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他是一個朝不保夕的打工仔,連她都沒能力弄到。
它可不是公園里隨處可見的睡蓮。
而是雪蓮,是生長了500年的奇珍異寶!
江雪瞪著一雙妙目,死死盯著雲飛帆,生怕他為了在自己媽媽面前博個好印象,而做出違法的事。
「這都是老孫送的。」
雲飛帆似乎明白她的擔憂,淡然解釋。
老孫?
江雪一臉懵。哪個老孫?
老孫怎麼可能那麼大方?雪蓮又不是大白菜,說送就送。
「哦,就是孫不白,孫教授。」雲飛帆再解釋。
江雪頓時哭笑不得。孫老不僅是東城醫院的權威,也是全國知名的醫界大拿,連東城市督都喊他孫老,他居然喊他老孫?
這小子,一點都不懂尊卑。
但是,她想起他們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又不忍心教訓他。
「雲飛帆,孫老為什麼送那麼貴重的東西給你?這一朵雪蓮說它價值連城都不為過,甚至有價無市。」
「嗯,如果我說,老孫非要拜我為師,這雪蓮,再加一根人參,是他的學費,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江雪甩大白眼。
「會!」
雲飛帆果斷點頭。
「去死吧,你!」江雪抓起一個枕頭就砸過去。雲飛帆接過枕頭,放回病床。不管她信不信,反正事實如此。
而且老孫也不虧,七星追魂針值這個價。
「飛帆,坐呀,別站著。」
歐琴看著兩人斗嘴,心情愉快。她欣然收下禮物,看雲飛帆的眼光更順了,真有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意思。
雲飛帆應了一聲,扭著正想坐下,突然耳邊一聲冷斥,嚇得他一激靈。
「你別挨著我,滾那邊去。」
江雪雖然耳根俏紅,但粉臉含霜,玉指橫陳,指向靠牆的沙發。
對于老板的雌威,雲飛帆向來是逆來順受。他訕訕地重新扭正,移向牆邊。眼角余光看到鷗琴連續拍打女兒,嘴角蠕動,似是責備女兒不懂事。
江雪賭氣,對媽媽的指責置之不理,歐琴輕輕嘆氣。
雲飛帆則暗笑不已。
歐琴似乎已經把自己這個假的未來女婿當成真女婿了,可惜他與江雪,一個是襄王不敢有夢,一個是神女確實無心。
而歐琴對女兒的倔強,又是有心無力,可憐了天下父母心了。
病房里的氣氛有點尷尬。
「阿姨,你可能要在醫院住幾天,我去給你買些水果和生活用品。」
雲飛帆象坐針尖上,剛接觸到沙發就彈起來,便想著找個借口離開。不料歐琴笑笑,拒絕了。
「放心,吳嬸已經去辦理了。」
「這種小事情,不用勞動你,你就在這里陪阿姨說說話就行。」
「哦。」
雲飛帆重新坐下,眼楮看向江雪,似在向她解釋不是自己賴著不走,是阿姨挽留。江雪假裝沒看到,低頭玩手機。
「飛帆啊,阿姨要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啊,听醫生說,如果不是你及時趕來,我可能都下不了手術台呢。」
眼看女兒耍小姐脾氣,當母親的只能親自披掛上陣,以免寒了救命恩人的心。
「也謝謝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等阿姨病好了,你到我家來,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要經常來哦。」
「好的,阿姨。」雲飛帆不假思索答應了。
倒不是因為他貪吃,而是想搞清楚歐琴身上的煞氣來源。他正愁著怎麼開口呢,歐琴卻先向他發出邀請了,正合了他心意。
「不行!」江雪一口否決。
隨即她臉一紅,訕訕道︰「雲飛帆,我不是針對你啊。是因為……是因為……」
雲飛帆當明白她的心思。
說到底,他只是她的擋箭牌而已。她可以向徐佳宣稱自己是她男朋友,但是她不敢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她男朋友。
他們之間,應該保持合理的距離。
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呢?
他也不想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吃軟飯的。
軟飯雖香,但不能亂吃。
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找出煞氣源頭,斬草除根,讓歐琴徹底擺月兌惡邪傷害。
兩個年輕人各懷心思,再度沉默不語,卻急得歐琴直眨眼楮。若不是重傷在身,她真想起來給女兒一個瓜 。
這麼優質的女婿啊,你怎麼一點都不上心呢?
雲飛帆本來想避免尷尬,結果一通操作下來,卻更加尷尬了。
「滴……滴……」
江雅婷電話鈴適時響起。她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本地的。
她想了想,按下接听鍵。
電話里傳來一個非常磁性的男性聲音。
「江總,你好。」
「你好。請問你哪位?」江雪禮貌地詢問。
「我是蘇奇……」
蘇奇?
東城蘇奇,除了那個人,還能是誰!
她趕緊坐直身子,仿佛對方能看到自己一樣,畢恭畢敬地問道︰
「蘇董,你好,我是江雪,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總,冒昧問一下,你是否有一個叫雲飛帆的朋友。」
「是的。」
江雪嘴里應著,心里卻奇怪蘇奇怎麼會認識雲飛帆,難道他的知名度真有那麼高?當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淪落街頭的農民工都擁有高知名度,那就真是見鬼嘍。
她趕緊捂住電話,眼楮盯著雲飛帆。
「雲飛帆,你老實交待,這段時間,你有沒有闖過禍?」
雲飛帆撓頭,有啊,如果打徐佳算闖禍的話。
「嚴肅點!」江雪怒了。
「雪兒,發生什麼事了?」看著女兒一臉嚴肅,歐琴不由緊張。
「蘇奇找雲飛帆。」
江雪不敢隱瞞。
「嘶……」
歐琴吸了一口冷氣。
雲飛帆听到蘇奇這個名字,一下就想起是誰了。
「我說阿姨,江總,不就蘇奇找我嗎,看你們緊張成什麼樣!」雲飛帆淡然笑道。
江雪狠狠瞪他一眼。
「傻瓜,笨蛋!你知道蘇奇是誰嗎?」
「知道啊。就是我們來醫院路上,遇到的出車禍那個老人家的兒子。」
雲飛帆攤攤手,表示自己認識他,其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一樣的兩個肩膀扛一腦袋,頂多是個子高大一點。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