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消化科的病房外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病房的樓道里徘徊了許久,似乎是在找著什麼人,卻又始終不見他進病房。
護士見狀連忙上前詢問。
「你好,請問你是要找什麼人嗎?」
男人連忙問道︰「你知道白語在哪間病房嗎?」
「你是她什麼人?」
護士一臉警覺的看著男人,
「我是」
男人卻有些答不上來了。
護士見狀連忙驅趕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里是醫院,請不要打擾我們的病人了。」
終于在護士的驅趕下,男人灰溜溜的走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個來打听白語的人了,雖然護士以前也並不怎麼喜歡白語,但是對于狗仔們的這種行為卻很是不齒。
男人被趕走後,幾個護士也忍不住在護士台探討了起來。
「你說這些記者也真是的,人家都那樣了,還來醫院里偷拍,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真的是太可惡了。」
「是啊,那個白語現在也真的是挺可憐的,病房里除了護工,連個親人都沒有」
「哎,據說她術後的情況不是太好,惡化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想想幾年前她是何等的風光啊,現在落到這種境地,也真是挺讓人唏噓的。」
「是啊,我有個朋友之前還挺喜歡她的,後來她出了事情以後我朋友就月兌粉了,但是昨天听到她生病的消息後我那個朋友還是忍住的找我偷偷打听她的消息。」
「那你告訴你朋友了嗎?」
「當然沒有了,我要是告訴了她,不就跟那些狗仔差不多了嘛!」
幾個護士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這時安寧剛好從她們身邊路過,她是來幫她的一個病人來拿化驗單的,看到幾個護士嘰嘰喳喳的在探討著什麼,于是便好奇的走到了跟前。
「你們在聊什麼呢?」
安寧一臉好奇的問著,她現在跟醫院里的同事們關系都處的很好,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跟她們閑聊一些事情。
听到安寧的聲音,一個護士轉過身來,一臉不滿的說著︰「剛剛又有記者來偷拍白語了,這些人還有沒有人性了啊,人家現在都那樣了,竟然還過來偷拍,她也真的是挺慘的,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呢!」
「是嗎,又有人來偷拍她了?這些記者怎麼這樣啊,白語也真的是挺可憐的。」
安寧也不禁感嘆了起來,昨天白語的新聞她也是看了,沒想到這些狗仔竟然這麼的沒有人性,也不禁為白語感到了擔憂。
旁邊的另一個護士也忍不住感嘆了起來。
「是啊,雖然我以前並不怎麼喜歡她,但是我現在都有點同情她了呢」
「哎!誰不是呢!她以前就算是做過再多的錯事,如今這樣也還是挺讓人于心不忍的。」
大家就這樣都為白語而打抱不平,一個個的臉上都是寫滿了同情。
又跟她們聊了幾句安寧就匆匆的離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寧將上午的事情告訴了韓銘。
「我今天听說又有記者來醫院里偷拍白語了,還好幾撥呢。」
「是嗎,那然後呢?」
韓銘有些意外的問道。
「然後他們都被護士給趕走了,你說白語她現在也真的是挺可憐的,都生了這麼重的病了,那些記者們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安寧不禁再次的感嘆了起來。
韓銘卻沒再說什麼。
「好了,吃飯吧,這些不是我們能幫得了的。」
「嗯,也是。」
接著兩人便專心地吃起了午飯。
下午的時候,韓銘就接到了簡宇澤打來的電話。
「她這幾天怎麼樣?」
簡宇澤一上來就問道。
韓銘也如實的回答著︰「情況不是太好。」
白語術後的各項指標都不是太好,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說完韓銘又想到了中文吃飯時安寧跟他說的事情,于是又繼續說道︰「還有,我听說最近老是有記者過來想要偷拍她。」
簡宇澤听了也不禁對那些記者的行為指責了起來。
「這幫記者,為了那點流量,真的是一點良知都沒有了。」
「是啊,不過醫院里的現在對她還是挺保護的,看到類似記者的人,都會把他們趕走的。」
韓銘將醫院的近況告訴了簡宇澤。
簡宇澤考慮了一下,然後對著電話里的韓銘說道︰「不如給她換一個好一點的病房吧,這樣她也能安靜一點。」
「好,我一會兒就給她安排。」
韓銘直接就應了下來。
病房里,白語此時正一臉憔悴的躺在病床上,身邊除了一個護工,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相比其他病房里三三兩兩的親人朋友,她的病房真的是有些淒慘了。
昨天新聞的事情她也是听護士們說起才知道的,不過她現在也根本沒有心思再關心這些事情了,隨他們怎麼說吧,她現在只想自己可以活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她的病房。
虛弱的白語有些看不太清楚來的人到底是誰。
「語姐」
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白語也終于看清楚了,只見莉莉正眼含熱淚的來的了她的跟前。
白語也不禁驚訝了起來,有些激動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莉莉,怎麼是你?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好久不見,語姐,你生了這麼嚴重的病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我還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的,你一個人來醫院做這麼大的手術可真的是擔心死我了。」
莉莉游戲責怪的說著,自從白語刑滿釋放後她就試圖聯系過她,可是卻怎麼也聯系不上。然而昨天卻突然看到了她生病住院的消息,于是今天便請假過來看她了。
「我不想再打擾你了,之前麻煩你的事情也已經夠多了」
白語有些激動的說著,這還是她出來以後第一見到關心自己的朋友,情緒也就不禁有些不受控制了。
接著莉莉便在白語的病床邊上坐了下來,然後緊緊的握住了她瘦弱的手掌。
「你快別這麼說了,我可是真的把你當成我姐姐的。對了,語姐,叔叔和阿姨昨天也聯系我了,他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也是著急的不行,可是卻都聯系不上你。」
莉莉昨天傍晚的時候接到白語父親的電話,自從白語入獄後,莉莉偶爾也會關心一下白語父母的近況,所以他們之間一直都是有聯系的。
一說到自己的父母,白語不禁再次的激動了起來。
「我沒臉見他們了,所以才」
莉莉連忙安慰了起來。
「快別這麼說了,叔叔阿姨他們都快擔心死你了呢。」
「我沒事的,你就讓他們放心吧。」
「你還是給叔叔阿姨回個電話吧,好讓他們也安心一些。」
莉莉再次勸說著白語。
白語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吧。」
于是莉莉連忙給白語遞上了自己的手機。
白語憑著印象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就有些激動的叫了一聲︰「爸。」
電話那頭白語的父親也听出了她的聲音,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是小語?」
父親的聲音剛一出來,白語就忍不住的紅了眼眶,但還是強忍著淚水回應著︰「嗯。」
確認了電話里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後,白語的父親也不禁激動了起來,連忙問道︰「你現在還好嗎?生了那麼嚴重的病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呢?」
听著父親略帶責怪的聲音,白語的淚水也終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我沒事的,你們就不要擔心了,等我恢復一些了就回去看你們。」
白語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干淨。
莉莉見狀連忙給她遞上了紙巾。
這時電話里再次傳來了白語父親的聲音。
「你媽她昨天知道你生病的消息後,血壓一下子就高了,現在也進了醫院了,你可千萬不要亂跑了,等你媽好點了我就跟她過去看你。」
一听說父親要來看自己,白語連忙說道︰「真的不用的,爸,你就在家里好好照顧我媽就行,我這再有幾天就能出院了呢,到時候我回去看你們,別听那些報紙上瞎說,我的病根本就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你們就不要太擔心了。」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白語語氣輕松的說著,可是她的心里卻很清楚自己的病情。
听了白語的話,白語的父親也不禁放心了一些。
「那好吧,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安心養病。」
「嗯,我知道了。」
一陣叮囑後,兩人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白語傷口處突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隨之也就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莉莉見狀連忙擔心的問道︰「怎麼了語姐?是哪里不舒服嗎?」
緩過來後,白語語氣輕松的說著︰「沒事,就是傷口那里剛才有點疼。」
「你快躺著別亂動了。」
「嗯。」
接著白語便在莉莉的幫助下趟了下來。
莉莉一直在醫院里陪到了深夜,才在白語的催促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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