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下了一個古怪的命令。
周圍的一幫人頓時目瞪口呆?
月兌衣服?
把一位年過半百的武王級太監,剝成光豬?
這個侮辱,有點殘忍。
江河跳下馬來,為難道。
「大人,這個……」
楊辰怒道。
「讓你月兌你就月兌……廢什麼話?」
「難道?讓本官親自動手?」
哪能呢?
這種破事,還是手下來干比較妥。
免得髒了長史大人您的手嘛。
江河才不怕什麼狗屁監軍呢。
咱們可是東宮的人。
他嘿嘿怪笑著伸手一撕。
「嗤啦……」
真月兌啊?
露出半個胸膛,白白的蔣來之慌了。
「楊……楊辰,你……你大膽!」
媽蛋,翻來覆去的就這兩句囫圇話。
你還能說點別的不?
小爺膽子不大,還好是楊辰麼?
江河三下五除二,就把死太監剝得清潔 。
「嘩!」
圍觀的所人,頓時驚嘆連連。
原來,太監長這樣的?
真割了呢!
蔣來之慌得雙手捂住了重要部位。
赤著腳在雪地上蹦啊蹦,凍得瑟瑟發抖。
「楊辰……大家都是可憐人。」
「太監……何苦為難太監?」
楊辰一鞭子抽過去。
「啪!」
「你才是太監,你全家都是太監。」
小爺是假的。
渾身零件兒,一樣不缺好不好?
「啊……」
蔣來之臉上被抽了好長一條血痕。
他不得不服軟,可憐巴巴地悲呼道。
「楊長史……咱家錯了。」
「我不要賠償了!」
「戰馬……都是你的!」
楊辰又是一鞭子抽過去。
「啪!」
「戰馬?本來就是小爺的。」
「想要?去殺韃子,你去搶啊?」
「他們多的是!」
「敢禍害自己人,小爺抽死你個老王八蛋。」
「啪啪啪……」
從五里外戰場,策馬跑回來的岳正風,想上去勸說一二。
卻被張叔平拽住了馬韁。
這位仁兄是個知情知趣的。
他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東宮第一智囊,跟小小監軍杠起來。
關咱們啥事兒?
安心站著看熱鬧好了。
蔣來之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家伙。
就是欠抽。
「啪!」
楊辰繼續喝罵道。
「皇帝讓你來監軍。」
「是給地方官、守將幫忙的。」
「是要你暗中保護他們的。」
「不是讓你來添亂,來禍亂滑州軍的!」
「我抽!」
「膽敢給聖天子模黑?」
「我抽!」
「膽敢橫行不法?」
「我抽!」
「膽敢干預戰場指揮?不懂裝懂?」
「我抽!」
「膽敢搶奪友軍戰利品?」
「小爺抽死你!」
……
幾十鞭子下去,還夾雜著武王境內力。
蔣來之再是皮糙肉厚,也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渾身就沒一片兒好肉,鮮血淋淋。
張叔平這才假模假樣地上前求情。
「楊長史,別打了!這番模樣。」
「還咋監軍啊?」
楊辰回頭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你個老家伙,就偷著樂吧!
小爺是在幫你掃清障礙呢。
「監軍?」
「現在不是了!」
楊辰提高了嗓門,聲震四野。
「查!」
「滑州監軍瀆職,胡亂干涉城防指揮,貪污跋扈。」
「罪不可赦!」
「即日起,免除監軍之職。」
「由本長史帶回封丘,交予朝廷論罪。」
四下里的軍民頓時歡呼起來。
「好!」
「楊長史好樣的!」
……
楊辰雙手下壓。
「大伙兒加緊些,時間有限吶!」
「江河,牽一輛牛車來,把這混蛋拉走。」
「記著,衣物就別浪費了。」
「裹些干草就行。」
眾人滿頭黑線。
你這般做法,也是沒誰呢!
牲口的待遇,都比蔣來之好呀!
不過,大家倒是覺得,咋這般解氣呢?
前出追擊的各路人馬紛紛回撤。
最後一批是秦武的千戶部。
「稟大人!」
「我部追到了靈河縣城。」
「趁機擊潰了三千攻城遼軍。」
「所有攻城器械,付之一炬。」
「除了戰馬,其他戰利品都都交給了縣城駐軍。」
「末將估計。」
「遼軍大隊人馬趕來滑州城。」
「不超過一個時辰。」
時間已經夠久的了。
唐芬轉了轉,跑過來道。
「大人,傷馬超過三千匹了。」
「我軍戰死四十七人。」
「輕重傷七百九十二人。」
楊辰心頭暗然。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這種戰場兌換比,已經驚破天了。
沒看到張叔平和岳正風等一幫滑州軍將。
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殲敵兩萬,自損不到一千?
一打二十呀?
還擊潰了臨河的三千遼軍呢?
這也?
簡直算開啟了大周、大晉兩朝外戰歷史的先河了吧?
以少勝多,完美!
楊辰回頭望著烏泱泱的馬群。
傷兵和戰死者的遺體,已經先一步乘著運糧車上路了。
「老張,這些傷馬也送給你們吧!」
「養不好,就殺了吃肉。」
「給你完好的,你們指定舍不得殺。」
「城防戰而已,養著戰馬,也是浪費糧食。」
一幫滑州軍將頓時眼冒綠光,喜出望外。
他們哪里舍得殺?
那些重傷的戰馬,早就一刀抹了脖子。
能被重騎兵牽回來,都是輕傷能跑的。
回頭治一治。
至少七八成還能繼續服役。
差一點的,也算最好的駑馬了。
他們就算問楊辰要些完好的戰馬。
楊辰多半也會給。
可張叔平和岳正風哪好意思開口?
楊辰說的沒錯。
接下來幾個月。
滑州城就算訓練出幾千騎兵。
英雄也無用武之地。
兩處戰場打掃的差不多了。
最貴重的武器甲胃,和死馬都被送回城內。
剩下的,就是剝衣服,尋找射得到處都是的箭失。
楊辰騎著高頭大馬拱拱手。
「老張,老岳,告辭!」
「咱們……戰後再聚。」
張叔平和岳正風也鄭重拱手。
「楊長史,保重!」
「諸位英雄,一路順風!」
四千東宮鐵騎,來時連備馬都只堪堪夠用。
回程,卻一人牽了四、五匹。
換都換不過來。
雖說死傷了八百多人。
可豐厚的戰果,依然讓大伙兒自豪不已。
打贏了,還大勝之!
官兵們沒理由不開心。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江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