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也驚慌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那怎麼辦?」
「他……他可是中原唯一的,武帝境老怪物!」
司馬銘之所以能夠崛起。
武功大進,發動政變建立大晉朝。
好像明里暗里。
龍虎山那幫人,都提供了不少幫助。
俗話說,無利不起早。
那位武帝級的老怪物,到底想要什麼?
容妃,亦或是童勝都半點不知。
也許,只有親自參與交易的司馬銘。
才清楚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吧?
童勝心里慌慌的。
沒人能在一位武帝面前,直起腰說話。
好在,那種存在。
已經打破了部分生命桎梏。
往往一個閉關。
就是幾年,十幾年!
亡羊補牢,猶未晚也。
童勝恨聲道,
「那功法,除了當初的張道陵。千多年來,正常人都無法修煉!」
「能略有所成的,就是我這種殘缺之身!」
「所以,還得從後宮查起!」
「我已經責成汪喬年密查。容兒,你這邊,也得出一份力!」
童勝可是容妃最大的外援。
兩人的關系,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她當然比自己的事兒還上心。
「放心吧,只要那本書還在內宮。就是掘地三尺,本宮也替你找出來!」
「對了,你真的,不懷疑汪喬年?」
童勝攤開手掌。
屈指一握。
宛若一切,都盡在掌心。
「放心吧,老汪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我的視線!」
楊辰去西山溫泉泡了一回。
跟長公主坦誠相對,仿佛一下子,就成了司馬飛燕最信任的人。
這幫女兵,嘰嘰喳喳地討論了一下午。
也沒有確定到底該南下呢?
還是北上?
楊辰新入伙。
表面上,又是個沒啥軍事才華的小太監。
至少,司馬飛燕是這般認為的!
他當然沒有發言權。
回到東宮,楊辰拒絕了霽月的好心安排。
他還是樂意回自己的狗窩。
雖然,那不過是一個破敗的小院子,也勝在無人關注。
自己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住的隱蔽些,心里也踏實。
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老窩也不太平了。
他剛剛用鑰匙,打開生銹的銅鎖。
兩個中年從黑暗中一躍而出。
楊辰剛打算運轉內力,忽然又放棄了。
他的嘴角一翹,笑得很古怪。
眼楮余光,朝著院門口的大樹上瞄了瞄。
不著痕跡。
面前兩個武師初期的老女人,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不如將計就計?
看看她們後面,還有沒有主謀也好。
他好像全然不知。
就被一個老,在後頸脖子上砍了一手刀。
裝暈很辛苦!
楊辰被另一個老抗在肩上。
穿過重重宮殿、樹蔭和陰暗。
顛簸也就算了。
咱忍!
娘的,怎麼還有狐臭?
小爺,
好想吐!
不一會兒,兩人扛著楊辰進了一處巍峨宮殿的後門。
這地方,有點印象啊!
好像是西華宮?
容妃那個惡毒女人住的地方?
要不要?
立馬逃跑?
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
算了。
再忍忍。
如今,萬事剛起步。
小不忍則亂大謀。
小爺就不信了,容妃毫無理由地抓了自己來。
一聲不吭,就要 嚓了?
大公主,希望你的救駕速度,如你的脾性一般風風火火。
別讓小辰子失望啊!
「砰!」
楊辰被老扔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大殿里。
「娘娘,人已帶到!」
容妃從寶座上起身,幾步就來到楊辰面前。
「哈哈,好你個死太監,今兒終于落在本宮的手里了!」
「哼,讓你跟麗妃那個賤人沆瀣一氣?」
「讓你洪福齊天,當一整天的箭靶子,都不死?」
「我踹死你!」
「我踹!我踹踹踹!」
楊辰恨不得翻身而起。
直接給這個惡毒女人兩個大耳刮子!
媽的,老子可沒得罪你!
是你自己,非要湊上來打臉的,好不?
幸虧,這女人一介凡人,全無武功根底。
任你踢了多少腳,小爺就當是被母蚊子叮了!
難道你,純粹就是為了泄憤?
容妃奸狡巨滑,斷斷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太監。
跟大公主過不去吧?
這當中,一定有貓膩!
小爺耐心好的很。
咱慢慢耗著!
才踢了十幾下,容妃自己反而累的氣喘吁吁,香汗淋灕!
「你們,你們不會打死他了吧?這麼踢都不醒?」
身有狐臭的老,連忙諂著臉陪笑道。
「那是娘娘您宅心仁厚,腳下留情了!」
容妃接過一條濕毛巾擦擦汗,嘟囔道。
「留情?本宮恨不得踢死他!」
「來人,打一盆涼水來,潑醒這條死狗!」
你才是死狗。
你全家都是死狗。
你個變態老娘們。
來來來,繼續玩兒。
小爺看你的狐狸尾巴能藏多久?
「噗!」
涼水當頭潑下。
成了落湯雞的楊辰,故意迷迷糊糊地醒來。
「這……這是哪兒?」
猛然間,他的目光定格在容妃那張俏臉上。
如見蛇蠍。
「你……你……你想干什麼?」
「麗妃……不……不對……大公主,救命啊!」
楊辰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胡亂找了個方向就想逃。
「砰!」
那狐臭老一腳又把他踢了回來。
力氣很重。
楊辰趴下了,好像無法動彈的樣子。
狐臭鬼。
敢踢小爺?
小爺趕明兒,
就打你悶棍!
拍你板磚!
容妃扭著水蛇腰,移步上前。
銳利的眼神,就像釘子一樣直刺楊辰。
「小辰子是吧?海大富的干兒子?」
「不想吃皮肉之苦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本宮的問題!」
楊辰故意一扭頭。
「哼!干爹經常出宮,去找貧家子弟。」
「我……我哪兒知道他的行蹤?」
媽蛋,為什麼要調查老海?
難道?
童勝的功法被盜,連容妃都知道了?
不可能這麼快吧?
還好老海的地宮,修築于前朝。
如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小爺和海大富兩人。
你們就算把紫禁城翻個底朝天。
也別想撈到老海的一塊衣角布!
「嗖!」
容妃變戲法一般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黃色小瓷瓶。
「小辰子?知道這里面,是啥麼?」
「放心,不是鶴頂紅。本宮怎麼舍得你,馬上去死呢?」
「本宮還沒玩夠呢!」
這個賤人眼中,閃爍著某種病態的興奮。
不可理喻!
「這是羊藿蝕心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