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無可戀

作者︰灰色默示錄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不可能!父親、母親怎會拋下我?那只怪物絕對是在騙我!

等昏迷許久的賈羅清醒時,已是上午,渾身難受的他兩眼無神看著天空︰「我這是在夢里嗎?怪物,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知道你對我身體做了什麼。如果你听到我說的話,那就趕緊出來。」

感受到溫暖陽光的賈羅覺得躺在地上有點涼,衣服早已髒亂的他遲遲沒等到回應。覺得有必要去確認某件事的賈羅坐起時,他發現了一件怪事,那就是他覺得渾身是勁︰「雖然不知曉怎麼回事,不過這種感覺很好。這個時候父親應該在放羊,我得趕緊回去把羊圈清掃干淨。」

覺得能回到村莊的賈羅如願地來到了村門口,在這之前,他嘗試扯下面罩,不過卻沒能成功。玩耍中的兩名小孩看到髒兮兮的賈羅出現時,緊緊抱住的他們很慌亂︰「啊!怪物!大哥,這個怪物怎麼還沒死?」「弟弟,你這是在說什麼話?他既然是怪物,那他又怎會那麼容易死去!弟弟,快跟我走。」

兩名小孩的叫喊驚動了附近的村民,在他們匆忙離去後,走出房屋的村民看到賈羅時,就像看到鬼一般連忙跑回屋里。至于逗留在小路中的人們,驚恐的他們紛紛拿起周圍可以防身的事物,哪怕是碎石子。賈羅平時是不受村民待見,不過他也沒遇到這種情況。

剛滿16歲的他在昨天前,他一直都在向往出村,不過此時他卻再也沒有這個念頭,外邊的世界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就算回到村莊繼續被人們數落、嫌棄,他也願意繼續待在這個偏僻的村莊,他想安安靜靜地陪伴在父母身邊。

看著聚集在一起的數名小孩不停向自己扔碎石,忍住疼痛的賈羅很困惑︰「你們這是怎麼了?就算你們不待見我,那也沒必要這樣吧?抱歉,我還得回家清掃羊圈,還請你們別再扔石頭了!」

「哼,你這怪物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算了,不管你是如何活下來的,你都別想回到你的那個破家,快滾出村莊吧!」「真是可笑,賈羅,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去清掃羊圈?說起來你家里的那個羊圈真臭,要不我們把你!」

還在拼命扔碎石的一名小孩被一名婦女抱住︰「巴拉,你怎麼又說這種話?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村里的人,哪怕他是個怪胎。」

不再用手臂抵擋碎石的賈羅很生氣︰「大嬸,你怎能這麼說我?我的爺爺女乃女乃在我出生那天突然去世,我在知道這件事時,我同樣很難過,然而這又不是我的錯!你們怎麼一直拿這事說我怪胎?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怪胎,我叫奧納西斯‧賈羅,是奧納西斯‧布里的兒子,是小麥村的人,一輩子都是,你們為什麼一直不待見我?」

沒錯,賈羅從小就不受他人待見。每當他走出家門超過50米遠時,就會有小孩們對其扔碎石。至于大人們,他們則是冷處理,刻意不與賈羅一家人有接觸的他們一直在想法設法趕走這家人,不過這事卻被村長阻止了。

賈羅的家距離村門口很遠,那座陳舊的房屋每當下雨時,屋頂時常會漏水。每當入夜時,開始覓食的老鼠就會關顧這座房屋,賈羅的父母始終沒能把這兩個問題徹底解決

終于走到家門口的賈羅滿身是傷,忍住疼痛的他艱難說道︰「母親,我回來了。」賈羅從未想過回家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遭人毒打一頓的他只想找個地方睡上一覺。聞到淡淡臭味的賈羅看向不遠處的羊圈,就在他下意識拿起掃帚時,從房屋跑出的一名婦女抱住了他。

「賈羅,我的孩子,真沒想到你還活著!母親很開心,你能回來就好。你身上的這些傷痛嗎?」「一點也不痛,母親,父親在哪?」身穿圍裙的婦女喜極而泣,總算見到母親的賈羅同樣很開心。然而沒多久,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溫馨氣氛︰「賈羅,昨晚你遇到了什麼事?你是怎麼回來的?」

在為賈羅擦拭臉部的婦女很不開心︰「你是怎麼回事?你難道沒看到我們的孩子受傷了嗎?你快去把藥水拿來!」站在原地的賈羅認真說起︰「抱歉,父親,我沒能及時清掃羊圈,希望你別生氣,我等會就去!」抬起左手的紫發男冰冷回應︰「你還是我的孩子嗎?」

父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是他的孩子了!他該不會是**病又犯了吧?真奇怪,父親怎麼沒把那些羊帶回來?那可是我們家的重要財產,絕對不能有失!

「父親,你這是在說什麼話?母親,我沒事,你別一直?」終于發現異樣的賈羅通過水盆中的倒影看到了下巴戴著深藍面罩,他看到了左臉上有一道漆黑刺青,嘗試撕破面罩的他突然感到異常痛苦︰「你仔細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父親為什麼要按著我的頭?我不就是多了那道奇怪刺青嗎?當然還有那副奇怪的面罩!不過這些可都不是我做的,絕對是有人趁我睡覺時做的,會是那只怪物嗎?還是村里那些小孩的惡作劇?

嗯?我的頭發怎麼變成黑色的了?父親,你就是因為我的頭發變成這樣,才會如此生氣嗎?啊!好痛苦,我怎麼說不出話來?

等昏迷的賈羅恢復清醒時,他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景象,被人綁在木柱上的賈羅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羞辱︰「燒死他這個怪物!既然那只惡鬼無法收拾掉他,那我們還是放火燒死他!我就不信他這次還能不死!」

看著一副副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周圍,無法發聲的賈羅確認父母沒在場︰真是太好了!父親、母親,果然你們對我是最好的!抱歉,父親,是我讓你失望了。等我把頭洗干淨了,相信一定能變回原來的紫發!

我這是又要死了嗎?等等,我什麼死過了?算了,都沒有關系!我可不想被他們燒死!母親,你等等我,我這就嗯?頭好痛!這是怎麼了?

拿著火把的村長看到賈羅疑似在掙扎︰「抱歉,賈羅,是我們對你有虧欠,希望你別恨我們。只有你死了,才能平息!」

等賈羅緩過勁時,他看到周圍的人全都死了,看到火堆剛點燃的他奮力掙扎,最終他掙月兌出了繩索的束縛。看著倒地的人們全都驚愕眼神,賈羅最終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畫面︰「父親、母親,你們快醒醒,這些都是我造成的嗎?」

三個多月後,精神崩潰的賈羅來到一座高聳懸崖邊,兩眼無神的他看向深不見底的懸崖︰「三個多月了,莫名其妙因我而死的人將近兩千人,至于生物不計其數!果然那些人說得沒錯,我就是怪物!我都三個月沒進食了,卻還活著,我不是怪物,還能是什麼?」

「可惡,絕對是因為面罩的錯,當然還有那只怪物!自從那晚之後,它就再也沒出現過,它到底去哪了?」

跪在懸崖邊的賈羅傷心欲絕︰「抱歉,父親、母親,是我害死了你們!我身上背負了太多性命,現在就讓我以死來償還你們吧!」

就在賈羅準備跳崖自殺時,晴朗的天空降下四顆天外隕石,以為是上天來懲罰自己的賈羅欣然接受,四顆火紅隕石頃刻間墜到他所處的懸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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