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世起西洲 第二十回    龍虎顏玉

作者︰天涼夜行路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聲嘶吼飄蕩在夜雨的金兌城上空,隨家庭院內的一間客房內兵勝已醒來。隨慶和休家的休賢一起趕緊踏入房中,兩人看著此時年齡剛過四十的兵勝已經滿頭精短白發,口中更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默默的站在了床邊。

昏迷了三天才轉醒的兵勝渾身上下已被纏滿了繃帶,在床旁邊兒更是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桶。顯然是眾人在將兵勝抬回時,便已經將兵勝扔入藥桶內泡到其藥性全無才將其搬出綁好繃帶架到床上。

看見欲要下床的兵勝,此處年齡最大的休賢急忙開口道︰

「兵勝,莫要亂動你此時身體受創極重,身上明處便有四道致命傷勢,體內經脈更是受創有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便不要再握屠刀了。」

「兵家可還有幸存者?」

「除了兵武的尸體未被找到,起他人都以身死。」

「夜家呢,夜白可還有子嗣存活?」

「夜家被屠盡了,兩個小兒子也未逃得殺劫。」

「是我兵勝愧對了各位。」

听到這句話的眾修,卻開口道︰

「戰之過,豈是一人的過錯。如若這般說的話,我們這些修為低下的卻更是罪過。」

此刻的兵勝沒有再開口說話,眾修看見此刻的兵勝情緒已經穩定便緩緩的退出了房間,並沒有說一些責怪和安慰的話……

隨著兵勝漸漸鎮定,一場場戰斗開始回映在心中,體內一股武道真氣卻是越來越強盛,哪怕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處沒有戰斗,身體也不斷的發出一陣陣龍吟之聲,而被放到一旁的屠,也隨之呼應,響應不斷欲要飛回兵勝手中。

一場場戰斗畫面不斷斷閃過,與王不利的對戰也呈現在心中,當時入魔時被王不利以槍化武點燃的武道之魂,又再次沸騰了起來。

兵勝不顧自身的傷勢,緩緩從床上下來站在屋內閉上了眼楮,當時的畫面一一閃過,放在一旁的屠卻自行飛起,緩緩飛到兵勝手下。

有了感知的兵勝,輕輕的握住了屠,開始慢慢的用起了當時對戰王不利的招式。隨著心中感應兵勝一改以往的戰法,慢慢的開始舞起屠,只見兵勝的動作卻越來越慢,而心中對戰的王不利的招式卻再難壓制兵勝。

到了最後,兵勝已經感受不到王不利的存在,也感受不到屠的存在,像雕像一樣塑立在屋內……

此刻見兵勝醒來的眾人都已默默的散去,此戰對諸修的心境影響卻是毀滅性,因為一句我本可以,可兵勝是兵勝只因為他是兵勝。

白家白百等著父母回來,等來的卻是自己的舅舅隨慶。隨慶看著呆坐在白家庭院內,淋了半夜雨也未回屋的白百手中緊緊抱住的佩劍,心中便已知道白百只怕已經知曉了。

默默站在白百身前的隨慶,開口道︰

「以後你便隨舅舅去隨家生活吧?」

「娘親父親呢?」

「他們為了保護我們犧牲了。」

「我其實知道的只是不願意相信。」

「我來幫你收拾東西吧。」

「舅舅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看見雙目無神的白百,隨慶卻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勸告,只能將一切都化為無言。最後白百卻自己走回父母常住的臥房,趴到床上懷中抱緊滴和細雨不放,最終才緩緩的入睡。

睡夢中的白百看見了白水和隨雨潤夫妻二人緩緩向自己走來,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隨著乾陽升起,一夜無聲的白百從床上爬起,走出了父母臥房鎖好了門,走出了白家大院鎖好了大門。向著中洲方向的拒北城走去,欲去中洲尋那真武山拜大劍仙。

休家的休言,此時坐在大廳內簇起眉毛盯著門口在等著什麼人回來。口中忍不住還喃喃道︰

「爹娘怎麼還不回家啊,已經出去三天了。」

便見此時看見回來的休賢便開口向休賢問道︰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是不見爹娘回來啊?爺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卻不告訴我?」

「爺爺的乖孫女啊,你爹娘這次出去是去中洲回你娘親的老家晉郡真武山去了。這一時半會兒的怎麼會回來呢?再說,爺爺怎麼會騙你呢?」

「好吧,那為什麼爹娘不帶著言兒一起去呢?」

「此番去中洲路途遙遠,你年齡太小了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奔波的。」

「好吧,爺爺你莫要騙人爹娘一定會回來的是吧。」

「相信爺爺,爹娘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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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翻轉瞬息即逝,天上的雪花已經一片片的飄落到蠻域。此時的金兌城卻是被涂上一抹白色剎是好看。都言富人怕暑窮人怕冬,往年的冬天夜行陸都跟在浦柳身旁有浦柳守護自是寒暑不入。

浦柳化去後的夜行陸一個人存活在夜府之內,而知道這還藏了個孩子的卻並沒有多少人。相比之前的熱鬧門廳,隨著夜白夫婦戰死之前的管家僕人也搬了還算值錢的東西各奔東西了。

如今的夜府疑似鬼宅,住在周圍的眾人都傳言慘死的夜起之,夜未糾每每到了夜里還會出來喊冤。其實只是路過的人听見了夜行陸的夢話,只是自己心中有鬼而見鬼罷了。

這一抹白色對于身處幸福的家庭而言是美景嬉戲的源泉,對于年幼的夜行陸而言比之噩夢還不過。

雪之初下,未感有冷,雪之將融,豈敢言暖。

隨著冬日的烈陽高升,院中的積雪隨陽而融一股股刺骨的寒氣從屋外直沖屋內,白天尚且如此更莫提晚上。

入夜後的夜行陸蜷縮在柳居的閨房床上,身上蓋著勉強能抵御寒風卻擋不住寒意的被子。靠著體內一口浦柳傳授的道家或者儒家或者佛家的真息才勉強維持體溫未被凍死,看著胸前的柳葉想起了自己醒來時的那個地窖。

深夜實在是冷的無法入睡的夜行陸便裹著被子跑到地窖前,隨著胸前柳葉亮起,鑽進了地窖。也是這個地窖才保護了夜行陸沒有早早的踏上黃泉路,卻無需向人道也,亦是無人可以與之道也。

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金兌城的白百踏上尋找真武山的路,經過數月的跋山涉水終于踏入了晉郡在晉群兜轉不停,尋不到那真武山。後在晉郡被一個老道點中,便離了晉群兜兜轉轉的來到了柳郡之內,尋到了龍虎山下。

龍虎峰上玄虎殿內的林雨喚來了阮玉,讓阮玉下山去尋一手抱雙劍的少女,言那少女便是龍虎山玄虎宮張啟虎的關門弟子。

先斬後奏的林雨對張啟虎說道此事,張啟虎面帶微笑的手中掐算道︰

「呂啟啊,呂啟把主意打到了龍虎山上。我張啟虎若是不敢接這因果,怕是要被他笑話。呵呵,到時候少不了一場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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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回之前,張懷玉這麼一帶把古火龍帶進了玄虎空內,高坐于殿上的張啟虎睜只眼閉只眼的看著這二人,便當做沒有看到,最後緩緩開口道︰

「凝神靜听。」

只是此次講道不單單講那水道,而是將水,木,土,火,金之道都慢慢的從台上講出。

先于高台之上講,天一生水,水與土之道,土與木之道,木與火之道,水與火之道,水與金之道,火與金之道。

隨著張啟虎徐徐不斷的道講,台下的秀秀、阮玉、裴風、謝苗、阮溪都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一直精修火道的古火龍在听到水與土之道時,便開始有了將要神魂遠游的跡象,可是盯著眼前的妙人,又不願神魂出游。直至講到木與火之道時,張懷玉神魂出游,古火龍便緊隨而去。先是游過柳郡,一點兒反應都無,後二人便又隨流而下到了百匯入海之處似若有所思。

神魂緊跟在張懷玉後邊的古火龍,緊隨其後到了大海之上,二人神魂此時被海外一山緊緊吸引便探了過去。

此山頗為玄妙乃是一座冰火之山,半邊為火,半邊為冰,本應相沖相害的屬性卻因土,木相合頗為神奇。恰逢其時,山上一火山口岩漿噴發而出,只見一條足有百丈火龍由火山口飛出在海上天氣咆哮不斷,化作一柄長三尺二分的遍體通紅如若岩漿流淌不息的女子秀劍。此劍一飛出便朝古火龍直沖而來,聲勢凶猛無匹最後卻在其身前乍然停立,只待古火龍接劍。

不想隨著一條火龍飛騰而出,島上冰火二氣對沖凶猛無比,又有一條似火似冰的青白紅龍沖天而出,在天上盤旋不止卻化為一柄長三尺四分的單邊帶刃的細刀沖到張懷玉身邊,亦是在等張懷玉接劍。

隨著二人接劍,剎那間便返回龍虎。端坐于殿下的張懷玉和古火龍直立而起,抬頭往向殿外。

此時的張啟虎,心中有了感應開啟了玄虎宮的陣法。怕那刀劍凶勢太甚將玄虎宮直接切開。

不想刀劍瞬息便穿破陣法,直直停在二人面前兜轉不休。臉上略顯寂寥的張啟虎便開口道︰

「今日課罷。」

臨走時還狠狠的看了張懷玉和古火龍一眼,心中有喜有怒,直道這一刀一劍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古火龍稀里糊涂的來看情郎,被帶入玄虎宮內,又稀里糊涂的得了一把劍。看著眼前悠來悠去的莞似一塊紅玉岩漿流淌不息的秀劍,英俊俊美的臉上被劍映上一道道霞光。慢慢的伸手接劍便開口道︰

「以後便喚做燭吧。」

可見劍心歡喜便輕輕響應。

而一旁的顏玉公子看著眼前的玄光變化不斷的細刀卻愣了神,此刀略長于劍卻細于劍,刀身略彎並不明顯,看著這般長刀顏玉公子便開口道︰

「叫你陰陽刀吧。」

听見這個名字的長刀突然爆發出無匹凶勢,追著顏玉公子在玄虎殿內亂砍,而在一旁兒的眾多弟子看著眼前的鬧劇都是大笑不止。

「那便叫冰火刀。」

刀勢更加凶猛。

「龍虎刀?」

刀勢依舊。

「道合一,道合一這個名字,這個名字。」

直到此時,听見這個名字的細刀才罷休緩緩停下,終是龍虎顏玉得刀道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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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龍虎山下兜轉數日的白百,此時一身白色長裙,已經略有破舊,顯然這幾月的跋涉也是吃盡了苦頭。

領令下山的阮玉看著此時,衣衫破舊,面帶堅色的抱劍女子心中更是苦澀中透出些許喜悅。

將白百領回龍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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