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道士三人被逼無奈,只能先進墓道尋找落腳點。
在路過齊老太尸體時,鬼臉道士不忘朝它後心補了幾刀,這時趙二木在一旁說道︰「道士你怎麼也來這手?老妖婆都已經死透了。」
「有備無患嘛,誰知道它會不會半路乍起。」
「還乍起啥啊?方才都讓何四娘射成篩子了,我還以為你們幾個有虐尸的癖好呢。」新
「就是虐虐也不過分,你是不知道老東西往日都對我們干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貧道只恨她死的太快,沒辦法好好折磨她以泄心中憤恨。」說著抬手又是一刀,直接在齊老太背後留下了七八個窟窿。
「哎呀快別捅了!」趙二木不斷在身後催促︰「墓道里的水也越來越高了,道士你快往里游,別再跟個尸體較勁了!」
「行了,貧道知道了。」鬼臉道士說著將齊老太尸體推向一旁,自己繼續向墓道深處游去。
內里的墓道的確呈逐漸升高之勢,而且越往深處坡度越陡,鬼臉道士游著游著就感覺前面隱隱有石階出現。這時他停子,用腳在水底探了探,果然腳尖一頓,在水下並不深的地方探到了一層層向上的石階。
鬼臉道士踩著石階走出水面,抬頭看了眼上面依舊黑幽幽的墓道,然後轉身對水中的二人說道︰「快快上來吧,這條墓道地勢夠高,下面的河水多半漫不上來。」
「幸好幸好!」趙二木邊登上石階邊說道︰「我趙老二和水打了半輩子交道,還以為這次要折在水里了。」
「也別高興的太早。」鬼臉道士伸手拉了一把何四娘,接著坐到石階上,眼望來路說道︰「出路現在全被水灌滿了,咱們要想出去,除非等河水退去才行。」
「那可有的等了,這水勢來的凶猛,我覺得九成九是因為河流上游下了場豪雨,所以導致河水暴漲,那如果想要河水退去,豈不是得看天老爺臉色,一直等到雨停為止?」
「等到天老爺睡著也得等,這有什麼辦法?他女乃女乃的咱們運氣實在夠寸,來高平鎮時連著數月百里無雨,那地都旱冒煙了,然後到這節骨眼上,居然下暴雨、發大水了?」
「妾身怎麼感覺這不像是下雨發的水?」
「哦?怎麼說?」
「你們想啊,東秦州都已經連著干旱數月了,州內河流干的干、涸的涸,如何能因為一場大雨就將水位猛然抬起來?而且你們忘了大水來臨前,四周有過一陣天搖地晃的震動了麼?」
「嘶,說的有理啊,那陣晃動絕不是發大水該有的陣勢。」
「你倆也感覺到了?」鬼臉道士好奇道︰「貧道還以為是河水撞擊山壁,傳到墓室中的震動…哎?貧道一直沒機會問你們,在出去的路上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趙老大呢?」
一提到趙老大,趙二木臉色登時一暗,口中重重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大哥怕是凶多吉少了,萬般皆是命啊,唉!出去這一道遭遇有些復雜,你還是讓何四娘跟你講吧。」
「哦?那看來是說來話長了,既然這樣不如先干點別的事,等處理干淨後咱們慢慢再聊。」
「什麼事?」
鬼臉道士指了指身後,回道︰「墓道盡頭什麼情況咱們還沒探過,而且這一路走來,薛四爺的蹤跡…」
「姓薛的就別惦記了。」趙二木打斷鬼臉道士︰「我們在路上看到他了,還有那個誰…」
「紅玉姑娘。」何四娘接口道︰「他二人出現在隧道岔口附近,看樣子剛從另一條隧道中出來。」
「是咱們最先搜的、貧道看見劉楚玉的那條麼?」
「嗯,妾身還一直想找機會跟道長說呢,你看到的劉楚玉八成是走眼了,那人應該是紅玉姑娘。」
「啊?可那紅玉姑娘清清瘦瘦的…」
「但眼楮卻與劉楚玉有八分相似,而且道
長不就看到了個眼楮麼?」
「那倒是…女乃女乃的難道真是貧道看走眼了?不過他倆到那邊干嘛?」
「不清楚,或許像我們一樣,也是在分頭搜索,哎對了!當時妾身還發現了個奇怪的情況。」
「什麼情況?」
「嗯…就是薛四爺和紅玉姑娘的狀態,兩人似乎很熟悉…甚至給人一種親密的感覺。」
「啊?!親密?!紅玉姑娘不是他們從春滿樓擄走的麼?」鬼臉道士難以置信的看了眼趙二木,後者搖了搖頭,說道︰「別看我,我不知道,是何四娘發現的。」
「四娘你快詳細說說,難道這里頭另有隱情?」
「極有可能。」何四娘回道︰「但妾身只是在隧道岔口偶然瞥到了一眼,接下來河水就灌了進來,我們沒辦法,只能回身逃命了。」
「你到底瞥見他倆在干嘛了?」
「我猜是在親嘴。」趙二木插口道。
「你別打岔!人家都在倒斗,他倆躲到大老遠親嘴是麼?你咋尋思的。」
「確實是在親嘴。」何四娘突然說道。
「呃…真的假的?」
「真的。」
「確定不是紅玉姑娘中了邪,在吸薛四爺陽氣?」
「噗!」趙二木聞言笑道︰「道士你也夠離譜的,人家親嘴你說吸陽氣,哈哈哈哈!老子活了半輩子,頭一次听見這麼新鮮的說法,哈哈哈哈!哎呀我的娘,肚子疼。」
「去去去!虧你能笑得出來,那薛四爺可是模金校尉魁首,而紅玉姑娘則是個逃跑的亟靈姑娘,爾後又被賣到了花樓,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會在陵墓中交吻,你們難道不感覺詫異麼?!」
「哎呀!那情緒到了啥事干不出來?這是被何四娘發現了,沒發現指不定還能做出啥呢。」
「胡說八道,他倆就算認識,可有必要在斗里這麼干麼?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他倆真的提前認識,那這趟喇嘛的性質不就變了麼?」
「對,妾身也有這種感覺。」何四娘接口道︰「妾身甚至感覺這里頭有個很大的圈套,一個囊括了我們所有人的圈套,只是方才光顧著逃命了,也沒想出什麼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