邊的燈光開始閃爍,設施上飛快地爬上了鐵銹,他面前的鐵藝大門只存在了兩秒便化成了一堆完全氧化的垃圾。

荒地蔓延過來。

像是因那個人影而產生的,又仿佛是在為人影鋪路。

「腐朽」還是「時間」?克來恩沒有機會細想,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

他手中「蠕動的饑餓」緩緩伸展,中還放牧著四個靈魂,一位「心理醫生」,一個「活尸」,一個「光之祭司」還有「審訊者」,對付其他非凡者綽綽有余,再不濟也能保住性命。但目前的情況無論是心理暗示,力量增強,淨化之光還是精神刺穿,看上去都用處不大的樣子……克來恩無法判斷對面的人影到底存不存在「精神意識」這種東西,到底是封印物還是別的什麼,而「蠕動的饑餓」切換靈魂又需要一秒的時間,他不敢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去嘗試。

克來恩給自己的心里捏了把汗,最終,他沒有選擇把靈性用在「蠕動的饑餓」上用做嘗試,而是直接用緊貼體表的兩只手抓住了「全黑之眼」和阿茲克銅哨。

「第九律」則就放在口袋里,被沒有戴著「蠕動的饑餓」的那只手緊緊握住。

他有預感,「蠕動的饑餓」可能不會對這個人影造成任何傷害。

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克來恩來不及多想,不過短短兩三秒的時間,當自己前方花園邊上的裝飾燈開始閃爍時,他當機立斷地往「第九律」中輸送靈性。

威嚴,浩大,不可違背的氣息頓時從克來恩的身上散發出來,籠罩了全身,更是向著四面八方蔓延過去。

「此地禁止越界!」

他的腳下剛好有一條石磚縫可以當做判定標準。

身後十米處站在府邸大門內的人們不由自主地紛紛低下頭去,屈服于半神的威儀,對自己靈性視野中那尊光芒萬丈的人頂禮膜拜。

所有人都低下頭了,那就沒人知道我會出什麼招了。

克來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無論什麼情況,先使用「第九律」偽裝成艾彌留斯再說。

然而情況卻並沒有如平時預想中的那樣,那個人影毫無反應,它繼續往前走,因此克來恩身上散發出的「不可靠近,不可直視」的影響在他的面前被壓縮到了兩米左右的距離,根本沒法往前一步。

甚至還因為那人影的不斷靠近而被壓回去。

那宛若實質的金色光芒只能勉強籠罩克來恩的全身和他後面的人群,隨時都有消失的危險。

克來恩再一次感到毛骨悚然︰「這是一位半神的血液,加上第四紀古老法典和王室的「0」級封印物做出的符咒,至少是1級水準,居然根本阻擋不了它?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封印物?真正的具有活性的0級封印物?

見到這種情況,他頓時涌出了一股前所未見的危急。

而白色的人影並不給他思考和恐懼的時間,它做了一個動作,這個動作落在克來恩眼里,很自然地被理解成了「伸出了手」。

此時,他的靈性知覺再一次如鋼針般刺痛全身,連「第九律」的保護層都阻擋不了。

只剩一米多了。

克來恩當即喊道︰「違背者當受懲戒!」

這句話還是他在潛入卡平宅邸營救黛西的時候,跟那個陌生的非凡者赫拉斯先生學的。

由此,克來恩發現原來「審訊者」的攻擊是一次兩種。遵守就被限制,違背就被攻擊。

喊出這句話的同時,貼著肋骨的那只小手 地抓緊了「全黑之眼」,靈性毫不猶豫地灌了進去!

一陣陣虛幻的嘶吼頓時沖入了他的腦海,仿佛要摧毀他的精神,摧毀他的。

克來恩艱難地忍受住這種極致的痛苦,他看到自己身上延伸出無數黑色細線,他盡力睜大眼楮看向對面那個人影,表情一瞬間凝固了。

——這東西身上沒有任何黑線!

——也沒有半點受到囈語襲擊的樣子!

這不是一個活著的東西!

克來恩冷汗如瀑,他判斷失誤了,這人影既不是人也不是封印物,這是一種超乎他想象的,完全無法理解的存在。

無法理解自然也就無法應對,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一米,那「手」已經快要踫到他的胸口。

克來恩看到自己側前方幾十厘米的兩盞裝飾燈同時熄滅了,似乎是有一陣風吹過,石制的燈籠在產生了裂縫。石頭卡卡裂開,裂縫中又長出了青苔,仿佛一瞬間內過了幾百年。

這只「手」距離自己的胸口還有一大段距離時,克來恩就看到自己胸前的軍禮服扣子失去光澤,四分五裂,作為編織品的衣服主體則腐爛得更快,眨眼間面前的外套襯衫全部腐朽成了軟泥一樣的事物,露出了胸口。

也露出了被肋骨上的手抓著的阿茲克銅哨。一陣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

克來恩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就在他期待這件由天使級別強者贈送的非凡物品能夠抵擋一二時,銅哨竟劇烈顫抖起來,居然也跟著一起失去光澤,變得灰暗,陳舊。

「卡」一聲輕響。

阿茲克的銅哨上出現了一絲裂紋。

裂,裂了……克來恩呆住,這件事情有點超乎他的想象。壓制1級封印物「第九律」,完全規避「全黑之眼」的囈語攻擊,還未接觸就讓阿茲克銅哨產生破損,靈性流失,僅僅是平緩地走過來,平靜地伸出手,就能做到這些。

如果剛才對方直接選擇襲擊自己,那……

大概會直接重開。

但真的還能復活嗎?

這是克來恩第一次感受到,何為「無法理解,不可直視,壓倒性的存在」。

它僅僅是走過來,就已經將一切求生的手段都碾壓到了腳下,「蠕動的饑餓」完全失去了反應,阿茲克的銅哨還在不斷顫抖,試圖抵擋這恐怖的陰冷之風,可那只手仍在靠近,銅哨身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當它向你走來時,天地間其他的一切都在褪去,只剩下那只肯定不是「手」的「手」佔據你的全部視野,因為你無法移開視線,它甚至在往你的腦內鑽!一切都在崩潰,從听覺和視覺開始,克來恩嗅到一種冰冷的氣息,像雪,也像灰盡,似乎就是這些縈繞不去的風的味道。這風讓他咳嗽,讓他呼吸困難,讓他口鼻流血,讓他看不清東西,讓他……快速地死去。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在寒風中的人,轉眼間就要被這陣風凍僵。

之前的三百多個人都是這樣死去的嗎?他忍不住想到。

蒙蒙的灰霧浮現在克來恩的眼前,已經變得稀薄萬分,這似乎就是最後一道防線了。

灰霧的出現讓克來恩意識到自己或許還有最後一次行動的機會,他渾身上下的骨頭爭先恐後地挪動扭轉,硬生生地把上半身往後挪動了兩寸。

接著,克來恩使出渾身的力氣,從口袋里掏出一件東西,手指一彈,丟了過去。

在這一刻,那人影做出了一個很人性化的動作。

它竟然受到了吸引,「轉過頭」,「看向了」飛來的東西。

一把形制古樸,黃銅色的鑰匙。

「萬能鑰匙」!

黃銅色的「萬能鑰匙」也受到了環繞在周圍的風的影響,迅速開始分解,融化。

而當它的外殼不見,內里蘊藏的詛咒便直接顯現了出來,連接未知之處的「門」先生。

一剎那甚至更短的時間里,克來恩看見「萬能鑰匙」分解成了最微小的光粒和一片虛幻扭曲的緋紅。

風更加 烈了,但不是沖著克來恩去的,而是緊緊地將扭曲虛幻的紅色光影包裹起來。那抹緋紅在快速變澹中竭力掙扎, 地爆開!

剎那之間,克來恩失去了听力,看見眼前的灰霧一瞬間濃郁起來,看到緋紅一瞬間展露出如同圓月的身姿,奪命的滿月囈語和陰性力量一同爆發。

他手上抓著的「全黑之眼」第一次在沒有克來恩控制的情況下詭異地睜開,囈語全部沖向對面以求互相抵消,並沒有被克來恩察覺。

周圍的事物迅速扭曲,仿佛出現了大片的幻影,植物瘋狂地生長,長出人或動物的肢體部分,地里長出兩顆腦袋的花,像是腿一樣的草……

它們交匯成洪流,撲向了對面灰白色的人影。

那人影將向前伸出的「手」轉移了一個方向,一把抓住了這血紅的月亮,將其捏碎!

轟隆!

巨大的爆炸從他們之間往外擴散,掀起了恐怖的風浪。

喀察!已經化作廢墟的花園首當其沖遭受狂風肆虐,一切都被撕碎,轉瞬化作白地。站得極近的克來恩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動作,就被沖擊波拍飛了出去。

砰!

他撞在牆上,一下扁平,化成了薄紙。

那薄紙迅速被後續的風浪撕碎,灑向四周。

克來恩本人則浮現于角落里,借助牆壁,對抗著爆炸產生的風浪。

血肉蠕動,他擦干淨臉上的血跡,開始修復衣服。「蠕動的饑餓」也月兌離了裝死狀態,開始放牧起「光之祭司」的能力,給凍僵了的身體輸送一些溫暖和淨化的光芒。

「捏碎外殼,釋放其中的詛咒,當成一次性非凡炸彈」,這個用法還是當初還在貝克蘭德時,愛德華‧沃恩告訴他的。

但是眼下,「萬能鑰匙」制造的破壞效果超乎了他的想象!

事後,自己肯定要去一趟灰霧上消毒,前提是自己還能活過這件事。

失去了「鑰匙」作為詛咒的載體之後,其中的靈性確實有了本能的反應,將「門」先生的吶喊傳遞了過來,而這位至少天使級的被放逐者的聲音污染了周圍的一切,也和這片花園產生了反應!

唯一讓克來恩有所疑惑的就是,為何會出現小型的紅月,難道是囈語傳播的必要媒介?

那那些瘋長的詭異植物又代表著什麼?

風浪稍有平息,克來恩小心翼翼地從牆角探出頭來,確認成果。

這不探頭不要緊,一抬頭他嚇得險些心髒停跳。

外面的風停了,但那灰白色的人影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剎那間,克來恩眼前爆出一陣雪花,口鼻眼再次瘋狂流血,而在這陣雪花中,他仿佛真的看到了這個人影變成了一個「人」,一個灰白色的人,有著詭異的灰白色頭發,面容蒼白瘦削,神情不耐。

「我不是來找你的。」人影冷冷地說,「別再擋路了。」

它和「全黑之眼」對視了一瞬。

說完,它再次模湖成一個影子,轉了個向,走向旁邊的宅邸正門。

它離開後,克來恩 地前傾跪倒在地,雙臂顫抖著支起上半身。眼前的雪花散去後,他發現嘴巴鼻子里全都是血腥味,但自己的性命居然奇跡般地保住了。

他昏昏沉沉地晃了晃,後仰,靠在坍塌後的矮牆上,讓缺氧發紅的臉色慢慢恢復。

剛才這一下子就抵得上用二十次「全黑之眼」。

所以這個人剛才真的沒把自己當回事,伸出手並不是為了殺他,可能只是想把自己這塊擋路的石頭推開。

「母樹?」克來恩囁嚅了一句,「好熟悉的名字……他,呃,她?她不是沖我來的?」

「但她為什麼要放過我?」

「這個名字是……放縱派信仰的那個「被縛之神」?」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克來恩忽然感到渾身燥熱,不受控制地上漲。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世界安靜得出奇,克來恩往自己的臉頰上一模,才發現居然是因為耳膜還未修復,自己現在還是個聾子。

耳膜被修好的剎那,他似乎終于找回了與現實世界的交互,听見身後的府邸中傳來嘈雜而混亂的諸多聲音。

這里面有明顯的咀嚼聲,有放縱的申吟聲,有憤怒的嘶吼聲,有尖銳的催促聲。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結束?克來恩吞了口唾液,借助冥想讓自己保持住必須的平靜。

突然,克來恩失去平衡,自己背後靠著的那面牆忽然消失了,他倒在地上驚愕地抬起頭,只見這座房子也沒能抵抗住陌生人影的侵蝕。

以它的腳步為分界線,它走過的地方,無論是堅不可摧的石塊還是處理過的木料,一切都腐朽為泥。

就連人也不例外。

隨著門和牆壁被侵蝕,克來恩首先看到了一個正字瘋狂地進食的侍者,這侍者面前擺放著許多或熟或生的食物,里面有牛排、羔羊肉、龍骨魚和奧拉維大龍蝦。

這時,侍者拿起了那條似乎剛結束掙扎的大魚,狠狠咬了口生的龍骨魚,強行撕扯下一塊非常厚實的肉。

他嘴邊流淌下了鮮紅的血液,他的咀嚼聲是那樣讓人渾身發寒。

他的肚子與之前不同,已高高鼓起,如同女性懷孕七八個月時的狀態。

他急促地蠕動喉嚨,吞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他高高鼓起的肚子一顫一顫,仿佛隨時會撐到炸裂。

這是本能的食欲控制……克來恩凝重地看著眼前侍者,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了因暴飲暴食突發急病身亡的那位流浪漢替身。

而當那人影和侍者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時,克來恩發現侍者進食,咀嚼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侍者並沒有因此清醒過來,但那強烈的食欲卻仿佛得到了緩解。

不僅僅是身體和物體的腐朽,就連精神和也……?克來恩不敢靠近,大膽地做出猜測。

他迅速地變得蒼老,干枯,頭發成片地變白。他眼神迷茫地拿著手里的大魚,似乎不能理解。

接著,他枯瘦如柴的手臂斷裂,人影從他的身邊走過,他和自己的食物一起灰飛煙滅。

人影還在前進,似乎是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克來恩發現,對方是在府邸的走廊上行走,兩邊都有房屋在不斷地消失和出現。克來恩猶豫了一下,抓起「全黑之眼」和阿茲克銅哨,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緩緩跟了上去。

他看到了一位金發女僕,不斷地尖聲催促,讓他人夸獎自己;還有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都是一副昏沉嗜睡樣子的佣人,很快,克來恩看到了秘書呂爾安。

呂爾安站在一處臥房前,神情高傲地看著里面,仿佛不屑。

即便是人影還不靠近,呂爾安的皮膚和金發快速暗澹失色,他的表情也沒有半分變化,頗有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意味。

「呂爾安。」克來恩立刻觸踫「第九律」,肅穆地開口,但對方並沒有任何回應。

就這樣,金發秘書化作灰盡消失在了克來恩的面前。

克來恩遺憾地搖了搖頭,除了惋惜又一條生命逝去以外,並沒有更多的想法。

他只是看起來正常,不解決異常的源頭,我不可能叫醒他……克來恩循著呂爾安之前的視線看去,發現主臥室中央的床上有一個高達三米的白皙身體。

更重要的是,人影到了這個臥室的時候也停下了腳步。

它表面長著一個個樹木疙瘩般的褐綠色瘤體,其中部分已經裂開,變成了花朵一樣的器官。

將軍衛隊的部分成員和房屋內的男性侍者們聚集在周圍,或立或跪,或浮或攀地與那些器官著,並發出沉重的喘息。

其余的將軍衛隊成員和女僕們,人數不等地成組,散在臥室地毯上,縱情享受著彼此的身體。

另外,那長著「樹瘤」和「花朵」的高大白皙之軀上,還有一根根棕褐色的「樹枝」伸出,參與著現場的每一組狂歡。

這是什麼怪物……克來恩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神秘學知識,下意識左掌自然低垂,準備戰斗。

就在這個時候,那高達三米的可怕身體頂端,一個腦袋轉了過來。

這是位女性,她有著金色的長發和蔚藍的眼楮,有著高挺的鼻梁和豐潤的唇瓣,正是柔美又殘余幾分少女感的辛西亞!

「樹枝」揮舞「花朵」開合間,辛西亞臉頰酡紅地俯視著克來恩,帶著幾分羞澀地說道︰

「將軍,我想,我想和你有一個孩子……」

看到白皙身體巨大化, 長了不少瘤體和花朵,仿佛一株怪樹的辛西亞,听見她那害羞低回的請求,克來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根根汗毛全部豎立了起來。

人影仿佛「看了看」這棵血肉之樹,又「看了看」克來恩,最後「並不意外」地「點了點頭」。

TBC

——————

真造(垂死病中驚坐起)︰好啊我一會兒不在你就又對天尊繼承人動手了是吧當我死的?

衰敗(傳統美德)︰拉偏架適度地球人,看不清誰先動手的可以換一只眼楮來。

真造︰那你說是誰先動手的。

衰敗︰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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