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
第二天的時候。
蘇玄意外接到了張九陽的電話。
當初在天洋私立醫院,張九陽親眼目睹蘇玄施展的三種入神針術,盤活了宋傅朽木之身,死皮賴臉在蘇玄門下,當了個記名弟子。
從此蘇玄就把他忘記。
「張老,有事嗎?」
蘇玄好奇開口。
張九陽沉聲道︰「蘇師,許靈那小丫頭出事了,你來看看吧。」
蘇玄臉色一沉。
掛斷電話,立刻前往天洋醫院。
才去到房間,就看見許靈臉頰高高腫起,印出一個縴毫畢現的掌印。
「出什麼事了?」
蘇玄皺眉開口。
張九陽嘆氣道︰「今天早上,有兩個自稱許靈父母的人,來醫院大鬧。手里拉著橫幅,說這小丫頭忘恩負義,不管親生父母。」
「最後更是動手,打了許靈一巴掌。」
蘇玄面色陰沉如水。
冷聲問道︰「他們人呢?」
張九陽開口︰「已經被我叫保安拽出去了,她們站在醫院門口撒地打滾,要撞死在醫院門口,變成陰魂纏許靈一輩子。」
「結果才听見你趕來,她們就跑了。」
蘇玄點頭。
看著坐在房間中,默默哭泣的許靈,小聲道︰「我不是讓你有事打電話給我嗎?」
許靈搖頭道︰「媽不許我告訴你。」
蘇玄好奇問道︰「昨天已經說好,你給你哥哥買套婚房,從此以後她們不再來找你嗎?」
「而且你也給了她們一萬塊錢,讓她們自己租房去住。」
許靈委屈巴巴。
哽咽開口︰
「她們反悔了。」
「還說那萬塊錢,已經被我哥哥賭錢輸光了。」
「今天她們又來找我,讓我再拿一萬給他們,而且以後每個月必須給五千的生活費,和一直出錢幫她們租房子。」
一旁的張九陽,听見這些話,下巴都氣歪。
「豈有此理!」
「簡直目無法紀!」
張九陽破口大罵。
蘇玄一愣,不解道︰「昨天我回來,就已經把錢轉給你,該不會這筆錢,也被你哥哥輸了吧?」
許靈搖頭道︰「沒,這筆錢沒過我哥哥的手,我親自帶著她們去售樓處,買了一套復式房。」
「但我哥哥的女朋友,不希望我爸媽和她們一起住。」
「所以她們就來找我,說我要是不給她們生活費,不租房子給她們。以後每天,都來我上班的地方鬧一次。」
蘇玄若有所思。
看來她們不是講道理的人啊。
「對了。」
「我媽還讓我幫我哥哥找工作,月薪不能低于一萬,蘇玄哥哥,我什麼人都不認識,怎麼幫他找這麼好的工作?」
許靈氣得眼楮通紅。
邊說,邊身體顫抖。
蘇玄冷笑道︰「你拒絕了,所以她們才在醫院對你大打出手吧?」
許靈抿嘴點頭。
她抬頭看著蘇玄,小聲道︰「蘇玄哥哥,你能再借我點錢嗎,我先幫她們租個房子。」
蘇玄搖頭︰「一分都不給她們。」
許靈低下頭,滿臉絕望。
蘇玄開口道︰「放心吧,我去找他們講道理。」
許靈著急道︰「蘇玄哥哥,你別傷害她們,她們終究是我的家人。」
蘇玄無奈嘆氣。
他開口安慰︰「我會感化她們的。」
許靈半信半疑。
接下來,蘇玄臉色鐵青的從病房走出。
想了想,撥通了魏子山的電話。
對于這個魏家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紈褲公子哥,蘇玄印象很深。
就是這小子三個月不換褲衩,把那玩意兒給染成紫色的,那一幕,蘇玄這輩子都忘不掉。
听說他爸曾經給了他五百萬創業。
結果他一轉身買了輛跑車,當天晚上就被撞報廢,氣得他老子一怒之下丟到國外留學去。
才去了幾個月,就偷偷跑回來繼續浪。
撥通電話。
對面興奮道︰「蘇神,是你嗎?」
蘇玄含笑︰「魏大少,能幫我辦一件事嗎?」
魏子山開口道︰「蘇神,只要你一句話,我魏子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皺一下眉頭。」
「上次要不是你用手幫我搓,我都不知道原來是褲衩掉色。」
蘇玄搖頭︰「不讓你上刀山,也不讓你下火海,幫我綁三個人,找個僻靜的地方挖好坑等我,我沒到不要亂來。」
「對了,記得隱藏下自己的身份。」
一听見這種事。
魏子山語氣開始興奮。
「蘇神,你把地址給我,我保證叫人辦好了。」
蘇玄把那對夫婦的地址,發到魏子山手機上。
晚上八點鐘。
蘇玄電話響起。
正在陪伴許靈的蘇玄,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病房。
地點在西郊小峰山,那里以前是個砂廠,听說因為發生大規模械斗,死了十幾個人。
後來被強行關停,從此荒廢。
魏子山直接派人來醫院門口接送蘇玄。
一輛高配路虎車,停靠在路邊,有個打扮時髦,染著黃毛的年輕男子,伸出頭來問道︰「是蘇神嗎?」
蘇玄點頭。
黃毛一臉恭敬︰「魏少讓我來接你。」
蘇玄才上車,黃毛就遞來頭套,嘿嘿笑道︰「才見我們把坑挖好,小的就嚇尿了。」
蘇玄好奇道︰「那老的呢?」
黃毛開口︰「老的,當場就嚇暈了。」
蘇玄只是想教訓她們一頓,自然不會傷到她們。
很快,路虎車來到小峰山一片廢棄砂廠,七八輛豪華越野車停在附近,遠光燈齊齊打開。
所有人頭戴面罩,手持鐵鏟。
蘇玄戴好頭套,從車上走下,二十幾人同時彎腰俯首︰「老大!」
嚇得蘇玄一跳。
婦女剛剛醒來,看見這一幕,又當場嚇暈過去。
魏子山扛著鐵鏟,走到蘇玄身旁,壓著聲音開口︰「蘇神,人已經綁來了。」
蘇玄走到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身邊。
在他驚恐的表情中,聲音嘶啞道︰「我听說,你認識周子豪豪哥是吧?」
年輕男子褲管腥臭,拼命搖頭。
蘇玄干脆取下頭套,平靜看著年輕男子︰「和你們講道理,你們不听,非要我耍流氓。」
說著。
蘇玄不顧年輕男子求饒。
大手一揮︰
「給我埋了!」
魏子山親自把年輕男子丟到土坑里,往他身上埋土。
最後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
蘇玄在魏子山驚恐的表情中。
轉身鑽入一輛路虎車,猛地踩下油門。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路虎車直接往著男子頭頂飛射過去。
听見動靜,蘇醒過來的婦女,再次嚇暈。
一晚上。
婦女被嚇暈了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