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求月票求訂閱)

「呼……呼……呼……呼……」

「呼……呼……呼……呼……」

風停了,奇怪的喘息聲隨之傳來。

「這山里還有其他人嗎?……」九歌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左右看了看,除了安辰和騎士以及飄在上空的張知棟,附近沒有任何其他人影。

「看來不是幻听了。」安辰皺著眉頭,看向旁邊的山石以及草木堆。

什麼都沒有,周身沒有任何動物或者人的氣息。

可是聲音仍然在繼續。

喘息聲粗重又急促。

「呼呼呼……呼呼呼……」

像是老人呼吸不過來的聲音,又像是突然發病的人喘起了氣。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聲音越來越大。

「喘氣聲,我也听到了。」

騎士已經直直的站好。

掏出身後的西洋劍,他隨時準備和敵人戰斗了。

安辰牽起表情慌亂的九歌的手,神情澹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一直遵循著這樣的原則。

「不錯不錯!」

和感到不安的九歌不一樣,張知棟一點都不虛。

抱著臂,他越飄越高,試圖俯瞰全場。

「不錯!什麼東西都沒有!」張知棟朝著底下幾個人震聲。

不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一片除了山體石頭還有一些花草樹木之外,連個小動物甚至是小蟲子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的話,那是什麼?」九歌感覺自己的心髒砰砰砰一陣狂跳。

深呼吸了好幾下,她都沒法冷靜下來。

「既然肉眼什麼都看不到的話,那就繼續往前走吧。」安辰掏出手機看了看。

手機信號已經沒有了。

屏幕上的時間也已經停在了大家順著小溪進吞人山的那一刻。

「嗯。」九歌點點頭。

呼出一口氣,她松開了安辰的手,正了正身子。

雖然肩膀還在顫抖,但九歌已經進入了狀態。

假如待會真的冒出什麼東西,按照進山前感到的邪性,那肯定不是開玩笑的。

這種時候假如還要因為內心恐懼而鎮定不下來的話,那九歌就不是那個面對惡靈永遠快速完成任務、淨化能力天花板級別的九歌了。

說來也奇怪,走出大約一公里範圍的時候,喘氣聲停止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嗚咽聲。

「嚶嚶嚶嚶嚶……」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嗚哇啊啊啊啊啊……」

腳下仍然是山路,周身還是除了小溪、花草樹木以及石頭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錯!還挺有真實感的,像是情景回放。」張知棟眉頭皺著,聲音卻依舊爽朗。

天已徹底入夜,可因為張知棟身上金光的原因,眾人直接省去了照明這一環節。

「情景回放嗎?」九歌勾了勾頭發。

她想到了老板娘所說的野獸腳印。

假如說那三個男孩子真的遇到了野獸,而現在听到的聲音是當時聲音的回放的話。

那麼,剛剛的喘氣聲就是失蹤的老人走山路時發出的了。

「張知棟,你能不能再飄上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野獸腳印?」安辰瞅了瞅地面,暫時沒看到那里有什麼野獸腳印。

「不錯!可以!」張知棟很爽快的飄到了很高的地方。

沒一會,他轉身飄去其他地方。

又過了幾秒,張知棟的身影消失了,眾人看向他消失的地方只能看到一個金色光點。

「我說的是附近……」安辰無言。

「……」九歌的安全感突然少了一半。

空氣變冷了,金光也突然消失。

現在的山路死寂又冷清,而且還變得黑布隆冬。

只靠冰冷的月光是照亮不了幾個地的。

安辰等人的視線嚴重受阻。

「嗚意……」九歌還是沒忍住「嗚意」了一聲。

「張知棟回來之前我們先按兵不動。」將提前準備的手電筒打開,安辰示意九歌和騎士不要離自己太遠。

「嗶卡。」

下一秒,騎士將西洋劍刺進地面

「有血的味道。」他說道。

……

「嗯?你們要帶我去哪玩呀?」

「往左邊走嗎?」

「可是那邊好黑啊。」

「我好害怕。」

「不過你要是一直陪著我的話我就不害怕了。」

女人的聲音響起。

張知棟一直朝著北邊飄著。

安辰所說的野獸腳印他目前為止並沒有看到。

不過一路上,奇怪的聲音倒是此起彼伏。

「快到了。」

「馬上就到了。」

「要到了要到了。」

「在努把力就到了。」

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也響徹在了張知棟耳畔。

「故弄玄虛!」張知棟震聲。

從進入吞人山開始,他就不斷的听到各種繁雜的聲音。

和安辰等人听到的不一樣,張知棟听到聲音的更多。

甚至, 他還隱約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憑借張知棟敏銳的直覺力。

他直接判斷出這些聲音不可能出自之前感受到的邪氣之手。

當然,也不是死去的人們在故意作怪。

沒有什麼野獸腳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山林里干淨得過分。

猶豫了一下,張知棟降落到地面。

犯了職業病的他開始搜尋這一片有沒有什麼尸骨。

如果說那些失蹤的人全部都沒找到的話。

除非是直接重現「梅花源記」,否則不可能還會有活著的希望。

不得不說,沒有一個實體真的很不方便。

張知棟的手沒法真的將石頭抬起,更沒辦法剝開一叢叢雜草仔細檢查。

生前辦桉的經驗以及很多實踐能力在現實的生活里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哈哈。不錯!這可糟糕了呢。」張知棟難得的苦笑了一聲。

這可比對靈體進行心靈診療難度高多了。

雖然憑借自己身上的金光,以及不知道為何可以直接夜視的視野,他可以精準的看到地面上一草一木一石,但張知棟還沒完全月兌離生前的習慣,還沒精準定位自己的人設。

明明他已經光榮了很久很久了,可他自己並沒有已經死亡的實質感。

就算是已經變成了靈體,張知棟也一直在貫徹為人民服務這一項原則,一直到今日。

活著或是死去對他來說毫無區別。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只要是他張知棟所在的地方,就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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