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曉峰冷冷看著二魔,一步步走近。
二魔心里忐忑,臉上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他身高182,還略高于史曉峰。
史曉峰忽然出手,輕飄飄一個耳光扇過去,二魔被打得撞翻兩張課桌,半邊臉立刻腫了。兩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史曉峰的耳光說到就到,二魔完全來不及反應。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男生女生全驚呆了,沒人敢出聲。
二魔爬起來,捂著臉,顫聲道︰「你敢打我?你他媽的敢打我……」
話音未落,啪啪啪,他又連挨三記耳光。史曉峰出手快如閃電,他沒有任何閃避的機會,更別提反擊了。
二魔半邊臉沒法看了,聲音已帶著哭腔︰「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校董……」
他不敢再帶髒字,他在對Y中教師的屢戰屢勝中建立的信心在一點點崩潰。他還不知道,若史曉峰出手附上內力的話,他已經沒法說話了。
史曉峰笑道︰「校董又怎樣?他不會教育兒子,我替他教育,他還要感謝我。」
二魔後面站起來一個男生,眼珠賊溜溜亂轉,賠笑道︰「史老師,是我們錯了……」
池勇悄悄伸出三根手指,史曉峰立即明白︰這是三魔!他同時已看見三魔手里藏著東西,不等他話說完,閃電出手。
三魔被他一只手頭下腳上的拎了起來,隨著他的手一陣抖動,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從三魔身上不斷掉下來。
再沒有東西掉出來了,史曉峰手輕輕一振,將他拋到最後一排座椅中,摔得他七葷八素,卻沒讓他受傷。
教室里鴉雀無聲,再沒有人敢鬧事。但大魔還未出手,他的余黨還不甘心,史曉峰決定快刀斬亂麻。
「你們就是他媽的一幫垃圾,勞資就是你們的克星!從明天開始,不許有一人逃課,不許有一人遲到,不許有一人鬧事!還有,明天勞資不想見到黃頭發,不想見到超短裙和露臍裝——如有違反,勞資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史曉峰說完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半晌,教室傳出咒罵聲和幾個女生的抽泣聲,唯有池勇一人心里痛快。
三魔掙扎著爬起來,喃喃自語︰「學校都說我們三個是流氓,我看…我看這姓史的才是個大流氓頭子!」
晚飯桌上,池敏和蔡小慧听池勇繪聲繪色講述今天的情形,肚子都笑疼了。
池敏擦去笑出的眼淚,嘆道︰「這幫孩子太無法無天了,也只有你降得住他們。」
蔡小慧說︰「他們敢這樣對你,明天帶我去,看你整他們!」
史曉峰笑道︰「不用了,他們已經老實了。」
蔡小慧道︰「我看沒那麼簡單,明天我跟你去好不好,還能幫你出主意呢。」
池敏也說︰「是啊,小慧足智多謀,她跟你去我就放心了。」
史曉峰沉吟道︰「好吧,小慧明天跟我去,但不要露面,靜觀其變。」
晚上休息,池勇眉飛色舞說了一陣,忽然滿臉愁容︰「師父,一星期後你走了,他們三個一定會報復我的。」
史曉峰略微猶豫,說︰「沒事,我走之前再教你一套小擒拿手和巴西柔術入門,三魔一齊上你也能對付。」
池勇大喜︰「你現在就教我好不好?」
史曉峰哼了一聲︰「你姐姐的,師父我不睡覺了?」
池勇笑道︰「我姐姐本來就是你的。」
史曉峰也笑了︰「對了,三魔分別叫啥名字,讓我記住。」
池勇道︰「他們叫倪秋、龐諧和馬黃。」
史曉峰大笑︰「泥鰍、螃蟹、螞蟥,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池勇笑了兩聲,又說︰「師父,你能猜出今天被你打的是哪兩個嗎?」
史曉峰思索一會,說︰「二魔強橫霸道,應該是龐諧;三魔笑里藏刀,應該是滑溜的倪秋。」稍停又道︰「大魔今天沒出頭, 但他肯定比二魔、三魔更狠,應該是吸血的馬黃!」
池勇一拍大腿︰「完全正確,師父你太厲害了!我被馬黃欺負得最狠,每個月都被他敲詐幾百塊錢。」
史曉峰怒道︰「你就老老實實給他?沒用的東西!」
池勇有些難為情︰「馬黃的爸爸來頭比校董還大,而且有混社會的人給他撐腰,我不給錢就要挨打……」
史曉峰又哼了一聲︰「管他什麼來頭,我不把他們整得服服帖帖,絕不離開!」
第二天清早,史曉峰一進教室,就發現幾個黃頭發、超短裙和露臍裝還在。他笑了,小慧說得對,收服他們沒那麼簡單。
他眼光巡視一遍,幾個女生不敢和他對視,偷偷瞅向一個外表普通毫無特點的男生。
史曉峰明白了︰是這男生攛掇全班對抗自己。
史曉峰慢慢走近,男生有些不安,努力保持鎮定。
「你就是馬黃?」史曉峰開門見山。
男生冷笑︰「不錯。我代表全班,要和你談判!」
史曉峰笑了︰「哦,談什麼?」
馬黃道︰「請你立刻離開學校!如果你不走,明天召開董事會,校長會親自通知你!」
史曉峰笑道︰「如果我還是不走呢?」
馬黃冷笑︰「那只有請四爺出面了,你不會連四爺的面子也不給吧?」
史曉峰笑道︰「那你得先告訴我四爺是誰,我再決定給不給他面子。」
十多人哄笑起來,二魔龐諧笑道︰「在Y市,竟然有人不知道四爺是誰,哈哈哈!」
史曉峰忽然出手,一只手掐住馬黃的脖子,使他雙腳離地。馬黃和史曉峰身高差不多,被他單手拎起,毫無反抗能力。
史曉峰單手漸漸收緊,馬黃呼吸困難,雙腳亂蹬。龐諧、倪秋和一幫黨羽又驚又怒,卻不敢吭聲。
史曉峰淡淡道︰「我不管什麼四爺、五爺,我要你和你的那幫雜碎立即停止對抗,以後不管誰當班主任,都必須遵守校規——如果你接受,就點點頭,我馬上放你下來。」
馬黃的臉已經憋得發紫,勉強點了點頭。史曉峰手一松,他摔下地,喘了半天氣,眼中滿是仇恨,卻不敢再抖狠。
史曉峰提聲道︰「下面請王老師上數學課。下午,我不希望看到再有違反校規的事出現!」
說完他走出教室,心里頗為愜意︰一群小混混,我要擺不平你們還叫史曉峰?
「喂,瞧你得意的勁。剛才你掐馬黃的喉嚨我的心都懸著,生怕你沒輕沒重把他掐死了!」
史曉峰早發現了蔡小慧,笑道︰「我出手怎會沒輕沒重?放心,他死不了。」
一幫惡魔氣焰才被打下去,見到窗外的蔡小慧眼楮又直了。倪秋大著膽子站起來,向門外大聲說︰「這個女生穿熱褲和露臍裝,老師你怎麼不管?」
史曉峰還沒開口,池勇站起來說︰「她不是我們學校的,當然不用遵守校規!」
池勇同桌的女生冷冷道︰「她是你姐夫的小蜜,你急著出什麼頭?」
池勇有些惱怒,瞪了女生一眼,悻悻然坐了下去。
女生掏出手機搜索了一陣,低聲冷笑道︰「你知道她戴的手表值多少錢嗎?她另一只手腕上戴的手鏈又值多少錢?」
池勇一愣︰「你問我啊?我早發現了,是幾萬塊錢的奢侈品吧?」
女生冷笑︰「幾萬塊錢也叫奢侈品?告訴你,她戴的手表是百達翡麗4947R款18K玫瑰金表殼瓖141顆小鑽石的限量版,價值人民幣40多萬——咱們班家里最有錢的馬黃戴的手表也沒這麼貴!」
池勇瞪大眼楮,還沒驚訝出聲,女生接著說︰「她戴的手鏈是卡地亞CARTIER D'AMOUR系列,價值人民幣28萬元一條…嘖嘖,你姐夫對這個小蜜可真舍得,我就想問你姐姐都知道嗎?」女生的語氣酸酸的,嫉妒的意思十分明顯。
池勇半晌才出聲︰「這麼貴…你不會看錯吧?」
女生怒道︰「你不知道我最愛這些嗎,我怎麼會看錯!」
池勇怔怔出神,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