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雲溪仔細看時,發現那女子不是蘇葉,頓時欣喜若狂,他是不會認錯她的,他就說蘇葉這麼機靈,怎麼會中計。
還好不是她,要真的是她,他沒有把握保得住她。
秦天昊太過分了,他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的,他真的很氣憤,恨不得捅死秦天昊。
就算是個冒牌貨,他也不願意讓她頂著蘇葉的臉,蘇葉是獨一無二的,誰也假冒不了。
秦天昊居然敢染指她,他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楚雲溪的一顆心起起落落,從地獄到天堂,從不安到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她。
他面色陰沉,藏在袖子下的手被指甲掐出了血痕,他真的無法冷靜,一想到蘇葉要是遭遇不測,被秦天昊玷污了。
他的心就像缺了一塊,恨不得把秦天昊五馬分尸,剁了喂野狗。
看楚雲溪這麼篤定,秦天昊心里閃過一絲不安。
蘇澄也一口咬定那女子不是蘇葉。
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雖然他嘴有些笨,不怎麼會罵人,但好歹也是見過蘇葉懟過無數次別人。
看多了,听多了也學了一點皮毛。
「秦天昊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身為一國太子整日惦記著別人的妻子,葉兒眼不瞎又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皇後之位?真是可笑,你能不能當上皇帝還不知道呢,皇後之位很高貴嗎?葉兒才不稀罕,她是我妹妹,我最了解她。
弄一個冒牌貨來就想讓她認命了?像你這樣卑鄙無恥下流之徒要是當上皇帝,你們秦國遲早要完。
你實在是欺人太甚,必須給我們將軍府一個交代,要不然我和你沒完……」
蘇澄指著他的鼻子罵。
秦天昊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何時被人這麼罵過,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他看不起的人的面。
他可以忍受蘇葉罵他,就算蘇澄是她親哥哥,他也絕不允許他坐到他頭上來。
剛才和他一番雲雨的人不可能不是蘇葉,他已經驗證過了,就算不是蘇葉也必須是,這次他一定要把她帶回秦國。
「就算你再怎麼否認她也是蘇葉,剛才她中了媚藥,正好踫到孤就求著孤幫她解毒,孤對她怎麼樣,她心知肚明,孤對她是真心的。
至于你這個妹夫,她不是真心喜歡,她喜歡的是文武雙全的人,一個不舉的男人,她又怎麼會喜歡。」
不舉?這可是驚天秘聞。
其他人都忍不住往楚雲溪看去。
楚雲溪︰「……」
他不要尊嚴嗎?怎麼各個都懷疑他不行。
楚雲溪冷笑了一聲︰「我舉不舉用不著秦太子來質疑,葉兒可深有體會,我與她同床共枕兩年,我會認不出自己的妻子?
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最了解她,我又怎會認不出她?她從小就習武,手就算怎麼保養還是有一層薄繭。
你自己看你身邊的女子,她的掌心是不是很光滑,一點繭也沒有,習武之人的身形和沒學過武的人根本不一樣。
蘇葉可比她高挑多了,再看她的耳朵,她的耳朵可比蘇葉的大多了,她耳朵上有耳洞,蘇葉可沒有。」
他也是瞥到她的耳朵時才確定她不是蘇葉,他親過蘇葉的耳朵,自然知道她耳朵長什麼樣。
聞言,蘇澄仔細一看,還真是,他剛才以為楚雲溪只是胡說,現在確定了這個頂著蘇葉面容的女子不是她。
這下他徹底放心了,他家葉兒沒被秦天昊玷污,要是秦天昊真的得逞了,他拼死也要為她討回公道,讓他死在大歷,回不了秦國。
女子打耳洞與女子點守宮砂一樣是一個傳統,
守宮砂是女嬰出生後父母就會在她右臂上點上守宮砂。
至于打耳洞在女子十歲之前打就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般都是由母親親自打的,有些人一出生就沒有母親的就由家里的長輩打,必須是女性長輩。
「對,雲溪說的沒錯,葉兒沒打過耳洞,在她三歲的時候我娘想為她打耳洞,她怕疼,就哇哇大哭,把我娘心疼壞了,也沒敢再動她。
一直拖到現在她都沒打上,她又不喜歡帶那些首飾,她每天都練武,帶首飾也不方便。」
就算是不打耳洞也可以帶耳環的,夾上去就行,蘇葉也是參加重要的宴會時才會帶上耳墜或者耳環。
雲子岩好不甘心,他費這麼大的勁把蘇葉弄到秦天昊床上,但結果他弄了個假貨。
他想讓蘇、楚兩家淪為笑柄,想讓蘇葉淪為愛慕虛榮的人,想往她身上潑髒水,這樣他父皇就會厭棄他們。
「真的不是蘇葉?但剛才秦太子扯她的臉,也沒有看到她有易容的痕跡,既然是冒牌貨,那就把真正的蘇葉找來對質。」
蘇澄目光噴火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這種腌的事簡直是污了葉兒的眼,為何要讓她看?你是秦國的女干細嗎?這麼向著他們?
你眼瞎啊!床上的落紅沒看到?這姑娘剛被破身,葉兒都成親兩年了,雲溪又沒病,他們怎麼可能沒圓房。
他們這麼恩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這里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再敢多說一句我揍你。」
楚雲溪心想︰「我們還真沒圓房。」
「既然真相大白了就好,秦太子一直追求蘇葉,他的下屬為了哄他開心找了一個長得像蘇葉的女子來也很正常。」雲子楚說道。
「對,這世間長得像的人很多,那個宸妃不就是長得很像元後?如今她寵冠後宮,听說陛下夜夜宿在她那里。」有人說道。
秦天昊臉色陰沉,臉黑得可以滴出墨來,他瞥了雲子岩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他一定要把蘇葉扯下水,他不想失去這次機會,只要身邊的人開口承認她是蘇葉,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秦天昊穿好衣服,給身邊的女子也披好衣服,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是不是蘇葉她會親口說,孤不會認錯人,這一身紅衣除了蘇葉還會是誰?至于床上的落紅,自然是他們沒同過房。
這楚大人有隱疾,他不行,蘇葉才找上孤的,她剛才親口對孤說的。」秦天昊淡定的說道。
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秦天昊居然能睜眼說瞎話。
「你胡說八道什麼?」蘇澄斥道。
「我夫君怎麼不行了?他要是不行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行,他可厲害了。」
從他們身後傳來一道輕快的聲音。
眾人回頭就看到一身紅衣的蘇葉,她一臉的笑意,手里還拎著一只老虎。
她捏了捏小老虎的耳朵,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進來的時候剛好听到秦天昊說楚雲溪有隱疾。
簡直要笑噴她了,楚雲溪怎麼老是被人懷疑不舉。
「大家都在啊,都聚在秦太子這里是有什麼好事嗎?秦太子嘴上老是不留德,我夫君得罪你了嗎?你這麼污蔑他。」
「蘇葉?你真的是蘇葉?」有人瞪大眼楮說道。
「如假包換,世上只有一個蘇葉,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這話說得真奇怪,莫非有人冒充我?」
看到她時,楚雲溪和蘇澄眼眸一亮,徹底放心了。
「葉兒。」二人異口同聲喚道。
還都沖到她面前。
眾人都給他們讓了路。
這時候,蘇葉也看到了
里面的場景,她立刻聯想到了所有的事情。
「里面的女子是誰?秦天昊,你搞什麼鬼?居然找這麼一個人來冒充我,惡不惡心?
你剛才不會是在說我對你主動投懷送抱吧,我就算是和路邊的乞丐睡也不會同你一起睡,我還真嫌棄你,要是你敢踫我,你早就成了這天底下唯一的一位太監太子了。」
蘇葉嫌棄的說道,她真的覺得反胃又隔應,這些男的怎麼那麼喜歡找替身,太惡心了。
她一開口,秦天昊就認出了她,除了她還會有誰這麼說他,他還以為是蘇葉算計他的,但她這樣子明顯是不知情。
她沒想到看熱鬧居然看到自己頭上。
「我絕對不允許別人亂污蔑我的清白,放著我夫君不要我眼瞎嗎?我可回應過你分毫?各位既然都在這里,我再說一遍,我腦子沒有病。
不會喜歡秦國太子,要是喜歡他,當初我也不會當面拒絕,我可不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這背後之人明顯是在算計她,但不知被誰搗亂了,換了一個冒牌貨給秦天昊添堵。
秦天昊氣得差點吐血,原本以為睡到了蘇葉,誰知空歡喜一場。
這時那女子也恢復了神智,她攏緊衣服呆呆的看著他們。
「***,居然敢爬上孤的床。」
秦天昊毫不憐惜的把人踹下床,他下腳非常重,把人踹得直接吐血。
典型的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
「你們看,她的臉。」有人驚呼道。
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她的臉上長了不少麻子,還有肉疙瘩,黑色的胎記佔據了大半張臉。
這是一張讓人見了終身難忘的臉,這是一張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的臉,太丑了。
有幾個男的看了直接吐了。
「這也太重口味了,秦太子原來喜歡這種的,美人睡多了,改換丑女了。」
眾人親眼所見,看到她的臉從蘇葉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變成了丑女,反差太大了。
秦天昊覺得很惡心,他剛才居然踫了這麼個丑玩意,還身心舒暢,他忍不住干嘔起來。
眼里充滿了殺意,就要結果了她。
蘇葉看出了他的意圖,攔住了他。
「秦太子是想殺人滅口嗎?這是大歷不是你們秦國,我絕對不允許你在我眼皮底下殺害任何一個百姓,你不僅毀了她的清白還想殺她,簡直是無法無天。」她厲聲道。
「蘇葉,你給孤讓開,孤要殺了她。」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要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扒了她的皮,拿她去喂野狗,才能解了他心頭之恨。
「她,我護了,你休想動她分毫。」
蘇葉拔出劍對著秦天昊,蘇澄也一樣。
秦天昊的人也都把他們給圍起來,一時間劍拔弩張。
「秦太子這是想把我們都殺了嗎?」雲子楚冷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