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問道的條件

而此刻,那秦昊的心底,卻是極為的苦澀,心中忖道︰「好小子,竟然給我來了一出苦肉計」

他大喝了一聲︰「起!」

一柄利矛忽的出現在他的掌中,他用最原始的方法剿滅小人,確是位極為冷漠的人兒。

然而,詭異的是,伴隨著他手中的長矛揮出,那些小人非但沒有被剿滅,反而愈發的茁壯了起來。

他心思一滯,幽幽道︰「難道這法道乃是南冥的心法?」

獨孤銀澈笑道︰「前輩可是有所覺悟了?」

秦昊望著獨孤銀澈的眼神,愈發的銳利,道︰「難道你當真修了南冥的功法?」

獨孤銀澈笑道︰「我自不知南冥心法,是何心法,只不過前輩既遇到了我,可能要觸釘子了」

「那還打不打?」秦昊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雙唇,道。

「怕是前輩的精元被吸噬而亡」獨孤銀澈幽幽笑道。

「哦?那定是無錯了,你修的便是南冥心法」秦昊甩了甩雙手,若非方才獨孤銀澈及時收手,他的這條臂膀,怕是要廢了。

獨孤銀澈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空,幽幽道︰「難道素兒的父親,為我所傳之道,便是那傳言中的南冥心法?」

「小兒,你可是想起了甚麼?」秦昊道。

獨孤銀澈輕輕的晃了晃頭,道︰「無非是些陳年往事罷了」

秦昊諱莫如深地望著獨孤銀澈,道︰「想必那南冥老兒早已作古了罷」

獨孤銀澈愣了愣,道︰「哦?前輩所道的南冥老兒是甚麼時代的人?」

秦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戰亂四起的年代,自不會缺少這等人兒!」

「如此,銀澈倒是心有所愧了,如此修行下去,若無了自身所創功法,那便永遠都是二流的武道家」獨孤銀澈道。

秦昊望向獨孤銀澈的眼神里,不知何時多了一些別的情愫,那情愫大抵就是佩服與敬仰罷,他雖為後輩,卻有如此的感悟,確是令他們這些老兒自愧不如。

于尊輕輕的拍了拍獨孤銀澈的肩膀,望向秦昊時,眼神里不免多了些笑意,道︰「方才前輩所答應我等的條件,可還記得」

「你問罷,只要是我知道的,便如數告知爾等」秦昊笑吟吟地望著于尊等人,心底卻道︰「卻也不知這小兒賣的是些甚麼關子,看他狡黠的模樣,倒也不會太好對付罷!」

然而令其想象不到的是,那問題竟是那般的簡單。

「我聞前輩們,乃是被騙至此地為人守靈的,可對?」于尊笑吟吟地望著眾老兒,道。

秦昊望向于尊的眼神里忽的精光大綻,那矍鑠的眼神里,卻是一片片憤怒和悔恨。

他點了點頭,幽幽道︰「既是往事,便不要多問了!」

待于尊再次找其攀談時,他卻只擺了擺手,道︰「勿要問了」

于尊微眯著雙眼,不依不鬧道︰「可是與商青帝有關麼?」

「哎,小兒,你等是在揭我等的傷疤啊!」那身披灰色衣袍的陸堅,長嘆了口氣,道︰「若爾等當真想要知曉,我等亦可以告知爾等」

「哦?可有條件?」于尊笑道。

老者笑道︰「自是」,他指了指坐在一旁打坐的紫袍老者,幽幽道︰「那位冷師兄冷風,乃是數萬年前震顫九州的人物。爾等若是用爾等體內的真火,將其心中的寒毒逼出即可」

于尊心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道︰「我等確是身負些奧妙無窮的玄火,只是那玄火生性剛猛,若是傷到了那位冷前輩,又該如何是好」

活了這麼些歲數,自是都是些老狐狸之流,那陸堅臉上略帶著一絲遺憾,道︰「若是爾等治不好冷師兄的病癥,爾等便也聞不到那段真實的歷史!」

于尊苦笑,道︰「既如此,那我等便試一試罷」。

後又道︰「我可保不定你那位紫師兄接觸了玄火會發生甚麼變化」

陸堅幽幽道︰「你若無七分把握,便勿要尋求所謂的那段歷史了」

于尊道︰「好罷,我定會盡我所能的」

他將雙掌至于冷風的脊背上,他的額頭,忽的多了一團紫炎玄印,那紫炎玄印瘋狂的逆轉著,與此同時一片片熾烈的光華,順著那道紫炎玄印迸發而出,于尊本身似已周身完全通透,那一片片血肉,那一條條骨骼,那一段段經脈,竟盡皆暴露在眾人眼前。

而與此同時,他臉上的紫光,愈發的繁盛,當他輕輕的睜開眼楮時,眾人發現,他的瞳孔已是一片灰白,那片灰白,似天上的烏雲,似地上的塵土,似漂泊在風中的片片蒲公英,似埋在塵土中段段枯骨。

他忽的震出一掌,那一掌竟是那般的驚世駭俗,生硬的掌風,竟化為了一道龍卷,周圍方圓千余米,盡皆籠罩在這道柱狀龍卷中。

與之跟進的是,那處于柱狀龍卷中央的冷風,面頰則青一陣灰一陣紅一陣。

他再次揮起手掌,這一掌卻是自他的天靈蓋灌入其中的,一團團狂霸至極的氣息,自他的掌中抵出來,他大喝道︰「破!」

那猶如累計了千年冰寒的經脈中,被一團團無窮無盡的玄氣沖開了,繼而又有一團團的紫炎迸發而出,只聞那冰凍的經脈,發出一聲聲卡擦卡擦的脆響。

陸堅等人一臉緊張,站在一旁,而隨著冷風頭頂微微閃爍的紫色光芒的爆出,眾人才為之一振,那冷風重咳了幾聲,一團團污血順著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于尊長吁了口氣,道︰「應是無礙了」

片刻後,他拍了拍方成的肩膀,道︰「既已戰一場,說什麼也是生死冤家,不如再去為他瞧瞧如何?」

方成幽幽道︰「既然于師哥如此說了,自是可矣」

方成走到冷風身前,撇了撇嘴,道︰「若不是于師哥,我才不會瞧你一眼呢!」

眾老者皺了皺眉,隨後皆大笑出聲,道︰「你這蠻兒,生性倒也硬的很!」

方成長吁了口氣,道︰「若幾位想讓我仔細為冷風前輩瞧病,就勿要再多些言語了!」

「好罷,好罷,你便仔細為冷風師兄瞧病,待會兒我等定有重謝!」陸堅笑道。

「切,我等救爾等,便不是為些酬勞而來,爾等勿要辱沒了我等!」方成冷哼道,卻不似他平日間那般嬉笑無恥。

仙弦笑望著方成,道︰「于大哥,他好似變了一個人罷!」

于尊笑道︰「經歷了如此多的是是非非,便是一個尋常的孩兒,卻也能成長幾分,何況,方成師弟一直以來便認生,卻也是因此,他才會如此罷!

于尊眯著眼,笑望著方成,此刻方成的雙掌,忽的溢出了一道橙黃色的光芒,那光芒愈發的繁盛,不多時,那橙黃色的光芒,竟化為了一片橙黃色的烈焰。

于尊的笑意愈濃,他的眸光里,似有贊許,又有欽佩,還有那種讓人說不出地喜悅。

不多時,方成的皮膚變得一片漲紅,于尊揉了揉額頭,望向蘇素。

蘇素心有所悟,道︰「于公子,不必擔憂,我這備著些衣物呢!」

于尊瞳仁 亮,心中不免對蘇素有些贊許之情,忖道︰「如此賢惠的女人,確是罕見的很吶!」

不多時,方成皮膚溢出的火光,便已將周身的衣物燃成一片飛灰。

雪岑呆呆地望著方成,臉上不免多了些紅暈。

不多時,她捂著小嘴,望向于尊,道︰「他如此一般,當真不會出事麼?」

于尊笑著搖了搖頭,道︰「岑兒姑娘,可寬心,並無礙!」

可她臉上,依舊掛著一絲憂心忡忡的模樣,這時,方成似有所悟地望向雪岑,沖著雪岑做了一個鬼臉,笑嘻嘻道︰「怎麼,擔心我了?」

雪岑紅彤彤的面頰上,寫著幾分嬌羞,道︰「才沒有呢,你這個臭流氓,怎生把衣服也焚毀了!」

至此,方成才望了望自己的四肢,一副死不要臉的樣子,真是惹人煩吶!

半個時辰以後,方成收功,道︰「這位風長老應是無礙了!」

說罷,便跳躍著,走向雪岑的身邊,雪岑紅彤彤的臉上,寫著一分嬌羞與無奈,反倒是方成,非要瑟瑟,最終那花白白的上,印上了數人的腳印。

惹起眾人的一絲不滿,道︰「臭不要臉,離我等遠一點!」

「哼,我覺應多給他幾腳!」

「誰說不是呢,來罷」

又是幾片腳印,這時雪岑臉上卻又有一絲不安,道︰「你等如此,會不會傷到他啊!」

于尊笑意綿綿地望著雪岑,道︰「你可是擔憂他了?」

雪岑將頭扭向一邊,道︰「我才沒有憂心他呢!」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放心罷,岑兒姑娘,那小子的皮肉厚的很吶!」

「哦!好罷,爾等定要為我多教訓他一些」她一臉的憂色,偏偏被于尊捕捉到了,于尊笑道︰「岑兒姑娘,大家只是打打鬧鬧,定有些數的,你不必太過憂心罷。」

「可他是我的郎君,你又怎生讓我不擔心!」雪岑一臉哀怨的望著于尊,幽幽道。

這時,方成走到雪岑的面前,一臉欣喜道︰「甚麼?你叫我甚麼?」

雪岑一臉羞澀地低下頭,道︰「你既已讀懂了,為何偏偏要去問!」

方成一臉喜色,道︰「可我還想再听一遍,我還想再听一遍吶!」

雪岑悠悠道︰「你便是我的郎君,以後、永遠、都是!」

方成欣喜地奔向雪岑,方要抱住雪岑,卻發現此刻那雪岑,卻是些影像,他才反應過來,道︰「我的岑兒我的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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