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你能夠娶了季芝英同志也是你的福氣，咱們都是農村出來的，誰也別嫌棄誰是吧。」
「咱們農村姑娘雖然沒有城里的姑娘那麼白，那麼女敕，可是我們村里的姑娘會過日子，辛勤耐勞勤儉節約，會過日子，就像那鋤頭柄，越是光滑的越是沒有粗糙的好用。」
「你黎光遠就是一個大頭兵，你有什麼呀。」李文凱微笑著看著黎光遠說道。
黎光遠一听，也知道李文凱是半開玩笑，也笑笑應。
「對了，2廠那里，不久就要舉行招聘會，你們的那些戰友要是有一些實在是太困難的，我說的是相對來說困難的那種，每人可以介紹一兩個，到時候跟我說。」李文凱說道。
「還真別說，我們那些戰友有不少生活確實困難。」黎光遠說道，「有不少都是家村兵，文化也不太高，復員後雖然也安排了工作，可是許多人的單位都是非常不景氣，單身時候還行，可現在孩子一多起來之後，一個月四五十塊錢的工資，養七八口人，而且工資還不是按時發，隔月發還是快的，有時候三四個月不發也是常有的事。這些只是听戰友們就過，我也不太懂到時候看看。」
蔚建安在一邊，夾起一粒花生，說道︰「現在全國各地都一樣，現在正是由計劃經濟轉為市場經濟的關口，一些單位不懂得市場經濟還是照以前那種做法經營企業，產品生產出來賣不出去也是正堂。」
改革開放由于李文凱的出現，有李文凱考備過來的那些紀錄片原因，現在的步子邁得比原來快了很多。
「大家都不容易。」李文凱說道。
自己現在身上怎麼說也是兩億塊錢，是不是拿出來做一些投資建廠，增加工作崗位？
自己只是在燕京這一畝地呆著，是不是有些坐井觀天？
是該到處去走走。
李文凱一邊吃飯，一邊腦子想著。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九點。
李文凱回去後，蔚建安的愛人謝彩霞跟季芝英吃了晚飯後，收拾碗快干淨，聊了一下就回去了。
晚上，季芝英哄女兒睡覺之後，跟黎光遠談起剛剛李文凱說的那兩個照顧指標的問題。
「黎光遠，這個指標能不能讓一個給我弟？」季芝英可是知道這將來2廠建起來之後跟1廠一樣是生產kp19鯤鵬摩托車的，工資福利待遇跟1廠一樣，這兩個指標實在是太值錢了。
于是萌生了這個想法。
「能不能過，不能過就離婚！」黎光遠瞪著季芝英說道，「這你也想得出來，你弟弟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呀，你剛才沒听旅長說嗎，這主要是照顧復員轉業後特別困難的戰友，首先你弟弟當兵這個條件就不符合。」
「我弟弟以後也是民兵。」
「得了吧，人家說的是真正上過戰場，刀山火海拼殺出來的軍人，不然，你以為鯤鵬摩托車廠的工作指標這麼容易拿的？那是要用命拼出來的。」
….
「我們廠長對那些上過戰場的戰士向來非常有好感，這一次2廠的保衛科用的全部是從部隊復員的戰士，而且還空出200個名額出來讓給部隊安排就業，這哪一個不是從前方前線上拼殺出來的戰士，哪一個不是戴著軍功章的戰士，我要是讓給你弟，別說旅長不放過我，我自己我也對不起那些戰友。」
「季芝英，我再次強調，以後要是我再听到你說這樣的話，我跟你離婚。」
「听到沒？！」
「干嗎，嚇得女兒都醒了，知道了還不行嗎？」
「女兒醒了可以再睡，我要是答應了你，我就是再想睡也睡不著了。」黎光遠說完，起身來。
「干嗎你？」季芝英擔心地問道。
「抽根煙，想想怎麼安排好。」黎光遠說道，穿著拖鞋來到客廳抽了根煙，默默地在那里思考著。
最後一想，大家許久沒有聯系，也沒有書信來往，黎光遠對戰友們的也不解了。
他倒是可以隨便安排兩個，可是這樣一來，就起不到旅長的本章。
怎麼辦呢？
想了一通，最後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第二天，中午，黎光遠騎著單車到外面共用電話撥通了老部隊的電話。
電話接通。
「哪位？」對方傳來六十多歲上了年紀的男子聲音。
「營長，是我，黎光遠。」
對方一听，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終于懂得打電話回來了，听說你小子現在在鯤鵬摩托車廠工作，而且混了個科長當了，是不是真的？我是听跟你復員的那批小子說的，說當中就數你混得最好，鯤鵬摩托車廠質保科長，好單位呀。」
「怎麼，打電話回來是跟我炫耀的吧？」
「營長，我什麼水平你還不知道嗎，我能夠有今天，主要是當初分配到紅光機械廠時候，跟了我們廠長，也是我們單位現在的廠長，後來我們廠長當了鯤鵬摩托車廠廠長，就把我調過來了，之所以能當上這個質量科的科長，用們廠長的話說，就是我這股認死理的勁，非常適合這個崗位。」黎光遠說道。
「嗯，你能認清自己，也是非常不錯了，沒錯，我們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會遇到一些貴人相助，而這些的先決條件是跟你的人品分不開的，你們廠長能調你過去，說明他對你的人品非常認可，覺得你完全可以勝任這個工作，而一個人的一生當中，這樣的機會有一次就夠了，真高興你遇到一個好的領導，好好干，別忘了你是我的兵。」
「知道了，營長。」黎光遠應道，接著說道︰「差點忘記了，我此次打電話過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我能幫上忙，你只管說。」營長說道。
自己的兵好不容易在那邊當了個科長，要是自己能夠幫得上忙，一定幫，也算是支持這小子的工作。
….
「是這樣的……」黎光遠把李文凱的交代說了一下，「我跟戰友們許久沒有來往，我害怕盲目安排會違背了我們領導的意思，所以我想把這兩個指標交給營長你，你看來安排，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定是家里最困難的戰友。」黎光遠說道。
「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考慮，不會讓你失望，你這麼做，也不算是違背你們廠長的意思，反正是當兵復員的，哪里不一樣，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你有好事還能想到老部隊。」營長說道。
「行，那營長，決定好後，來個信，我跟我們廠長說一下。」黎光遠說道。
「好，我跟指導員商量後，過幾天給你回復。」營長說道。
「營長，還有個事。」黎光遠臨時說道。
「需要我辦什麼，你直接說，不用客氣。」兩個鯤鵬摩托車廠的工作崗位，這麼重要的工作，這可是用錢找關系也拿不到的。
「營長，我跟你透露一個消息，你可千萬要幫我保密。」黎光遠說道。
「你營長你還信不過嗎？放心，我用軍人的人格擔保。」營長說道。
「我們單位的2廠馬上公開招聘，而且我得到準確的消息，2廠的保衛科全部用的是部隊的戰士，我們單位在這一次招聘中，部隊有200個名額，我只能做到這了，營長，你看著辦。」黎光遠說道。
「謝謝，我知道怎麼辦。」
我能回到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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