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座山巔上,靜靜地俯視著腳下的那片滄海,太陽從東方升起,澄澈的天空,猶如一片碧海,光線千絲萬縷,是針線反復的穿插,繡出一片動人景象。
此時的他,闔眸而立,他能夠感受到這片世界的異樣氣息,這種氣息,是極為古怪的,在他的意識里,時光似已凝固,但那片汪洋中的潮水,卻在肆意的翻騰著,似乎並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他靜靜地喘息著,他應該沒有發覺罷!此時他的背後,竟有一縷縷金光將他包裹在其中。
而在一處深淵中,老者盤膝坐在一座黑暗的洞窟中,他的頭頂是一輪明亮的紅日。
只是,那片濃稠的黑暗,似乎並不想屈服,于是,黑暗與光明相互僵持著,誰也不向讓步。
而此時,老者忽的睜開雙眸,在那一瞬間,從老者瞳子里流淌而出的光明,形成了一條蜿蜒向前的蹊徑,在深黑色的深淵間,扭曲成一條巍峨的長龍。
而此時,老者身畔的碎石以及枯草林木,在那一瞬間,月兌離了大地的懷抱,它們輕輕地懸浮了起來。
時間業已凝固,相對于絕對的靜止,此刻的靜,更似是一種相對靜止,時間被壓縮了一萬倍,當看到浮草化為灰燼的那一刻,岩石亦崩碎成為一片碎屑。
這一切,令人感到震驚,如此詭異的一瞬間,難以讓人認同,實質上,生命力的脆弱,只是相對于時間而言的,若是抽出時間的元素,那麼這世間的一切,將沒有任何的意義。
或許,悟道的本真,便是悟透時間的奧秘。只要得以長生,那麼世間所有的瑰麗,只需要你去慢慢地探索便是。
老者伸出手指,輕輕地握住一縷塵沙,那些塵沙輕輕地環繞在他的掌間,似乎並不受重力的影響,老者輕輕地釋放了那些塵沙。
而此時,他將手掌猛地向前一推。塵沙翻滾,因為有了時間的奧義,速度達到了極致,而在那簡簡單單的萬分之一秒間,老者掌間的力氣,可謂恐怖!
這可是壓縮了時間後的一掌,而在那一刻,空間也被壓碎了,那些黑魆魆的裂縫里,流淌出一片片渾濁的黑暗。
而隨著那一掌的推出,那些塵沙,堪比世間難尋的神兵利器,深淵在潰散,巨大的窟窿,遍布在山崖各處,瘋狂的氣息,久久未散。
老者收手,而他身後的那輪紅日,在那一刻,暴漲到了極致,光線漸漸地潰散。
而此時,那片浩瀚的滄海上,則發生著詭異的變化,是植物的枝蔓,從瘋狂崛起的海潮中,生長了起來。
時光婆娑,溫暖的光,輕輕地撲打著海平面,站在絕巔上的于尊,嘴角漸多了一絲笑意。
三五個修士,腳踩著長劍,凌空而立,他們的瞳子里,是一片傲慢且狂放的銳光。
于尊負手而立,周身的氣勢,也在那一刻間,釋放了出來。
年輕的修士皺了皺眉毛,而腳下那一柄柄玄鐵劍,凶悍的光,可刺破玄天。
「你是自何處而來?」修士語氣頗為的冷傲。
于尊笑道︰「我自何處來,與你有何關系?」
修士皺了皺眉毛,很顯然,對于眼前的這個少年,他頗為不爽,長劍出鞘,氣勢震天!
此時,修士周身那不加掩飾的氣息,強絕且生冷。
而于尊也漸覺,此境,將有一場惡戰爆發!
他輕輕地松開了手指,而此時,他掌間的那柄黑鐵彎刀,靜靜地懸浮在他的周身。
而此時的他,依舊沒有展現出任何的戰意,或許,他並不想與這些修士戰斗罷!
畢竟,較之于尊,這些年輕的修士,武境還是差了些!
「豎子!竟如此無禮!師哥勿要與他嗦了!」一位青澀的少女,惡狠狠的說道。
反觀于尊,則一臉平靜的笑意,道︰「來罷!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武境!」
此時的于尊,雖未熟稔幻術,可畢竟也參透了一分,而眼前的這些修士,所表現出來的武境,顯然與他有著不小的距離。
而此時,靜坐于深淵間的老者,眼中卻有了一絲笑意,那片巍峨的山崖中,似乎隱匿著一種至強的生物,很顯然,即便是那位老者,亦有些忌憚深淵中的那至強生物。
反觀那片滄海,于尊始終懸浮在那片浪花間,他足下的潮水,無法觸及到他的身體,而這一幕,也令那些青年為之一驚。
他好大的膽子啊
泛著白光的滄海,不知綿延了多遠,而此時此景,也令于尊為之愕然,所謂的光陰殿,可真是一處稀奇的地域!
當浩瀚的波浪,濺落到他的身上,他依舊一臉無恙,他笑吟吟地望著那些面帶恐懼的修士,他變得很安靜,也很平和。
「沒想到罷!」他笑吟吟地望著那三五修士,突然間,他拔出了那柄黑鐵彎刀,他忽的沖上天空,那一刻,時光被生硬的壓縮了數倍,而他的身體,在眾修士的眼底,也只是一片幻影罷了。
血光迸濺,他的刀刃上,含著幾滴血珠,雪亮的刀鋒,倒映著修士驚悚的面頰,啪嗒!血珠滴落,那一瞬,天地間變得蒼寒無比!
「還要繼續嗎?」于尊笑吟吟地望著剩下的三四個修士,道。
而被源天刃戮命的修士,瞳子里已沒了任何神光。
「師兄!快回去稟告師傅!」青澀的少女,一臉驚懼,道。
「哦?師傅?」此時的于尊,似乎被點燃了一片烈火。
他心道︰「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師傅,有何本事!」
腳下的滄海,在瘋狂地咆哮著,他腳踩浪花,而他的容顏,也在那一刻,迅速地變幻著。
他似乎變得很蒼老,可此時的他,心底極為的振奮。
實力真正的實力!
其實,自一開始,落入滄海中的那一瞬間,他便領悟了此境的奧義,當落入滄海中時,他雖變得蒼老,但他的實力,亦在瘋狂地上漲。
那一刻,他感到很壓抑,可他的內心盡頭,卻有一種噴薄而出的熱血,在灼灼燃燒著,那片熱血,會燃盡他所有的畏懼,也會將他心底的不悅,焚燒殆盡!
他的身體,在滄海間,沉沉浮浮,很顯然,他並不是個听話的孩子,那一刻,他的心底,是如此的渴望變強,他摒棄了所有,即使韶華不再,即使失去那瑰麗的青春與美好的回憶
而此時,懸空而坐的老者,依舊深處在那片深淵中,他撫了撫長須,眼中漸多了一絲笑意,「孩子!我果然沒看錯你!」
于尊在等待,此時的他,更渴望遇見更加強大的對手,他想要通過實戰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使出任何手段,他的身體,掙月兌了滄海,而這一刻,他或許並沒有料到,在他從滄海間,拔離而出時,他的面容再次變得年輕,他褶皺的皮膚,也再次變得光滑!
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些青年,則一臉震驚,「他是怎麼做到的?他難道得到了那個人的真傳?」
恐懼在彼此的心底,靜靜地蔓延著,壓抑、恐懼、難以扼殺的戰栗,皆出賣了他們的內心。
他是個瘋子!他絕對是個瘋子!
浪花在風中,慢慢地搖曳,而自那片浪流中,瘋狂地生長起來的植物,漸漸地盛開了一朵朵曼妙的花瓣。
彼岸花!那是彼岸花!
修士的心底巨震,他們應該沒有料到罷!沒有料到,那消失了數千年的魔物,再現人間!
這意味著甚麼?難道千年不遇的劫難,將會重演?
光陰殿,誰又了解何謂光陰殿?
難道只是一座大殿那麼簡單?或許,並不止罷!
修煉時間的奧義,而時間的奧義,便是幻術之中重中之重的一層奧義!
光陰殿,意味著生命的流逝,或許除了于尊,難有人會以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罷!
當然,世間的瘋子並不乏!比如斬天,比如他的兄弟聶生、蒼帝、慕容蓀曉等等
而他之所以沒有變得蒼老,那便是因為飲了老者的茶水所致!
他不會放棄任何機會,他會以命相搏,用自己的實力,來讓眾生認可他,而當鐘聲響起的那一刻,不是離去,而是重新歸來!
遠處的寒山寺內,點燃了燭火,黑魆魆的夜幕下,潮水時漲時落,他靜靜地站在潮水間,而那些修士,業已離開,他在等待,在等待更加強大的人蒞臨此境!
他等了好久好久,時光在此境,變得毫無意義,是心底的鐘聲,在提醒他,時間在向著一種更加詭異的方向潛行。
彼岸花開滿了整片滄海,紅色的花瓣,在黑魆魆的深夜里,伴著頭頂上那輪明月,隨微風靜靜搖曳。
月華灑滿了大地,他似乎能夠感觸到遠方的那片大陸,他的耳邊雖是海潮瘋狂的咆哮聲,可他也能夠感觸到大陸的盡頭,隱有魔物,已在蘇醒!
時間在瘋狂的向前挪移著,而一座蒼山上,老者端坐在一座巔峰上,瞳子里有一片若隱若現的笑意。
而此時,老者所立的那片蒼山中,多了一陣陣厲嘶,是一種很壓抑的聲音,而老者的臉上,卻始終是一片清淺的笑意,「孩子!該來的,都會來的!不要逃避,這是你的劫數!」
當老者的身體消失在這片清空中時,老者的身體,更像是光線所化,輕柔而令人感觸不到任何一種實質性的物質!
滄海之上,于尊靜靜地窺視著遠方,他的身畔,是一片片彼岸花,殷紅的花瓣,鋪散在浩瀚的滄海上。
他似乎等了很久,很久,但此境依舊只有他一人。
他從海水中,摘下一朵花,置于鼻息間,輕輕地嗅著,那一刻,他的眼前,有一片畫面,在靜靜地融化!
他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一切,也看到了不想看到的!
原來,所謂的彼岸花,只是那個不知名的年代,死去生靈的鮮血所化!
彼岸花渡生死!可那攝人鼻息的濃烈的香氣,卻很難讓人想象,那片殷紅的花瓣,竟是鮮血所化!
故時的故事,在曼妙的時光里,輕盈的過度著,他看到了一場場生死,看到了一次次的升華!生命在那一刻,變得盛大!而靈魂則始終在唱著挽歌!
所謂的千年,在此境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此境的時光會凝滯不前,它並非是一直流動著的!
但他也漸漸地相信,此境,也定是聖人所化!或者,更加過分的猜想,此境乃是史前之人,從原有的世界里,分割出的一境!
若是如此猜想,則可大膽的得出結論,那麼原有的世界,應是自然所有罷!
也就意味著,原始的世界里,時間代表不了甚麼
而史前時代,武境之所以如此深奧,大抵是因為那些曾經存在過的原始世界罷!
就諸如眼前的這片世界,無法讓人斷言!
而彼岸花的出現,又意味著甚麼呢?
潮水,變得冰冷,而此時的于尊,縱身于滄海之間,他的腦海里,總有一片片畫面,在不停地翻卷著。
這一刻,他看到了故時的一切,有他想看到的畫面,也有他不想看到的一面!
他似乎回到了曾經,記憶似乎誕化出了一片現實,他也漸漸地分不清,何謂現實,何謂回憶了!
淒楚的天空,落下一滴滴冰涼的雨水,他月兌離了那片滄海,靜靜地佇立蒼天之間。
他輕輕地揉了揉酸澀的瞳子,長吁了口氣,他突然很想哭,很想放肆的大哭一場,可他也清楚,情緒的宣泄,卻無法改變現實!
只是,天空都在嗚咽,我又為何要忍著
他抬起頭,望向長空,他笑了,苦澀地笑了
而此時,海水變得一片殷紅,彼岸花的汁液,染紅了那片滄海,而此時,那片滄海之中,似乎有一道閘門,滄海之中,漸漸地多了一片渦旋。
不知過了多久,但總之依舊是那句話,時間在此境,沒有任何的意義!
當海水被排空的那一刻,在海床上,是一顆顆明亮的晶石!
他似乎明白了,他似乎讀懂了此境的奧義,他拾起那一顆顆晶石,然後置于他的儲物空間里。
而此時,他也漸漸地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此境並非上天所孕,而是人為的!
而那片片晶石,便是困縛時間的原石,得到了那片原石,也相當于奪走了生命的奧義!
至少,相對于滄海中的那些生靈是如此的!
他也可以看到晶石里封印的魔物,這是他們的生命所化,而他們之所以被封印在了那片晶石中,大抵是因為,他們乃是這世間,擁有著最為豐盈的生命力所致罷!
海床變得干涸,但空曠的海底世界,卻很平整,離他不遠處,便有一座黑暗的洞窟,而海水便是因為傾瀉在這片洞窟中漸漸變得干涸。
但這似乎代表不了甚麼!此時的他,拾起地上的那片片原石,他將那些原石,置于他的小世界中,此時的他,可謂是瘋狂而又大膽!
他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成神之念!
若是,他的小世界里,能夠誕化出一片天然的時光之海,那麼,他就是那所謂的聖王罷!
他在一步一步地探索,而這種探索,每次都可謂是賭上他的一切!
他將所有的原石,都置放于他的小世界中,瑰麗的瀚海中,翻涌著一片片爍目的金光。
這一刻,時間在被靜靜地拉長,那一夕間,足有一年的長度。
所以,生于瀚海中的眾生,生命的長度,也一再被拉長,他們可以享受午後的靜謐的時光,而此時的這種時光,可以是一大把一大把!
于尊笑了,他是發自內心的笑了,只是,此刻他的心思,也漸漸的被引向了另一方。
望著連成一片的蒼山,他總覺,在那片蒼山間,有著他所熟知的一層奧義!
此時的他,心髒在瘋狂地跳動著,似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未感觸到這種澎湃的心潮了!
瑰麗的天空,再次變得明亮,而此時,懷有時光原石的他,似乎能夠控制此境的時光,他想起了那個老者,老者曾經說過,自己乃是光陰的使者。
而此時的于尊,也漸覺,老者的話,漏洞頗多。
他定是欺騙自己的,而一開始答案業已注定!
或者說,這些原石,乃是老者置于這片滄海中的?
那麼,原石中的聖靈,是否亦是因為老者所致?
他一步一步地深入進去,他不禁嘆為觀止,他漸漸地深信了心底的答案。
光陰殿,或許乃是老者的武境所化!
所謂的光陰殿,亦是一片小世界,這與于尊體內的瀚海是一致的!
老者曾經也說過,自己乃是光陰殿的殿主!可他也同樣說過,他乃是光陰的使者!
那麼,他的身份,已經很明確了!他便是這片小世界的領主!
望著那片蒼山,他總覺那片蒼山中,隱有聖物,或者魔物!
他提了提腰間的黑鐵彎刀,臉上露出了一絲明朗的笑意。
只是,此刻的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
當看到天穹上的那群身披青袍地來人時,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師傅!就是他!」一臉青澀的少女指著于尊,道。
而此時的于尊,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他拔出了腰間的黑鐵彎刀,幾乎是一瞬間,便劃過了天穹,當他拔出那柄浸滿了血水的黑鐵彎刀時。
那一刻,所有人都緘默了,而伴隨著狂跳的心髒,眼底漸漸地寫滿了恐懼!
他們的師尊,竟被于尊一刀奪命!而于尊則始終一臉平靜的笑意,他更似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單純少年!
可他所做的一切,卻不禁讓人感到汗顏!
那一刀快過流光,時間的奧義,將幻術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沒有人能夠捕捉到他的身法,而即便是他們的師傅,也是在最後一刻,才看清于尊的手段。
但那位身披青袍的老者,已然死去!
于尊嘆了口氣,道︰「是你們扼殺了你們的師傅!」
很顯然,他們仍舊沒有從方才的那種恐懼月兌離出來!
但此時的于尊,業已凌空而去!
在遠方的蒼山間,有一種鬼氣,是世間難見的!
而于尊之所以將那種氣息,定義為鬼氣,乃是因為他體內的鬼泉中,隱有一絲氣息,與此時的氣,有些類似!
天下之大,瑰麗自多!
他似乎很欣賞這片氣息,因為這片氣,能夠給他一種瀕臨死亡時的曼妙之感。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觸模著眼前的這片空氣,他靜靜地喘息著,他放開了手掌,然後身體向前靠攏。
于是,在那片淡薄中,他抱住了一片詭影!
而那片詭影的身上,隱有一片余溫!于尊低頭望著埋在他懷中的女子,道︰「姑娘,醒醒!」
而此時,那片詭異的影子,抬起頭,靜靜地望著他,她忽的掩住嘴,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是師傅讓你來的罷!」
于尊愣了愣,「師傅?難道是那位老者?」
很顯然,被鬼氣包裹的詭影,乃是一位青年女子,但她的身上,似乎沒有人類該有的氣息!
女子周身,隱有一片煞氣,而那片煞氣,則是極為冰寒的!
「公子!抱住我是不是很舒服?」女子笑嘻嘻地望著于尊,道。
于尊愣了愣,身體一僵,隨機松開了手,而此時,女子的身體,在一瞬間,化為了一片冰霜,而在那片冰霜中,女子的身體,也漸漸地顯現了出來!
女子二八年華,潔白的軀體,乃是冰雪所化!而在女子的身上,于尊總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一種煞氣!
或者說,乃是鬼氣!
但他又說不清道不明,那種氣,明確來說,究竟是哪一種?
女子笑道︰「公子!若是想要找到師傅,便隨我來罷!」
「噢?你怎知我要尋你師傅?」于尊笑道。
女子輕輕地瞥了一眼于尊,道︰「除非,你想要終身待在此境!」
「光陰殿!難道亦是鬼靈所居之處?」他輕輕地觸了觸鼻尖,意味深長地望向遠方,喃喃自語,道。
而此時,女子的身畔,卷起了一片冰雪,那片冰寒刺骨的雪花,落在于尊的身上,便形成了一片薄薄的白色霧氣,而落在女子的身上,則化為了嬌女敕且白皙的皮膚。
女子笑吟吟地面對著于尊,道︰「公子!可稱我為雪女!」
于尊一愣,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在下于尊!」
「師傅見了你,定會開心的!」雪女笑道。
「哦?你的師傅究竟是何人?」他心底一滯,心道︰「難道不是之前的那位老者?」
雪女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你之前看到的那位老者,乃是我們的二師公!」
「哦?那你帶我所見之人,可是你們的師尊?」于尊道。
雪女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師尊他老人家!」
而此時,站在遠山上的老者,撫了撫長須,他的身畔,卻站著一位身披白衣的少年!
「勘破了此境,你便可以離開這里了!」少年笑著面對老者,道。
老者負手而立,一臉傲氣,道︰「我的目的,不是長生!你應該知道!」
少年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回到過去,又談何容易?」
老者幽幽道︰「只要能再看她一眼,我便心安了!」
「可你真的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小子身上?」少年嘆了口氣,道。
「大哥!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罷!」老者幽幽道。
少年無奈地笑了笑,道︰「你既已認定了,我也不好再說甚麼了!但願此次你的賭注,不會再像之前!」
「這次,我賭上性命了!」老者道。
雪女立在于尊的身畔,望著遠空,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公子!所謂的光陰殿,是可以通往未來,也會回到過去的一方世界!」
于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前往未來,回到過去,又談何容易?」
雪女道︰「是難!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難!所以,公子你準備好了嗎?」
于尊心底一怔,道︰「噢?你帶我前去的地方,可是與時空有關?」
雪女笑道︰「沒錯!正是那個地方稱為食古!而那片領域的領袖便是食古帝!」
雪女又道︰「或者說,稱他為食古獸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