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朝堂和俘虜問題

作者︰萬劍長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此時的明邊,東北關外大凌河已然失守。

松山錦州尤在,山海關防線還算牢固。

但就這兩年的情況來看,崇禎帝怎麼著也能看得清楚,宣大同一帶的防務,如同虛設!

邊外的軍戶跑了十有七八。

而唯一的亮點,就是盧象升調任總督後,形式有了些好轉。

宣大一帶是打算屯糧駐兵,要開墾起原先荒廢的軍田。

還有就是,孫傳庭在陝西嶄露頭角,基本確定了關中的穩定。

孫巡撫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在秦地最危亂的時候獨挽狂瀾,如今在諸路剿匪軍中的聲望,隱隱堪比得上他的上司洪承疇。

所以現在的大明朝,又經過短暫低潮後,仿佛又又看到了新的曙光。

特別是正遠伯,又大敗了清軍。

「皇上,這正遠伯在塞外居心不小,自從封爵以來,從未對朝廷進過一貢一朝。

就連對謝皇恩的態度都未有表示。

此番作態,理應防備才對!」

很快,就有言官跳出來指責。

言語中像是把塞外的正遠伯當做軍閥,建議用計謀收攏、

這時候的明官,總喜歡給皇帝出這樣那樣的計謀。

崇禎帝多有考慮。

「皇上,劉大人此言與我大明甚有危害!

流寇之事,現才不過稍稍平定。

李自成余部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一路北上席卷數十萬災民不止!

再者,宣大一帶平定卻而未牢固,想要恢復,起碼也要三五年間。

建奴與我們的交境也不僅是草原,漠南一地不成,怕是今年在山海關也會多有行動!

而塞外漢民,理應籠絡,起碼不得過于干涉,以免為大明帶來災禍。」

說話的人,正是兵部尚書張鳳翼。

張鳳翼是文官出身,早年戰功顯著。

坐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已經有快兩年時間。

在明末這段時期,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

而其實,按照真實的歷史發展軌跡,張鳳翼早就在去年建奴入犯的恥辱事件中,服毒自殺。

可就是卻因為陸舟的出現,讓他多留下了一條性命。

阿巴泰是張鳳翼放到北面去的,陰差陽錯下打出了個從未听說過的天武城。

清軍有了敗訊之後,張鳳翼才得皇帝寬恩。

除此以外,孫傳庭的談判也是張鳳翼一力促成,後邊效果是出人意料的良好。

孫傳庭與正遠伯的交易,張鳳翼有所了解。

正愁著流民如何解決,就有人幫忙分憂。

皇帝的信任日漸有加。

張鳳翼覺得,天武城簡直就是他的吉祥物。

封建朝堂便是如此,不管是內外勢力,都能成為權臣的籌碼。

而其實,張鳳翼的這番論調不無道理,朝內大臣多是拉攏的想法。

漢人總比建奴來得好,如果塞外多個朝鮮,那是對大家都好的局面。

如果要拿捏,至少得國力恢復才能現實。

崇禎帝今天的臉色難得好看了一些,看著張鳳翼是越來越順眼。

只揮了揮衣袖,止住了下方爭論,正言道︰「陸家祖上是我皇家鷹犬,此後當多派使者聯絡才對。

問問正遠伯需要什麼,但也得適可而止。

此事,由禮部操典!」

「遵旨!」

禮部尚書連忙領了聖命,知道這適可而止的意思。

明面上要什麼給什麼,實際值錢的都不能給。

皇帝言罷,隨即就退了朝去。

只是待到殿後,又把駱養性給叫了過來。

「我且听聞,正遠伯的火器、精鐵造得犀利。

此術不得落入建奴之手,得多加密探」

天武城。

陸舟這會還不知道,在遙遠的大明朝堂,還有人會給自己說話。

但是陸舟也壓根用不著關心朝廷的想法,現在他到了最為忙碌的時刻。

陸舟得要開始在漠南草原,行使他的行政權力。

只有行政權力下達了,才能稱得上是統一。

而今的漠南,簡直是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

前些年經過林丹汗與後金的戰爭,現在又被陸舟給掀了個底朝天。

那些倒霉了的部族,被夾在清軍與天武城之間。

誰也不知道這些部落,會不會是對方的內鬼。

所以阿濟格今年來到草原上又殺了一波。

那些可憐的牧民,牛羊失散跑在草原上,也找不見是誰的主人。

因為部落都被滅絕了。

漠南如今的光景,大不如漠北。

而陸舟現在,又面臨了新的選擇。

既然那些有懷疑的部落都被滅掉了,那麼活著剩下來的人,肯定是通清的啊!

只要循著阿濟格的軌跡,能活下來的部落,一殺一個準。

烏拉首當提議,要對草原上,這些潛在隱患的人口,實行三光政策,好對漠南建立一番新的秩序。

不少人是同意了。

只有劉青峰跟陸舟的意見相同。

因為,現在的漠南不同,除了東面臨近建州的科爾沁部,就連歸化城也等著納降了。

不管有沒有名號,現在漠南已經被陸舟實際控制。

再濫殺人口的話,對自己無益。

所以王者也要展現自己的胸懷。

陸舟命令烏拉,以後絕不能在草原上多搶一頂帳篷,也不能多割一撮羊毛。

要按照暫時擬定的法令來收稅,也要按照法令來「關愛」牧民。

同時,對那些只要主動表明月兌離清廷關系的部落,選擇寬大處理。

部分貴族活下來,也得到了去西伯利亞種土豆的資格。

現在版圖擴大,漢人又變得更為緊缺了。

而就當陸舟在草原上大刀闊斧時候,又遇到了個新的問題。

這天,陸舟騎著戰馬溜達在外城。

忽然一個老頭跪在馬隊的前方。

聲淚俱下的哭訴,很快,人群里有兩名軍士將白發老者拖回去。

整個過程很迅速,甚至還沒有跪在道上人就被帶走,可還是被陸舟給注意到了。

「老伯心中有何委屈?」

陸舟這時很疑惑,看著白發老者鼻青臉腫的模樣,顯然是遭人欺負。

難道是自己的政令剛有些苗頭,就出現欺壓百姓的惡吏了?

可兩名軍士,被陸舟瞪得是一臉委屈。

就在疑惑間。

只听白發老者跪地說道︰「老奴我沒有委屈,只是生了個該死的兒子,給建奴當走狗。

是想臨死前見上一面,所以才不爭氣的驚擾了。」

陸舟听言語氣這才冷了一些︰「建奴的走狗?不是說了有一個殺一個?」

兩名軍士解釋道︰「不是孔有德的汗軍,是原先八旗兵里的軍奴。」

「軍奴」

陸舟這才恍然想起來。

現在天武城內的一個營地里,關押著好一些的漢人軍奴。

這些人與孔有德的漢軍不同。

這些人,原本是滿人的一些奴隸,出征後又被當做輔兵。

「城主,我只是想問問清楚,惡子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我的另一雙兒女都是死在建奴刀下。

老頭我一生行善,為何會生出這樣一個畜生。」

白發老者又顫顫巍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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