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勤站起來把珠子撈到手里看了看，「這是蟹珠？」
「有什麼用？」水靈捂著臉，到了換牙期掉牙不奇怪，就是掉的方式有點疼。
水哲然問︰「蟹珠是什麼？」
蘇勤去把那指甲大的蟹珠洗了，拿回來托在掌心，「這東西寒涼，藥性比珍珠強百倍，如果直接磨成粉吃能打掉孩子，做成首飾貼身帶一個月也有效果。」
「哦，這麼說不是什麼好玩意。」水哲然搖搖頭，看著倒是挺好看的。
蘇勤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是藥材，沒有一樣藥材是無辜的，吃多了都是毒。」
「你好好收著吧，咱們不需要這玩意。」水哲然感覺這蟹珠的功效讓人不舒服。
蘇勤收好蟹珠，繼續吃飯。
水靈想了一下問︰「有什麼能加速牙齒生長的嗎？」
「沒有，每個孩子都得經歷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幸好門牙已經換過了，不然自己每天都帶著口罩。
吃過飯，外面天黑了，一家人收拾完，進空間里開盒子。
盒子里都是一些稀世珍寶，水靈卻只喜歡里面的夜明珠。
夜明珠有一匣子，八個，每個雞蛋大小，要晚上發光還是得先吸收光才行。
至于那些精美的首飾都給了蘇勤，一些精致的擺件兒水哲然拿了一些，水靈不喜歡就都沒要。
分完東西，水哲然說道︰「去把肉分割一下吧，要過年了，給村里送點，最後一次合伙過年。」
水靈點頭，「好。」
父女倆去了地下倉庫，從村里收來的筐堆在地上，摞的老高。
水哲然說道︰「能保鮮的只有這個角落，對面的不能保鮮。」
水靈愣了一下，「一個倉庫的地方，那邊不能保鮮？」
「我試過了，但是那邊能釀酒，把果汁放那里不會壞，會慢慢的變成酒，上次你娘落下的果子酒就是放在那邊。」水哲然說道。
水靈懂了，「我知道了，那邊就當酒窖好了，可惜的是地方不夠大。」
「是啊。」水哲然也有些郁悶。
處理好肉類，水靈把皮子加工一下放好，拿著那對兒鹿角看了看，覺得很好玩。
水哲然看見鹿角說︰「不知道能不能入藥，不能入藥就做工藝品。」
「嗯，你給我娘做個木梳吧，她買那個都不好看。」水靈覺得這鹿角像玉石，做成木梳能很好看。
水哲然點點頭，把鹿角拿走了。
水靈，「……」我也想要，應該會給自己做一個吧？
她整理一下地下倉庫後來到天台，改造後的天台已經郁郁蔥蔥，苗苗們都很精神，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上西紅柿和西瓜。
檢查一翻沒什麼問題，她回到外面的家里，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村民經歷了去年的大雪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所以不用管他們。
眨眼就到了過年這一天，水哲然拿了野羊的肉和骨頭加餐。
蘇勤給水東流做了一套綿羊皮的棉襖棉褲，老爺子是身上暖暖的，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
令人意外的是水錦繡找到水靈，羞澀的將手里的一套衣服遞給她。
「我給你做了一套衣服，你看看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再改改。」
水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接過來，把衣服抖開，布料就是自己娘親給她的那些。
做工還可以，繡花稚女敕了些，但絕對比自己繡的好太多。
她檢查了接線的地方，很結實，不是那種害人的一穿就壞的衣服。
「為什麼要給我做衣服？」
水錦繡攥著衣角，很緊張的看著她，「我……我想贖罪。」
水靈噗嗤一笑，「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以後好好孝順大伯，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嗯。」水錦繡臉上露出笑容，捏著的衣角被松開。
水靈實在是不知道能跟她聊什麼好，想了一下，找個話題，「謝謝你的衣服，等開春我送你一對兒兔子吧，養好了能生小兔子。」
「好呀，謝謝你。」水錦繡笑得非常開懷，不是因為開春能得到兔子，而是她感受到水靈是真的原諒她了。
水靈的視線掃到不遠處的宮千鈺身上，他手里攥著一個東西，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你看著***嘛？過來呀。」
宮千鈺連忙搖頭，「你們聊，說完了我再找你。」
水錦繡噗嗤一笑，「他這人可有意思了，村里的女孩子都不能近他三尺之內。」
「為什麼？」水靈不解。
水錦繡看了看水靈，打趣的說道︰「你猜，我回去了，不耽誤你們。」
看著水錦繡離開，宮千鈺才走過來，把手一伸，「新年禮物。」
水靈看著他手里的木頭雕花，心雜陳，拿起來後問︰「你一年就雕刻一個？」
宮千鈺面上露出窘迫，「差不多……雕壞了很多。」
水靈無語，感嘆道︰「這麼說以後我不能梳兩個辮子，不然一對兒的頭飾被你分兩年送，我多虧啊。」
「這……」宮千鈺臉上迅速漲紅。
水靈想了一下把空間臥室床頭的九連環拿出來，「拿去。」
「這是什麼？精鐵？怎麼有人舍得用精鐵做玩具？」宮千鈺滿臉的震驚。
水靈白了他一眼，「這個你自己研究，我不教你，畢竟教一次你就會。」
「好。」宮千鈺跑到一邊開始琢磨。
到了晚上，水東流帶著大家開始祭天，還是去年那些話，水靈麻木的跟著跪拜。
等拜完了就是吃飯，今年跟去年的感覺有些不同，大家眼中沒有那種害怕和茫然。
水哲然則成了大家崇拜的對象，沒有酒就以茶代酒，估計他已經灌飽了。
水靈深深的懷疑大家這麼熱情，是想讓自己爹混個水飽，然後他們好多吃幾塊肉。
當然，這樣想只是個惡趣，村民現在都知道能有好日子是托了誰的福。
這第二個年，就這樣過去了，水靈沒覺得咋樣，沒爆竹，沒煙花，不開心。
等散了之後，一家人回到別墅，這一夜他們都沒進空間，而是在外面的房子睡，感受著自己家的溫暖。
水靈躺在床上，瞪著眼楮睡不著，忽然窗戶被敲了兩下，她瞬間頭皮發麻，這可是二樓，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