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墨被捕

作者︰獨自閑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夜幕之下,青色的屏障如同積雪消融般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事實上,能看見它的人也只有少數,至少在外面等候的眾人什麼都沒有看見,也全然沒有看見掩獸山里發生過什麼。

掩獸山已經不復存在,整座山幾乎被夷為平地,遍地都是碎石滾石,只有禁區外的石碑依舊挺立,不舍晝夜的守候在原地。

四下無聲。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閃動,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兩道人影。

「陸隊,夏警官呢?」

「陸隊,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感覺完全變樣子了?」

「陸隊,我醒來後發現自己渾身是血,而且腰酸背痛,會不會是有人趁我睡著偷襲我?」

「陸隊,我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瞞著我?」

「……」

陸展拿著手電,帶著白墨往掩獸山外走去,耳邊是喋喋不休的詢問聲,他有些頭疼,沉默著一言不發,好在白墨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只是不停嘀咕著什麼。

他知道,在他和白墨分開的這段時間里,白墨身上應該發生了什麼變化,這才使得他看上去有些狼狽而虛弱。

或許這也正是致使掩獸山消失的原因。

陸展回想了一下,最劇烈的變化似乎就是從他按照紙條上所說的那樣,把真相認證放入凹槽之後才開始的。

那個時間段里,天空宛若白晝,沒多久又重新恢復黑暗。

他一直在思索那張疑似自己所寫的字條是從何而來,但始終沒有頭緒,直到所有動靜消失了,這才出去找到了白墨,也看到了新娘進入蠟燭的那一幕。

不知為何,這次白墨自我認知的扭曲似乎增強了許多,對這次的諸多異常幾乎沒有太多探尋的想法,否則只怕就不只是單純問幾個問題那麼簡單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目前還算是好事。

陸展心中的疑惑很多,不過他此時最想搞清楚的,還是白墨手中那根奇異的蠟燭會不會是一種禁忌序列。

假如這真的是一件最新出現的禁忌序列,那倒是可以驗證不少事情……

「陸隊?陸隊?」

「怎麼了?」

听見聲音,陸展回過神來,笑眯眯的看著白墨,後者一臉狼狽,看上去有些滑稽。

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家伙,居然是一個可怕至極的s級禁忌序列呢?

「陸隊,你在想些什麼呢,怎麼一直不說話?」

「沒什麼,在想一個案子。」

「哦……」

這次的掩獸山上可謂是什麼人都有,不過事後那些家伙不約而同都消失了。

那個叫做暮的女孩不見了,莫名出現的s級超凡者和他身邊的女人也不見了,再結合消失的掩獸山,只怕今晚的事件中隱藏著相當重大的秘密。

陸展心中發苦,這或許是他離真相最近的一次,誰知道卻連探查的資格都沒有。

別的不說,那個叫暮的女孩絕對知道很多事,不過對方態度不明,雖然看上去沒有惡意,但也沒有告訴自己過多的情報,目前還不能確定對方的立場。

在他看來,或許最大的收獲,還是在于掩獸山本身。

如果掩獸山已經被徹底清掃干淨,那東陽城倒是可以像黃泉組織把s級禁區當做總部那樣,把掩獸山也歸為安全區的一部分。

……雖然這有點像是撿漏。

殺光禁區生物,清除所有禁區,這便是除禁局存在的意義。

「陸隊。」就在這時,白墨的聲音再次響起。

「又怎麼了?」

陸展收回思緒,這次的掩獸山之行發生了太多事,他總是不自覺的陷入思索。

「你看,那邊有人,夏警官好像也在。」

夏雨希?

陸展一愣,他不是讓這家伙去呼叫支援了嗎,怎麼會還待在外面?

抬頭一看,只見外面果然站著幾個人,都身穿軍裝,站得筆直,夏雨希站在這些人中間,只是神色不大好看。

陸展神色微變——他認識這些人。

為首的短發女人叫做許 ,是一號城市除禁局的負責人之一,主要負責一號城市的內務,按理來說應該很忙才對,她怎麼會出現這里?

至于她身後的幾個人中也有幾張熟面孔,想來應該都是除禁局的人。

一號城市的人特意跑到這地方來守著,倒是有點意思……

想到這里,陸展打算先過去問問對方的目的,于是扭頭對白墨說道︰「白先生,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過去問問情……」

然而他還還沒說完,對面的幾人便已經走了上來,短發女人站在最前方,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道︰「好久不見了,陸長官。」

「許長官,好久不見。」

陸展回了一句,心里卻是頗為不解。

他不知道這家伙在打什麼算盤,不過守墓人分明都還站在身邊呢,就算有什麼話也應該私下說才對……

這其實是一種很冒險的行為,他不相信許 不知道。

他瞥了夏雨希一眼,後者與他對視,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

與此同時,白墨打量著這些身穿軍裝的家伙,心想這些該不會是軍隊的人吧,陸隊好像認識他們……

他正納悶這些人大晚上過來是干什麼的,卻見那個短發女人突然扭頭看向自己,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他想了想,打算跟對方打個招呼,卻見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冰冰道︰「這家伙應該就是犯人吧,陸隊是不是有些托大了,難道不知道該把犯人拷起來嗎?」

白墨腦袋上浮現出一個問號,四處看了看,發現除了這些人之外,這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所以……她說的犯人不會是我吧?

許 抬了抬手,身後幾名士兵打扮的人連忙掏出手槍指著白墨,如同在提防著什麼窮凶極惡的罪犯一般。

一人更是掏出一副銀色手銬,小心翼翼的走到白墨身前,冷聲道︰「麻煩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

白墨一頭霧水,連忙退後幾步道︰「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成犯人了?」

「我們懷疑你與陽光公寓的幾起連環殺人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許 一臉嚴肅道。

「殺人案?跟我有關?」白墨愣住了,皺眉道,「我什麼時候殺過人?」

許 說道︰「目前還處于初步調查階段,請你配合我們,如果你執意拒捕的話,我們將采取必要的強制措施。」

陸展眉頭一挑,這些家伙想干什麼,控告一個禁忌序列殺人?

說出去只怕惹人發笑……

他對上白墨投射過來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對許 問道︰「白墨殺人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問題,也該由我來處理才是。」

許 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他︰「陸長官,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她掏出一張拘捕令,平靜道,「接到上級命令,從現在開始由我全權負責調查陽光公寓殺人一事,包括對犯人的逮捕和審問。」

這張拘捕令顯然是用來糊弄白墨的,不過陸展的確看到了來自中心城事務局的蓋章。

很顯然,這的確是上面的命令,也代表了中心城的意志。

……什麼意思,這些家伙瘋了嗎?

且不說白墨並沒有殺人,就算他真的殺了人,東陽城里的那一套也未必能束縛得住他。

陸展知曉過去的部分秘密,因此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墨的可怕之處。

此時的白墨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態,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他不解道︰「為什麼要說我是犯人啊?我什麼都沒做過。」

那名拿著手銬的士兵為他戴上手銬,悄然松了一口氣,然後解釋道︰「我說了,目前還是調查階段,這個我們之後會調查清楚的。」

「調查階段?可她分明一口咬定我是犯人!」白墨只覺得無比荒謬,任誰莫名其妙被當成犯人只怕都不會好受。

「這位先生,不必那麼生氣。」許 看著他,平靜道,「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如果調查結束後證明我是錯的,我願意向你道歉。」

她神色平靜,似乎面對的不是什麼禁忌序列,而是一個真的罪犯分子。

見狀,陸展正要開口,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陸展,記住你的身份,你之後什麼都不用做,老實看著就好。」

這是藝術家的聲音。

「按照命令,守墓人應該由我負責。」陸展低聲道。

「哦,可現在由我們負責了。」

「你們打算做什麼?」

「這不用你管。」

陸展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有所猜測。

夏雨希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她就是陽光公寓的住戶,當然知道陽光公寓沒有發生過什麼殺人案,白墨也不可能和殺人案扯上關系。

說實話,雖然知道白墨很可怕,但她目前其實還沒有看到他可怕的一面,因此更願意把對方當自己人看待。

相比之下,反倒是這些在危急時刻都不允許她尋求支援的家伙更讓她感到厭煩。

這些人就這樣直接給白墨安個罪名,他們到底想干什麼?

見所有都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白墨心情有些煩躁,他扭頭看了陸展一眼,可後者卻似乎有意避開了他的目光。

看到這一幕,他先是一愣,之後反而莫名平靜下來,笑了笑說道︰「好啊,雖然不知道你們抓人的依據是什麼,但我願意配合,不過如果你們錯了,記得給我道歉。」

「當然,我做事一向嚴謹,有錯也不會死不承認。」

許 同樣笑了笑,對身後一名士兵命令道,「過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危險品。」

士兵點了點頭,上前在白墨身上模索了一陣,只掏出了一部手機和一支蠟燭。

白墨神色一變,大聲道︰「手機可以拿,蠟燭不許踫!」

許 凝視著那支蠟燭片刻,微微點頭,示意手下把蠟燭拿過來。

「我再重復一遍……」

白墨垂著頭,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蠟燭不許踫,把它還給我。」

許 目光一凝,氣氛仿佛凝滯下來。

一把把槍指向了白墨的腦袋,士們似乎隨時都會扣動扳機。

那名士兵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出,不知如何是好。

「許長官,我也勸你還是不要亂踫別人的東西好。」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陸展聳了聳肩,笑道,「你該不會覺得蠟燭也算危險物品吧?」

許 看著他,思忖片刻,微笑道︰「說得也是。」

說完讓士兵把蠟燭還給白墨,然後讓人押著他離開。

臨走之前,一名士兵把手機還給了夏雨希。

夏雨希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搶走手機,不經意間和對方的手掌接觸了一下。

陸展沉默片刻,在眾人身後說道︰「記住了,白墨頂多只能算個嫌疑人,別把他當犯人看待。」

他是在警告這些家伙別亂來。

許 腳步微頓,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勞陸長官費心了,我們有自己的辦案流程。」

說完就繼續離去,逐漸消失在陸展兩人的視線中。

一陣寒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

「現在怎麼辦?」夏雨希開口問道,面露憂色。

「先回去再說。」

「可是這些人把白墨帶走了,他們想做什麼?」

「應該是太急躁了吧……」陸展微微嘆息。

他覺得應該是計劃提前了,上面多半想要盡快控制住守墓人,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使得他們如此操之過急。

「什麼急躁?」夏雨希迷惑不解。

陸展沒有解釋,而是瞥了她一眼︰「我看到了,你剛剛是故意和給你手機的那家伙有身體接觸的,為的就是讀取他的心,說不定知道得比我還多。」

夏雨希沒有否認,面不改色道︰「那只是個意外。」

「行了,意外就意外吧,說來听听」

陸展也想知道,不過是一天時間而已,上面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急不可耐,甚至連借口都懶得編就帶走了白墨。

他可不覺得守墓人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控制得住的。

「那人當時的心情比較平靜,我覺得他應該不知道白墨的身份。」

「當然,這種事是機密,不可能誰都知道的。」白墨解釋道。

「他當時心里剛好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

「他在想,‘議會真是閑得蛋疼,居然要派人過來,也不知道來的是哪些家伙,說不定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議會要來人?」

陸展一愣,這的確算是一件大事。

「不止如此,那家伙之後還冒出了一股擔心的情緒,甚至是恐懼——」

夏雨希面色凝重。

「那家伙在想,‘听說有些禁區的範圍開始向外擴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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