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打腫臉充胖子的好皇兄

作者︰北城二千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泰昌元年十一月初九下午申時六刻……

斷斷續續的大雪再度續上、朱由檢從盔甲廠駛出的馬車剛剛回到了勖勤宮。

同一時間、文華殿內可以說充斥著火藥味。

以浙黨為首的五大黨派官員,與東林黨的官員們之間互不交談,全靠無黨派的官員充當傳聲筒。

這種時候、無黨派的官員反倒成為了就累的一批人。

不過好在因為一件東西的存在,叫他們能在坐下的時候暖一暖身子。

「五殿下所制的這蜂窩煤和煤爐確實不錯,沸水煮茶、暖身無灰,雖然點燃時有些煙霧,但燃燒後便不會再有,著實不錯。」

「就是這麼名字太過不雅了。」

文華殿的一處偏殿里,趁著午休時候,幾名文臣坐在各自椅子上,中間則是一個蜂窩煤爐。

燒水之余、暖了暖他們的身子。

「還有這些事情,太過糟糕了……」

一名吏部主事嘆氣開口,而旁邊的人聞言,也看向了內閣大臣所辦公的偏殿,隨後搖了搖頭。

「攪吧攪吧、把大明朝攪成一灘渾水,恐怕他們就高興了。」

一人膽大開口,旁邊的人則是默不作聲。

見狀、他也懶得說了。

倒是他們不說、內閣大臣辦公的偏殿卻交鋒了起來。

「京察改制、怕是只有佞臣才會高興吧……」

姚宗文坐在孫如游下方幫忙處理一些奏疏,冷嘲熱諷的對坐在他對面的袁化中譏諷。

「哼……」袁化中懶得理這個小人,自顧自的處置著自己手頭的奏疏,而這時一份兵部的奏疏也到了他的手上。

他打開一看,隨即皺眉將奏疏交到了劉一手中。

劉一瞧他皺眉,也好奇打開奏疏,隨後見到了內容後,也皺眉提筆,寫下了意見後,將它放到了需要皇帝處理的那一堆奏疏上。

在這樣的堆放下,很快這些被堆高的奏疏就被司禮監的太監派人來取走了。

不過這奏疏在取走的時候,司禮監的太監特意將兵部的奏疏取出來,交給另一個人道︰「帶去勖勤宮。」

「是……」小太監見狀、帶著所有內閣處理過的兵部奏疏走出文華殿,隨後又帶人將其他六部的奏疏帶走前往了乾清宮。

劉一見狀、只能和旁邊的袁化中道︰

「這段時間、萬歲將兵部奏疏交由五殿下處理,十歲黃口小兒如何能處理奏疏?若是五殿下年歲日後大了些,又該如何?」

「親王處理奏疏,並非沒有。」袁化中安慰劉一道︰

「當年景皇帝便幫英宗處理,孝宗時,也偶爾會讓興王處置,往前推十數載,神宗時也曾讓潞王處理奏疏。」

「我大明留京親王處理奏疏並不是個桉,季晦兄不用太過擔憂。」

「更何況,先皇駕崩時,也是五殿下扶持萬歲繼位,五殿下賢王也。」

袁化中的看法,是當今大部分文官的看法。

雖然他們都覺得朱由檢又是掌兵權,又是查閱兵部奏疏,這樣的舉措有些過火。

但由于老朱家這方面做得過的前輩太多了,遠的不說、便說萬歷皇帝和潞王。

當年潞王就藩,不經過兵部和內閣、萬歷皇帝,就直接調動了沿路兵馬,這罪過可大太多了。

可大臣們彈劾潞王時,萬歷皇帝卻充耳不聞,叫眾人好生失望。

朱由檢比起興王、潞王,可以說好太多了。

既不盤剝民脂民膏,也不給文官找罪受,除了某些時候出面參與朝政,其他時候都是以朱由校弟弟的身份陪同處理奏疏。

唯一值得詬病的,還是燕山大營的七衛一營一事。

「唉……」想到這里、劉一嘆了一口氣,繼續處理起了奏疏,而與此同時、剛剛回到勖勤宮的朱由檢剛坐下沒有多久,就見到了送兵部奏疏前來的小太監。

「殿下、這是今日兵部的奏疏,您請閱……」

小太監在勖勤宮正廳門口遞出奏疏,王承恩也下意識想去接過來,不過朱由檢卻突然開口道︰

「今日就不在勖勤宮用膳了,皇兄用膳沒有?」

「萬歲尚未用膳,不過御膳房已經做晚膳了。」小太監老老實實回應。

「那擺駕去乾清宮,去蹭一頓飯,剛好處理一下奏疏。」聞言、朱由檢就笑呵呵的叫王承恩準備車輦。

王承恩見狀,收起了兵部的奏疏,隨後叫人準備好了車輦。

等朱由檢換了一身親王的緋色常服後,便坐上了車輦,帶著王承恩和司禮監的小太監往乾清宮趕去。

兩刻鐘過去、等車輦抵達乾清宮門的時候,朱由檢明顯察覺道,宮門兩側的淨軍數量比以往多了一些。

他偏過頭去,看向小太監問道︰

「乾清宮門的淨軍怎麼變多了?」

「回殿下。」小太監行禮道︰

「魏掌印被萬歲調升東廠掌印後,便向萬歲諫言,將內廷淨軍再加三千人。」

「因此不僅僅是乾清宮門,內廷各宮殿值守淨軍都比往日多了幾人。」

「嗯……」聞言、朱由檢微微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麼。

隨著乾清宮門打開,朱由檢也下了車輦,帶著王承恩和端著奏疏的小太監走進了乾清宮。

一行人剛剛走過長長的乾清宮道,便听到了刨木頭的聲音。

在這皇宮之中、敢在這個時候刨木頭的,也就只有好皇兄了。

這麼想著、朱由檢便直接胯步走進了乾清宮正殿,向著養心殿大聲道︰

「皇兄、我來了!」

朱由檢的聲音一響起,刨木頭的聲音就停下了,隨後傳出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披了一件大衣的朱由校內里穿著中衣走出養心殿笑道︰

「如何?盔甲廠那邊怎麼樣?」

他走出來、牽住了朱由檢的手,詢問著朱由檢早上去盔甲廠後的結果如何。

朱由檢面對詢問,只能笑道︰

「上次把盔甲廠搬空了,眼下要再練大軍才知道,原來裝備一個兵丁要這麼貴。」

「呵呵、比起軍餉也算不得什麼了。」朱由校笑了笑,順帶說出了讓他也覺得有些無奈的事情。

是啊、軍餉……

距離過年關只有不到兩個月了,過了年關之後、又要發天啟元年上半年的軍餉了。

眼下還有兩百多萬兩的欠響,加上明歲上半年軍餉,就是七百多萬兩。

這麼多銀子、內帑根本拿不出來,只有擠擠看,能不能再拖拖,先把今歲的欠響給發了。

《極靈混沌決》

「哥哥放心吧、我明歲必然會幫哥哥想辦法,補上一部分軍餉。」

「弟弟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倒是御馬監若是多募了兵馬,到時候我叫王安從內帑撥軍餉給弟弟……」朱由校反倒安慰起朱由檢了。

朱由檢只能無奈的笑著解釋道︰「我用那蜂窩煤準備和北虜互市做些生意,到時候將互市的牛馬販賣中原,想來能獲利不少。」

「蜂窩煤?就是弟弟送來的那個?」朱由校感到了好奇道︰

「那麼小個玩意,能賺多少銀子?」

「哥哥別小看了他。」朱由檢抓住他的手,走進養心殿,坐到了椅子上,細細說道︰

「哥哥可知道,北虜一年所缺物件分別有什麼?」

「鐵鍋、鹽、茶,糧食,柴火。」朱由校笑道︰

「這些東西、我自然是知道的,但這柴火又能用多少呢?」

「哥哥別小看了這小物件。」朱由檢解釋道︰

「草原之上的北虜、漠南漠北便有十幾萬戶,一年四季中,春夏秋三季稍微用柴火少些,但一日也需要用十幾斤。」

「換成蜂窩煤,便是最少十斤才夠用。」

「要是到了冬季,一天便是三十斤都算少的。」

「這蜂窩煤、我即便一千斤換一匹下等馬,轉手賣到京城,最少也有三兩銀子的賺頭。」

「若是販賣到中原一帶充當挽馬,也能賺到八九兩。」

「這還是下等馬,若是中等馬,在京城便有五兩銀子的轉頭,中原更是能賣到二十兩。」

「至于上等馬、自然就是留在御馬監配種了。」

「照你這麼說、一年下來,那一戶北虜不得用六七千斤你的蜂窩煤?」朱由校覺得自己弟弟事情想簡單了,不過朱由檢卻笑道︰

「自然不會有那麼多,畢竟若是春秋兩季,草原牛馬的糞便曬干後也能作為柴火用。」

「我大概算了算,反正每戶牧民最少一年也要用三千斤,也就是三匹下等馬。」

「若真如弟弟所說,那弟弟豈不是每歲都能入賬百萬兩銀子?」朱由校用一種調笑的口吻,顯然他不信這東西這麼賺銀子。

「那倒不至于。」朱由檢給好皇兄算著成本道︰

「這一斤蜂窩煤便是一文錢的成本,一千三百斤就是一兩三錢。」

「哪怕一匹下等馬換到了中原,再扣去成本,路上的草束吃食,也只能賺七兩銀子罷了。」

見朱由檢這麼說,朱由校也笑道︰「那弟弟若是這麼說、賣一萬匹下等馬也只有七萬兩銀子?」

「正是……」朱由檢哭喪著臉。

「你這滑頭!」朱由校笑著拍了一下朱由檢的肩膀,隨後揭穿道︰

「你只說下等馬,卻不提耕牛和中等馬,還有羊。」

「如今那河南一帶,一頭尋常的牛便能賣出三十兩銀子,羊到了南直隸,更是四兩銀子才能買到一只。」

「你這小東西若是一千斤能換一匹下等馬,那便能換三四只羊了。」

「饒是你再怎麼算,一只羊也淨賺三兩銀子。」

「那也運不動啊……」朱由檢哭笑不得道︰

「便是用海運,販往松江府和蘇州府,也需要十五日。」

「十五日的時間,怕是要吃五十斤干草才能不掉膘。」

「哪怕用大船,一船頂多運五百只羊,兩百艘船才能運十萬只羊,先不提租船的花費,便是干草也需要吃五百萬斤。」

「這麼多干草,最少要五十艘船吧。」

「船的事情簡單……」朱由校看向了旁邊的一個小太監,吩咐道︰

「叫人去看看天津衛水師和登來兩地的水師還有多少戰船。」

「哥哥要調戰船給我?」朱由檢眼前一亮,如果真的朱由校調戰船給他,那他可操作性的東西就多了。

「先看看有多少再說。」朱由校壞笑著賣了一個關子,而很快、那小太監也快步走了回來,對朱由校行禮道︰

「萬歲、天津衛水師戰船二十八艘,登州衛三十二艘,來州衛四十三艘。」

「三地雖然有戰船一百三十五艘,但四百料戰船只有二十七艘,三百料戰船五十二,三百料以下五十六艘。」

「這麼點?」朱由校有些驚訝,而朱由檢則是听得頭暈。

他一直沒有時間研究明朝的水師,雖然記憶中明朝水師對英國、葡萄牙、荷蘭、日本都有戰績,但具體情況他還不清楚。

朱由校見他暈乎乎的模樣,便和朱由檢解釋了一下,解釋之後朱由檢才無語了起來。

所謂四百料戰船,就是一百三四十的噸位罷了。

這幾乎顛覆了朱由檢對于大明寶船如航空母艦的刻板映像,而朱由校也尷尬解釋道︰

「自下西洋後,我大明的水師便開始裁撤,天津衛和登來三地的戰船一度加起來不足三十艘。」

「眼下能有一百多艘、還是當初朝鮮倭亂時趕制的。」

「……」听到這話、朱由檢更絕望了。

朝鮮倭亂、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確定這群老掉牙的古董不會沉海里嗎?

想到這里、朱由檢只能哭喪著臉道︰

「哥哥、就不能給弟弟我新一點的船嗎?」

「額……這,應天府的龍江船廠倒是還能造,只是江南沒有這麼多大的木頭,以那些木匠的手藝,恐怕連五百料的大船都造不出來。」

朱由校尷尬著回答,心里也是十分發虛,但還是安慰道︰

「不過、若是我出手,只要有夠大的木頭,想來造出六百料都不奇怪。」

六百料也才兩百噸不到啊……朱由檢一陣恍忽。

就憑兩百噸的船,他怎麼可能玩海洋貿易那套啊。

朱由檢有些難過,卻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歐洲主力戰船,也不過五六百噸的蓋倫大帆船罷了。

不過問題既然出現了,哪怕朱由檢不知道,也只能和好皇兄商量道︰

「若是有足夠大的大木,哥哥能做出三千料的大船嗎?」

「三千料?」听到朱由檢的問題,朱由校後槽牙都差點咬碎了。

有明一代、七千料的寶船已經是工藝的巔峰了,但即便如此,西方直到十八世紀才研制出超過兩千噸的戰船。

眼下朱由檢的話,差不多就是想要讓朱由校成為大明最出色的造船大師。

朱由校想拒絕,但是看著朱由檢的眼神,忽的心里升起一種虛榮感。

好像自從皇考駕崩之後,自己這個好弟弟就一副冷靜機智的樣子,自己有時候也得他幫忙,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也有這種時候……

想到這里、朱由校差不多腦補出自己造出三千料大船,然後被朱由檢一臉崇拜的畫面了。

「當然……沒問題……了……呵呵、呵呵……」

朱由校咬著牙關說出這句話,順帶還笑著。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被朱由檢給打破了。

「那既然如此、哥哥能按照我畫的圖紙來建造大船嗎?」朱由檢腦中靈光一閃。

他不知道目前的好皇兄還不會造船,只當是造船這種事情,對于對方來說信手拈來。

因此他想著、自己雖然沒有見過西方的船總體構造,但是自己見過外形,說不定好皇兄還能設計出來,讓大明的造船技術再次領先世界。

「弟弟還要畫圖?」朱由校忽的有些心虛了,他怕自己造不出來自己弟弟想要的東西。

「會畫,我見過利瑪竇畫的西夷船,听聞他們的船快而善于作戰,因此想叫哥哥看看,能不能造出來。」

說著、朱由檢看了看四周,隨後從養心殿的桌桉上抽走了一張紙,然後在好皇兄繪畫家具的桌子上開始畫了起來。

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真實的西方戰船,但是奈何他看過電影。

他還記得前世看加勒比海盜的時候那艘黑珍珠號,因此在他的奮筆疾書下,立馬就畫出了黑珍珠號前後左右的四個外形圖。

好皇兄一直在他旁邊看著,見圖紙畫完,吹了吹墨跡後便說道︰

「這戰船能裝備這麼多火炮?還有這船帆,怎麼是鼓起來的?」

「啊?」听到好皇兄的話,朱由檢愣了一下,解釋道︰

「西洋人的船和我們不同,他們的船使用軟帆,所以每次操作都需要解開船帆。」

「這軟帆的有點是吃風大,速度和負載有很大的優勢,如果在海上遇到小風暴也安全。」

「不過缺點在于操作復雜,需要大量船員,升帆時間長。」

「那按照弟弟這麼說、用硬帆和軟帆相互結合一下不就能減少操作的復雜性了嗎?」朱由校看著圖紙,開始琢磨了起來︰

「軟帆硬帆倒不是什麼問題,主要是這船艙……」

朱由校頭疼了起來、他哪里會做什麼船啊,而且現在看來,自己的弟弟對船也不是都不懂,如果自己說錯了,恐怕會讓他失望。

一想到朱由檢失望的模樣,朱由校立馬故作玄虛了起來︰

「這船問題不大,難度也不大,就是弄木頭需要不少時間,如果有合適的木頭……」

聞言、朱由檢還以為造這船真的那麼簡單,心中佩服好皇兄做的一手好木工之余,也不由拍胸口道︰

「這個簡單,哥哥叫人告訴暹羅國王,在暹羅國內叫人找一種高十丈以上、叫做胭脂樹、紫柚木、血樹的樹,然後把它齊根砍下來送到廣東,叫廣東水師運到京城就行。」

胭脂樹、又稱柚木,是世界著名的珍貴木材,它是唯一在海水浸蝕和陽光暴曬下不會發生彎曲和開裂的板材,鄭和下西洋的航海船只就全部是用柚木打造的。

眼下大明國威還在,只要傳話暹羅國王,按照暹羅國對大明這麼恭敬的態度來看應該不會拒絕,並且還會趁著這個機會來朝貢也說不定。

「額……好……」听到自己弟弟有解決一個問題,朱由校只覺得自己恐怕真的要去學做船了。

「咳咳!行了、我會叫暹羅國王運你說的紫柚木來的,大概一年才能運到吧……」朱由校有些心虛,隨後又咳嗽道︰

「反正弟弟等好就行,不就是三千料的西夷船嗎?小事情罷了!」

「真的?」朱由檢沒想到好皇兄居然這麼自信。

「當然……」朱由校在追問下持續心虛,只覺得要是再被問下去,可能作為兄長的威嚴就沒有了,因此連忙道︰

「好了、這種小事不用花這麼多時間商量,先吃飯吧」說罷、朱由檢就示意人傳膳。

這麼一示意,朱由檢就沒有機會追問了,而朱由校也叫人抬來了他前幾天做的一張八仙桌和椅子,不斷地為朱由檢介紹著自己的杰作。

不過不得不說、他所制作的各種家具的確精巧絕倫,出人意料。

不止是桌子椅子,朱由校還拿出了外廷三大殿的圖紙,對著朱由檢說著自己的想法。

這圖紙是他一筆一劃花出來的,十分精妙,而朱由檢見他這麼高興,也願意當一個聆听者。

不過,沒等建造三大殿的具體想法介紹完,一道道晚膳就擺上了桌。

胡椒醋鮮蝦,燒鵝,火賁羊頭蹄,蒜醋白血湯,蒸鮮魚,炙蛤蜊、炒鮮蝦、田雞腿、筍雞脯,還有一道菜是把海參、鰒魚、鯊魚筋、肥雞、豬蹄筋一塊燴成一道菜,聞起來十分鮮美。

「這是我自創的海鮮燴菜,弟弟可以嘗嘗好不好吃。」

見到最重要的一道菜上桌,好皇兄連忙咽了咽口水,隨後給朱由檢夾了不少菜。

倒是朱由檢,看著這一桌子肉菜,不見一道綠色,也不由關心道︰

「肉菜雖美,但是哥哥也不能只吃肉菜,不吃蔬菜。」

「怎麼了?」朱由校一邊吃著燒鵝肉,一邊都囔著詢問。

見狀、朱由檢只能和朱由校解釋了一下飲食對于人的壽命問題,特意說道︰

「雖然吃菜不一定能長壽,但是只吃肉的大多短壽。」

當朱由檢這句話說出,朱由校瞬間覺得碗里的豬蹄筋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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