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匯西洲 第四十九回  無風起浪

作者︰天涼夜行路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西洲大陸妖蠻兩域相匯,妖族最南處臨近南海之地便是龍、蛟、蛇、蜈蚣一族所在。龍族、蛟族深藏于南海之淵。上古之時吃了敗仗的龍族攜近親一族退出東海,北海。如今只有南海之地還存有真龍。

熬中乃是龍族二王熬迅的次子,長子熬烈終日潛修不問世事。龍族好婬,早年間熬中便盯上了近族玄蛇一族妖花蛇杏兒。

當時修為高過熬中的蛇杏兒不願下嫁修為不如自己的熬中,二妖在南海之界大打出手。最後熬中被蛇杏兒斬斷了一支龍角,後龍族向玄蛇一族施壓。

玄蛇一族族長蛇九灼怒上心頭,以通玄修為祭起冰魄寒晶凍住了整片南海,九轉的冰魄寒晶似火似冰。妖不能靠,近則冰火焚盡全身,遠又寒氣襲襲。

不願與玄蛇一族開戰的龍族之長熬斂,只能悻悻的親自跑去玄蛇一族收場,更是送出重禮道︰

「小孩子打架,哪有大人插手的。蛇兄快快收了法術,不要破壞了一族之內的和氣。」

登門道歉的熬斂鋪好了台階,蛇九灼便順階下了。听聞此事的蛇杏兒心中不喜,偷偷跑出蛇族去妖域玩耍散心去了。後踫見了長相俊俏的俊猴兒,略施小技便把俊猴兒迷的神魂顛倒。

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俊猴兒天明一大早便跑到翻山猴兒族長朱顏開身前,撲通一聲拜倒在地道︰

「族父,閻兒欲娶玄蛇一族蛇杏兒為妻。」

看著久跪不起的俊猴兒,沒奈何的朱顏開便拉了半族之力更是書劍兩封,一封起給平山猿族族長猿遠山,一封起給遠在互平城的猿山平,收到信的猿山平帶了王不利和猿櫻千里而來。

這也是猿山平自出走猿家之後,第一次重返妖族深地,舉半族之力又拉了數強的朱顏開帶著俊猴兒上玄蛇一族提親。畢竟妖族之內都知蛇老九脾氣暴躁……

數十人的大陣仗,剛到玄蛇一族領地,蛇九灼便領了族內數強遙遙相對。蛇杏兒看著俊猴兒那個傻子居然如此上門提親,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又沒辦法只能向蛇九灼述到。橫眉冷對數十大妖的蛇九灼開口對朱顏開道︰

「朱顏開,你她娘的吃飽了撐的,這是上門尋事,還是上門提親。」

有蛇杏兒從中調解的玄蛇一族終是未與翻山猴兒族開戰,應下了親事。喜笑顏開的眾大妖便一起見證了兩人的大婚,得償所願的俊猴兒又整日跟在蛇杏兒身後。之前的兄弟早就拋到腦後……

而這一場喜事之中,猿遠山和猿山平兩兄弟也是再次重歸于好。隨猿山平同道而來的王不利此時已是神游天境的大強了,蛇九灼在婚禮上隱隱看出了王不利的根腳。或許也有大妖看出,只是未露于表。蛇老九更是心中念道︰

「吾族小輩之內,怕是無一是此人對手。」

婚禮之上熱鬧非凡,便是其他妖族也有大妖前來祝賀,夜叉族的黑幕水被關籠子了,黑幕夜見風使舵逃過了一劫隨黑天心一同前來。

龍族的熬迅也是前來送賀,順帶揭過熬中和蛇杏兒的過錯之事。熬中卻是沒膽子再來,出言調戲了句便被打掉了龍角,後還是熬迅借龍珠之力再次續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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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回夜叉族,黑天化是怎麼也不想出龍族會派熬中出來,看著目中無人的熬中黑天化掃過便又繼續開口道︰

「此試探之舉非比尋常,不光有蠻族的影子甚至牽扯到了拒北城。背後隱隱還有佛國的人在暗……」

停止抖腿的熬中,一機靈瞬間坐好,目光直視黑天化便又再次開口道︰

「佛國近些年從未出過佛界,便是之前流落在外的佛家子弟也隨風入塵,是不是看走眼了。」

「此番事大,不會看走眼的。這些年我已不斷派出族內小妖游走于佛國邊界,只要佛國閉戶便可生戰。」

「為何不試探一下佛國的意思,與佛國有舊的大妖不在少數吧。」

「如何試探,佛國內的大妖都淪為蓮修坐騎便是問之也知之甚少。關系到要害之處,大妖更是口不能言。只能意會……」

「那黑老是什麼意思?為何早早便邀我等前來匯事,難不成听到了什麼風聲。」

「佛國閉戶,只在數年許便可證見。這是族里小妖傳回來的口信。」

「如此議事雖過早,卻也剛好。正好提前做足準備……」

緩緩沉思過好許的枝了接話道。

「準備啥呀,要戰便戰好了,俺青天牛族沒一個怕的。」

青天牛族的牛庚,又是一個莽蛋,看著這派小輩出來議事的黑天化心中總是有幾分不爽。

好在,無甚影響大勢已成,妖族各族散場之後各自回族準備戰事。而象伏龍在此次議會中一句話都未講過,在散了之後心中揣揣不停又對黑天化道︰

「夜叉族兄,焉得要擺出如此之大的陣仗?」

「妖蠻之間,終是有戰,舊仇甚多,便是平穩些許年,也是暗藏洶涌不得不戰。」

「百年前,舉數族之力遠征拒北無甚成果。如見,征個金兌城也要如此費力。」

「此金兌城本就是中蠻互好建成的扼制妖族之刺,如今既然戰事起,便先拔了這根刺再做商議。」

「為何不能共生呢?那金兌城也從未主動起事。」

「象兄,族人之仇可不報,但丟掉的臉面卻是再難拿起,休再開口。」

看著戰意已決的黑天化,一臉愁容的象伏龍也只能應允便再未開口返回了象族之內,更是給遠在夜叉王城的象伯水書信道︰

「族弟,切記小心行事。再生玄戰時,保命為主莫逞勢而動。」

夜叉王城內的象伯水收到書信之後,更是摟回來了正跟黑幕夜、黑幕水喝花酒的象顏紅。看著整日沉迷花酒的自己兒子,象伯水一巴掌就把喝酒上頭的象顏紅拍了個跟頭兒。

神智還未清晰,滿身酒氣臉上泛紅的象顏紅更是開口道︰

「誰,哪個,哪個敢打你象爺。」

這跟黑幕夜廝混時間太長的象顏紅說話卻是越來越像黑幕夜,可少了點兒黑幕夜那見風使舵的本領。

「老子。」

「誒呀~族父,一道喝酒去?」

「喝,老子讓你喝。」

越說越來氣的象伯水連連招呼道,口中更是大罵不止︰

「這個龜兒子,整日沉迷花酒間,道行,道行……」

連打帶罵的象伯水目光露出驚奇,看著渾身酒氣的象顏紅有點兒意外了,這整日沉迷花酒的象顏紅啥時候神游二品圓滿了,怕是一品也快模到了。

「我們三兄弟數年前拜了大哥有事沒事兒登門蹭飯,看著大哥對戰,不知覺間修為便又上漲了不少。」

「算了,滾出去吧。」

不再遷怒兒子的象伯水,低下頭沉思不已,再用神念探過這些年安省的像個雕像的象夜平,便不再動念,繼續潛修。

暗室內的象夜平眼中精光射出,也是神游二品之境但並未圓滿,一身修為從未顯露出來過,心中念念不停道︰

「也不知,熬中和牛庚是否撬動了議事。」

有的妖便是被打的體無完膚,也會再次爬起繼續謀劃,有點兒刁雄亂世的意思,但總感覺每次差那麼一星半點兒,或許不止是一星半點兒只是他自己看不見而已。

醉春閣內沉醉喝酒听曲,擺弄妖花的黑幕夜和黑幕水二兄弟,一個不留神便找不見象顏紅了。不過二妖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喝酒不一會兒就瞅見臉上帶著淤青的象顏紅入閣來。

黑幕夜酒氣上臉通紅帶笑道︰

「老象,這整哪出兒啊?」

「突然就被族父一把摟了回去,也沒明白咋回事就挨了打,稀里糊涂的我又出來了。」

「不耽誤,不耽誤,接著喝酒接著听曲。」

稀里糊涂的象顏紅,剛帶了三分醒意便又沉迷于花酒。花酒三兄弟真是一如既往,全然無懼。

閑時的王家大院,兩對夫妻沒事兒閑坐,或斗武,或打牌,或下棋。本心中還有顧忌的俊猴兒看著啥時候時候都一臉淡定的王不利,總是感覺自己像是庸人自擾,便一笑而過不再費神。

早已入了神游天境一品多年的俊猴兒,怎麼也逼不出王不利出全力,而且每次王不利演得還挺像出了力一樣。可不時三刻便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讓俊猴兒心中惱怒。

終日姐妹相伴的猿櫻和蛇杏兒,從來未比試過。一善力,一善速。打也沒打頭兒,還不如看戲。

金兌城的城牆上,如老僧枯坐的兵勝自兩年前輕輕劃出一刀後再未出手。自蘇醒後坐在城牆日起兵勝的眼楮便再未合起過……

休賢自休言出門揍陸陸,打陸陸,睡陸陸後。便很少能看見自己的親孫女兒了,每日也是頗感寂寞,連個下棋的人都沒了,有事兒沒事兒便往夜家遛彎兒。

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道不明白……

一聲不吭離了金兌城的白百,三年多來白家大院從未開啟過,隨慶依然每隔半月都會喚人來翻牆而入打掃院落。立于庭院許久的隨慶,目光遠望著中洲方向口中更是喃喃道︰

「白百,白百。不要再回西洲了……」

拒北城蕭家的蕭木白和蕭木河兩兄弟,蕭木河整日給兵七喂拳,如今的兵七拳劍之術對上蕭木河的迅疾棍也能打個有來有回。

自那日七境巔峰喂拳小夫妻後,開了竅的兵七便不再壓制修為直接入了神游天境。

蕭木白每日喝酒遛彎兒看戲,夜入子時才會修蓮生之道。修行稱不上勤快,卻是恰到好處,不緊不慢。

奪回了原本屬于阿生一族的金翠琉璃一十三,每日套在右手手腕之上。每當子時梵音響起,金翠琉璃一十三便自行運轉起來熠熠生輝。身後的金身法相更是顯像而坐,如今已經三丈之身。

金翠琉璃一十三原先被象夜平奪去,終日祭煉發揮不出一絲威能,被蕭木白三遍真言就給奪了去,讓人暗呼搞笑。

徐東升和良清水自從開始教休言拳法之後,便整日將心神投在休言身上。有休言的地方,夫妻二人必在不遠處潛伏著。

只是休言和夜行陸不知而已,入了飛龍的小夫妻閑時跑出金兌城在附近的山間玩耍,或下湖抓魚。

每次抓魚休言都會想方設法的把夜行陸按進水底,自己也隨之而下。氣短的夜行陸每次潛息時間過久,便看見一雙明亮的柳葉眼離自己越來越近。

屢屢出水之後,衣衫盡濕的二人便再用真龍之氣烘干衣服。苦惱不已的夜行陸為此還特別開口過︰

「休言,其實不用每次抓魚都將子扔進湖里的。」

「你管我。」

眼角帶笑的休言,也不著急烘干衣服,便濕漉漉的抱住夜行陸,玉手縴縴直接伸進夜行陸的衣衫之中,小嘴微張道︰

「陸陸,我的手好冷啊你給我暖暖。」

四境武修自體內真龍之息誕生起,便寒暑不入,刀槍無懼。一年四季氣若真龍,游走體內。手冷,根本就涼不了……

臉色略紅帶羞的夜行陸心知肚明,明明年幼時便早已被休言玩遍。還是只能任由休言下手,打也打不過,講理也沒用,又怕休言失蹤只能任其擺弄。玉面羞紅更甚的夜行陸趕緊開口道︰

「休言,不要…這……樣。我…叫…了啊!」

滿臉通紅的休言依偎在夜行陸懷里,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全然未听夜行陸的話只顧自己玩耍。

習武之人,體內三寶凝固升華,自是如閉水困閘半點兒無漏。

體內有妖族血脈的夜行陸初長成,陸陸也是越發健碩。

夜行陸的雙手老實的抱住休言不敢動彈,臉上羞愧更甚,欲哭欲笑,無法形容。

實在看不下去的徐東升忍不住一聲咳嗽提醒道,驚慌失措的休言瞬間真龍之息運轉全身,一把甩飛夜行陸,再次扔入湖中……

在水中漸漸露頭的夜行陸盯著神魂重歸的休言,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從水里躍起。一身白袍隨風而干,瞬間便又返回一臉恬靜的休言身旁。

一身紫子勁裝的休言,好似全然換了個人。表情恬靜優美,身材筆挺傲人,如松般立于岸上巨石上,雙手扶在胸口略作呼吸。只是寧靜中透露出的一絲舒笑卻是那麼明顯。

日近黃昏,時辰不早,小夫妻二人便又把手返回了金兌城。至于湖邊的事兒自是不會提起。

暗中跟隨的徐東升,良清水目睹了全程但沉默的像一灘死水,許久之後良清水媚眼微眯從頭到腳不停的打量著徐東升。

驚了一頭冷汗的徐東升只顧目向遠方,不敢對視,更是開口打岔道︰

「如今二人五境底子已經打磨完善,不如破境試試?」

良清水卻是媚眼帶怒道︰

「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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