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煉制固元丹，凡五等應該是足夠了，源點給予的丹術知識十分全面且完善，未必就要凡五等，凡六等應該也沒問題。就凡六等吧，反正我也不是真的要服用丹藥增進修為，一個借口而已，丹術再精妙，也不過是個軀殼，不能操之過急。」
「嗯丹書的采購，可以繼續，月俸得拿出一半來買書，另一半除了日常開銷，就買些藥材用來‘漲見識’和制藥所用。」
「對了，我還得在這些丹書上做一些筆記，只購買二手丹書，新書破綻多，舊書我便無需時常翻閱做假，這樣一來就比較真實了，在成為修士之前，給自己營造一個勤苦好學，求知若渴的人設。」
「還有，這次‘藝’的出現，既然有了‘煉丹術’存在，那麼其他手藝，是否也能得到認可，比如‘煉器’，如果我學會了煉制法器，那不就可以自己源源不斷制造‘源點’了麼，妙啊~~」
陳清焰越想，眼楮越亮，
「有意思，有意思。」
首次，陳清焰感覺練功房在進化，而不是越來越拉跨。
此時他對進不了練功房的失望，少了幾分。有失有得，許多東西，未必想的那麼美，算的那麼準。
練功房的神秘，是自己唯一的依靠。練功房再拉胯，也比那些庸碌無為，難以改變命運的絕大多數人要幸運太多。
陳清焰很有自知之明，沒有練功房，自己什麼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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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世長推開靠過來的師妹，把腰帶系上，
「那小子還是不肯給我買純元丹？」
門口，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他沖我冷笑，說我是傻逼，這一听就是在罵人。」
寇世長臉一沉，大步上前，把門拉開，質詢道︰「你沒跟他說我的補償？」
門外站著一個彎著腰的男子，如果陳清焰在這里，就會發現這人正是當初夜巡隊僥幸存活的四人之一。
「我說了。」
「那他還用我的大功購買「固元丹」，他是蠢貨嗎？」
寇世長怒氣勃發。
「他，他還買了淬元丹。」
砰。
寇世長一拳錘爛了半扇門。
「豈有此理，我好心好意跟他換大功，他竟敢如此欺我。」
屋內女人已經穿好衣服，走過來安撫著寇世長，一張嫵媚的臉蛋上浮出一抹笑意，
「其他人答應了嗎？」
寇世長一怔，連忙說道︰「對，還有兩個人，他們都同意了吧？」
「這個只有閔書文同意，不過他要的錢有點多，我覺得太貴，暫時還沒答應他。」
「太貴？閔書文要多少錢？我記得他差點死在那場劫難中，一個殘廢要那麼多錢有何用？算了，不管多少錢，你先答應他。我需要的是純元丹。」
「好。」門口的夜巡人點頭，猶豫了下，又問道，「另外兩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江炳新與我一般，同為固元功圓滿，先放他一馬。至于那小子，你最後再去問一次，還不同意我找機會弄死他。」
「我、我知道了。」
*
*
居谷城，靠近南城門的一棟茶樓最高層。
七名固元功圓滿的外門罕見地聚在一起。
他們看著雨景，眺望城外明媚景象，這番恍若兩個世界的奇妙風景，哪怕看了無數遍，也覺得驚艷。
「安昌兄不說話，便是答應了吧？」
「我可沒這麼說。」
「哦，難道安昌兄不想成為修士？」
「呵，怎麼不想。」
「既然想，為何拒絕。」
「你說的那荒鎮野民遍地，我卻從未听說，在下實在不敢去。」
「有惡煞也不敢？」
「若是真有，闖一闖又何妨，就怕又是妖魔做誘，將我們這些血氣充沛的血食釣出去。居谷城對我們是庇護場，對妖魔卻是養殖場，它們太想我們出城了。」
「怎麼可能，狩獵隊每月出城一次，附近哪有妖邪敢靠近？」
「喂，你們兩個在這里嘰里咕嚕說這些廢話有意思，安昌他娘的愛去不去。關陵，我只想知道，你的消息是從哪里弄來的？惡煞這種好寶貝，別說我們，就是修士也需要。如果你說的那處荒鎮，野民手中，真有惡煞用你娘的想也知道，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輪得到我們？」
「哈哈哈，陸士燮話雖然粗魯，但我覺得很有道理。」
「對呀關陵，事關「惡煞」這等大事，我想你不會耍我們玩吧？」
茶樓斜角，一霞姿月韻的黃衫少年靜坐窗邊。
一邊听著眾人閑聊，一邊默默品茶。
時不時有功法圓滿者從黃衫少年身邊經過，視線偶有掠過卻不作停留，竟似全然沒有發現。
過的許久，
茶樓一眾外門協商完畢，約定好時間再議，便各自散去。
僅留下關陵、安昌二人還在商討。
黃衫少年轉過頭，眼神波瀾不起，凝視聆听良久後微微一笑，復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
下了樓。
樓外大雨瓢潑，街面被水浸了薄薄一層，漣漪如花紋，像一只只水蜘蛛在水面爬行，銘刻下一道又一道波紋。
黃衫少年靜立片刻，身邊茶客穿行，卻無一人靠近的了他。
許是街景看膩了，少年打開一頂精美的竹傘，漫步行走在街道上。
雨水打在傘上，淌落而下。
這一刻，黃衫少年與周圍穿著簑衣、斗笠的行人格格不入，卻彷似融入了雨天街景中，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差異感。
「那人是誰？」
安昌此時正往樓下看，看見了傘下少年背影。
那獨特的韻味，一下吸引住了他。
「不知道，是名女子嗎？」
「像個男的。」
*
*
「師姐終于來了。」
陳清焰打開院門，外面站著一個女孩。
女孩見他出來，輕笑的臉蛋露出兩個酒窩。
手中，依舊捧著一個木盒。
這是雙方第四次見面。
「你要的貨有點多，陳師兄只能分批給你，這次先給你拿了一部分，剩下的之後再給你，沒關系吧？」
女孩將裝有書籍的木盒塞到少年手上。
「沒關系，過幾天給我也成。」陳清焰右手托著木盒，左手一伸，笑著把骨錢遞過去。
「你買這麼多書干嘛？上次那些丹書，都看完了？」
清點骨錢的時候，女孩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