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紫臉色猛地一僵。
「你真卑鄙。」
他冷笑一聲,「你若是不乖乖听話,我會比你想象中更加卑鄙。」
嚴緊繃著臉,氣得攥緊拳頭。
「我等你的好消息。」說完,他的氣息消失了。
嚴紫頹坐在床邊,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經過片刻的掙扎和遲疑,她心里做了一個,連她自己都十分吃驚得決定。
哪里有剝削,哪里就有反抗。
整理好思緒,她朝旬漠盛的住處走去。
她打算委曲求全,在旬漠盛耳邊吹吹風,讓他將藺八重滅了,兩人之間早就有過節,這事兒不難辦成。仙宗樓若知曉此事,定然也不會放過他,屆時她在助仙宗樓滅掉旬漠盛。
走到他門前,她深吸一口氣,將衣襟往下拉了拉,露出光潔的胳膊,隨後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踏進那間滿是詭異氣息的屋子里。
她面如嬌花,扭腰擺臀,姿如楊柳,一步一搖,煞是誘人。
旬漠盛喉結一滾,眼楮都看直了。
嚴紫本以為他會像餓虎撲食一般,結果他只是掙扎地說了一句,「出去。」他需要穩固精元,不舍地多看她最後一眼,又迅速轉過頭去。
轉性了?也不像呀。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老娘都送上門來了,你還不過來……」嚴紫有些受打擊,張嘴嚷嚷起來。
旬漠盛一記眼刀子丟過來,成功讓她閉上嘴。
當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以後再也不往你屋子里丟爛果子了。」她低聲道。
「你玩什麼花樣?」旬漠盛忍得相當難受。
嚴紫縮了縮脖子,她不是來玩花樣的,她是來獻身的,只是他看起來反而不情願了,好像會吃大虧似的。
早這麼守身如玉,干嘛還將自己擄回來。
呸!裝清高。
「沒,我有點寂寞而已。」她試著放低身段。
旬漠盛瞳孔猛地一縮,「等……等幾日吧。等爺收拾完那些家伙,定讓你欲罷不能。」
恩,這才是她認識的旬漠盛。
「為何要等?」
「你若是想多活幾日,便應該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態度又是一變。
嚴紫不好說太多,就怕露餡。
真不趕巧,計劃失敗了。
蔫巴地由他屋子里出來後,忽然听到嘎吱一聲,是踩碎樹枝的聲響。
旬漠盛隱隱感覺不對勁,便朝門口張望道,「什麼人?」
屋外除了嚴紫還在搔首弄姿外,在無旁人。
「我。一個被你拒絕的傷心女子。」她做出一副淒楚模樣,活像是遇到了負心漢。
「……」旬漠盛懶得回應她,忽然感覺還是碧蓉乖巧。目光又再逡巡一遍後,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杯弓蛇影。
「快給爺滾。」旬漠盛聲音沉沉的,已有惱怒跡象。
嚴紫‘哦’了一聲,麻溜地消失了。
找到一隅,她忽然停下腳步。
「是什麼人?」她聲音輕輕的,微微有些顫抖。
她在害怕。
害怕是折返的藺八重,亦或是仙宗樓的其他弟子。
「嚴紫。」雲忘憂從一團青煙里走了一出來。
她身後還跟著雲無意。
「你們……」
「你不是被迫的?」雲忘憂來這一趟,原本還打算將她救出去。
眼下看來,是她天真了。
「不是被迫的,也不是我自願的。」她急忙辯解。
留在城主府里,她時常感覺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