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
雲飛帆索性好人做到底,在她幾處穴位上一頓操作猛如虎,讓她任督二脈通如坦途,丹田氣海如淵。
冷鳳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內勁澎湃,精神力豐沛。
武境突破,不論在哪一個境界,都需要時間鞏固,然後才能形成戰力。這時間會因人而異,一年,半年,三五個月不等。
她本身就是修武者,當然了解這個過程。
然而自己這次突破,不僅來得猝不及防,還一秒越過鞏固期,現在的她是妥妥的玄境小成,戰力洶涌。
真是寶貝啊!
冷鳳一雙美眸盯著雲飛帆,恨不得就地將他圈養起來。
「雲飛帆,你剛才看了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必須負責。」
「……」
雲飛帆正沉浸在助人為樂的喜悅中,冷鳳冷不丁來這下,頓時把他整懵了。
「我……我是給你治傷,沒看。」
他滿腦門黑線。
「嘶啦」
布帛撕裂聲入耳,「飛帆,看!」
雲飛帆本能地往前看,雪紛紛,掩重門,不由人不斷魂。
「咳……」
他被口水嗆了一下,「刷」眼前一暗,白光消失。
「你看過我了,所以你已經是我的人啦,不許賴帳哦。」
「……」
雲飛帆瞪起雙眼,這是什麼神操作?
「你……」
冷鳳玉指如劍,指著他,「第一次,你說像給我療傷,我認了;第二次,我傷好了,你也看了。」
「你以為女人是那麼好看嗎?」
「你必須要負責!」
「你逃不掉的,除非你不是男人。」
「咳……咳……」雲飛帆差不多要被自己口水嗆死了。他一直耿耿于懷江雪經常給自己挖坑。
但他發現她挖的坑若跟冷鳳挖的坑相比,它簡直就是螞蟻的腳印!
「我……我沒有看清。」
他小心翼翼地據理……力爭。
「你……」冷鳳揪住他衣領。
「你是不是男人?」
這不鬼話嗎?如果老子不是男人,你會給我挖這種坑?威脅是吧?老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老子貧賤不移,威武不能
他仰首望天空,大義凜然,忽然軟腰被一個冰涼之物抵住。
「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
冷鳳俏臉含霜,美眸蘊怒,一身蕭殺之氣。
「看清了。」
雲飛帆果斷咽下「屈」字。
「不賴帳?」
冰涼之物往前抻。
「堅決不賴帳。」
雲飛帆滿臉真誠,就差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立誓。冷鳳展顏一笑,松開手,槍回套,雙手環抱雲飛帆,在他臉上親一下。
「放心,我不會強求你的。」
「嘿……嘿……」
雲飛帆笑得比哭還難看,她確實沒有強求自己,只是對自己動手又動槍而已。
「我也不介意你有別人,前提是她願意做小的。」
冷鳳「大方」地給出條件。
「走,我們打獵去,跟緊我,不要走丟哦。」
她溫柔地拉住他的手,仿佛他們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逛街。
雲飛帆完全被她整懵了。
他完全沒有發現身後某個隱蔽處,單小之正滿臉懊惱撫著肩膀的舊傷,恨飛鏢不長眼。
如果它往下偏三分,自己就可以象冷鳳一樣威脅雲飛帆了!
該死的倭人,特麼滴飛鏢術是你師娘教的嗎?
再讓老娘見到你,老娘保證一刀劈了你!
幾千公里外,某個飛鳥國武士打扮的家伙,忽然渾身一陣打顫,他狐疑地四處觀望,沒有發現有任何危險。
秋天還沒到,天氣怎麼突然變涼呢?
再說荒島密林里,槍聲不斷,慘叫聲迭起。紅隼果然名不虛傳,推進百米,殺敵無數,他們竟然毫發無傷,剛才偷襲雲飛帆的人,全都變成了一具具尸體。
他毫無憐憫,因為他想起了陳列室里的標本,想起廚房里那堆肉。他們不配稱作人,他們是惡魔,是禽獸!
降妖伏魔,是人之本份!
所以只要讓他遇到飛鳥國傷者,他就隨手一刀,切斷其大動脈及氣管。
一股血線飆出一米遠,傷者捂著傷口,眼神無助,喉嚨「 」有聲,但不到三秒,他就雙腳一蹬,回老家給自己姥姥拜壽去了。
血腥喚起了他的血性。
他漸漸進入狀態,遇到冷槍不再慌亂,輕松躲避,還隨即將其反殺。菜鳥秒變戰場收割機,讓一旁的冷鳳芳心緊系,眼里除了敵人,就是雲飛帆。
也許是因為武境突破,也許是愛情激勵,她猶如神助,大展雌威,猶如一只凶猛、矯健的紅隼,對獵物展開無情獵殺。
似乎整個密林都有她的身影。
她所到之處,敵方防線立破,守敵不逃即死。在她身後檢漏的雲飛帆看得熱血沸騰,他本來也想露幾手,無奈冷鳳管他太嚴。
他必須在她三米之內。
還是在她身後。
超出半尺,必招來她一頓喝斥。作為剛剛佔了她「便宜」的男人,他生怕再生出事端,只好乖乖听話。
反正以目前態勢,他即使出工不出力,也影響不了大局。
島上的守衛最終被紅隼驅趕出密林。
失敗讓守衛頭目非常沮喪。他本以為密林是他的天下,沒有任何獵物能從他的手下逃出生天,結果出乎意料。
獵人反而成了獵物,被獵物追著打。
而他們還佔盡地利、人數優勢!
這架沒法打啊。
他坐在地上喘氣,一邊布新防線,一邊派人向島主報告。來敵太強,不是普通海盜,讓他早做應準備。
新防卸工事位于一座小山坡上,眼前是一片草甸,視野開闊,來犯之敵只要出現,就無可避免暴露在火力網之下。
正得意中,頭頂傳來輕微的轟鳴,抬著一看,他頓時亡魂大失。
無人機?
竟然是無人機!
他似乎自己末日的來臨。他終于可以確定對面的敵人絕對不是海盜。因為海盜拿不出這種手段。他們肯定是哪個國家派來的特戰隊。
作為荒島上的頭目之一,對于他們從事的罪惡勾當,他不會一無所知。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天,終于是要來了。
他突然失去了精氣神,木偶一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