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具甲重騎兵?
司馬飛燕也真敢想。
你爹都還沒這麼多呢。
更別說東宮的制式具甲才七十斤。
質量更好。
防護性更強。
遼皇耶律阿保,縱橫天下的鐵浮圖。
披著一百三四十斤的鐵罐子,跑三、四趟就得換馬。
東宮的重騎呢,能沖刺六七個回合。
如果算上重刀的犀利加持。
嗯嗯,還有楊辰發明的精工復合弩。
遠程打擊之下,那效果。
搞不好,同等數量的鐵浮圖都得跪。
當然,楊辰沒指望擁有耶律阿保那等夸張數量。
甲具打造不難。
兵器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哪兒去找合格的重甲騎士?
哪兒有那麼多,肩高五尺以上的寶馬良駒?
規模太大了。
難保狗皇帝司馬銘不動心。
朕堂堂皇帝,富有四海。
居然比不過自家閨女?
情何以堪吶?
沒說的,就像玻璃分成一樣。
先挪過來用一用。
然後,永不歸還。
這事兒,他絕對干得出來。
楊辰和司馬飛燕也不是沒想過這種情況。
所以。
東宮每個月,才會給兵部供應兩千套精品步人甲。
先讓皇帝去組建自己的重騎。
他有兩千,咱只有幾百。
等他有了五千或者上萬。
東宮武裝起三千具甲重騎,就沒那麼顯眼了。
當然,涂了黑漆的具甲。
是四十煉精鐵,還是十煉。
不測試,誰看得出來?
魏中宇之所以能發現。
那是楊辰特意表演給他看的。
兵器可不好上全漆。
刃口,總要保持足夠的鋒利度吧?
晚飯時分。
桌上擺著琳瑯滿目的精致菜肴。
別奇怪,這個時代也是有暖棚的。
雖說入了冬,反季節蔬菜,皇家還是能品嘗得著。
楊辰本就是個嘴刁的。
他故意燒制了一大批平板的雜質玻璃。
外面叫做琉璃。
所以,崔各莊的暖棚,今年是以往的幾十倍。
「唉,食不甘味啊!」
司馬飛燕托著香腮趴在桌子上。
段雁風夾了塊涼拌黃瓜,咬得 嚓 嚓響。
就像只偷吃的小松鼠,可愛極了。
「哎哎,燕兒啊,你又咋的了?」
「這一天天的,情緒波動也太大了。」
「我記得,你那誰……不該來吧?」
嗯?
飯桌上說話,要不要這般肆無忌憚?
司馬飛燕又嘆了一口氣。
「都七八天,沒看到小霜兒了。」
「姐想念她呀……」
「段二呀,你說,這麼多美食,她卻吃不著。」
「那死丫頭,天天藏在山里喝露水飲清風的。」
「至于麼?」
段雁風心有戚戚焉。
「嗯嗯,姐也想念她了……」
這時候,窗外響起一聲輕笑。
恰如黃鸝鳴翠柳。
「嘻嘻……誰在想念本聖女呀?」
白影一閃,玉若霜已經飄然進屋。
她抓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
嘴里還嘟嘟囔囔抱怨著。
「死楊辰……丑楊辰……」
「每天送的都是點心,小吃……」
「本聖女想吃點青菜,咋這麼難呢?」
楊辰苦笑不已。
點心易于保存啊妹妹。
你吃東西也跟松鼠似的,沒個準點兒。
再說了,菜肴送進去,能放多久?
那洞窟面積其實不大。
有了各種菜肴的味兒,啥時候散得干淨?
還談什麼清修之所?
司馬飛燕眼神一亮,呼啦一下子站起來。
她圍著胡吃海塞的玉若霜直轉圈子。
「天吶?」
「你明教的快速療傷功法,也太神奇了吧?」
「姐姐我,咋看不透你了呢?」
「你……你不會恢復武王修為了吧!」
玉若霜昂著小腦袋,嘴里吧唧吧唧。
很是傲嬌搞怪。
「你說呢?」
「當然是功力盡復,還略有精進啦。」
「記住了,燕兒啊,姐比你大!」
司馬飛燕連忙打斷了這丫頭的傲嬌。
「可不可以傳給我呀?」
「好吧好吧,你是姐總成了吧?」
「霜兒姐姐,你知道妹妹……以後要經常上戰場的嘛。」
「要是再受傷躺一個多月,還怎麼帶兵打仗!」
「好姐妹要共享。」
「你的,也是我的,我的,還是我滴!」
「可不可以?先傳給我一丟丟……」
啊?
玉若霜一口青筍吞下去,差點嗆到了。
她求助似地看著對面的楊辰。
咱哪有啥快捷療傷之法?
還不都是這小子胡說八道?
怎麼教啊?
「這個嘛……咳咳……」
這時候,也跟著繞圈子的段雁風突然喝道。
「小霜兒,你站起來!」
玉若霜茫然回望。
「段二,你搞啥子哦!」
段雁風沒好氣地一把拎起玉若霜。
當然,人家也沒反抗。
「你個死丫頭,不許學我說話。」
「你個瓜婆娘,我說你的身形,咋有點不一樣呢?」
「說,咋失了身子的?」
啥玩意?
司馬飛燕臉色大變,出溜一下。
掀開了月若霜右臂衣袖。
「你……你的守宮砂呢?」
她也覺得段雁風罵得痛快。
于是跟著學。
「你就是個瓜婆娘!」
「說!」
「誰干滴?」
玉若霜頂不住了。
二堂會審。
壓力山大。
這兩丫頭,好像比自己還緊張。
確實,女人的貞操。
原本就不容有失!
怎麼辦?
玉若霜急中生智,筷子往對面一指。
「他干的!」
楊辰抱著腦袋哀嚎。
的確是小爺干的。
這事兒,小爺抵賴不了。
你個瓜瓜喲!
別那般老實,行不行?
撒個謊,很難麼?
比如說騎自行車頂破的?
呃!
這時代,還沒自行車!
那就說騎馬好了嘛。
或者騎兔子,騎狼、騎老虎……
啥都可以騎一下不是?
反正你現在,恢復了武王境。
抓個野獸當坐騎,還不是輕松寫意?
她倆修為那麼低,又不可能親身檢驗去。
段雁風悲呼道
「不可能!」
「楊辰是太監,木有作案工具。」
「死丫頭,你也別緊著一只羔羊薅毛,行不行呀?」
司馬飛燕挽起袖子,一副嚴刑拷問的模樣。
「別看小辰子了!」
「他要有那本事,咱姐倆還能守身如玉?」
「老實交代!」
「到底是誰?」
玉若霜沒轍了。
說真話,都沒人听。
這事兒,有那般要緊麼?
作為一個正常沒被掰歪的女人。
嗯嗯,美女一枚!
遇到心儀的男人,早晚不都得「噗嗤」一下下?
你倆沒被扎破胎?
是咱家辰哥哥,一直努力壓著槍呢!
哎喲,胎?
好像,跟那玩意八竿子都打不著。
楊辰很坦白地舉起手。
「別問了。」
「真是我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