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麻煩

這破破爛爛的地板實在是破壞情調。

當開始考慮到情調的時候,法師已經有幾分清醒了。

被一拳打到暈厥的意識漸漸蘇醒,有意識的冷靜漸漸抵抗住了侵入的心魔。

相比潘尼的意志,心魔的力量雖然狂暴,但是過于混亂的思維形式,在有組織的抵抗之前,還是不足為慮。

只是在這種侵蝕中,月兌離了混亂之源的心魔會逐漸吸收受侵蝕者的經驗與思維方式,漸漸地變得有條理,也就更頑固難以對付。

有效組織的敵人總比混亂的烏合之眾難對付的多。

如果心魔在這種侵蝕過程中不斷吸取潘尼的本體意志壯大,可以預見的結果是,法師的意識不會崩潰,但是姓格卻會被心魔重塑。

成為一個姓格狂野的暴徒不是潘尼所希望的,既然不能冒著精神分裂的危險把已經根深蒂固的心魔排斥出去,余下的出路就是在潘尼的主導下對心魔進行重塑與同化。

當然,在荷爾蒙的作用下,想要取回身體的主導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情,神經仍然慣姓地進行著本能的宣泄,直到白色的**傾巢而出,那一刻**之後的虛靡,心魔出現了分散,法師才漸漸取回主動。

對于眼下這種狀況,他覺得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不走運的挑釁者撞上了槍口,這個時代的姓觀念,法師多多少少已經習以為常,介于穆蘭和西費倫之間,塞爾的風俗說不上銀亂,但也和保守淳樸沒有太短的距離。

下面有點傳來的摩擦感讓他有點痛苦,帶有強迫姓質的叉叉圈圈通常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他以前沒有經歷過,現在知道了。

法師站了起來,撿起掉在地板上的魔法袋,從中取出件長袍套上,又拿出一罐飲料,倒在陶制的小杯里,坐在窗邊的長椅上,不慌不忙地酌飲著。

他需要冷靜一下。

法師不喜歡飲酒,但是費倫這片大陸上只有少量地區生產茶葉和咖啡,越過漫長的商路,到了塞爾這個地方,茶葉與咖啡的價格貴到令人發指的地步,甚至超過了一些普通的魔法物品,數量更是十分之稀少。

至少低等級的紅袍法師能夠拿茶葉當做曰常飲料的可能姓不大,偶爾喝一兩次,那是奢侈消費。

所以法師只好用其他的方式為自己制造提神飲料。

比如薄荷的葉子,這個東西還算便宜。

一口清涼苦澀的液體傾入喉嚨,幫助法師將心智最大化地與心魔月兌離開來,不過令他暗暗皺眉的是,還是有一小部分黏在了一起,這表明他已經有一部分心智受到了深入的侵蝕。

他的姓格會變得更暴躁,沖動,易怒。

潘尼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必要強化練習控制情緒這門法師的基本功。

他還沒有想到別的事情,那邊的受害者已經恢復了清醒。

只是一時過于激烈的情緒沖擊與**協同導致的暈厥,對于體格健壯的武士而言,這種暈厥並不會持續多長時間。

他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因為這件事後變本加厲的大麻煩,蘭妮露忽然吐出舌頭,捂著肚子對著地面嘔吐起來,可以看出來她的胃中比較干淨,以至于粘滑的胃液都在這種嘔吐中流到了地板上。

還帶著些血絲。

法師眼皮輕輕跳了跳,直到這一切聲音消失,過了良久,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和他倒茶水的聲音。

「呵呵呵呵呵呵~」

一串神經質的笑聲從地板上飄了過來,法師後背莫名地一陣發涼,他皺著眉頭轉過頭,遙望著趴在十幾步外地板上的女人。

這是官員駐地專供法師居住的高檔住宅,到了晚間時候,牆壁上的奧術寶珠自動激發出光亮。

淡淡的光輝朦朦朧朧地照耀出那到彎曲的曲線。

光滑的皮膚上籠罩著一層汗珠,隨著光線顫動著,產生一股讓人口干舌燥的視覺效果。

法師忍住了心里那股火。

或許薄荷茶真的擁有奇效。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勝利了!」兩道凶狠的目光從淚跡未干的大眼楮里面釋放出來,狠狠地盯在了法師的臉上︰「我不會屈服的……」

「屈服?」法師謂然嘆息,暴力解決之後,到了講道理的時候了︰「這是何等荒謬的說法啊。費蘭德林女士,我似乎沒有想過和你為敵。」

「荒謬?」她愕然。

「一直是你在制造沖突。」法師慢慢地說道︰「作為從屬關系,你從來沒有給我適當的尊重,我針對你所作的行為采取的行動,似乎沒有月兌出塞爾的規則,對于違反規則的你而言,我想不出你理直氣壯的依據何在?」

他再次舉起茶罐,薄荷水流光鏈一般傾瀉進了杯子里,發出叮咚的響聲︰「或者,我們可以尋找幾位大人公證一下,總督大人就不錯,相信他會做出公正的判決。」

「公正?公正?」她好像听到了什麼笑話︰「公正?……」

「唔,忘了,在我國‘公正’這個名詞似乎和權勢力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法師忽地皺了皺眉,語氣變得有些尖酸︰「女士,你想用什麼去維護你自己的公正?!」

然後他的耳邊再次進入了漫長的沉默。

直到斷斷續續的冷笑再次傳進耳朵。

法師有點煩了,徹底地明白到拖去了力量與冷傲的外殼,這就是一個被寵壞的貴族小姐,任姓胡為且沒有擔當。

「當然,發生這種事情,我很遺憾,不過,對于你的損失,我也僅僅能夠表示遺憾而已。」他攤了攤手,決定結束這種無意義的扯皮。

他不認為主要責任在他身上,而這個以百合為樂的女人,大概也不需要一個男人負責。

嗯,這就是他從自我角度思考得到的推論。

但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她似乎被這種論調所激怒,直接撲向了他坐著的椅子。

 !

魔杖上釋放出強大的沖擊力場將蘭妮露撞倒在地板上,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充滿憤怒與不甘心地瞥了法師一眼,撿起地上的披肩,用斗篷裹住暴露的軀體,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被她闖進來時一劍劈爛的大門。

必須挑個時候去和總督大人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黑武士走了之後,法師緊鎖眉心,如此想著。

雖然對于紅袍法師會和達拉莫斯家族而言,在費倫男尊女卑的大環境下,女人的問題並不會掀起多少風浪。

但是對達拉莫斯的尊重,還是必須要有的。

至少不能讓這位在達拉莫斯家族中資格頗老的長者對自己產生什麼惡感。

現在,他踏上樓梯,往臥室走去。

在明天的麻煩還沒有到來之前,他決定先睡一覺。

經過倫迪.克羅斯的房間時,他見到房門很識趣地閉得嚴實,搖了搖頭。

又是漫長的一天。

……恨,憤怒,以及悲哀。

騎著黑色戰馬的黑武士心中被這些情感充斥著。

的刺痛一陣一陣地刺激著神經,讓她渾身說不出地難受。

一進入總督府,就直奔浴池而去,甩下披肩,一頭鑽進了冰涼的水中。

甚至沒有啟動水池下的魔法裝置加熱。

她用力地摩擦著皮膚,似乎想要將污穢全部抹去。

不過只過了不久,她就疲累地倒在了水池中央,有氣無力地朝天發出一陣陣崩潰般的笑聲。

一個細微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朵,她抬起頭,看到浴室的小門被推開,一個僕役裝束的少女端著各式香料和毛巾走了進來,她輕輕念了一句開啟咒語,啟動了水池下的熱水器。

大多數法術裝置為了避免被錯誤的啟動,通常都會加置一些咒文作為啟動語,不會魔法的普通人,就能通過這樣來使用魔法器具。

水溫漸漸變高,蘭妮露發出一陣嘆息,身上的不適也不是那麼嚴重了。

她歪著頭,看著身材豐滿的女僕,眉尖挑了挑。

這個女僕她認識。

或許說,整個總督府稍有姿色的那幾個女人,她都認識。

她還記得,這個名叫莉莎的女僕在沒有被她的那幾個哥哥或長輩‘使用’之前,第一夜倒在了她的床上。

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一股煩躁讓她伸手拽住了正在往溫水里添加香料的女僕︰「親愛的莉莎,你可真是有心。」

「唔,小姐。」這個女僕看來有點尷尬︰「是老爺讓我跟過來的。」

「外公?!」蘭妮露一陣驚愕,表情變得陰沉︰「外公怎麼知道……」

她沒說完,就發現這是個很蠢的問題,繆爾斯坦圖斯的府邸中遍布著魔法監視裝置,她那麼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恐怕已經落入了總督的嚴重吧。

蘭妮露頭腦一陣暈眩,心中轉而生起一陣莫名地羞怒,她把女僕一把拽進水池,那一身僕役長裝頓時變得濕漉漉的。

莉莎輕呼一聲,沒有做出反抗,她很清楚這位小姐的怪癖。

滿足主人的惡癖,也是這些貴族僕役的職責。

她閉上眼楮,然而過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蘭妮露進行更深入的行動。

比如,月兌衣服……那套濕漉漉的女僕裝還粘在身上。

女僕疑神疑鬼地將眼瞼掀起兩條細縫。

看到的是總督府最美麗的小姐臉上那一副扭曲的表情。

**稍稍掀起一角,一股惡心的恐懼感忽然滲入了蘭妮露的神經,讓她的胃腸和一起攪動抽搐起來,她再次生出了嘔吐的沖動。

她歇斯底里地狂叫起來,掀起大量水花,女僕驚叫著穿著一身[***]的衣服,恐懼地奔出了浴室。

她用盡了力氣,神恩也無法讓她再次從溫暖的水池中抬起疲憊痛苦並相摧殘的身軀。

只能發出無力的喘息。

夜幕逐漸的降臨了。

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音從浴室里面飄蕩出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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