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凱跟連隊幾個干部吃完了晚飯，李文凱站了起來準備回去，卻被王凱山攔了下來，「哎，幾十年才來一次，再說這一次你小子捐給部隊這麼多糧食，怎麼于公于私，都要跟我回家坐坐。」
「呆會我再讓羅言方送你回去，走走走。」王凱山說完，沒等李文凱反應過來，拉著就走。
「我什麼都沒準備呢。」
「準備什麼，捐這麼多東西，還不夠呀，得了，走吧，走吧。」王凱山拉著不由分說自外走。
李文凱只能跟著走了。
王凱山走前，交代手下，馬上向團部匯報此事。
經過層層匯報，當晚，秦老接到了打來的電話。
「什麼，竟然跑到汽車連那里去了？怎麼回事，快點說。」秦老說道。
「好呀，你們這個叫王凱山的連長膽子不小呀，竟敢跟司部搶生意，東西全都別動，我現在就到。」秦老放下電話，讓干事馬上叫車。
「好呀，雞蛋、豬肉罐頭、大米，還有50桶花生油，而且听說量非常大，女乃女乃的，便宜了汽車連的那些戰士，每人一個雞蛋，而且一頓就用了10個罐頭煮白菜。」秦老坐在車里，自言自語地說道，「心痛死我的，好你個王凱山，竟然挖司部的牆腳。」
秦老嘴上這麼也不是真的生氣。
「嘿嘿，你小子，就是你是那孫猴子，也走不出我們如來佛的五指山，想走，還不是跑到我們汽車連來了。」秦老一想，好險。
要是這小子再往前走遠一些，就到其他軍種大院，那真的只能干瞪眼的份了。
秦老的車子直接開到汽車連，此時李文凱已經回去了。
汽車連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汽車連的戰士們一看這架勢，在私底下紛紛說道。
「得，看來一朝回到解放前，明天還得續繼吃土豆紅薯，哎，要是天天晚上都像今晚這一頓，那得多美呀。」
「得了吧，我听說了，這個物資是人家李廠長送咱們連長的，說起來這個李廠長跟咱們連還有些淵源，李廠長的父親之前就是咱們連的一名戰士……」
「不然，憑咱們一個小小的連哪能有這麼多東西，你瞧瞧，要不是今晚上這一頓是人家李廠長親自監督的，連長哪舍得放10個罐頭，肯定一個分成兩次煮你信不信，還能每人一個雞蛋，美得你們。」
「就是，就連長那摳門那樣，一個連最多5雞煮一鍋湯就不錯了，還能每人一個？」
秦老下來，汽車連里，早已經被接管了倉庫，將領也站在那里。
「東西在哪？」秦老說道。
王凱山站了出來向秦老報告，並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好嘛，你們這叫運氣來了，牆都擋不住，你們連有多少人？」秦老看著大家指著王凱山說道。
「報告首長，120人。」王凱山說完，想到今晚已經吃了120個雞蛋，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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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錯了，好你個王凱山，每人一個雞蛋，你也真把自己當地主老財了，我一個星期都沒有一個，你……氣死我的你。」秦老說道。
「報告首長，我當時也是這麼說來著，我想著，咱們要繼續發楊艱苦奮斗的革命精神，想著只用5個煮一窩湯再加點油煮一窩雞蛋湯得了，可是，那小子說什麼也不樂意，自己拿著20個罐頭過來打開說要煮什麼罐頭飯，我一看這哪能呢，就拿走10個，最後這才煮了罐頭炖白菜，不過這小子卻堅定當晚每人一個雞蛋，我也是沒有辦法，擰不過他，不然他隨時拿回去。」
這個時候，王凱
山的上級站了出來，「報道，這小子的父親，之前就是在汽車連，後來轉業到了紅星機械廠，這小子從司部來後，汽車連老兵羅言方認識他……」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什麼意思，我听說了，這小子還說讓你們留下兩成的物資是吧？」秦老看著對方那護犢子的表情，「我們說話還是算話的。」
對方一听，心里激動地向秦老說道︰「謝謝康慨。」
「我康慨個屁我康慨，我還不是被逼的，你小子別在我傷口上撒鹽。」
「哪能呢。」
「我知道你小子心里現在別提有多美吧？」
「那是，該高興的時候還是得高興。」
接著幾個來到了原來停放汽車的停車場，打開大門，看到一堆堆紙箱堵在那里。
「最左邊這一堆是雞蛋。」王凱山指著左邊那一堆說道。
「還不趕緊搬下來，堆這麼高，壓碎了怎麼辦。」秦老一看，一箱箱的疊在一起，一听說是雞蛋，心痛地說道。
「沒事，我們剛剛打開了幾箱，里面有一些充氣的塑料袋子保護著，碎不了。」
接著秦老命人全部打開檢查。
「哎幼，一晚就消滅了差不多我半箱的雞蛋……」秦老看到空出來的那些雞蛋墊子，合了起來，嘖嘖稀奇，「東西收起來，以後用得著，特別是這些打氣了透明袋子。」
「是！」王凱山就了一聲。
「中間這一堆是什麼？」秦老來到中間問道。
「報告，中間這一堆是罐頭，那邊那一堆大的是大米，還有50桶花生油……」
秦老檢查了一遍，嘖嘖稀奇，心想，這小子到底去哪找這麼多東西，特別是這雞蛋。
最後剩下兩成的量，剩下的全部拉到司部。
這麼一大家子，砸下去連個水花都沒有。
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強。
主要的是那罐頭跟那50桶花生油，特別有用。
王凱山回到，家里已經深夜。
愛人走了過來。
「老王，你說，那李廠長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有這麼大能耐？」
「這才哪到哪，你是沒見過他的真本事。」王凱山說道，想到李文凱在自己而且表演的一出「隔空取物」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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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這小子答應的事情，肯定跑不了，只是這鯤鵬摩托車廠的二期工程起碼有一年才投產，咱們家老大跟老二，反正也閑這麼久了，不及在一時。」王凱山說道。
「我不是著急，我是有些，這事來得太突然了，我有點不敢相信，你說像鯤鵬摩托車廠這麼重要的單位，咱們家一下子就拿倆，還有我听老羅家那口子也說他家的那兩個孩子，老大跟閨女也是，李廠長臨走時候偷偷告訴老羅的，到時候培訓的時候再通知。」
「老王，你找老羅約個時間，咱們抽個空過去李廠長家里坐坐，人家送了這麼大個好事，兩個鯤鵬摩托車廠的指標，那可不是用錢能買到的。」
「現在這社會，找點工作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咱們送點禮，也不知道李廠長喜歡什麼。」
「上門坐坐是真的，不過你說的送禮，我倒是想到老羅說，這小子平時喜歡些老的玩意，就是古董，你得空時看看，我听說什麼青花瓷器字畫呀什麼的，越老越好。」老王說道。
「行，應該不難，這些東西不是吃的，我想很容易找到。」王凱山的愛人應道。
秦老回到司部，馬上打電話給老人家匯報此事。
「我以為你沒有這個口福了叫，沒有想到還是跑不
過你的手掌心。」老人家一听，好奇地問道︰「都有什麼？」
「種類倒是不多，只有豬肉罐頭、雞蛋、大米跟花生油，不過數量卻還可以，特別是這雞蛋，估計也有幾十萬顆，好大一堆，也不知道這小子去哪搞這麼多雞蛋，老連長，你說，這小子有渠道，我們能否跟他合作？」
「美得你，別亂打听，這是紀律。」老人家一听趕緊下令說道。
這小子現在跟刺蝟一樣，全身都是刺。
「咱們這不是窮怕了嗎，這點東西看似多，可是我們這麼多指點員戰士，也沒多少，雞蛋都不夠一人一個。」秦老知道老連長肯定知道這小子的秘密，也知道李文凱肯定是听自己老連長的。
只要他允許，這事肯定辦得成。
「對這個小子，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這小子對你們好像還有點好意，你去也可以，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帶海兵那批人去，不然你會後悔的……」老人家把前面海兵不知道加工什麼高精度零部件，要求鯤鵬摩托車廠加班，使得芮清雅流產的事情跟了一遍。
「現在這小子對你們陸兵還有些好感，你可以自己上門試試，就說我說的，至于如何辦到的，你別打听。」老人家說道。
「謝謝，謝謝老連長，嘿嘿。」秦老一听，激動壞了。
秦老放下電話，想了一會，派人去打听鯤鵬摩托車廠的李廠長平時喜歡些什麼。
最後想到了汽車連的王凱山，于是下令讓王凱山跟羅言方在這個星期天一起到李文凱家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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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鯤鵬摩托車廠的北面，二期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工程隊正在打地基，按照一期的1︰1圖紙正在開工建設。
李文凱帶著鯤鵬摩托車廠的後勤、保衛處的兩個主任考察一工地，工程隊的隊長張石生陪同。
這些工程隊都是國家的國營單位，前身大多數是工程兵，素質過硬。
「大家辛苦了，賀元甲，交待下去，工程隊的中午跟早餐的伙食，我們廠里包了飯菜要豐富，量要足，中午多煮點綠豆糖水，早點煮，這樣到中午也就涼了，不那天燙嘴，哦，對了，買點冰棍放到里面，這樣又冰又甜。」李文凱說道。
隊長張石生一听，綠豆糖水已經很好了，還放冰棍，這是什麼待遇，心里激動壞了，不過表面要作推月兌一些，最後才勉強答應。
他們是工程隊的，有自己的伙食，要是鯤鵬摩托車廠不包他們也沒有辦法。
可是誰讓鯤鵬摩托車廠是大財主財大氣粗呢。
這樣一來，自己早上跟中午那頓飯可以省出錢來發給大家。
現在糧食緊張，伙食都不好，可是人家鯤鵬摩托車廠那是創外匯的大企業，一出手中午就是綠豆糖水，想來飯菜也不會差，不然跟他一個創外匯大企業不匹配。
「張隊長，工程一定要保證質量，時間倒不是太緊，晚點沒關系。」李文凱說道。
「李廠長只管放心，我們單位的名聲那是打鐵的，響當當，質量方面一定把好關，特別是這個地基……一定保質量安時完工，不會拖了大家的後腿。」工程隊長說道。
現在的這些工程隊，都一說是國營的，也就是國家隊，偷工減料這些違背良心的事情，一般不會干，再加上這次是鯤鵬摩托車廠的二期工程，國家重點工程中的重點工程，給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
李文凱視察了一下工程後，吩咐後勤處要保證工程隊的飯菜供應，特別是中午，高溫天氣一定要煮些綠豆糖水供工程隊飲用。
現在還沒有高溫補貼一說，李文凱只能這樣搞，良心好過一些。
再接下來兩天，空出來的領導崗位的同志都全部到齊。
兩個副廠長。
安國將，代替原來李文凱的位置，配合李文凱做好一期廠的生產工作。
程康泰，主要工作是配合李文凱做好未來二期廠的生產工作。
還有各個主要部門的領導。
這些人都是組織從全國抽調過來的精英人才，工作方面那是非常出色。
李文凱招集大家開了一個全部領導干部會議。
「安國將同志現在的工作是負責一期的生產生活，要盡快熟悉各個部門的功能跟主要職責。」李文凱看著安國將說道。
「好的廠長。」安國將一邊記錄一邊說道，態度很誠懇。
李文凱內心舒服了不少，這些都是從全國抽調過來的好同志。
「咱們廠有配套職工樓，呆會開會完後，後勤科的賀科長帶大家去看房子，今天就不用上班了，明天開始吧。」李文凱說完看向賀元甲。
賀元甲點頭應道。
說完了安國將，李文凱接著看向程康泰說道︰「程副廠長，你的工作職責是將來的二期，現在二期工程正在建設當中，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負責跟進二期工程的建設，賀元甲你配合程副廠長做好工程隊的伙食工作。」
我能回到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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