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就詮釋了什麼叫做又菜又愛玩。
天氣是冷的，她想玩也是真的，還要把冷得通紅的手伸進他衣服里面，再心滿意足地將手抽回來。
她不想回房間，沈燁就帶她去了車上。
他啟動車子，開了暖風。
「系安全帶。」他跟賀水北說。
「去哪兒啊？」
「附近有個觀景平台，去等等日出。」
賀水北便馬上系上了安全帶。
想起以前她半夜十二點生了想去看日出的想法，然後告訴了姜鐸。
姜鐸說海城的日出沒什麼好看的，往後去海邊，或者去山頂看日出。
觀景台離民宿不遠，半個小時的車程，還是在沈燁開得很慢的情況下。
山上的雪比山下的會大一些，大顆大顆地落在擋風玻璃上。
對于沒見過這麼大的雪的賀水北來說，就很興奮。
車子停在平台上的時候，她倒也是真的下去鬧騰。
沈燁就靠在車頭，看著車燈前在雪下笑得搖曳生輝的賀水北。
後來是覺得她再這麼玩下去，指不定會感冒，所以讓她回車上。
拿紙巾給她擦頭發上的水時，眼神對上，賀水北抿了抿唇，直起身子，仰頭親吻沈燁。
周圍烏漆嘛黑的，沒有一點點燈光。
車內也沒開燈，只有儀表盤上亮著燈，很暗。
沈燁靠在後座椅背上，任由賀水北坐在他的腿上，他倒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車上沒有。」
下午的時候被弄到一半不上不下，很難受。
她的手停在他的小月復上，「那不弄了。」
說著，她就要從他身上翻下去，自然是走不掉的。
被沈燁扣著膝蓋，摁在他身上，問她︰「真不要了？」
「我是可以忍住的，你好像不太行。」她感覺到他了。
沈燁很低地笑了一聲，「昂，忍不了了。」
……
不知道是誰在這件事上更克制不住自己。
結束後她懶洋洋地依偎在沈燁的懷里，身上披著他的外套，困得不行。
車里的空間始終是狹小的，睡著不舒服。
沈燁拍了拍她的肩頭，問︰「要不要回去？」
「不是等日出嗎？還是你就是想騙我出來？」
男人失笑，「那還得等好幾個小時。」
「你別吵，我好困。」
他沒再說話，低頭在她發絲上親了一下，「睡吧，早上叫你。」
這一覺睡得沉，等賀水北清晨醒來的時候，看到東面天空泛著橙色的光，大片大片的霞光映照在白皚皚的山上。
是一眼就會心動的景色。
就像有些人一樣，一眼心動。
她想叫身旁的沈燁一道看的，扭頭的時候，看到他熟睡的面容，有那麼一下，賀水北不是那麼想叫醒他。
而是悄無聲息的，輕輕的，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
她跟沈燁回去的時候，民宿一片安靜，可能大家都還沒有起床。
他兩前後回的各自房間。
賀水北動作很輕，擔心吵醒杜若春。
昨天晚上她和沈燁溜了出去，杜若春也沒給她發消息，估計是喝醉了的。
但回到房間的賀水北並未在房間里面發現杜若春的身影，她的床上，干干淨淨的。
客廳，衛生間，都沒看到杜若春的身影。
她在別的房間睡的嗎？
一道來的的確有女士，可能昨天晚上有人照顧杜若春吧。
杜若春不在，賀水北便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沖掉昨天晚上的痕跡。
胸口有他留下的印子，淺淺的，脖子上也有，不過可以戴圍巾遮住。
也得虧是在空無一人的山里，她和沈燁才如此放肆，等回頭回到海城，她時常有狗仔跟，他工作忙，倒也不能像今天這樣等個日出。
會想念吧。
洗了澡，賀水北便去休息了。
快十點過的時候，她被杜若春回來的聲音吵醒。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杜若春將一件男士外套丟在了沙發上，昨天的丸子頭已經被放下。
但頭發依舊遮不住她脖子上暗紅的吻痕，賀水北不確定地問了一句︰「若春，你昨天晚上……」
杜若春一坐在沙發上，雙手插進頭發里，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賀水北。
半晌之後，才說︰「我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後……然後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和徐堯一絲不掛地睡在一張床上。」
徐堯是謝景瑞團隊里的一個技術大拿，挺工科男的一個人，話少，冷靜，沉默內斂。
「那你……你是被……還是……」賀水北一時有點意外。
杜若春吐了一口濁氣，尷尬地說，「好像是我……強迫的他，然後他也喝了點酒，最後就……」
最後就是酒後的一場亂性。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賀水北不確定地問，既然不是被強迫，那作為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和買單。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們家是看不上徐堯那樣的，反正這件事你別告訴別人，就當我們之間的秘密吧。」
賀水北點頭，她自然是不會像個大喇叭一樣到處跟人說杜若春跟人家怎麼樣了。
「你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杜若春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浴室，還真的是，陰差陽錯，酒這個東西，不能多喝，遲早出事。
……
本來是打算在這邊多留兩天，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去爬一下長城。
但出了這個事兒，杜若春並不想留，賀水北也要趕回海城。
所以他們就先走了，謝景瑞和他的團隊似乎在這兒還有事情要做，本來說讓司機送他們走。
有秦闊在，他開車，沈燁坐副駕，賀水北跟杜若春坐後面。
幾人就這麼安靜地回了市區，又各自分開。
賀水北的確要回海城，假期本來就沒幾天，劇組那邊在等她的回復，所以就干脆先回海城。
沈燁留四九城，他說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他讓秦闊送賀水北去的機場，讓她到海城給他發個消息。
梁朝暮來機場接的賀水北，見面就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可好久沒見到我們家寶貝了，想死你了！」梁朝暮先禮後兵，上車就把iPad遞給她，上面是給她安排得滿滿當當的行程。
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讓她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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