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山南來接的賀水北，在附近一家私房菜吃的。
給賀山南帶了禮物的，不過放在了車上，他說謝謝她沒忘記還有哥哥。
餐廳里不點菜，看廚師今天燒什麼就上什麼。
味道應該都是不錯的，不過重點也不是吃飯。
賀山南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的時候先賀水北開了口，「別問我公寓里是誰了，一個女的，不會帶回家的女的。」
「那你……注意安全。」
好奇了一晚上，原來是這個答案。
不過這始終是她哥的私事，就算是妹妹，也沒什麼資格管。
「想挺多。」賀山南說。
「那也是想有個嫂子啊，再說了，你當哥哥的不得比我先結婚……」
「嗯？」賀山南眼神里帶著探究。
注意力顯然不在催他這個事兒上，「你和沈燁這就要結婚了？」
「沒有，我就是那麼一說。」賀水北說，「再說了，他媽媽去世一年都沒滿，不是有兩年守孝期嗎？」
宋城本地有這樣的習俗，至親去世兩年內，是不能辦喜事的。
不吉利。
不過既然說了這話，賀山南知道賀水北肯定是有過這個想法的。
妹妹都有了結婚的想法，而他，還孤家寡人……
賀水北很快收回思緒，「我又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真被你帶偏了。」
「你不是來問我昨天家里的人是誰的嗎？」
「我也沒有那麼關心你的私生活啦。」賀水北有些嫌棄，「就是想問問你，沈家那邊的情況。我看沈家的人都在找沈燁，估計是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找也沒有用啊，天王老子來了都沒什麼用。不過他們也是挺搞笑的，這個時候還想把人拉下水，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排擠他的。是真不要臉啊。」
垂死掙扎。
賀山南說起沈家的時候，面上帶著的是毫不掩飾的嫌棄與鄙夷。
雖然她也是。
所以也就不打算說這些讓人倒胃口的話題了。
她問了句︰「爸媽還在旅游嗎？」
「嗯，沒回來，估計回來咱爸就要對沈寒江于心不忍了。好歹那麼多年的朋友，沈寒江真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爸還是狠不下心的。」
賀山南想了想，才說︰「沈燁回來，沈寒江肯定會去找他，這件事你別插手了，讓沈燁自己處理。不管他是幫還是不幫，都讓他自己決定。你的任何提議，都可能會成為你兩之間的隔閡。」
「……知道了。」賀水北細細想了一下賀山南的話，覺得也是那麼回事。
她要是勸沈燁別管，往後他覺得那始終是他的親生父親，後悔了。
又或者她勸他管吧，往後他可能會覺得愧對她母親。
一旦牽扯到感情，就都挺難說清楚的。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那爸媽沒回家，我……」
「你給我回家住！」賀山南打斷了賀水北的話，似乎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賀山南擰眉，「還沒結婚呢，都還沒訂婚！不準住一起！」
在賀水北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賀山南一本正經道︰「先前你在海城管不到你，現在既然你打算長期留在宋城，就別想了！不可能，不存在！」
她也沒說要跟沈燁住一起啊，就是偶爾……
但好像在賀山南看來，偶爾也不行。
不行就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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