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合理的解釋

作者︰飆馬的野郎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顧長生看著面前的一堆碎渣,整個人都是愣在了座位上。

這是怎麼回事?

這……

龜殼怎麼自己就裂開了?

「我,我剛才明明只是問了女媧廟的相關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長生眼中的光彩吞吞吐吐,他似是明白了什麼,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保密等級的分類。

天,地,玄,黃。四個等級之間的差距應該是相當分明的。而根據之前顧長生的幾次試探得出的經驗,他也是不難推導出這保密等級劃分的理由。

與低級修士相關,還有一些廣為人知的情報,這應該是最為低級的內容。被設定為黃等的保密等級。

稍高一級的,如陰老爺這般的四級人物,他們的信息則更為隱蔽,繼而被分配到了玄級一品——如果說顧長生沒有猜錯的話,閣佬自身可以挪用的權限,應該也在玄等才對。

而再往下推。

走向了五級,六級,甚至是更為高等級的修士層次。他們的信息似乎就顯得更為嚴密,並且需要高等級的權限才能觀看。

地級已經如此了。

那……

最高等的天級,又該是跟什麼東西有關的內容?

顧長生思緒不停,他理清了這里頭的條條框框,眼皮子便開始止不住地發抖。

「嘶,我,我大概明白了……」

需要天級權限才能開通的信息,那很有可能是直指根源,與宗門傳承有著高度相關的內容!

如若不然,顧長生完全無法想象,得是什麼樣的秘密才需要這種程度的保密手段——要知道這龜殼是寧願自爆了,都不能多說兩句啊!

看來如果是想要獲取到天級的情報內容,顧長生很有可能需要接觸到一些更為高等級的‘消耗品’才行。

類比一二,這就像是用集成顯卡的電腦,強行運行3A級大作……

即便電腦轉的堪比汽車馬達,那也不能達到獨立顯卡的效果。這就是性能上的區別,同樣也是二者的側重點不同。

換句話說。

「在這一方世界,這種類型的情報,抑或是信息,其本身也具備一定的影響力?」

這個說法或許有些拗口,但換個思路,顧長生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

「之前方丈曾經說過的。」

小心隔牆有耳,天外有天。

嘴是惹禍的根,需慎言,慎行。

顧長生之前尚且是把這句話理解成了‘小心做人,謹慎行事’的一種比喻。然而時至今日,他再聯想到自己之前的推測。

顧長生的表情便是微妙了起來。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在某種生命強大到了一定程度過後,它們的力量,層次,已經超月兌了碳基生命,還有三維空間的束縛。

它們變成了更為高等級的生命……

不,甚至可以說是概念體!

那在這種情況下,僅是提及這類存在的姓名,或許就會引起它們的注意力?

舉頭三尺有神明,舉頭三尺有神明……

顧長生只覺得牙根子都在此刻酸了一陣,此時此刻,微妙的刺痛感在周邊傳來,似是在警告著顧長生……

適可而止。

如此強烈的情緒浮上心頭,顧長生自然也是不敢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了。

他深呼吸兩口氣,慢慢起身,額頭上更是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來。

看來女媧廟這件事牽扯甚大,以顧長生當前的等級而言,他根本無法探尋到更多的信息。

「天級下品,這麼高的等級……怕是只有宗派里頭的大能,才有資格接觸了。」

不夸張的說,在這之前,顧長生對于女媧廟的感官還不至于這麼夸張。可現如今看來,他卻明顯是小瞧了對方的。

女媧廟有大問題!

顧長生回想起了自己當初在破廟里頭見到的場景。

人身蛇尾的模樣。

圍繞于周遭,仿佛眾星拱月那般畸形,詭異的雕像。

不被記錄在群眾之間的名號,甚至連‘女媧’形象都不為人所知曉的過往……三胖只是看去一眼就當場發狂,扣掉了自己的眼珠子。

種種信息串聯在一起,讓顧長生目光微顫。他回想起了黃銅之門的現狀。

二者都是沒有記錄在案的斷代傳承。

並且連丁點之多的信息,都沒有殘存下來的痕跡。

那若是按照這個推論看來,或許……這黃銅之門的傳承,同樣也是被記錄在案的一個種類?

如此看來,或許龜殼上記錄在案的‘十大宗派’。

並不代表著當今世上的全部勢力。

「天級的權限……」

顧長生在此刻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遍,隨後,便是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這也太離譜了。

想想與他顧長生密切相關的幾個宗派吧。

佛宗或許還留有幾根不大不小的苗子,可黃銅之門,還有女媧廟,卻是徹底地絕了生息,連丁點的情報都不曾留存于世。

而最最關鍵的,卻還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它們都不一般!

「沒想到女媧廟都有這種程度的保密級別……」

感慨之間,顧長生只得輕輕搖頭。他望向了桌上的那一攤殘渣余物,此時也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龜殼炸了,尚且還是小事。

現如今的問題是,他顧長生得怎麼跟閣佬交代?

難道要他直接挑明了說‘我問了一個有關于天級權限的問題,龜殼自己裂開了’嗎?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早知道就不問女媧廟的事情了……要知道,顧長生眼下還有許多想要知道的信息。

其中就比如說之前在噩夢空間里頭踫到的‘宋半仙’。

顧長生可記得,當時那位半仙說的年代名號——黃龍治下,鶴立三十八年。

「年號,對了,我怎麼都給忘了,年號,還有朝代更替這種信息,它們也是相當重要的內容啊……」

目前可以得知,佛宗終結于千年之前。那把時間倒推回去,迄今為止又是經歷了多少的朝代,輪換了多少的王侯將相?

要知道顧長生對這些東西,同樣也都是一概不知的。

「佛宗那邊,方丈曾經提過,當時他們身處的年代為宏成治下……而這個時間約莫是在千年以前。」

相較而言,這黃龍治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若是顧長生能夠知曉這些年號的排序,或許他就就能推導出更多有關于宗派傳承的內容了。

「哎……還是信息太少,經驗不足。」

懊惱之間,顧長生只得輕嘆口氣。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手頭上的這些信息,哪一些是可以隨便問的,哪一些是重量級的炸彈……

就連開口都得仔細斟酌一番才行。

如此念想著,顧長生只得是一陣冥思苦想。

事已至此,就算是後悔也沒用了。顧長生只得想辦法,去彌補掉自己犯下的錯誤才行。

「要怎麼做,才能讓龜殼碎裂得合理,並且又不至于讓閣佬懷疑到我身上……」

顧長生原地踱步了一陣,目光明明滅滅,閃爍不止。他最後似是想明白了什麼,便是突然站定在了原地,繼而輕聲說道。

「對了,還有這個東西!」

……

一刻過後。

房門平推向外,只見顧長生面色凝重地,從房中緩步走出。

他還未朝著四周張望,便是听聞到一旁傳來了閣佬那懶散的聲音。

「都問完了?」

轉頭望去,只見小老頭輕哼出聲,順勢就放下了手里頭的那杯熱茶——顧長生瞥見到了桌上的綠豆糕盒子。

里頭都已經空了……

能看出來,閣佬似乎還挺喜歡甜品的?

顧長生微微意動,瞧見閣佬緩步靠來。這小老頭此時臉上含笑,目光凝落在了顧長生的身上,左右一掃,便是問道。

「龜殼問卜,你可是明白了些什麼東西?」

「小子自然是明白了不少的,只是……」

顧長生客氣地訕笑兩聲,卻是未等說完,小老頭就徑直從他身旁轉過,繼而把目光轉向到了小屋里頭。

渾濁的視線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那滿桌的狼藉之上,便是很明顯地……

愣了一愣。

時間似乎是有那麼片刻的停頓。

顧長生看著閣佬臉上的表情僵硬了起來,小老頭似是有些不信邪,輕咦了一聲,連帶著腦袋是微微一晃。

氣氛在瞬間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顧長生心頭微微一凸,卻也是不等他反應……身旁的人影便是朝著里頭一擠。

閣佬直接蹭過了顧長生的身旁,入到了小屋里頭。

他盯著那已經變成了灰黑色的殘渣,一雙眼楮都給瞪圓了去。只見小老頭微微張嘴,眉頭都給皺到打結了的程度。

「怎麼……就壞掉了?」

三分的好奇,五分的惱怒,剩下的兩分理智佔據上風,驅使著閣佬半抬起頭,繼而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掃向了不遠處的顧長生。

「小子,你……」

「都問了些什麼東西啊?」

這語氣有些門道。

饒是顧長生這種不怎麼細致的人,如今也能听到這話語里頭強按著的幾分怒意。

不難看出。

這玩意兒被顧長生‘玩壞’了,閣佬是有脾氣的。

看來這龜殼應該也不是什麼便宜的簡單資源……橫向類比一下,這種就類似于螺絲工剛上崗,直接就整垮了一條生產線。

這回,顧長生可算是玩大了!

眼下這會兒,顧長生也是不敢裝作沒听見的。他面容一肅,暗暗地咽了口唾沫,當即便是順手合門,快步上前。

「我,我問的東西也不多。左右不過是想知道些時事局勢,還有天下大勢的分布而已。」

說到這里,顧長生便是含糊了一陣。他偷偷模模地湊上前去,順勢關上了門後,便是伸手入袋。

這般神神秘秘的模樣讓閣佬提起了三分的興趣,小老頭注意力也是被轉移,繼而開始關注起了顧長生的動作。

頗有一種‘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的架勢。

只見顧長生模索一陣,最後反手,將掌心攤開,亮出了手里頭那巴掌大小的玩意兒。

「我只是問了一下,這東西他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

那是塊通體墨黑,重量偏輕的小小木牌。這種東西放在了外頭,或許是誰都不會在意的玩意兒,可如今讓閣佬瞧見。

他卻是猛地瞪大了眼楮!

顧長生只覺得眼前一晃,再反應過來之後,那掌心里頭的東西,便已經落入到了身前閣佬的手中。

好快……

是遠比虎倀皮還要夸張,甚至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

顧長生正在微微地後怕著,身前的閣佬卻是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手里頭的那沒木頭令牌。

他的表情已是不復以往那般的平靜了。

顧長生肉眼可見地看到他身上發生了一些明顯的變化——閣佬的身體開始微微發顫,臉皮子都是抖抖索索,活像是被風拂了的古柳。

而在最後,顧長生甚至是在閣佬眼中……

看到了一絲激動的淚花?

只是這般的模樣轉瞬即逝,顧長生不及細瞧,就見閣佬猛地一眨眼楮,整個人重新變回了那副嚴肅的模樣。

小老頭此刻是長吸口氣,他似是強按著內心的激動,把目光死死釘在了顧長生的身上。

「你,你是從哪兒找來的這玩意兒?」

「我是在村子里頭見到的,早些年間,我應該偶遇過一位道長。他能掐會算,後來……我也記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手里頭多了一個這東西。」

顧長生說到這里,便是訕笑兩聲,繼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閣佬您知道的,我腦袋有過傷。很多東西……我都是時不時地閃出一些記憶。」

听到了這里,閣佬眼中的光彩也頓時暗淡了下去。

他似是一下子就沒了心氣。

整個人都以一種垮掉的氣勢,放松了神態。顧長生眼看著小老頭輕嘆口氣,繼而捏緊了手中的木頭令牌。

他坐在了就近的一把椅子上,目光呆滯,卻是頭也不回地,就對著顧長生說道。

「你……先出去吧,待會兒我出來找你。」

顧長生連忙點頭,整個人順勢退出了小屋——他順帶著還合上了門去,讓屋里頭只剩下了閣佬一人。

屋中一人,閣佬傷神。

他低下了頭去,怔怔地盯著手中的木頭令牌。微微出神的同時,一張嘴更是半開半合,最後輕聲念叨。

「密門的令牌,是師傅說過的模樣,沒錯……」

「時至今日了,還有密門的師兄弟們活著嗎?」

作者的話︰

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個事。

我明天上架了。

今日一更,明天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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