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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歡呼?」

「我不知道,大家都在歡呼,那麼你呢,你為什麼歡呼?」

「我也不知道……」

有時候人類就是這麼的簡單單純,當別人都在歡呼時,他們也會揮舞著手臂,哪怕發不出一些歡呼的聲音。

盲從性和群體意識永遠都是政客們的好朋友,這就是為什麼電視台為什麼要在現場的觀眾里安排幾個工作人員,就能引導觀眾的情緒。

當一個人開始鼓掌,他身邊的人為了不表現出自己的「特殊性」,也會下意識的鼓掌。

當有人歡呼時,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月兌離了群體的傻子,人們也會開始歡呼。

就像是你其實並不願意唱「祝你生日快樂」,但為了不讓人覺得你格格不入,你會假裝拍手對口型。

既保持了自己內心的獨立,也不會顯得不合群。

人類虛偽且善于隱藏自己的本性,從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存在。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馬里羅人未必對總統家族有多少的熱情。

反倒是他們對聯邦有很大的熱情,聯邦人給他們錢,給他們工作,給他們孩子受教育的機會。

總統家族做不到的,聯邦人都做到了,可能人們歡呼的原因並不是他們見到了小總統,而是馬里羅終于要並入聯邦了!

「人們很喜歡你,你不說點什麼嗎?」,林奇站在小總統的身後說道。

小總統想了想,拿起了麥克風,他想要說點什麼,人群也適時的安靜了下來。

他內心之中在前一秒還有萬千澎湃的情緒在波動,但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體現此時自己內心的感受,他不知道怎麼表達,也不知道說點什麼。

他沒有接受過嚴格的政治教育,聯邦政府沒有給他們請家庭教師的權利。

在學校里,老師們只會讓他快樂得像個傻子,而不是讓他有多精明。

他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但就是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他快要急出汗來的時候,林奇輕聲的提醒了他,「說說你對這里的思念,說一說你回來的目的。」

小總統一個激靈,按照林奇提供的思路,開始了他闊別已久回到馬里羅的第一場講話。

他其實對馬里羅沒有太多的記憶,連印象都是模湖的。

唯一記得的可能就是那天他們一家人都要離開這,就在抵達邊境時,他的父親離開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是他對小時候唯一清楚的記憶,其他的早已模湖。

他對馬里羅的了解幾乎都來自于電視媒體或專門的刊物,這里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他偏偏是這里的王。

好在林奇為他疏導出了條例,用一些虛詞來掩蓋自己不清楚的事實,或者不了解的內容是他學習過的內容。

他談到了傳統,過去,現在,也聊起了未來。

「……這一次我回來的目的,就是因為你們的呼聲。」

「我听到了你們的呼聲,你們渴望幸福生活的呼聲,所以我回來了。」

「我……」

一段很普通,很直白的講話,但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足夠了。

當林奇開始鼓掌時,人群中頓時迸發出激烈的掌聲……

隨後,他們乘坐專車離開了機場。

「接下來馬里羅各部的民意代表都會過來和你見面,他們會和你說些有關于現在和以後的想法。」

「遇到你喜歡的,合你心意的,你可以和他們多聊聊。」

「有些人也會說一些你不喜歡的話,你不用生氣,更不用反駁,只是听完就好。」

「剩下的就是走一些過場,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

小總統很安靜的听著林奇的安排,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馬里羅過去有不少豪華的建築,當時馬洛里人殘暴的統治竭盡全力的剝削馬里羅人,也建造了不少宏偉的建築。

但在隨後的種族戰爭中,這種被看做是馬洛里人對馬里羅人殘暴統治的象征,基本上全部被毀壞了。

哪怕還殘留了一些,也破敗不堪,無法入住。

不過好在聯邦的資本家們在邊境附近的城市修建了一些大酒店,馬里羅是一個有發展潛力的地方,也是值得投資的地方。

他們選擇落腳的酒店就是一座新興的大酒店,門口的保安都背著現代化的制式武器,看起來有些嚇人。

馬里羅終究是一個不太安全的地區,軍閥長時間的割據制造了人們扭曲的價值觀。

哪怕是現在,搶劫什麼的在整個馬里羅國內,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剛進入酒店,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穿著得體的正裝,幾乎看不出他們是馬里羅人,主要是看不出他們的貧窮。

還有一部分顯然要貧窮得多,也顯得更加的傳統。

他們都想要和小總統說話,但都被阻擋在了安全的範圍之外。

隨行人員小聲的介紹了一下,這些就是各個地區過來的民意代表們。

每個代表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散發著對小總統不同的態度,這讓人覺得很奇妙,也很有趣。

回到房間里後,林奇讓小總統休息休息,稍晚一些時候會安排他和那些民意代表見面會談。

從小總統的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時,房間里已經有了不少人在等他。

當林奇進門的那一刻,所有人一個不落地都站了起來。

這里有聯邦政府官員,國會議員,還有一些「本地人」。

不管是誰,什麼身份,此時他們都有著同一句話,「林奇先生……」

林奇點頭致意,抬手虛按,「不用客氣……」,他說著走到了最中間的沙發邊坐下。

有人立刻為他送來了咖啡,有人為他點上了香煙,人們圍繞在他的身邊。

「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他問的自然不是那些哭著喊著要並入聯邦的那些人,而是問那些「反對派」。

任何一個時候總會有些人站在逆流處,這件事也同樣如此。

大多數馬里羅人想要變成聯邦人,但總有一小部分人,用各種理由試圖說服人們不要那麼做。

其實每個人的每個決定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理由,很難形成統一,這也會給接下來的會議帶來麻煩。

說話的是本地的治安官,聯邦在馬里羅安排了很多的治安官負責轄區內的治安。

他們是「多面手」,在有犯罪行為發生時可以是治安官,也可以是平時的行政長官。

不僅負責抓捕罪犯,也負責地區的發展和行政工作。

林奇看向他,他說了一些更詳細的情節。

「有一些人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好意,他們正在勸說別人拒絕與聯邦會談。」

「目前我們無法兼顧到更北邊的地區,所以我對更北邊的那些人的影響力實在有限……」

和聯邦開展經濟合作關系的地區主要集中在馬里羅的南方,聯邦政府督促且幫助馬里羅人南遷,但不可能全部都南遷。

所以享受到聯邦各種政策福利的人,大約只佔據馬里羅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十。

有一部雖然沒有受到直接的影響,但間接的得到了好處,也是支持馬里羅並入聯邦的人。

但是再往北去,就是一群沒享受到什麼具體好處的馬里羅人。

南遷讓他們離開了自己的家鄉,雖然那鬼地方到了冬天根本不能生活,但他們依舊認為這是聯邦人的錯。

加上聯邦人沒有把他們承諾的好處落實,這些人中不乏一些反對的人。

林奇听的很認真,時不時還提出了一些問題。

他來之前還和總統先生聊過這件事,本來總統先生對這些大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他這次和林奇談了有一會的工夫,因為這件事如果做好了,他也能吃到政治紅利,而且一吃就是很多年。

無論未來人們怎麼評價這件事,好的,或者壞的,都避不開提到聯邦的「開土擴疆」。

所以他囑咐林奇,盡量減少意外,確保會談順利且成功。

「想辦法安排這些人和我見上一面,我會和他們談一談,盡量說服他們。」

林奇親自出馬讓很多人都舒了一口氣,現在就連上流社會都有一些人開始迷信林奇的「永不失敗」,並堅信他能一直保持下去。

有林奇出面,顯然是最好的結果。

幾人又聊了聊後續的會談細節,便都各自離開,讓林奇休息。

晚上用完晚餐後,小總統開始接見這些民意代表。

最先見到的是一些支持和聯邦合並的民意代表,也是馬里羅南方地區的民意代表。

作為既得利益群體,他們自然要繼續維護自己的利益不被動搖。

林奇也在現場,不過是坐在了相對靠後的位置。

而接下來北方的一些民意代表出現後,他們開始談論國家,民族,種族,歷史,傳承,文化之類的東西。

總之只有一句話,別他媽和聯邦瞎湊近乎!

這也讓林奇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在過去,馬里羅內部的主要矛盾集中在馬里羅人和馬洛里人之間的種族矛盾上。

而現在,這種種族矛盾正在向地域矛盾轉移,也就是「南北矛盾」。

這其實很有趣,用一種血淋淋的真實告訴了人們,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矛盾。

同時還告訴了人們,只要利益不平衡,就一定會誕生矛盾!

利益,才是宇宙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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