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勤點點頭,「去吧。」
水靈回到房間利用傳送陣去了府城的倉庫,府城的人販子早就被胡圖 嚓了,萬幸的是這里被拐走的孩子沒死,都送了回來。
水靈特意去看那一窩老鼠,它們不在,不知道是搬家了還是進了貓的肚子。
水靈將墨寶喚出來,「幫我聞聞那群老鼠去哪兒了。」
墨寶跳到地面嗅了嗅,甩著尾巴開始找,在巷子深處轉了一圈又折返出去。
最後水靈跟著墨寶來到另一個巷子的雜物堆,她掀開幾個破筐,看見地下有個洞,于是敲了敲地面,拿出一個小魚干放在地上。
里面的母老鼠探頭看看,似乎還記得水靈,它從洞里拱出一個很髒的金戒指,然後把小魚干抱在懷里。
水靈失笑,「知道報恩呢,還是那句話,不要破壞人家的東西,不要偷盜。」她又給了幾條小魚干就拿起戒指抱著墨寶回倉庫去。
她利用空間縮地成寸來到玉山城外,之後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看見牆上貼了告示,就好奇的去看。
告示上寫的內容讓水靈非常生氣,那幾個人販子是有組織的,一些沒錢的直接砍了,有錢的交了罰金走人。
水靈眯了眯眼楮,記住張老黑、李大嘴、毛布圖三人的名字。
她想了一下,來到城里最窮的地帶,這里有很多孩子,穿的破破爛爛的。
孩子們看見陌生人立即跑進同一個院子關門,水靈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個看起來有的少年攔住她,「你是什麼人?為何來這里?都知道我們這里是貧民地。」
水靈看不清這孩子的真面目,都不知道多久沒洗臉了,油乎乎黑漆漆的,但他的一雙眼楮黑白分明,算是一個亮點。
她淡定的說︰「上次我去山洞殺了一個妖道,後來出去追殺他的同伙,可我被打傷,等我回山洞的時候那里的孩子都不見了。我想問問……」
「恩人啊!」少年噗通一聲給跪了。
水靈,「……」自己第一次進去是有孩子看見自己的臉的。
她伸手拉起少年問︰「我想打听一下,那些孩子都回來了嗎?」
少年點頭,「回來了,大人派人把我們都接回城。」隨後他眼神一暗,「因為多數孩子是孤兒,所以官府一人給了十文錢壓驚,繼續扔在這里不管了。」
水靈眯了眯眼楮,這個城主不怎麼樣啊,似乎應了自己以前跟司善官開的玩笑!
上次去城主府看了一圈,只見到了大公子,沒看見城主,要不要去弄點銀子來還之于民?
她沒敢多想,問道︰「有多少孩子?」
「有二十六個,其余有家人的都領走了,後來衙役去洞內水池挖了尸骨回來,但很多人不信自己的孩子死了。」少年嘆口氣。
水靈點頭,「官府怎麼說?」
少年冷笑,「他們什麼都不管,骸骨都放在城外義莊里,可憐見的,一堆的白骨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水靈懂了,經過狗道士作法後,孩子們的血肉都融化在池子里,所以沉澱的就是白骨。
「這些錢你先拿去給孩子們買點吃的,我還有事……幫我查張老黑、李大嘴、毛布圖的下落。」
少年猶豫了一下接過那十兩銀子,沉痛說︰「他們在義莊,我曾去殺過,可惜……」
水靈這才發現少年的左腿無力,她蹲子檢查一下說道︰「你忍著點。」
少年還沒反應過來,水靈就抓著他的腳腕一扭,劇痛讓他大叫了一聲。
屋里頭的孩子紛紛跑出來,人手拿著掃把、木板、水瓢等物品氣勢洶洶的要打水靈。
少年趕緊大喊︰「別動,這位小姐是救我們的恩人,她在給我療傷,看,我能走。」
他來回走了幾步,腳腕不疼了,真神奇。
水靈就見這些孩子們跟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跪一地,她趕緊說︰「都起來,我不喜歡這個,你們先跟哥哥走,去買吃的吧。」
少年猶豫了一下問︰「你去找他們?我帶你去吧。」
水靈才不要人跟著,「不用,你告訴我方向就可以。」
「出南門,西北方。」少年指路倒是很痛快。
水靈點點頭轉身就走,不想帶累贅。
出南門找到方向,先沿著官路走,之後能看見荒野的義莊,布帆上的字還挺大的。
沿著小路走到義莊,外面沒人,倒是放了很多棺材,棺材上蓋著油布。
還沒靠近門就听見里面有人說話。
「他女乃女乃的,我們交錢了,憑什麼還讓我們看義莊?」
「就是,收了錢不干人事兒。」
「一人一千兩,他怎麼好意思要的。」
水靈挑眉,輕手輕腳的上了房頂,掀開兩片瓦看見里面的情景。
屋子就是四四方方的一個通透屋子,邊上有個龕不知道供奉的是誰。
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放著棺木,三分之一的地方鋪了油布,上面放著一堆白骨。
三個人坐在中央的方桌那里喝酒,桌上擺滿肉菜,可見他們還是有錢。
其中一個獨眼龍說道︰「大嘴、禿子,劉員外的女兒是絕世美人,要不弄出來玩玩?」
瘦猴眼楮一亮,「好啊,大哥,你說讓我們做什麼?我跟禿子都听你的。」
水靈一下就分辨出他們的名字,獨眼龍是張老黑,瘦猴叫李大嘴,頭頂沒毛微胖的就肯定是毛布圖。
張老黑說道︰「劉慧馨是個傻子,就是玩死了也不會說出什麼。等會兒天黑了,我們就去。」
「行。」李大嘴猛點頭,還擦了擦口水。
水靈模模下巴,傻子啊,如果符合鳳娘,那讓鳳娘重新做人也不錯。
鳳娘用意識跟水靈交流,「我不要,我想去京城。」
水靈皺眉,「京城有龍氣你不是京城里本土的鬼,我怕你受不住,他們說這女子是絕世大美人。」
「龍氣是什麼?」鳳娘懵懵的。
水靈想了一下說道︰「就是王霸之氣。」
「王八?王八有氣那不是放屁嗎?臭死了,我才不要王八氣。」鳳娘非常的嫌棄。
水靈,「……」王霸之氣等于王八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