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我陪你去!」
王大川想也不想,月兌口而出。
柳冬梅眉頭一皺︰「不行,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你走了,爹、娘怎麼辦?」
「我……」王大川有些為難︰「不是有妹在麼,咱們多留一點銀子給他們,應該就沒問題……」
「銀子不是一切,二老需要的是你!」
柳冬梅握住王大川的手。
「大川,我這次去皇城,不是去玩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處理。若是帶著你,我怕你會有危險!」
「有危險,我就更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了!」
王大川一激動,反手將柳冬梅的手握住。
溫暖的觸感,令柳冬梅感覺有些不自在。
她連忙將手抽了回來,側身對著王大川。
「我要年後才會離開,這件事情,等年後再說吧!」
說著,柳冬梅轉身離開了前廳。
越接近過年,年味就越濃。
王家院子的房屋,已經初具雛形了。
想到年後就要離開,柳冬梅想與王家人,熱熱鬧鬧地過一個年。
她提前一個月,訂了一頭豬。
又在袁記酒樓,提前包了一桌年夜飯。
將過年的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柳冬梅這才跟小道士一起修煉。
年後,她要面對的,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在沒有充分的準備以前,去了就是送死。
她借尸還魂,重活一世,是非常惜命的。
送死這種事情,她可不做!
時間一晃,距離過年就只剩下五天了。
修建房屋的工人們,提前回家了。
王大川不用再去院子里盯著,將院門上了鎖後,便回到了別院里。
柳冬梅看見他,對著他招了招手。
王大川看了一眼,連忙收回視線,佯裝沒看見她似的轉身就走。
「大川!」
柳冬梅快步上前。
她越喊他,王大川就走得越快。
柳冬梅快步跟上前去,攔在他的面前。
「大川,你怎麼了,為何看見我就走啊?」
「哦,我……我剛才沒看見你。」
「沒看見?」柳冬梅眉頭一皺︰「不對啊,我剛才還喊你了。」
「是……是麼?」
柳冬梅盯著他,見他眼眸低垂,並不看她,柳冬梅更覺得他有些奇怪。
「怎麼了,你找我有事麼?」
「我剛才去集市上,將訂的豬牽回來了。你得空的時候,去一趟庖屋,將豬殺了。把豬肉分成四份,我一會兒給三爺、阿彪和劉強送過去!」
「行,我現在就得空,這就去。」
撂下一句話,王大川轉身離開。
他剛走了沒幾步,柳冬梅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庖屋在左邊,方向走錯了!」
「哦!」
王大川應了一聲,轉身往左邊走。
柳冬梅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小道士看見她,快步來到她的身後。
「師父,你在看什麼呢?」
「小徒弟,你說王大川這幾日,是不是有些奇怪?」
「有麼?」小道士撓了撓頭︰「沒有吧,我覺得他挺正常的啊!」
聞言,柳冬梅轉頭看向小道士。
「你覺得他正常?」
「是啊!」小道士篤定地點頭︰「師父,是不是臨近離別,你舍不得他了?要是真舍不得,不如帶他一起去皇城嘛!」
「你再說,信不信我連你都不帶?」
柳冬梅的聲音剛落下,小道士連忙捂住了嘴。
他師父是什麼樣的性格,他可太清楚了。
既然她說得出,就真的能做得到。
王大川來到庖屋,拿起刀,將豬殺了。
一想到還有幾天,柳冬梅就要離開了,他的心情就十分低落。
他將心中的不快,全部發泄在了豬肉上。
他按照柳冬梅所言,將豬肉分成了四份,而後來到房間外,輕輕地叩了叩門。
「冬梅,豬肉分好了。你若是沒空的話,不如我一個人去送吧!」
「沒事,我得空。用傳送符過去,會快一些。你等我一下,跟你一塊兒去。」
說著,柳冬梅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
她睜開眼眸,起身來到王大川的面前,將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袁三爺、劉強和阿彪,有兩個住在永安鎮,一個住在楊柳村。
送豬肉加上寒暄,也只用了一刻多鐘的時間。
兩個人從外面一回來,王大川便連忙退了一步,躲開了柳冬梅的手。
「時辰不早了,我去庖屋煮飯了!」
說著,王大川轉身離開。
柳冬梅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大川,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
王大川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憨憨一笑。
「我躲著你做什麼?」
話落,王大川將目光收回來,快步向庖屋的方向走。
柳冬梅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稍稍有些不是滋味。
一想到還有幾天,就要離開王家,離開王大川了,她還真有些舍不得。
不過就算再舍不得,她也得有所取舍。
留下來,只會害了他們!
大年三十那天,袁記酒樓的生意意外的冷清。
柳冬梅帶著一家人來到酒樓里,等了沒多久,阿彪和劉強也來了。
袁三爺要回家陪自己的爹,過來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一群人圍著餐桌坐下來,不一會兒,店小二就將烤全羊和其他的菜,全部端上了桌。
除夕夜,都是一家人一起吃團圓飯。
劉強和阿彪坐在王家人的中間,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柳冬梅看出他們有些不自在,安撫道︰「別這麼拘謹。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過年邀親朋好友一起吃一頓飯,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嫂,你以前不就是生活在楊柳村麼?」
王小江听見她的話,疑惑地看向她。
王大川剛想幫柳冬梅說些什麼,卻被王妹搶先了一步。
「二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雖然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但每家每戶過年的風俗,也不是一模一樣的。」
「對對對,妹說得對!」王大川點頭︰「冬梅家以前,就是邀親朋好友一起過年的。」
有王大川和王妹二人幫忙打掩護,柳冬梅稍稍松了一口氣。
她剛才只顧著安撫阿彪和劉強二人,都忘了王家人對原主的過去,是十分了解的。
差一點點,她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